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今被貶裕平王,不日就將啓程去到封地,你不可能同行,有什麼打算?”沈晏寧問道。
質子除非特赦,不然永遠不可能離開京都,離開西魏。
“走一步看一步。”慕容彥雲輕笑,愉悅她不經意間流露出對他的關心,他說:“只要不惹事,對質子來說,生活還是無虞的。”
“也好。”沈晏寧輕鬆一笑。
她相信以裕平王妃承諾過她的事情,他以後在京都的生活定不會受到無辜的干擾和奇怪的麻煩。
***
傍晚的時候,難得的天空放晴,沈晏寧也回到暢寧園。
香籬第一時間稟告她,沈晏姝來過了,說是找她借書,卻獨自一人在她房裡呆了許久,直到沈晏翎過來,把她趕走了。
沈晏寧瞭然的點點頭,並沒有責怪她們護院不利,她本就知道沈晏姝會趁她不在府裡的時候過來偷東西,且,她是有意放水讓她拿走,又怎麼會因爲這事遷責下人。
“可有看過,丟了什麼東西嗎?”沈晏寧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香籬卻是背脊一僵,垂着頭,小聲道:“好像,二小姐動了多寶閣的……櫃子,奴婢不知道是不是丟了東西……”
沈晏寧輕聲的“哦?”一聲,看香籬的神情帶着害怕,儘量平靜說道:“我去看看再說吧。”
沈晏寧進了屋子,取出那個紫檀匣子,打開,裡面的絹制地圖果然不見了。
香籬一看,嚇了一跳,她記得,好像幾天前這個匣子裡是裝了東西的啊,怎麼就不見了呢?!
她今天檢查的時候,並沒有打開匣子,她看到匣子還在,以爲沒有丟東西呢。
“小……小姐……”香籬心下驚恐,小心翼翼的開口。
“不礙事的,一張地圖。”沈晏寧看她一眼,便安撫道,想了想,又說:“香籬,你和香芹帶上兩個丫頭,去芳菲園那邊,說丟了東西,去搜查,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是。”香籬帶着將功折罪的心裡,答應得很是響亮。
沈晏寧的人過去芳菲園說要搜查的時候,沈晏姝不在,那些丫鬟倒是沒怎麼敢阻攔,丫鬟們翻找了一圈,沒找到東西,只得回來稟告沈晏寧。
沈晏寧勾着嘴角,什麼也沒說,便吩咐用膳,洗漱之後,就寢休息了。
皇帝下令全城宵禁,又因着天氣漸冷,入夜的沛豐城機會沒什麼人行走,臨煙閣是最大的青樓,雖然沒有往日的門庭若市,卻也衣香鬢影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沈晏姝在約定的廂房裡坐着,等着,十分忐忑。
這裡雖然是臨煙閣比較偏僻的一間廂房,可也隱約聽得到外間那些女子嬌軟的調笑和某些不和諧的聲音,畢竟她從未來過這種地方,又是未出閣的少女,難免也會害羞。
這房間裡的薰香,讓她有點呼吸困難,她拿起桌上的茶抿一口,還是覺得渾身上下,燥熱難耐,她起身,想推開房間的窗戶,卻又不敢打開太多,免得被人發現。
最後也只是推開一點點縫隙,外面透進來的一點清冷的微風讓她燒紅燥熱的身子得到適當的舒緩。
就在這時,房間突然一暗,接着是房門開了又關的聲音,沈晏姝驚訝的輕呼出聲。
可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股濃重的男子氣息混着酒氣鑽入她的鼻端,濃烈的氣息薰得她差點暈過去。
“別出聲!”男子低喝,接着將她一把扯進懷裡,開始動手剝她的衣衫,油膩膩的帶着濃厚的酒氣的一張嘴,胡亂的在她臉上蹭着,找到美人的紅脣,賭了上去。
沈晏姝頭暈眼花之際,只聽得男子不悅的低喝,接着口鼻被堵住,一條溼滑的大舌頭便竄進她的嘴裡,她一陣痙攣似的抽氣,整個人憋屈得快要窒息了。
她嗚嗚的發出聲音,男子猛地一扯她頭髮,堵住她的口鼻,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爲所欲爲。
暈過去之前,最後殘存在腦海裡的意識是:祿王……要了她。
沈晏姝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一會兒燥熱難耐,想要得到疏解,一會兒被男人啃咬得想要尖叫,疼痛難耐。
她驚慌失措,不知道祿王爲什麼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似往日裡的柔情似水,反倒變得兇殘狠厲,一點都不憐惜她。
可她難以忍受得想要掙扎反抗的時候,又一想到,若是祿王得了她的身子,生米煮成熟飯,那也是好事,若因此能一舉懷上,更是能飛上枝頭。
於是,她就咬咬牙忍了下來,沒多久之後,她竟然還覺得有些陌生的舒服的情潮讓她不能自抑。
祿王推開房門,滿室幽香中透着濃厚的銀糜的味道,這種味道,他再熟悉不過,讓他不悅的皺眉,以爲自己走錯了房間。
他退出來,站在門口,看了看,確定是這個房間,沉着臉,讓走廊上站着的小廝過來,去吧房間的燈燭點燃。
一室光亮,祿王看着外室散落的衣衫,還有珠簾後隱約的凌亂場景,一把逮住想要退下的小廝,示意他進去看看,看內室是什麼情況。
小廝不敢抗命,將阻隔的珠簾掀開。
祿王看清楚裡面的情形,氣得渾身發顫,一揮手,將一旁半人高的釉彩白瓷瓶插掀翻在地,摔了一地碎瓷。
小廝嚇得縮在一旁角落裡,大氣不敢出一聲。
“他媽的,什麼人吵着爺睡覺,不知道爺今晚包了這裡嗎?!”樑晨飛被碎瓷吵醒,渾渾噩噩間還沒有看清楚來人就很是惱火的大吼一聲。
待看清楚房間裡多了兩個人,皺着眉頭將被子扯在自己身上,露出牀尚女子嬌小纖細的身子,瓷白的肌膚上,青青紅紅紫紫的全是掐痕,顯得十分的銀糜。
“喲!這不是祿王殿下麼,怎的,你也喜歡來這種地方,還有興致看爺表演啊……哈哈……”樑晨飛開口嘲諷,原本不悅的心情在意外看到祿王的時候,變得愉悅起來。
站在外室的祿王,一襲儒雅的白色錦袍,外面披着深藍色絲絨斗篷,在氤氳的光影裡,清貴逼人也冷厲如魔。
祿王眯起眼睛,陰沉的眸光直射混亂不堪的大牀,待看清楚凌亂髮絲間那張絕美的小臉的時候,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定在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