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延和言風圍着島轉了一圈,發現在島的東邊、南邊是百丈高的懸崖,在經過島嶼西邊時,發現處處是茂密的植被,並沒有發現任何奇特之處,不過,爲了徹底瞭解地形,二人還特意圍繞着另外的兩座島轉了一圈,將其圖紙畫好之後,這纔拿回去,和步震會和。
言風繪了一份三絕島的外形圖,交給了步震,駱先生和他研究了一下道:“姐夫,這東南方向是懸崖、而西邊時茂密的植被,北邊一里之內寸草不生、是綿綿沙灘,這要找出寶藏實屬不易啊。”
步震道:“沒事,反正我都等了幾十年了,難道說還差七天不成?”
仲歸在一旁道:“我纔不怕和天下爲敵,要我說讓我闖一闖這座島,然後這與天下爲敵之人就是我了,你們再跟着我進去,不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嗎?”
步震連忙阻止道:“我兒勿言,切不可如此而爲,爹怎麼可以將你們推入火坑,要是我得到天下,而沒有你們和我共享,那麼有什麼意思?”
駱先生道:“是啊,姐夫說的對,況且這登上三絕島需要是吉年吉日吉時,要是今天入島的話,誰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咱們還是謹慎點,以防天數。”
深夜,月亮都已經當空掛起來了,月光灑在藍色的海面之上,像一幅優美而震撼人心的畫卷。海風吹過,本應夾雜着大海的腥味,可是出海之後,就意味着聞不到大海的味道了,這或許就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吧!
然而,在如此難免之夜,全老闆卻換上了夜行衣,趁衆人熟睡之時,悄悄地下船,溜上三絕島,開始細細查看。
這晚,王仁又想起了聶瑛,對着殘月獨酌,忽然間,聶瑤出來了。
聶瑤道:“姐夫,這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要不要我陪啊?”
王仁傻傻地笑了笑道:“現在天色已晚,外面風大,你早點睡吧,姐夫想點事情。”
“你撒謊,是想我姐姐和雲鶴詩霄吧。”
王仁笑了笑又道:“那好吧,既然你不去睡覺,那就陪姐夫喝一杯吧。”
聶瑤接過王仁手中的酒杯,並未去喝,反而深情地盯着他道:“姐夫,如果……我是說如果啊……要是……我姐姐真的遇難了,那你……”
王仁沉默了一會道:“聶瑤,姐夫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也不知道答案,或許我……哎呀,不說了,總之你記着,姐夫不能讓瑛兒受到絲毫的委屈,或許等這一切結束之後,我會去陪瑛兒,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象沒有瑛兒的日子。”
聶瑤道:“姐夫,那麼我身上沒有姐姐的影子嗎?”
王仁嘆息道:“不錯,你身上是有瑛兒的影子,不過,我也知道你是瑤兒,不是瑛兒,雖然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瑛兒,可以讓我平靜,但同時,我也非常的痛苦,因爲我知道你不是瑛兒。”
聶瑤似乎聽出了王仁和以前的變化,心中甜甜的,慢吞吞地問道:“姐……夫,我……我感覺你……你喜歡我,是不是啊?”
王仁拿過她手中的酒壺,繼續飲酒,沒有當即否決,看了看聶瑤渴求的雙眼,笑了笑道:“聶瑤,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你一定要知道,姐夫決不能讓瑛兒受到絲毫的傷害,不過姐夫也會照顧你,滿足你的一切需求,你明白嗎?”
聶瑤傻傻地搖頭,忽然間又傻傻地笑了笑道:“姐夫,其實無所謂了,我只想讓你知道,我愛着你,此生無悔。”
就在此時,草叢中傳來了誇嚓一聲,似乎是樹枝被踩斷了。王仁聽到了聲音,扔出手中的酒杯,奮力朝草叢中打過去,聽得剛纔的聲音又朝大樹上轉移,他又連忙使出一招坤位移位,想將其吸過來,剛纔的聲音飛身而來,伴隨着一條長鞭朝王仁打來。
王仁大驚,真沒有想到果然有人躲在草叢後面,左手護住聶瑤,俯身向下,避開他的鞭子,順勢伸出右手,一招緯坤三入打在了黑影的胸前。
黑衣人連忙逃跑,王仁連忙站起來,騰空而起,一腳踢中黑衣人的前胸,打得他跪在地上。
雖然夜黑風高,黑衣人不是王仁身份,但是黑衣人也深知此人武功卓絕,不是敵手,又想逃跑,不想一人鞭子甩過,將他綁了起來。
王仁一看,原來是剛纔的打鬥聲吵醒了烏魔,正是烏魔的鞭子將其困住了。
烏魔得意地笑道:“鞭法這麼差,還敢使鞭子,真是丟人,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鼠輩。”
烏魔點了黑衣人的穴道,摘下了他的面罩,可是他離開江湖幾十年,並不知道此人身份。王仁上前查看,也沒有認出此人,連忙追問道:“你到底是誰,現在的三絕島高手如雲,你膽大包天,豈不知是自尋死路?”
黑衣人道:“我……我是北地霸王步震之徒萬電,你們敢把我怎麼樣的話,我師父他老人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不錯,此人正是步震新收之徒全老闆。
王仁細細看了看笑道:“你是萬電?簡直胡說八道。”
就在此時,陸顯也出來了,敢上前來一看,確定此人絕非萬電,又追問道:“你到底是誰?萬電怎麼敢直呼自己師父名諱?”
王仁道:“這座島上有無數的機關,你能闖到這兒應該有些手段,不過你卻不是萬電,快說,你冒充萬電到底意欲何爲?”
全老闆道:“我是個生意人,不作虧本的買賣,要是我告訴了你們,你們要將我放回去。”
王仁道:“好吧,我王仁一言九鼎。”
全老闆大驚道:“什麼?你就是入木三分王仁?難怪內功如此之強,我今天認栽了。”
全老闆道:“說實話,我真是北霸的徒弟萬電,並沒有冒充。在數日之前,我還是一位以租船爲生的老闆,人稱全老闆。北霸二公子步仲歸和言風來我的船行租船,可是遊唐等人將船搶走了,步仲歸和洪梟兩人爲了爭船開始大戰,二人難分難解,萬電出手割傷了二公子,公子大怒,殺了萬電,所以又收了我爲徒,將我的名字改爲萬電。”
陸顯大吃一驚,連忙追問道:“什麼,萬電被步仲歸殺了?”
“不錯,是我親眼所見。聽說步震做了個夢,夢見他是憑藉着四位名叫言風、休雷、步雨、萬電的將軍得到天下的,可是這三缺其一,步震爲了湊齊第四位將軍,就將我收爲他的徒弟,起名萬電。我所說的都是千真萬確,並無半點虛假,若是你們不信,大可以去找他問個清楚。”
陸顯大吃一驚,深知萬電既死,蕭清也必然會深受其害,一臉慌亂,在一旁自言自語道:“糟了,步仲歸連萬電都殺,爲了斬草除根,他必然不會放過蕭清師妹和萬電的女兒的,不行,我待趕快去救他們。”
全老闆道:“不必了,聽說延州現在空無一人,而二公子也在船上,誰去殺他們啊?”
就在此時,諸葛明也出來道:“顯兒,你飛鴿傳書通知清兒,讓她先去翡翠島。”
陸顯連忙跪倒在地,拜謝諸葛明道:“師父,多謝你原諒了師妹,我帶師妹謝謝你的大恩大德”。
王仁欲知步震在船上的情況,又向全老闆詢問道:“那麼你說說步震船上的情況吧。”
全老闆連忙道:“咱們不是剛纔說過嗎,這我告訴你們我的身份,你讓我離開此處,怎麼出爾反爾?”
王仁想了想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先走吧。”
諸葛明連忙阻止道:“王仁,要是放虎歸山,步震必然知道我們的一切,到時候他帶人殺上來,兩敗俱傷,便宜了遊唐等肖小之輩。”
全老闆連忙道:“你們一定要放我回去啊,我是偷着溜出來的,要是讓步震知道,那麼步仲歸不會放過我的,我怎麼敢將在此島上所見的事情說出去啊,難道我不怕死嗎?”
王仁想了想道:“是啊,諸葛伯伯,要是我們不把他放回去,反而會打草驚蛇的。正所謂人無信不立,況且我已經承諾他了,難道你想讓王仁當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他又跟全老闆道:“你趕快離開,要是膽敢再創,我就將你背叛步震的事情告訴步仲歸,看你如何應對?”
全老闆大驚,連忙鼠竄而逃。
全老闆逃到了船上之時,已經是凌晨了。不過,他大難不死,算有後福吧,並沒有人發現他。
次日清晨,陸顯寫好了飛鴿傳書,用烏癡再三絕島所養的鴿子傳到中原,告訴蕭清,萬電以被步仲歸所殺的消息,讓她趕快帶着電子去翡翠島安置,不然步仲歸必然會下毒手。
卻說蕭清在收到陸顯的飛鴿傳書之後,大吃一驚,哭倒在地。忽然間,步震又傳來了書信,說萬電出海之時,不慎掉入海中,被海水淹死了。
蕭清怒氣頓起,連忙收拾行李,帶着電子回翡翠島。
步震在海上等到第六日了,船上的食物淡水已是不足,不想遊唐、洪梟、龍千江率領的三教九流的人馬趕上來了。步震非常着急,站在船頭擋住遊唐的三條大船。
而暗中監視的烏顛也發現又有三條大船,連忙去跟諸葛明報告。
諸葛明正在和衆人商量如何徹底趕跑來奪寶之人,不想烏顛卻匆匆忙忙地跑進來了。
諸葛明看烏顛一臉驚慌,連忙追問道:“何事如此慌張,難道是你師伯入島了?”
烏顛甚是着急,情急之下,倒掛在房樑之上,對着諸葛明道:“不是,步震很安分,很安分,可是現在,又來了三條大船,上面分別標着遊、洪、龍的旗號。”
王仁大驚,真沒有想到遊唐和洪梟所帶領的三教九流、覬覦寶藏的人來的如此迅速,暗自嘆息道:“看來遊唐、洪梟、龍千江都來了,所有三教九流的人都來了,這沒有了瑛兒,沒有了武林盟主,號令他們的只是這名利寶藏。”
烏癡從烏狂和烏聖口中得知龍千江現在手握迎心刀,又從王仁口中得知他們已經練成了龍家奇陣陰陽八風陣,聽到了龍千江來了,勃然大怒道:“這龍騰復生,我也不怕他,還怕個龍千江不成,我要奪回我的迎心刀。”
烏魔從房樑上翻身下來,蹲在烏癡前面道:“老大、老大,你就放心吧,這迎心刀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此次龍千江來找寶,卻不想正是來送寶刀,迎心刀要完璧歸趙了,真是好笑啊。”
王仁又在一旁道:“前輩,你們有所不知,這龍千江已經憑藉着迎心刀和鏈子刀練成了龍家奇陣陰陽八風陣,要不是我懂得悲天憫世咒,實難破陣,龍千江不可小覷,要是被陣法困住,必然是九死一生。”
烏魔在一旁冷笑道:“只聽說龍家有個最厲害的四方陣,早被我兄弟三人所毀,現在又有個陰陽八風陣,數字是變大了,可是不知道威力是不是也能變成四倍,我看也是須有其名。”
王仁又止住他道:“臨陣怎可輕敵?要想用招式破陣,那咱們除了要有三頭六臂,還待要像畢摩子一樣無辜無肉才行,想要破陣,只有兩個辦法,那就是從陣外破陣,或者用悲天憫世咒震死他們。”
就在此時,靈鮮忽然叫肚子痛。烏狂大驚,連忙上前查看,諸葛明也替她把了把脈,驚叫道:“要臨盆了,趕快準備熱水。”
烏狂連忙將靈鮮抱進了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