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被羅信問的一愣,他神經比較粗條,當即反問道:“什麼事?將軍能遇到什麼事!”
羅信就知道王猛粗枝大葉,便耐着性子說了句:“煩心事。”
王猛想了想,隨後說:“煩心事我不知道,倒是咱們將軍沾惹了桃花倒是真的。”
王猛這麼一說,羅信來了興致,當初,隨着顧衍一起回去的,只有王猛住在將軍府,別的人都有府邸,所以羅信過來問王猛。
“哦?說來聽聽。”
王猛提起這個事情,便把剛纔的事情給忘了,興致勃勃的說起了在京中的事情。
“將軍在京中的時候,突然召集兄弟們在西郊尋找一個小姑娘。還不敢大張旗鼓,都是咱們的親信搜尋的。將軍更是沒閤眼找了兩天兩夜,後來我跟宋戟他們找到的時候,將軍他光着膀子從一間茅屋裡出來,還讓我們回去準備一套女裝......”
王猛一邊說着,一邊擠眉弄眼,滿臉的於痕,看着很是滑稽。只聽他繼續說道:
“第二天早上我們去的時候,你是沒見,那小姑娘長得那叫一個俊。我王猛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那樣漂亮的姑娘,宋戟當時都看直了眼,要不是怕將軍生氣,還真想摸一摸,看是不是凡人。”
王猛傻呵呵的笑着,羅信聽着,不由得滿頭黑線,完全可以想象顧衍當時的心情。
“後來將軍招待那姑娘的爹,我才知道咱們將軍也是會笑臉迎人的,那活脫脫就是當老丈人招待的。我跟宋戟當時都開盤下注了,賭咱們將軍何時娶那姑娘進門。可是後來又出了一檔子事,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哦?”羅信挑了挑眉,感興趣的問:“又出了什麼事?”
“就在我們要回西北的時候,陛下突然將一個德什麼的公主給將軍賜婚,將軍當即就拒絕了。說真的,要換成我,我也得拒絕。那小姑娘你是沒見,水蔥似的膚色,那模樣,那身段......”
羅信及時止住了他的口水。無語的吐出三個字:“說重點!”
“嘿嘿......”王猛笑了兩聲,繼續說道:“將軍拒絕的時候,說曾經立過誓言,羌族不滅,便不會成家。誰知那公主竟當着滿朝文武的面說道。說是願意一直等着將軍,直到將軍掃滅羌族。”
羅信心中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直到顧衍是爲何最近頻頻失神了。、
溫柔鄉是英雄冢。
饒是顧衍,也是逃不過的。
“你是沒見,咱們將軍臨出京的時候,與那小姑娘都沒說上一句話,隔着人遠遠的看了一眼,將軍那會的樣子,就是我看着也覺得可惜。”
可惜,是很可惜。
羅信心中嘆了一聲。
羅信拍了拍王猛的肩。剛想說話,可能是拍到了王猛的痛處,只見他跳了起來,哎呦的叫喚着。口中還嘟囔着說着:“將軍下手可真狠。”
羅信笑了兩聲,說道:“你自己沒眼色,不看將軍這兩天心情不好嗎?不過這事換誰也高興不起來。”
王猛聽了羅信的話纔回過味兒來,睜大着眼睛看着羅信,驚訝的說着:“你是說,將軍還在爲那事煩呢?”
“你說呢?”羅信沒好氣的反問他。
王猛撓了撓頭,似自言自語的說着:“也是。原來將軍就跟苦行僧似的,除了練兵就是上戰場。現在好容易看上一個,還被人攪了。眼看着這輩子只能栓到那個德什麼的公主身上,還真是憋屈。”
羅信聽着王猛着調的話。點了點頭,隨後便聽王猛說道:“我說將軍這麼大邪火,這件事交給我吧,保管沒兩天將軍就沒火氣了。”
羅信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麼。
王猛大包大攬的話說了,就着手辦了。羅信不知道他要幹嘛。索性就看着,看他要怎樣折騰。
當夜,顧衍晚上回營帳的時候,立刻就察覺到不對!
營帳裡沒有燈,他是練過放眼的,黑暗中,他一下便看到了牀上有異物。
顧衍周身緊繃,門口放着兵器架,他噌的抽出了一把劍,就要欺身制敵。只聽一聲嚶嚀,是個女子的聲音。他察覺出對方的身上並無殺氣,他收回了發出的力道,劍尖依舊指着來人,但是沒了剛纔的凜冽之氣。
是誰?
如何會在這裡?
“你是誰?”顧衍聲音的冰冷,絲毫不下於剛纔劍尖的冷冽。
“奴...奴...奴是王都統安排來伺候將軍的。”那女子的聲音輕柔,帶着顫音,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顧衍聽了之後先是一愣,隨後看到牀上那個女子,顯然是未着衣衫的,隨後不由得黑了臉。
看來是白天揍的輕了!
“出去!”顧衍沒有多餘的話。
那牀上的女子也明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低低的說道:“將軍...奴...奴是良家。”
顧衍聽了,臉色更黑了。
噌的轉過身,朝着門口走去,語調冷硬的說着:“我回來之前,收拾好你的東西,離開這裡!”
牀上那女子呆住了。
顧衍走出營帳後,直直的去了王猛的營帳,隨後,王猛的營帳便傳出了比白日裡更大聲的哀嚎了。
還伴隨着求饒聲:“將軍,那女子雖然沒有白家那丫頭俊俏,可也是十分標緻的,我這不是怕你憋壞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顧衍回到營帳的時候,早已有人將一切收拾乾淨。他想到剛纔的事情,便一肚子鬱氣。
王猛的自作主張着實是讓人無語。
他躺在牀鋪上,便想起了王猛剛剛的話。
白家那丫頭......
六月是她的生辰月,也不知道她過了生辰沒有。
想到白蓮,顧衍便想到了,被春雨隔在了西郊的那夜。
羣敵環繞,自己攬着她,她臉色不好,卻神色淡定的告訴自己,她不怕。
那並不是逞強,而是真的不怕,因爲她那雙眼睛會說話。
她病的迷糊,雙脣貪婪得吸允着水囊裡的水,以及她早上得知自己羣上染血時的樣子,臉紅的能滴出血的羞澀。
顧衍此時想起來,只覺得,心底有什麼東西盪開,一圈又一圈。
身體有些難受,他不有的失笑一聲,原來自己不止是對她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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