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鳳傲天始終坐在他的身側,陪着他,直到過了兩個時辰之後,酒公公才徹底將收了針,將自冷千葉這處取來的血用銀針渡入冷沛涵的體內。
冷千葉面色慘白,他強撐着,不敢閉眼,只是側眸,看着躺在另一側的冷沛涵,眼眸中皆是期盼。
鳳傲天自懷中將一粒玉露丸放在他的口中,他擡眸,笑看着鳳傲天,將藥丸吞嚥下去。
邢無雲喜歡這樣看着她,她的溫柔,她的細膩,她的無微不至,這些都只給她想要給的人,即便,世人知曉她如何的殘暴,而他只記住了她的溫柔。
酒公公將銀針收起,屋子內瀰漫了濃濃的血腥味,鳳傲天上前一步,看着冷沛涵,“可活了?”
“主子放下,她再過兩日,便可以醒來。”酒公公一面說着,一面耳朵動了一下,眸底射出一抹寒光,轉身,衝出了屋子。
鳳傲天自然知曉外面有人偷聽,她接着站在冷沛涵的身旁,“就讓她這幾日待在酒公公這處。”
“皇上,看來那人還未離開。”邢無雲上前,站在鳳傲天的身側,低聲開口。
“嗯。”鳳傲天點頭,接着轉身,便看到冷千葉承受不住,已經昏睡過去。
酒公公的身形落下,站在鳳傲天的身側,“主子,那人已經被老奴打成重傷,這是自她的身上取下來的。”
鳳傲天看着酒公公手中的令牌,隨手丟給身側的邢無雲,“你惹下的風流債,自個解決。”
邢無雲看着手中的令牌,嫌惡地丟在一側,“皇上,臣冤枉啊。”
“冤枉?”鳳傲天擡眸,看着他,“霓裳門跟你沒關係?”
邢無雲上前,看着他,“臣已經公告天下,與她解除婚約,日後,定然沒關係了。”
鳳傲天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而是上前,將冷千葉自軟榻上扶起,“酒公公,冷沛涵這幾日便勞你照看了。”
“主子且放心。”酒公公恭敬地應道。
鳳傲天抱着冷千葉離開了偏院,飛身向帝寢殿趕去。
邢無雲轉眸,看向酒公公,“師父,您說徒兒怎麼辦?”
“涼拌。”酒公公淡淡說罷,轉身,收拾着。
邢無雲嘴角一抽,低聲道,“師父,您真幽默。”
說罷,便轉身離開,霓裳門,你就不能消停些?
他回到帝寢殿,便看到鳳傲天已經將冷千葉放在龍榻上,如今,這龍榻上可是熱鬧非凡,最裡面躺着的是昏迷不醒的鳳胤麒,而他的身側,躺着的已經沉睡的藍璟書,這一側,躺着的便是昏睡的冷千葉。
他斜靠在內堂一側,看着鳳傲天正在爲冷千葉擦拭着額前的薄汗,他今夜要回行雲宮了嗎?可是,他真的認牀啊。
貓公公站在邢無雲的身側,接着說道,“自作孽,不可活啊,你別忘了,適才你可是說,主子是喜舊厭新的,如今,不是得以驗證了。”
邢無雲側眸,看着貓公公幸災樂禍的眼神,冷哼一聲,“比起冷千葉那個舊人,貓公公不是更舊?怎麼我不見貓公公躺在那處?”
“灑家想要躺,那便是轉瞬的事。”貓公公冷哼一聲,接着轉身,離開了帝寢殿。
邢無雲側眸,看着貓公公留給他華麗的背影,他也想去躺着,可是,想起霓裳門,他便咬牙切齒,只能斜靠在門邊,看着鳳傲天,希望她大發慈悲,也讓自個躺着。
鳳傲天看着冷千葉,低頭,在他的脣角輕輕落下一個吻,便起身要離開,可是,她的手卻被冷千葉緊緊地握着,她淺笑着,“乖,爺待會會回來。”
冷千葉這才鬆了手,鳳傲天起身,便看到邢無雲向她投來的可憐兮兮的眸光,她上前一步,看着他,“流星裝可憐的模樣,你也學會了?”
邢無雲連忙擡手,將鳳傲天攬入懷中,“皇上,您不能以莫須有的罪名,便將臣判了死罪啊。”
鳳傲天擡眸,看着他,“莫須有?你與她有婚約是假的?”
邢無雲嘴角微勾,“臣不是已經解除了嘛,難道,您要讓臣親自前去,當着面跟她說清楚?”
“你敢?”鳳傲天揚聲道。
邢無雲連忙堆着笑意,“臣真的與她無關,至今都未見過,更何況,若不是皇上提起,臣早就忘記那檔子事了。”
鳳傲天擡眸,看着他,“可是,人家偏偏對你糾纏不清。”
“這個……臣可沒法子。”邢無雲低笑一聲,看着鳳傲天,“主子,您是知曉的,臣的魅力太大,難免會有意無意地招惹一些花花草草的,但是,臣已經很收斂的,如今留在宮中,都未出去過。”
“不出去,還能招惹,看來爺真要將你關起來纔是。”鳳傲天冷哼一聲。
邢無雲聽着她的話,連忙附和道,“那皇上便將臣關起來好了。”
鳳傲天擡手,勾着他的鼻尖,“別以爲爺不敢。”
邢無雲知曉她並不是在氣他,連忙低頭,吻上她的脣,他並不是一個無所顧忌之人,最起碼,對於她來說,自個是存着私心,她就是他的劫,讓他不得不折斷羽翼,甘心地被她圈養在這宮中。
鳳傲天無奈地嘆着氣,看着他,“你如今是越發的膽大了。”
邢無雲牽着她的手,看着內堂躺着的二人,“看來,臣今夜要獨守空房了。”
鳳傲天低笑不語,“好了,你想躺着便躺着吧。”
邢無雲笑着應道,他等到便是她的這句話,接着靠在她的懷中,“臣還是回自個的寢宮吧。”
鳳傲天看着他,“你不是認牀嗎?”
“總是要習慣的。”邢無雲微笑道,他也有他的執着,如今,他爲了她而改變。
“那爺送你回去。”鳳傲天想着自個如今還真是夠忙的。
邢無雲搖着頭,“臣自個回去。”
鳳傲天點頭,“嗯,若是認牀,便回來。”
邢無雲不捨得在她的脣角輕啄着,他已經習慣了她在自個身邊,可是,有些事情,即便再不想面對,可還是要面對的。
邢無雲轉身,離開了帝寢殿,徑自回了行雲宮,看着院中的硃砂丹桂,他隨即,坐在石凳上,雙手撐着下顎,擡眸,獨自欣賞着,今夜,註定是個無眠之夜。
貓公公端着湯藥走了進來,“主子,該喝藥了。”
“嗯。”鳳傲天點頭道,擡手,便將那湯藥一口飲下,而後,說道,“爺出去一會。”
“是。”貓公公應道,接着擡步入了帝寢殿,瞟了一眼內堂的二人,即便,他們都在她的身邊,可是,她心中還是惦念着一個人。
鳳傲天落在風族,當她來到溫泉池旁時,卻並未看到慕寒瑾,她眸光一沉,卻看到整個風族的人都不在。
她心下一驚,連忙飛身行至大殿處,當看到大殿處燈火明亮,她幾步入內,便看到風清與風雲正站在金卷前看着。
風清轉身,待看到鳳傲天時,連忙躬身道,“屬下參見王尊!”
鳳傲天擡眼,看着金卷內合目昏睡的小白蛇,她上前,點着香,看着風清,“你等怎會在此?”
“下午的時候,族主醒了,屬下等便能自由行動。”風清看着鳳傲天,如實回道。
“他怎會醒來?”鳳傲天顯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個屬下也不知,不過,族主身子還是很虛弱。”風清垂首回道。
“他在何處?”鳳傲天緊接着問道。
“在屋內歇着。”
鳳傲天轉身,便踏入了屋內,便看到躺在牀榻上的慕寒瑾,她疾步站在牀榻邊,看着他面色蒼白,她擡手,探着氣息,她眸光閃過一抹訝異。
“寒瑾?”鳳傲天低聲喚道。
慕寒瑾聽到鳳傲天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眸,待看到她時,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聲音因着長時間不說話,變得低啞,“皇上……”
鳳傲天坐在牀榻一側,輕撫着他早已憔悴不堪的容顏,她心疼地低頭,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淺淺的吻,“你怎會醒了?”
“師父來過。”慕寒瑾低聲說道。
鳳傲天看着他,“能撐到第二死嗎?”
“嗯。”慕寒瑾點頭,“師父在這屋子設了結界,只要不離開這間屋子,臣便能醒着。”
鳳傲天小心地將他攬入懷中,緊緊地抱着他,“嗯,趁這些時日,你好好養養,不然,到時候,沒有力氣。”
慕寒瑾聽着她的話,心思一震,更是心痛難以,這第二死,怕是他這輩子的痛,他寧可自個……
鳳傲天低頭,靠着他,“不許胡思亂想,爺不會讓你有事。”
“皇上……”慕寒瑾眼角含着淚,他擡手,骨瘦如柴的手輕撫着她的容顏,“您瘦了。”
鳳傲天覆上他的手背,“你又何嘗不是。”
她將他放在牀榻上,慕寒瑾卻看着她,“皇上,您要走了嗎?”
“你乖乖地躺着。”鳳傲天低頭,親吻着他的脣,徑自起身,向外走去。
風清與風雲侯在屋外,待看到鳳傲天出來,連忙躬身道,“王尊!”
“去準備些吃的來。”鳳傲天低聲道。
“是。”風清連忙命人前去準備。
“給爺備些熱水。”鳳傲天接着說道。
“是。”風雲親自前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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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傲天接着轉身,入了屋子,便坐在牀榻旁,將他攬入懷中,“過了這第一死,剩下的便不會難熬,即便是生不如死,你也要給爺撐下去,知道嗎?”
慕寒瑾點着頭,這第二死是他的劫,他即便再生不如死,也要撐下去,因爲,他想要待在她的身邊,守着她,即便不能成爲她的人。
鳳傲天輕撫着他胸前的銀髮,“如若不是爺,你如今還是那個淡雅如水的慕寒瑾,而不會落得如今這般田地。”
慕寒瑾搖着頭,“臣能夠愛上皇上,是臣的幸運。”
鳳傲天看着他,勾脣淺淺地笑意,將他抱得更緊,“你總是這樣,讓爺無可奈何。”
慕寒瑾低聲道,“無可奈何的,又豈止皇上一人。”
風清端着清粥,風雲端着熱水步入屋內,放下之後,便退了出去。
鳳傲天端起清粥,輕輕地吹着,遞給他,“給爺統統吃了。”
“嗯。”慕寒瑾點頭,張嘴,因着許久未進食,第一口吞嚥的艱難,他剛要吃第二口,便覺得胃裡翻江倒海,接着便吐了出來,連帶着那積壓在胸口的血也一併吐了出來。
鳳傲天眸光一沉,“不行,你不能不吃東西,若是再不吃的話,到時候,還未到第二死,你便餓死了。”
慕寒瑾看着她,強忍着難受,“臣能吃。”
鳳傲天擡手,將自個手指咬破,將血滴入清粥內,接着自個含入口中,與他分食着,“即便痛,爺也要與你一同挨着。”
慕寒瑾微微點着頭,這一刻,他覺得自個真的擁有了她的心,擁有了她的全部。
那混着血的清粥,散發着怪異的味道,她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只是想讓他能夠感受到,她的在乎。
清粥喝下,慕寒瑾強忍着難受,逐漸地適應了這中暖胃的感覺,待用罷之後,他身上溢出一絲的薄汗。
鳳傲天抽出絹帕,爲他輕拭着,而後,將他放在牀榻上,將他身上他已經重新換好的錦袍褪去,便看到身上的紅腫依舊。
她眉頭緊蹙,接着沾溼棉帕,小心地爲他清洗着,慕寒瑾始終看着她,她的側臉透着淡淡的恬靜,一如他第一次躺在她身側安寢時那般。
他低頭,看着自個身上化膿的傷口,他擡手,想要阻攔她,如此醜陋的自己,他不敢想象,第二死之後,他還能否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關懷備至。
鳳傲天側眸,嘴角噙着笑意,“疼嗎?”
慕寒瑾搖着頭,即便他如今心痛難以,可是,他依舊掛着淡淡地笑意,“不疼。”
鳳傲天爲他重新上了藥,而後,將錦袍合了起來,將他攬入懷中,輕撫着他的後背,“我知曉你心中想着什麼,答應爺,日後,不論發生何事,都不許離開爺,知道嗎?”
慕寒瑾點着頭,擡眸,看着她,“皇上,臣不在的這些日子,是不是發生了很多事?”
“你想聽什麼?”鳳傲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看着他。
慕寒瑾微微一怔,他想知道些什麼呢?只要有關於她的一切,他都想知曉。
“都想知道。”慕寒瑾低聲回道。
鳳傲天封住他的脣,輕輕地噬咬着,她看着他,“你如今什麼都不要想,一切有爺,你只管好好地撐過去。”
慕寒瑾的臉色總算恢復了一絲的血色,染上一抹春霞,他安靜地靠在她的懷中,“皇上,臣多想每時每刻地陪在您的身邊。”
鳳傲天幽幽地嘆着氣,“爺多想你能每時每刻地陪在爺的身邊。”
慕寒瑾嘴角掛着淺淺地笑意,“皇上,臣覺得現在很幸福。”
鳳傲天垂眸,凝視着他,什麼叫幸福呢?曾經,她從未感覺到幸福的滋味,她從小生活在狼羣裡,是狼羣將她養大,後來,她被那個人帶走,他將她訓練成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沒有任何的感情,唯一活着的目的便是站在他的身後,看着他,守着他,她的世界裡除了他還是他,她的眼裡除了他,還有他。
她的內心是孤寂的,她沒有朋友可以傾訴,想要哭得時候,卻不知道對着誰哭泣,想要放聲大笑的時候,卻不知誰能分享,她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沒有任何情緒的影子,她從未想過,自個離開他,還能重活一次,在這裡,她融入了這具身體原本的思想,她融入了這個繁雜的世界,她有了算計,有了謀劃,有了野心,她不想做任何人的影子,那麼,她的心呢?
慕寒瑾嘴角含笑着,緩緩地合上雙眸,安然地睡去,鳳傲天一遍一遍地輕撫着他的臉頰,也許,就這樣靜靜地看着他,感受着他在自個的身邊,那便是幸福吧,她不禁問着自己,曾經的她幸福過嗎?那麼,現在的自個幸福嗎?
鳳傲天將慕寒瑾輕輕地放在牀榻上,爲他蓋好錦被,低頭,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淺吻,“你活着,爺便幸福。”
她在他耳畔,輕聲地說着,轉身,離開了風族。
慕寒瑾嘴角笑意深深,她的話傳入他的耳中,就像是一個強大的漩渦,將他席捲其中,這是叫做幸福的漩渦。
鳳傲天回到帝寢殿時,冷千葉與藍璟書已經醒來,看着她身上沾染着寒氣,便知她出了遠門。
“怎得醒了?”鳳傲天上前,看着二人已經下了龍榻,坐在軟榻上。
冷千葉看着她,“皇上,您累了吧?”
鳳傲天看着他,“還好。”
冷千葉有許多話想要同她說,可是,當看到她時,卻不知從何說起,也許,千言萬語,也抵不過她的微笑。
藍璟書知曉,如今這個時候,冷千葉應當陪在她的身邊,他緩緩起身,“皇上,臣先告退。”
鳳傲天看着他,“去何處?還不乖乖地去榻上躺着。”
藍璟書擡眸,看着她,“臣無礙,皇上既然回來了,那臣便回寢宮歇息。”
鳳傲天上前一步,將他自軟榻上拽入懷中,扶着他步入內堂,將他放在龍榻上,“沒有爺的允許,哪裡都不準去,好好歇着。”
藍璟書迎上她眸光中冷厲,緩緩垂眸,“是,皇上。”
鳳傲天爲他蓋好錦被,語氣緩和下來,“歇着吧,你如今的身子,經不起折騰。”
“是。”藍璟書溫聲應道。
鳳傲天看着他睡着,才起身,走出內堂,看着冷千葉正斜倚着軟榻,擡眼,看着她。
鳳傲天上前,坐在他的身側,靠在他的懷中,“在想什麼?”
“皇上,臣能陪在皇上身邊的日子甚少。”冷千葉有些羨慕藍璟書的,適才,他們二人醒來時,看到他們竟然躺在同一張龍榻上,二人只是相視而笑,而後,談了許多,句句竟然離不開她。
冷千葉未料到,有朝一日,他們曾經的那些舊友,如今談論的卻是一個人,而這個人,竟然是他們傾心以待的人,可是,他終究陪在她身邊的時日不多。
鳳傲天聽着他話中的感嘆,“想回來?”
“不。”冷千葉搖着頭,“皇上需要臣。”
鳳傲天淺笑着,“你如今越發的會說話了。”
冷千葉低笑着,將她攬入懷中,“臣一向會說話,不過,要看是誰。”
“看來是爺看走眼了。”鳳傲天挑眉,盯着冷千葉,猶記得初見他時,他性子冷漠,對她不假以辭色,連一句話都不願對她說,再後來,她知曉,他性子倔強,即便是她如此強逼着他,他依舊對她冷淡,也不知,這樣的關係從何時起有了變化,以至於發展到最後,他便成了她的人?
鳳傲天覺得自個重生最幸運的事,便是擁有了他們,因爲有了他們,讓她黑暗的世界,有了那麼一絲的光彩,讓她不會感覺到孤單,不會覺得自個是一個人在前行着。
冷千葉低頭,看着她沉默不語,“皇上,您在想什麼?”
“想你何時對爺有了意思。”鳳傲天勾脣淺笑,語氣甚是輕佻,“難道是爺第一次咬你的時候?”
冷千葉俊美如塵的容顏,綻開一抹如蓮般的笑意,“臣乏了。”
鳳傲天低笑一聲,“害羞了?”
冷千葉低頭,吻上她淺笑着脣,輕輕地淺酌着,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又何必去追究是誰先開始的,只因,他心中早已經有了她,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要保持着這份神秘,想要讓她知曉,他的與衆不同,畢竟,她身邊不乏優秀的人,他害怕,自個會被她遺忘。
鳳傲天靠在他的懷中,感受着他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氣息,她擡眸,看着他,“你不是乏了嗎?”
冷千葉微微點頭,接着靠在軟榻上,合起雙眸,他只想與她獨處,不願有其他人。
貓公公站在帝寢殿外,看着寢宮內的畫面,不由得嘆着氣,這冷千葉是何等的人,他即便再清心寡慾,即便再大度,也不會將自個的心思外露,他有着他的算計,有着他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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