“酒裡有毒?爲什麼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心頭一驚,連忙催動陰陽二氣,可是卻並沒有發現異常,疑惑地看向黑鐵,覺得似乎黑鐵判斷失誤了。
“那是因爲我們沒有識破他,那些烤山芋中有解藥,吃了山芋就沒事了,還記得喝完酒的時候,他一定要我們吃山芋嗎?”
“如果是我,絕對不會放任對方離去,因爲他可能毀掉我整個計劃!”
印陽後怕不已,但是心中還是有疑惑,這麼一個聰明人爲什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可能他不想讓丫頭和他爺爺知道吧!”
“呵呵呵……快到翟坡了,過了翟坡他應該就不會追過來了!”印陽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似乎會對他產生很大的影響。
歷史上並沒有任何關於趙樂宏的記載,可是自從他來到這個時代,歷史便在不斷地改變。而唯一與趙樂宏有關係的就是,印陽將王彥章從雪山中帶走了,難道這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而改變他的命運嗎?
“難道說趙樂宏還沒有成長起來,就被這傢伙給殺了,現在我帶走他,趙樂宏自然安然無事,所以他就可以繼續發展勢力……”
印陽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黑鐵,快下的健馬一躍衝進了一座小鎮子,可是剛剛進入寨門,印陽與黑鐵同時勒住馬繮,四下看了看。
鎮子裡異常平靜,一點聲音都沒有,也沒有行人,沒有炊煙,寂靜地可怕,微風一動,便可以聽見輕輕地雪片飄動聲。
“不對勁啊!”
黑鐵將黑鐵長槍橫在身前,左右將繮繩繃直隨時準備迎戰。印陽卻是詭異地一笑,道:“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他,真的派人來劫殺我們了!我們胯下的戰馬,倒是幫了他們確認目標了。”
就在這時,一陣躁動聲響起,印陽兩人前後的道路上,同時涌出了百餘人,前後各有二十名甲盾兵,十名弓箭手,二十名長槍兵,分前後排列。弓箭都已經繃緊了弓弦!橫隊後各有一名騎馬的軍官,應該是都隊的正負都頭。
“竟然派出了一個都隊,趙樂宏倒是看得起我們啊!”印陽哈哈一笑,眼神深處卻閃出一道厲芒,聲音出奇的大,明顯是爲了讓對手聽見。
“軍師!”下了山,黑鐵就一直稱呼印陽爲軍師。此刻黑鐵神色凝重,低聲道:“你向前面突破,我向後面衝擊,以免腹背受敵!”
“不!”印陽心下有些感動,但是卻並沒有答應。這種情況下,選擇向後面突破的危險性極大,先不說突破之後如何返回,如果後面還有後繼地軍隊,突破之後也難免一死。“你先突破出去,我經由太山迂迴過去,到照鏡會合,如果天黑之前我沒有趕到,你就在到長治見長治太守,就跟着他吧!”
說完不等黑鐵開口,便率先掉轉馬頭向向後衝去,黑鐵恨恨地一咬牙,勒起馬繮向正面突破。
咻咻咻咻……
兩邊的弓箭手飛快地射出箭支,一支支黑鐵箭如同是黑色地流光,瞬間便飛至兩人身前。
印陽怒哼一聲,雙手間陰陽二氣頓時爆發,在箭支即將臨體的瞬間,雙掌猛然一合,雙雙向前推出。
轟!
一陣耀眼地光華爆發,頓時產生了一股毀天滅地的狂暴能量,將身前的箭支盡數轟成齏粉。
能量爆發出來,卻並未止歇,猶如一條過江猛龍,直接衝入了人羣,一舉將前面地封鎖轟開了一個缺口。甲盾兵、弓箭手、長槍兵同時被狂暴地能量衝開,能量衝擊中心的幾人,更是被震飛出去。印陽藉助爆炸時產生的光華,一舉突破了封鎖,策馬向西南方向奔馳而去。
心中雖然放心,可是印陽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發現黑鐵比自己稍晚一步,一杆鐵槍揮舞的出神入化,一個槍花便將所有地鐵箭打落,馭馬而進,橫掃一槍,以無敵的臂力,竟然一槍掃飛了身前數名甲盾兵,長槍一刺,挑起一名弓箭手,狠狠地向前面砸去。
“轟!啊!”
一砸之力驚世駭俗,竟然將弓箭手遠遠地甩飛出去,將擋在前面的長槍兵紛紛撞開,更是將馬上的都頭給砸落馬下。黑鐵暢懷大笑,回頭看了看,發現印陽已經突圍,便駕馬直奔照鏡而去。
“追!”
都隊都頭見兩人都輕而易舉地突破了包圍,頓時低罵一聲,率先策馬追擊。
印陽嘿嘿一笑,猛拍了幾下馬後臀,很快便奔出了曠野,直取太山方向。
“幸好上一次與黑鐵對戰時,發現能量爆發沒有傷害到充斥着陰陽二氣的手臂,才發現陰陽二氣本源之間相遇便會融合,陰陽二氣碰撞爆發的能量風暴,在遇到單純地陰極靈氣或是陽極靈氣時便會自行分解,與之融合。否則,沒有用陰陽二氣護住身體,能量風暴固然可以破敵,但是強橫的能量爆發也必然會將我彈回去,就無法突圍了!”
印陽心中暗呼幸運,很快便奔出二十里路,漸漸靠近了太山,印陽判斷了一下方向,掉轉馬頭向正北方向奔去。
“等你很久了,風水先生!”
山路兩邊突然涌出了大量的軍士,將山路兩頭圍了個水泄不通,至少有二百人左右,竟然是兩個都隊。
“趙樂宏果然是看得起我啊!”兩個都隊都沒有番號,印陽自然懷疑到了趙樂宏的身上。
“哈哈……風水先生還真是能掐會算啊!”帶隊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而且兩個都隊的二百餘人,年齡都很年輕,帶頭人手握一杆大戟,臉上帶着邪魅地笑容。
“趙樂宏要你們殺我?”
印陽目光掃了掃四周,陰陽二氣緩緩運轉,心中謹慎的戒備着。
“軍師的命令是,如果你願意投誠,爲軍師效命,軍師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他也是軍師?哈哈……如果我不答應呢?”印陽心中一笑,料想趙樂宏竟然是和他打的一樣主意。“他趙樂宏自稱軍師,不知道他是哪一方勢力之下?”
“呵呵,不願投誠便是敵人,自然不能留活口!實話告訴你,除了翟坡的一個都隊,這裡兩個都隊,軍師還在照鏡佈下了三個都隊的兵馬。你們逃不掉的!”邪魅都頭一笑,道:“至於軍師所屬的勢力,乃是大趙國皇帝趙翼明!”
“趙翼明?大趙國?”印陽心中頓時明朗,心道:“歷史中並沒有大趙國也沒有趙翼明此人,看來五代的歷史將要重寫了!”
“這麼說你是不會放過我了?”印陽捋了捋馬繮,道:“不過想要抓住我,可沒有那麼容易!”
印陽突然勒起馬繮,胯下的馬頭一提,前蹄忽然拔起,向前衝去,同時陰陽二氣頓時爆發。
轟!
這一次印陽知道對方人多勢衆,將陰陽二氣催到了極限,丹田內的陰陽兩極珠光華四射,不住地抖動起來,一股無可匹敵地強橫氣勢轟然爆發。劇烈的爆炸,如同驚天絕響,狂暴的能量頓時以一往無前之勢釋放出去,將心無戒備地趙軍一舉擊潰。
“駕!”
印陽不敢遲疑,連忙馭馬闖過包圍圈,繼續向照鏡方向跑去。
“鳴……哼!”
突然,背後響起一聲長鳴,印陽心中疑惑,連忙回頭看去,只見混亂地趙軍都隊後方,正有一騎飛快地闖來,竟然是黑鐵。
“駕!”印陽暗罵了一聲,連忙掉轉馬頭向回奔去,陰邪都頭也發現了黑鐵,見印陽也回頭衝來,心下大喜,連忙召集都隊兵士,分別殺向兩人。
“嘭!”
幾名長槍兵同時將軍槍一刺,直取印陽要害,印陽心中不懼,一把抓住最近的長槍,陰陽二氣強行震出,將長槍兵的手臂震麻,一把搶過長槍。
嗖!
印陽背槍旋轉一週,陽極靈氣通過槍尖揮灑出去,頓時將所有刺來的長槍削斷,由於尚未近身又有長槍的阻隔,這一擊僅僅將圍攻的長槍兵掃飛,未有死亡。
嘭!嘭!嘭!
印陽撕下衣襬系在馬頭上,將馬眼遮蔽,軍馬看不清情形,自然無所畏懼,一舉衝進了長槍兵的封鎖圈。
印陽長槍亂舞,衝擊之間揮槍砸飛數人,最後將長槍夾在臂下,橫衝直撞將一名長槍兵的鎧甲穿透,挑着對方衝進了敵營之中。
“擒賊先擒王!”印陽一眼看見邪魅都頭,將槍頭的長槍兵甩向對方,一攬馬繮雙腿猛地一彈,人便騰空而起,直奔邪魅都頭而去。
“哼!”邪魅都頭將大戟一揮,在一樣驚訝的目光中,長戟銀光燦燦地利刃處突然劃出一道血光,血光如同一道血色的光刃,輕輕碰觸便將那名長槍兵劃成兩半。
“怎麼可能?”印陽心中一驚,連忙將長槍點地,借力一彈,身體再度拔高,避過了血刃的餘波,翻身落到邪魅都頭地馬後,長槍一翻,重重地橫掃在馬腿之上,將邪魅都頭的坐騎後肢掃斷。馬匹失去了支撐力,頓時後尾一晃,向後癱倒過來。
嗡……!
邪魅都頭長戟一揮,砸在堅硬地地面上,四下的積雪被震成水霧,巨大的反震之力將他掀飛出去,落在三丈之外,長戟指着印陽地頭顱,嘴角露出一絲邪魅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