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孫序皺眉看着李胤。79小說·中·文·蛧·首·發
李胤的目光呆滯，看着孫序，好久纔有反應。
“我，我沒事。”
那個倒吊的‘女’鬼又不見了。
她狼狽地扶着牆壁站起來，地上乾乾淨淨的，彷彿她看到那個茉莉的眼睛在淌血，看到茉莉，一切都是錯覺。
“我看着你剛進電梯就大叫了一聲，以爲你出了什麼事了。是遇到什麼了嗎？”
孫序伸手幫着扶了李胤一把，一邊說着一邊四處看了看電梯裡面。
李胤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只是剛剛電梯裡的燈泡突然閃了一下，我有輕微的夜盲，所以有些被嚇到了而已。謝謝你啊孫先生。”
“不客氣。”孫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還扶着李胤的手，繼續說道：“我聽‘玉’蘭說，她問你要不要在這裡做長期工，你拒絕了，是我們這裡的待遇不好嗎？”
丫的他能別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好像能在這裡工作賣身是多麼一件光榮的事情嗎？！李胤也不知道他用這樣的語氣騙了多少‘女’孩子選擇留在這裡幫他賺錢，但李胤又不傻。
工資待遇好，不代表就可以讓你隨意妄爲。
李胤在心裡頭罵了這個叫孫序的男人不下數十次，偏偏還得裝出一副和善的嘴臉，回答他的話。
“不是待遇不好，只是我覺得這裡好像不太適合我。哦還有，孫先生，我已經下班了，現在這個時候是我的‘私’人時間，我現在要回去了，以後有可能再也不見了。”
她說着，示意孫序離開電梯。
那個茉莉的事情還沒說完。
事情很奇怪，只要孫序一出現，無論是素珍還是茉莉，都會一下子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孫序身爲男人陽氣太重，還是她們怕孫序。
李胤直覺是第二種可能。
孫序卻沒有半點要離開電梯的打算，反倒是直接按了電梯上的“1”的按鈕，跟着李胤一起站在電梯裡到達一樓。
原來，剛剛她還一直待在三樓沒有離開過。
“我也剛好要離開。”孫序這麼說道。
電梯又不是李胤開的，況且他還是這裡的老闆，她當然沒有任何異議。只是，既然都站到一起了，那有個問題，她也想問了很久。
“孫先生，我這兩天一直有一個疑問，這棟大樓的二樓，是什麼地方？”
“二樓？你問這個做什麼？”
在他這句話說完後，電梯‘門’恰巧在這時開了。
李胤也就跟着他一起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沒什麼，只是好奇。二樓空着，電梯也不到，所以好奇而已。”
她說着，走在孫序的身後。視線往前看，恰好看到‘門’口站着的一個‘女’人。
是‘玉’蘭。
她不是也有事出去了嗎？怎麼這個時候，離開了的人都回來了？
“我只盤下了這棟樓的一樓和三樓，至於你說的二樓，我不清楚。我想這個，應該要問這裡的房東才清楚吧。”
孫序也看到‘玉’蘭了。
‘玉’蘭看到李胤跟孫序一起從電梯裡出來，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但轉瞬即逝，快到連一直注意着她這邊的李胤都沒能看清。
“蘭姐。”
李胤跟孫序兩個人很快就走到了‘門’口。李胤衝着‘玉’蘭叫了一聲蘭姐，算是做戲做了全套了。
“你怎麼還沒離開？”
‘玉’蘭的聲音怪怪的，略帶點鼻腔，似乎是感冒了。不過李胤早上看見她的時候，她還好好的，這感冒得的，也是太迅速了些。
“我趴在吧檯上睡過頭了，現在要走了。孫先生，蘭姐，我先走了。”
李胤說着繞過這兩人就要離開。這裡‘亂’七八糟的事情，她還是別管了吧！
沒想到孫序卻叫住了她，“李藍，我順帶送你一程吧。”
“不用了，”李胤急忙擺手，“我叫了朋友來接我。”
她睜着眼睛說瞎話。要說現在在南京她認識的朋友，估計也就只有長生一個人了。她也不是不想搭個順風車，畢竟這大半夜的，哪家的出租車還在大街上跑的？但一來，她對孫序這個人瞭解還是不深，二來，是因爲‘玉’蘭看她的眼神。
那眼神，李胤見過，在珈藍常常看的八點檔狗血小言劇裡。一般惡毒的‘女’二看着男主對‘女’一獻殷勤，都是這種眼神。
尤其是‘玉’蘭濃妝‘豔’抹的一張臉龐，眼神甚至比她看過的所有‘女’二都還有凌厲。就跟李胤是她的仇人一樣。
她說着，手伸進口袋默默按下了音樂鍵，一陣音樂聲傳來，她順勢從兜裡掏出手機說道：“我朋友打電話過來了，她就在這附近，我先走一步了。”
她說着，裝作接起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迅速離開身後兩人的視野。
在她走後，‘玉’蘭跟孫序兩人也一先一後上了同一輛車子，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就跟剛吵了一架一樣。
在他們離開之後，李胤才從旁邊的一個拐角裡走出來，看着那輛漸漸消失在視野裡的車子，確認他們確實離開了之後，打了個電話給白秀。
白秀‘迷’‘迷’糊糊地接起來，發現對方是李胤之後，立馬清醒。
李胤這人，要不是有事相求，怎麼可能主動給她打電話？
“喲，您老人家可想起我這被你冷落的‘女’眷了啊……”
白秀‘陰’陽怪氣地說道，沒想到就在這時候，她身旁躺着的都耀卻適時地‘插’了一句“誰啊”，聲音還‘挺’大的。
“你看，就算我冷落你，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還是‘挺’愜意的？”李胤打趣了她一句，然後直接切入正題，“你現在能不能幫我黑進一家會所的網絡，把裡頭的攝像頭關了？”
“不是吧，李胤，你現在單幹了？”
“你就說能不能吧？”
李胤沒理會她的一驚一乍。
白秀那邊頓了一下，電話那端隱隱傳來的聲音，應該是她在穿衣服起來。
自打李胤離開組織後，莫尋派給她的任務基本上都是隻用幕後‘操’作的，這也讓她省了不少事，跟都耀在一起的時間，自然也就多了。
“你先把地址報上來吧，我看一下情況，到時候再打給你。”
她說着，掛了電話，應該是去開儀器去了。
李胤猶豫了一下，還是發了會所的地址給她。
將地址給了白秀，說明莫尋也會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但願，他老人家貴人事多，不會想起她這個人來。
大概等了有五六分鐘吧，白秀的電話打了回來。
“能是能黑進去，不過最多十分鐘。超過十分鐘，裡頭的警報就會響。不過李胤啊，我剛剛調出那裡監控拍的東西，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白秀神秘兮兮地說道。
李胤問她：“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他們居然就在吧檯上嘿咻嘿咻耶！這香‘豔’刺‘激’得，老孃鼻血都要流下來了呢！”
李胤：“……”
“白秀，你能靠譜點嗎？”
“我哪裡不靠譜了？不信？等着，我把那段視頻發給你！”
“誒，你！”李胤話沒還說完，電話那端就又掛斷了，一個視頻傳到了她的手機上，李胤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
因爲吧檯那邊就有一個監控，所以視頻拍得還算是清晰，甚至連那兩個主人公的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李胤本來打算隨便瞄一眼就關掉的，結果在看清那兩個主人公的臉之後，愣了。
一個是孫序，一個，是茉莉。
事情，好像真的跟孫序脫不了干係呢……
李胤將視頻關掉，白秀的電話掐着這個時間點又打了過來。
“我發給你的視頻看到了吧？視頻裡的男的你認識嗎？”
“是這間會所的老闆。不過白秀，你還有看到其他不對勁的地方嗎？”
“時間太短，我來不及大範圍搜索，也就是湊巧看到了這個。不過，你要什麼時候進去？”
李胤探出頭，看了一臉大‘門’口的‘門’衛。‘門’口的那幾個人見大老闆都已經離開了，早就該幹嘛該幹嘛去了，只留一個站在‘門’口，不過看那樣子，估計站着也快要睡着了。
“等我五分鐘，五分鐘後，你把所有的攝像頭都屏蔽掉。謝了。”
她說完，掛了電話，讓白秀那句“謝什麼”卡在了喉嚨裡沒來得及說出口。
李胤將手機塞進揹包裡，然後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大力一甩，恰恰好砸中了那個昏昏‘欲’睡的‘門’衛。
她這一扔，可是用了大半的力氣。石頭砸到那‘門’衛的‘腿’上，當場讓那個男人抱着自己的膝蓋在那裡跳腳。
“誰？！誰啊？！”
他大聲喊了一句。
李胤趁着他四處‘亂’瞄的功夫，飛快地衝到他的身後，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將他的手反剪到身後，扒下他身上的衣服褪到手腕處擰成兩股打了個結，同時還極爲好心地從包裡掏出自己的絲巾，綁住他的眼睛。
做好了這一切，她才從他身上起來，拍了拍自己的手，大步朝電梯走去。
時間剛好過去五分鐘。
電梯裡沒有茉莉的身影，甚至連一個鬼影都沒有。
李胤擡頭看了一眼電梯裡的攝像頭，攝像頭的燈沒有亮，看來白秀已經黑進來了。
她在心中計算着時間，走出電梯，直接跑到吧檯上，按照之前做的那樣，按動酒架上的那個開關。
酒架緩緩移動，‘露’出了一長幅畫卷，還有那木板上的八個‘玉’俑。
八個，真的是八個！
就在最右邊，多了一個抱着琵琶的‘玉’俑。
李胤覺得自己真的是瞎了眼了。
但時間不多了，她飛快地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每一個‘玉’俑都給了特寫，尤其是最後一個。做好這一切，她按下開關，將酒架移回了原位。又憑着記憶，站在孫序沒來之前，她所站着的那個位子。
在孫序沒來之前，那些‘玉’俑的臉都朝向了同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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