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男遇上冷校花
嗚,頭痛欲裂,簡直要炸開一樣。是要死了嗎?怎麼這麼辛苦?怎麼這麼黑暗?我是要死了嗎……不,我要醒過來。
祝式微很努力才撐開眼皮,首先映進眼簾的是模糊的白色。這是哪裡?是……我房間的天花板?我怎麼在這裡?我……應該在哪裡?
四周看了看,房間被窗簾風的嚴嚴實實,室內顯得昏暗不已。現在是幾點?
彷彿失去了記憶一般,祝式微一時間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頭痛得要命,嗓子幹得要死。她轉頭看見牀櫃上放着一碗淺黃色還冒着熱氣的湯水,也不管是什麼,端起來一股腦兒地全喝了。
“式微,醒了?醒酒湯喝了?”故蕾推門進來,坐在式微牀邊,柔和地梳理式微散亂的頭髮。祝式微的頭髮已經很長,快要齊肩了。
“醒酒湯?我喝酒了?”祝式微依舊迷糊。
“你不記得了??”
我陪蘇影參加蘇晴的生日派對,然後……我喝了很多酒……然後,我酒後鬧場了?!好像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罵蘇晴,好像還把蛋糕砸在一個人身上……
想起這些,祝式微瞬間清醒,後背發涼,她首先想到的,是蘇影怒髮衝冠的模樣。
“學姐,我睡了多久?”祝式微問。
“現在是晚上8點,你是昨天半夜被鄭浩然送回來的,你說你睡了多久?”故蕾小幅度地翻個白眼。難爲她每10分鐘過來看一次,生怕式微一睡不醒。
倒在酒桌上從此長眠的例子不是比比皆是?更何況肚子裡裝滿酒精的還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甚至有一瞬間故蕾都想叫急救車,看到式微酣睡如嬰兒的平穩呼吸後才就此作罷。
故蕾滿腹抱怨,實則則是關心,“式微,你差點折騰死我你知道嗎?不是我說你,不管發生什麼,你也不能……喂,你翻什麼呢?”
“手機啊,我找我的手機。我得打給蘇影向他道歉,我喝了不少酒,攪了宴會,蘇影一定恨死我了。”祝式微垂着頭忙三火四地找尋,頭髮幾次垂下來擋住眼睛,都被她粗魯地撩到耳朵後面。
“咳,我沒聽錯吧,你還要給蘇影道歉?”故蕾忿忿不平地指着身後那扇無辜的木門,一副打抱不平的架勢,“他打了你一巴掌你難道就一點不計較?式微,我們女人不能太沒骨氣了,我們雖……”
什麼?找到手機的祝式微茫然地一愣,翻開電話錄的手指懸空靜止在蘇影的名字上。
“你是說蘇影打了我?”昨晚倒像是有人扇了自己一巴掌,但她一直以爲是蘇晴。怎麼會是……蘇影?他……是他打我?!
手指下意識地收緊用力,一聲輕微的按鍵音後,電話接通了。
“你終於打給我了,怎樣,鬧得還開心麼?”低沉冷漠的嗓音透過音筒傳出來,卻有說不出的疲憊感。還有那有意無意的嘲諷戲謔,更是扎得祝式微的心細密的疼。
故蕾輕輕拍拍式微的肩,端着空碗走了出去。
祝式微茫然地把手機貼在耳邊,劈頭就問,“你打我了?”
“呵呵……”蘇影諷刺般的冷笑聲傳進耳朵,式微有點不能呼吸。蘇影頓了頓,用近乎冰點的聲音說,“怎麼,不該打麼?”
不該,打麼?這是從蘇影之口說出的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理所當然?!這樣輕巧的三言兩語就像是沾了涼水的皮鞭抽到祝式微的心上一樣,火辣辣的疼。
祝式微感到一種幾乎難以承受的失望與侮辱,頓時失控,噙着眼淚大喊,“蘇影,你王八蛋!你不是人!”
“怎麼了!”聽到喊聲的故蕾撞門進來,一臉驚慌。
“啊!”祝式微尖聲叫着,用力把手機往地板一摔,粉紅色的翻蓋手機立刻被摔得四分五裂。
“學姐!”她哭喊着,撲到故蕾的懷抱失聲痛哭,她的肩膀劇烈的**着,不斷抽泣的鼻息甚至快要缺氧。
故蕾只感覺胸前的溼熱迅速擴散,她輕輕撫着式微的頭髮,一臉悽落,不知該如何安慰。
“媽的!”蘇影關了手機往桌子上一摔,煩躁地揉搓自己的頭髮。明明已經說服了自己要好好和她說話,怎麼就控制不住怎麼就控制不住呢!
不過她竟然打來興師問罪!她有什麼資格興師問罪?!她永遠這麼要強這麼固執這麼逞強,我把心都掏出來給她,卻被她視若無睹地踐踏!!她不愛我,一定是她並不愛我!
這樣的思想一經萌芽,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瘋長起來,然後迅速壯大擴散,最終把整個人包裹住。
蘇影的眼光變得凌厲,他回想起摩天輪上祝式微迴應他時的猶豫不決,回想起祝式微看着任凌風時戀戀不捨的眼神,回想起她對姐姐的恨入骨髓……不會錯了,祝式微依然愛着任凌風,而自己,從頭到尾只是在唱獨角戲!
蘇影緊緊攥住拳頭,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背上凸起:原來我什麼都不是!
他暴怒地一把抓過手機,熟練地摁出一串號碼,然後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