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有點恨小青了,恨一個女人的同時,則是更多對另一個女人的愛。這個女人並不是羊羊,而是凡可。從第一眼看到凡可,到最後一次與她分別,前後判若兩人。也許正是第一眼印象才促成我對凡可的另眼相看,把她看得比別人都高一等。
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潛意識裡卻不能改變初衷。這也是人類普遍的弱點,以貌取人,加上第一眼印象佔先。其實小青無論哪方面都不遜色於凡可。羊羊也是個好女孩,時尚,活潑好動,顯示出她獨特的可愛之處。羊羊還喜歡搞一些意外驚喜,說實話,她真是一個很好的情人坯子。可是拿來做老婆似乎又少了一點什麼。
又是一個星期天,我正躺在牀上想心事,其實就是在想凡可的事。羊羊赤着腳進來後徑直上了我的牀,還賴着不走,死纏着我讓我陪她去逛商店。我說你洗腳了沒有,把牀單都弄髒了。她隨口說道:反正你又不在這牀上睡,管它呢。
想反駁卻理屈詞窮。不錯,這接連幾天中我們都睡在一起。我呢也是一個沒出息的人,加上遇上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孩,於是便糾纏不休。羊羊見我臉紅了,更不放過我,說道:怎麼樣,讓我踢到痛處了吧。
我沒好氣地說:什麼痛處,纔不是呢,是快活,快活得要命。
她撲過來揪我耳朵,直到我喊“不敢了”才放手,但我的耳朵已經被揪得火辣辣地疼。我讓她先去上一會網,要逛街也得下午出去纔是。她問爲何上午不出去。我說上午在家呆着,吃了午飯後休息一下,下午去逛街正好。去北京路天河城或者正佳廣場都行。她說不去天河城,要去就去中華廣場的流行前線。我說那你去買菜,我來做飯。吃了飯就出發好不好。她不幹,要馬上就走,中午在外吃點東西。我一想,也好,有一家很有名的特色羊雜湯不錯,很久沒去了。於是說:我帶你去喝羊湯吧。她以爲我跟她開玩笑,把上衣一掀露出兩個小**說:來,給你喝羊湯。
我知道她誤會了,大笑:你想哪去了,我說的是真羊湯。她說:我這也是貨真價實的真羊湯,快來喝一口看看是不是很香。我輕輕推開她說:要不晚上再喝你的,白天我們去喝另一家的行吧。只是不要加有三聚氫胺就好。
這回輪到她笑了,說那是奶粉啊,我這可是最新鮮的奶。
我們於是出門,乘公交車才十多分鐘就到了。這是一家自己門面開的小吃部,擠在一個小巷子盡頭,一間十多平米的舊房,放上幾張桌子。幾隻煮湯的大鋁筒就放在門外的巷道旁。熱氣騰騰的很誘人。小店沒有任何招牌,甚至沒有門牌號,每天下午四點纔開張,一開張就排起了長隊,賣完就關張,從來不做夜市。說到小吃其實就兩種,一是蘿蔔牛雜,散發出一股濃濃的和蘿蔔牛肉香。雖然不像林林牛雜那樣和味太重,但恰恰就是它的特色,不僅本地人喜歡,外地人也很喜歡。其實我愛的還是三星羊雜湯,羊雜湯很實惠,肝片又薄又脆,吃起來很爽口。羊腸則切成一截一截,約一公分的樣子,糯糯的很有嚼頭。湯是白白的清湯,沒有任何色素。放進一湯匙特別開味的切碎的酸蘿蔔,湯的表面再撒上一層切碎的新鮮韭菜。一碗蘿蔔牛雜,再加上兩份羊雜湯,吃得渾身冒汗,欲罷不能。
羊羊吃了還要再來一份,於是給她又買一份,我就坐在旁邊看着她吃。一邊說着話。
怎麼樣,比你那個羊湯好喝吧。我壞笑着說。
羊羊瞘了我一眼:對我來說,這羊湯確實不錯,很好喝,可對你來說,還是我的羊湯更可口。
不會吧。我故意氣她。
羊羊只顧低頭喝湯,一邊說:你先不要神氣,否則取消你喝羊湯的權利。
我一聽,忙說:好了,好了,我不說行了吧。
她說:不說了也不行,你說過了,不可原諒。
接下來我們便去了流行前線。流行前線位於中山路中華廣場旁邊地下,也是地鐵站通道。是年輕人的購衣天堂。運氣好的話,能買到獨一無二的款式與色彩。但下面人太多,幾乎挪不動步子,我把卡遞給她:你自己選吧,我上去透透氣,快要窒息了。可不許花光啊,下個月生活費都在裡面呢。
自從跟她同居以來,一直沒幫她買過衣服。只是平時費用方面儘量照顧她,讓她少交一點。可是這次卻不同,是我們第一次逛街,我總不能裝孫子,於是便把工行卡給了她,那裡面有三千元,是我本月的工資。我有工資只有三千元,分紅還是年終的事,所認平時也得節省點才行。
羊羊先是楞了一下,不接。看得出,她並沒有打算讓我買單。這倒是我事先沒料到的,同時,也在內心對她有了新的認識,覺得她並不是那種貪圖小便宜的女孩。這麼一想,就更加堅定了我一定要幫她買衣服的決心。我改變了打算,說:還是不上去了,就陪你買衣吧,難得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