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夢生氣了!,霸道男遇上冷校花,五度言情
祝式微匆忙推開展廳大門,迎面便被冷風灌了一口。她伸出手無意識地在流動的冷空氣裡僵了兩秒,心中暗暗想,這麼冷的天氣,荊墨那個傢伙,能去哪呢。
看到式微離開,故蕾接回剛剛的話題,她略帶挑釁地看着明朗,開口,“明先生,你知道吧,最近出臺了新婚姻法,那總有一股‘祝你離婚’的意味。如我所言,也如你所見,婚姻,再也不是如幾十年前那樣純粹的了。”不知爲什麼,在這個問題上,故蕾不願輕易妥協。
“故,你真的有恐婚症麼?”明朗帶點憂鬱的微笑,然後眼神閃爍了一下,說“假使現在是你嫁給我,那麼房產證上寫你的名字,我是毫無意見的。”
故蕾睫毛一顫,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是,開玩笑的吧。”然而,明朗那篤定的語氣,她聽得比誰都清楚。
來到學校,祝式微不無意外的沒有看到蘇影。朋友失蹤本是天大的事,但他現在遇到比天更重要的是,若不處理,無異於天塌地陷。
哎,影通……祝式微暗自爲他岌岌可危的公司擔憂。他會不會忙到天昏地暗忘記吃飯?會不會累得生病?會不會和古馨,那個漂亮的女孩,有工作以外的交往?
站在蕭瑟的風裡,她突然想到這些問題,卻通通無解。
“小葵,怎麼回事?”遠遠地,她看見葉小葵向自己跑過來。
小葵哭喪着臉,“我已經兩天沒見墨了,開始以爲他回家了,可是他家裡沒人,也不在學校,該問的人全都問遍了,就是沒人看見他!”
“小葵你先別急。”式微安慰,“他那麼大個人,也不會出什麼事情,可能是他心情不好,故意到哪裡去躲着大家。”
後趕過來的鄭浩然聽到這句話,眼神一亮,“對了,前天晚上墨被一個藍眼睛男生叫出去過,回來之後就一直怪怪的,會不會和他有關?”
“童夢!”小葵叫道,連忙轉身跑開,“我去找他!”
藍眼睛男生?祝式微回憶起一個模糊的人影,冷淡的眸光,桀驁的言語,那個人,怎麼和小葵扯上關係了?
她看向浩然,問出疑惑,結果鄭浩然對童夢也不是很熟,很抱歉地搖了搖頭。
於是兩個人看着小葵跑開的背影,面面相覷。
“童夢,你出來!”
電子系的教室,導師正在講臺講課。童夢本來伏在桌上睡覺的,他聽到聲音肩膀一震,擡起迷霧瀰漫的藍眼睛向教室門口望去。看到來人的一刻,他原本微有慍怒的眼融化成溫和的流水。
“噓!”周圍傳來好事的口哨聲。
外表可愛單薄的葉小葵套着淺綠毛衣站在教室外,瑟瑟發抖。確實引人遐想。
童夢眨眨眼睛,眸光頓時清明幾分。他不顧身邊的竊竊私語,拎起座位旁的深藍色羽絨服,慵懶地向外走去。
當然,經過講臺前他不忘“禮貌”地跟老師打了招呼。那位年過五旬的教授乾咳幾聲,繼續講課。
童夢走到小葵身邊,第一時間爲她罩上了羽絨服,緊緊裹住她嬌小的身軀,有點心疼地說,“怎麼也不多穿點。”
小葵一動不動地盯着他,眼眶有點紅。
童夢想起了什麼,歪頭問,“這麼急找我,有事麼?”
小葵點頭,質問着開口,“前天晚上你去找墨了,你跟他說了什麼?他爲什麼失蹤了,和你有沒有關係?”
童夢聽完,瞳孔收縮一下,隨即臉上浮現出諷刺的神情。他靠在走廊上的欄杆上,眼前是露天的操場。他背對着小葵,感受着風吹在臉上的凜冽感覺。然後輕飄飄開口:“所以你是來興師問罪?你覺得我對荊墨說了什麼,令他失蹤,或者,你以爲是我綁架了荊墨?”
最後一句話,很顯然是氣話。可他的聲音,卻和此時室外的溫度一樣冷。
“呃,”小葵有點被嚇到,她頭一次看到童夢生氣的樣子,不會兇人,不會吹鬍子瞪眼睛地氣勢洶洶,卻有種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寒氣外泛。她膽怯地壓低聲音,“我只是找不到他,着急,而你……”
“我什麼?”童夢終於轉過身,眸子卻陰冷地駭人。他終於忍不住吃起荊墨的醋來,他爲小葵衣着單薄地位荊墨奔波憂慮心疼,也爲她因那個人對自己的不信任不滿,他皺着眉頭上前一步,“你找不到人了就來找我?你憑什麼以爲我會找得到,就算我找的到,你又憑什麼以爲我會幫你找?葉小葵,你到底當我什麼人?”
被連名帶姓地一叫,小葵後退一步,藍色的羽絨服落在地面,悄無聲息。她有些害怕,不解地看着冷顏的童夢,覺得陌生。
童夢也不動聲色地望着她,冰冷的薄脣刀削般的鋒利。
“我知道了。”半晌,小葵終於點點頭,雙手託着手臂抑制着顫抖,轉身向反方向走去。轉身的剎那,強忍半日的眼淚終於決堤。
該死,你知道什麼!童夢咬牙,彎身撿起地上的外套,緊走兩步趕上小葵,有點霸道地把外套圈在她身上。他看着小葵凍得紅撲撲的小臉,心中暗罵荊墨:這大冬天的,要是小葵感冒,我饒不了你!
不過,他轉念一想,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他人吧。
又看了一眼楚楚可憐的小葵,童夢認命地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回寢室等着,我去找荊墨,一定把他帶到你面前,知道麼。”
“真的!”小葵眼睛倏地亮了,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她張口想說什麼,卻被童夢揮手打斷。
“別說謝謝,我不愛聽。”說完他已經走到樓梯口。
“哎,”小葵追過去,拿着外套,“給你穿着!”這接近零下的溫度,可不是鬧着玩的。
“不用了。”童夢頭也沒回,蹬蹬蹬下了樓梯,不放心地再次囑咐,“披着外套回寢室等知道麼,別在外面站着。”
轉身站在欄杆旁,看着疾速跑過操場衝向校門口的,身上單薄的羊絨衫隨風而動的童夢,一時間心緒雜亂,五味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