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寧冷笑一聲,道:“既然妹妹這麼說,我倒是覺得,你素來沒爲將軍府做什麼貢獻,不若,你嫁去丞相府,幫襯父親的仕途,樑公子本就是愛美之人,看在妹妹貌似天仙傾國傾城的份上,定會對妹妹疼愛有加!至於嫁妝,姐姐翻三倍給你添妝如何?!”
“你——!”沈晏姝氣得臉色發紅,沈晏寧擺明了就是諷刺她空有美貌,一無是處。
哼!她一向知道自己很美,美的天下無雙,美的傾國傾城,但是她可不僅僅只有美!
再說像她這樣的美人,自然要配給這世上最優秀最溫柔的男人。
樑晨飛是個什麼東西,簡直不值一提!
她纔不會上了沈晏寧激將法的當!
沈晏姝咬牙,笑道:“樑公子是嫡出,求娶的正妻,當然也是嫡出小姐,再說,長幼有序,姐姐都還沒出嫁,這麼好的事情又怎麼會輪到妹妹呢?姐姐難道傻了嗎?”
“啪!”沈晏寧毫不客氣的一個巴掌甩過去,打得沈晏姝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
這一巴掌打得,香芹和香桃很是解氣,她們本就看不慣二小姐假模假樣有囂張的姿態,兩人互看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拍掌叫好:打得好打得妙,打得賤人呱呱叫!
沈晏姝捂着左臉,尖聲叫道:“你,你竟敢打我!”
“既然你明白長幼嫡庶的區別,就知道這巴掌爲什麼打你!”沈晏寧冷淡的瞥她一眼,在看到匆匆走過來的沈鈞時,屈膝,意思一下,無聲的行了個禮,站在一邊上等着。
“父親……”沈晏姝也看到沈鈞,快走兩步,打算去告狀。
沈鈞心中百感交集,暴怒的情緒最終在見到沈晏姝的那一剎那爆發了。
擡手就是一掌打在沈晏姝絕美的臉上,五個清晰的紅巴掌印瞬間讓她的臉腫的老高。
沈晏姝一臉懵逼,兩邊臉都被掌摑,瞪大眼睛委屈的直掉眼淚,口中不滿的控訴道:“父親,姝兒做錯了什麼?!”
沈鈞忍了又忍,慣常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因氣怒至極而微微抽搐,整個人渾身充
滿煞氣,冷徹入骨。
“不知廉恥的東西!自己進去看!”他沉怒的爆喝一聲,一甩手,將聖旨甩在沈晏姝的臉上,砸的她髮釵歪斜,完美工整的頭髮一下子全散開,凌亂的覆在臉上。
不待沈晏姝有所反應,沈鈞沉怒的吩咐自己貼身的暗衛:“來人,將二小姐關進佛堂,沒我的命令,不得踏出佛堂半步,任何人不準求情,膽敢抗命的,杖斃!”
沈鈞這次是真的怒了,怒火滔天!
沈伯心肝一顫,自知自己失職,跪在一邊請罪,沈鈞冷烈掃他一眼,頭也不回的去了書房。
大廳內傳來沈晏姝淒厲的尖叫!
猶如瘋子一般衝出來,朝着沈鈞離開的方向跑過去,哭着叫嚷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父親——!不要…….我不嫁……這怎麼可能……”
沈鈞的人架着瘋癲的沈晏姝,近乎粗暴的拖着她,去了佛堂。
沈晏姝的丫鬟嚇得縮在一旁,不敢吭氣。
沈晏寧從頭至尾都冷靜冷漠的看着,琴姨看着她,心疼莫名,只是微微嘆口氣,讓丫鬟們都散了。
沈晏寧一踏進暢寧園,皺着眉頭看院子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樣子,神色不愉。
香芹香桃連忙上前去幫着丫鬟們收拾擺放物件。
琴姨也是沉了臉色,看到正在收拾的香籬,問道:“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時間就變成這個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香籬這纔看見自家主子來了,便立即上前稟告道:“小姐,本來院子裡都曬了一些入冬要用的物件,可是剛剛,香橙丫頭髮現院子裡有蛇爬過,嚇得大家亂成一團,手忙腳亂的四處排查,就都將東西都搬了出來,又發現一些蟑螂蟲子,奴婢斗膽,讓她們全都再仔細的清掃一遍。”
“院子裡一直都有三小姐發的香粉在四處防蟲,怎麼會出現蟲子,還有,這個季節怎麼會有蛇?”香芹皺眉問出疑惑。
“蛇呢?”香桃也跟着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東西是廚房的,剛纔張麼麼發現做龍鳳煲的食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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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四處找,找到這裡,把那條作惡的東西抓走了。”香籬也是疑惑不解,如實回答。
“按理,廚房的這種食材都是用簍子封好的,怎麼可能會跑到離廚房這麼遠的暢寧園裡來。”
香芹怪異的看着她問道。
“除了院子裡的人,可有什麼其他人來過?”沈晏寧眉梢一挑,淡淡的出聲打斷她們。
“表小姐!”香籬驚訝得微微張大嘴巴,道:“表小姐來院子,看這裡一團亂,轉了一圈,就走了,奴婢,奴婢沒注意……該,該不會是……”
沈晏寧眸色清冷,問道:“霧一、霧二,去後門看看,應該沒走遠。”
暗衛領命而去。
沈晏寧轉頭,看琴姨背對着她,捂着嘴低聲咳嗽,連忙上前去截下她手裡的活計,帶着她往屋裡走,邊走邊道:“琴姨,你趕緊去房裡暖和暖和,這些事情就別操心了,院子裡由着丫鬟們整理就好了。”
琴姨看她面露焦急擔憂之色,拍了兩下心口,暫時壓着咳嗽,笑道:“好好好,都聽你的,琴姨這個是老毛病了,不用太擔心。”
沈晏寧安置好琴姨,又出來房間,問:“小小姐還沒回來嗎?”
負責打掃沈晏翎房間的香芋道:“小小姐出門時說了,今日難得出了太陽,可能會在保濟藥鋪弄草藥,會多呆些時辰,晚點回府,不用留飯。”
沈晏寧皺着眉頭,倒也沒說什麼了。
就這麼眨眼間的功夫,霧一霧二回來複命,霧二隨手一丟,把點了穴的樊芙扔麻布袋似的扔院子裡的青石板地上。
樊芙膝蓋上還有身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很是難受的尖叫出聲,但她不能動,只能硬生生忍着疼,對上沈晏寧冷幽幽的眼眸,整個人彷彿如墜冰窖般寒冷,哆嗦起來。
沈晏寧平靜卻幽深的看着她,道:“表姐真是讓人刮目,到底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在將軍府如此放肆,還放蛇到我的屋裡,趁亂偷竊……”
“你!你胡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樊芙面容一抽,心裡一陣心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