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可說:現在我正式向你通報一個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一個消息,我的手機修好了。
是麼,我感到很驚奇。摔成那樣子還能候修好。
怎麼能這麼說,人類都能把礦石做成手機,還不能把摔壞的手機候好?真是的,還有你這種思維方式。
我問她是什麼時候修好的,她說是昨晚纔拿回來,一開始還不敢相信真修好了,當時試了一下,果然能用。這不,給你看看。她拿出手機給我看。我又問:就沒有別的消息對我說。有啊。她說。你想知道什麼,關於哪方面的?
廢話,當然是與你有關的了。我說。
我就知道你想問這個,你真可以啊!她用挖苦的腔調說我。
我問道:告訴我,我想知道什麼,你才真有點可怕呢。我則反脣相譏。
她笑出了聲,說:好吧,我就告訴你,我已經跟他聯繫上了,這下子你高興了吧。
誰?你和認聯繫上了。我故作糊塗。
不要這樣裝好不好,啊,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明白什麼?我有點心虛地問道。
是不是吃醋了呢……她做了一下鬼臉。緊接着往下說:我還跟他約好,要去他家看看那個孩子:他也答應了。我這樣想呵,讓我和他一起安排孩子的一切,不過這個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還不知他同不同意……她的臉上充滿了一種期待與憧憬。
說我吃醋,真可笑。我於是沒好氣地說:那你快去找他吧,老是跟我講這些幹嘛!
可我這邊的事還沒完呢,總不能半途而廢吧。她說。
我真的生氣了,說: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合同已經決定跟小青刀子們公司簽了,對不起了;不過下次我們還有機會。
這不行!她態度很乾脆地說。沒有按招標程序做,我不服。
這可由不得你了,你說了算數還是我譜子算數。就這樣定了,沒的商量。我態度很強硬地說。說完我要走開,但她攔住了我。說話語氣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改變:是不是生我氣了,我向你道歉好了,我的好大哥。
她一邊說一邊撒嬌,扯住我的胳膊幾乎將一半的重量吊在我的半邊身子上……
要不說我們男人一個個都是沒出息沒志氣呢,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而女人這一招也真夠要命的,十用九中,效果顯著。我讓她這麼一求,一鬧,一吊,就全崩潰了,只有徹底投降的份了。
就在我驚魂未定時她又亮出一招來,她說:要我跟你睡一下也行!
什麼!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以爲聽錯了,但馬上就感到沒有聽錯,她是這麼說的。
再看她一幅頑皮的笑模樣,我心中突然產生一個惡作劇念頭,我鄭重其事地說:你剛纔說讓我……一下也行是麼?我故意模糊了那個“睡”字。
是的又怎麼樣!她把頭一揚說。有幾分挑戰我的意思。
那好啊,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見,請問小姐,什麼時候。
誰怕誰!她又是一揚腦袋說:不過也得在本姑娘有興趣的時候纔可以。
還是等於沒說一樣。我淡淡一笑說。
誰說了,我是認真的,好了,我現在要去打一個長途電話,回來再與你理論。
我衝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你別說,語言這東西要是用好了比圖片或電影更管用,語言的張力就是一種魔幻藥啊。看了那麼多電影,我沒有喜歡上一個女明星,可她的幾句話就讓我產生了一種說不清的煩惱……
我的對她的喜歡會不會升級成了愛……
我正要走開,凡可又回來了,一走到我跟前就用挽着我的胳膊,儼然一對熱戀中的男女。我們一邊走一邊聽她說話。
你不想知道得更多麼?她扭過頭來問我。
我搖搖頭:不想,我從來就不喜歡探別人的隱私,更別說一個女孩子的風流韻事……
你說什麼呢。她用拳頭朝我後背重重一擊,她下手很重,我哎喲叫了一聲,說:你還動起真了啊!再說這能怪我麼,明明是你先問的我,我又沒問你,憑什麼還要打我?
打是親罵陣是愛你沒聽說過?
我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女孩絕對不是一般角色,打情罵俏很在行不說,還會見風使舵察顏觀色。看來我得多留一個心眼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