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流了幾句之後,珈藍看李胤的情緒稍稍好了一點,立馬開車路,在這之後,倒是沒遇什麼堵車之類的,車子很快到了一處偏僻的民房。 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
聽霍英說,都耀是把白秀接到了這裡。
她飛快地找到那幢單元樓,還沒進‘門’,聽到房間裡頭一聲又一聲的哀嚎。她也不等人來開‘門’了,直接破‘門’而入,然後衝到裡頭。
‘牀’都是血,地也都是。都耀的手裡扎着針管,針管裡紅‘色’的液體在一點點往透明的袋子裡流。白秀躺在‘牀’,一臉慘白,而霍英,正在往她的嘴巴里頭塞布。
“你要幹什麼?!”
李胤過去,一把把霍英給推開,看着白秀那樣子,握住她的手。
“白秀,白秀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白秀!”
可白秀卻只是動了動嘴皮子,腹又是一陣緊縮感,她痛得大叫了起來,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霍英剛剛是因爲沒反應過來才被李胤給推開的,他連忙過去,拉住李胤,把她拉開,說“你也別給我添‘亂’了,這裡沒有麻‘藥’,不拿‘毛’巾塞住她嘴巴的話她會咬到自己的舌頭的。”
說完,他用手捏住白秀的下巴,將那塊‘毛’巾硬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白秀這麼狼狽可憐的模樣,李胤從來沒有見過,甚至有些不忍直視。而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坐在那裡的男人!
“既然你來了,幫我一下,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霍英說完,將一堆鑷子鉗子遞給李胤,讓她去消毒。李胤深吸一口氣,但心裡那團火氣卻怎麼也壓不下去。珈藍一直站在‘門’口,也沒進去,叫了一句李胤的名字。
李胤跟霍英兩人都看向了他。
珈藍安撫‘性’地看着李胤,說“李胤,你還記得我來的路跟你說過的那些話嗎?”
李胤捏緊了拳頭,頓了三秒,鬆開,說“我記得。放心吧。你不方便進來,在外頭等我吧。”
珈藍點點頭,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站在李胤身旁的霍英。
這個男人,很怪。什麼時候,李胤跟他認識了?
時間慢慢過去了有兩三個小時。白秀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液,用了三袋血袋,還有都耀的一袋血,才補了回來。白秀早已經痛得暈了過去了,李胤全程在旁邊,看到她那蓬頭垢面,滿身狼藉的模樣,心酸無。
而當霍英從她的肚子裡取出一個死胎的時候,他也終於是明白了,都耀爲什麼死活不願意讓白秀去醫院。
這個死胎,尚還未完全成形,但渾身下已經長出了細小的鱗片,如同剛生出來的嬰兒那些柔軟的‘毛’發一樣。這分明,是個怪物。而當這個孩子從母體裡出來的剎那,他也明白了,都耀這個人,是不會這麼輕易放了他走的。
“都先生,這個死胎,你說怎麼處理?”
霍英將那死胎放到托盤裡,端到了都耀的面前。
都耀的瞳孔明顯一縮,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的東西,兩手顫抖地想要伸手過去接過那個托盤,卻在碰到托盤的剎那,觸電了一樣,飛快地收回手,然後對霍英說道“你幫我把它處理掉吧。”
霍英點點頭,剛要端着托盤到外頭去,一把槍卻忽然抵在了他的腦袋。
“對不起了醫生,這件事我不希望有任何知道。”
霍英嘴角僵硬地扯了扯。他知道,都耀不會放過自己。
可都耀這把槍,在他的腦袋還沒停夠半分鐘,被另外一個人直接打掉了,一聲槍響,在這幢空了的大樓裡顯得格外響亮。
李胤將都耀制住,看着霍英,說道“你快走吧,這裡的事情我會解決好。”
霍英看李胤那一張黑臉,再看被她死死壓制住的都耀,說了一句“你自己小心點”,然後還真脫了都是血的白大褂,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棟大樓。
而李胤,在霍英離開之後,將都耀兩手反剪住,直接拖着他扔到了角落裡。
要說平時,都耀的武力值是絕對在李胤之的,可他現在剛輸了血,哪能這麼容易恢復過來?
李胤把他堵在牆角,拿過被扔在地的槍,壓在他的腦袋。
“都耀,我跟你說過了,別傷害白秀。可你呢?你幹了什麼?”
都耀一言不發,看着李胤,眼凌厲之‘色’頓現。
李胤直接一槍砸在他的腦袋,“看什麼看?!都耀,你看不起自己的身份,你知道自己是個怪物,你自卑,你看不起自己,你他媽自己有病有病了,你看看你把白秀害成了什麼樣子?!”
白秀現在還躺在‘牀’,意識全無,那沾滿了她鮮血的‘牀’單還在她的身下鋪着。她的眼睛緊緊閉着,她不知道自己生出了一個怪物,她也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跟着的男人也是一個怪物!
“這件事,本來會有更好的方法。別告訴我以你的能力讓醫院的人封口會是什麼難事。你這條命我留着,因爲我知道還有一個人更想讓你死!”
她說着,一腳踹在了都耀的‘胸’口,然後將槍扔到了他的懷裡。
李胤轉身要出去找珈藍要‘藥’,可還沒走出幾步,身後傳來了槍膛的聲音。
她冷笑一聲,轉頭看都耀。
他拿着槍,黑‘洞’‘洞’的槍口,此時對着自己。
他想殺了她。
李胤冷冷地看着她,然後攤開手掌。她的手裡頭,正躺着五枚子彈。那是那把槍裡頭所有的子彈。
“都耀,我只做生意,不殺人,但你不要‘逼’我!現在的你,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她拋下最後一句話,出去找了珈藍。
而都耀,則在她離開之後,兩手扶着牆壁慢慢站了起來,步履蹣跚地走到了‘牀’邊,看着‘牀’看似安詳地睡着了的白秀。
“白秀,白秀,你沒事了,沒事了……乖,不痛的,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白秀,我以後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的!”
他捧着白秀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一聲一聲,重複着一模一樣的話。
珈藍站在客廳裡頭,房間裡的動靜他也聽到了,霍英出來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在他還沒走之前,他還很怪地走到了珈藍的身邊,對他說了一句話。
“我把她‘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對她。”
這個“她”,不可能會是白秀,那隻能是李胤了。
珈藍皺眉,搞不懂這個怪的人是怎麼一回事。但霍英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離開了,頭也不回,連個給珈藍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李胤從房間裡頭走出來之後,珈藍很主動地遞過去一張溼巾,讓她把自己的臉擦一下。她的臉有汗有血,看起來不白秀好多少。
“你沒殺他?”
“嗯,我很聽話吧,我沒殺他,只是打了他幾下。”
她說完,拿了珈藍的揹包,從裡頭拿出了一個瓶子,瓶子裡頭裝着的是白‘色’的粉末。
“是這個嗎?”
她問珈藍。
珈藍點點頭,說“把這東西泡在水裡,餵給她喝了好了。”
李胤點點頭,將那些粉末泡在熱水裡頭,然後端進了房間裡。
只是一會兒時間,房間裡頭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都耀把白秀放到了旁邊的一張小‘牀’,然後將那染血的被單‘牀’單通通去了下來。
似乎感覺到又有人進來了,他擡眼朝‘門’口看了看。得來的,卻只是李胤森然的目光。
“這是解‘藥’,治她之前的‘精’神恍惚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跟他解釋了這麼一句,說完之後,端着水,到了那張小‘牀’邊。
“白秀,白秀,你還好嗎?”
李胤輕聲地問了一句。
白秀的眼皮子動了一下。
李胤看她有反應,又叫了一聲。
“白秀,聽到我的聲音了嗎?我是李胤,我幫你拿來解‘藥’了,你喝了這杯水,身體很快能好起來的。”
白秀的眼睛悠悠地睜了開來,‘迷’茫地看着李胤,說“你是誰啊?”
李胤知道她是又心神恍惚了。那也好,起碼,她不用面對着一個很可能已經崩潰了的人。
“我是你的朋友啊,白秀,來,你剛醒過來,先喝杯水吧。”
她說着,要將那水杯遞到白秀的面前。
可白秀一看那杯子,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這是什麼東西?你是不是想害我和我的孩子?!”
她說着,忽然從‘牀’坐了起來,捂住自己的肚子,尖叫了一聲。
“我的肚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你?是你殺了我的孩子?!”
她忽然一把從‘牀’跳了下來,不顧自己身的疼痛,跪在地,到處找自己那個所謂的孩子。但那個死胎,怎麼可能還會在這裡?
李胤眼見着她的情緒越來越‘激’烈,這樣下去根本不是一個辦法。
她看向都耀,對他說道“你還愣在這裡幹嘛?還不趕緊把她拉住!這杯水,她一定要喝下去!”
都耀連忙走到白秀身旁,一把拉住白秀的雙手,將她緊緊困在自己的懷裡。
“你,你們都是壞人!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害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我恨你們!你們快放開我!”
白秀一直在大喊大叫。
李胤閉眼睛又立馬睜開,在心已經做了一個論斷了,直接動手捏住白秀的下巴,將那杯水灌進了白秀的嘴巴里。
白秀一直在掙扎,李胤已經儘量放柔自己的動作了,但還是讓她嗆到了。李胤將那杯水全都灌進白秀的嘴巴里後,都耀也放開了她。她一直跪在地,一直在咳嗽,一直在摳自己的嘴巴,想將剛剛那喝下去的水吐出來。
“白秀,你別這樣,我求求你,你清醒一點吧。”
李胤跪在她的身旁,怕她傷到自己,最終還是伸手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