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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追兵與逃亡的馬匹始終隔着一段距離。
顧管家看到追兵,當即喝道:“兄弟們,各自逃開,咱們西北再聚。”
他們所乘騎的馬是兩人一騎,長久下去,定然吃虧。
這樣分散開來纔有活路。
衆人得令後,四下逃開。
後面的追兵並不理會四下逃走的人,連分人手都不曾,只是緊追着白蓮這邊。
白蓮與顧管家所乘騎的是千里馬,腳程與速度不是其他馬匹所能比的,沒有其他的人牽絆,顧管家專心策馬,白馬跑的更快了。
陸曄在後面追着,發現了那匹馬非同一般,照着自己這邊的速度,定然是及不上的。
陸曄眸光微沉,常雲就跟在一旁,聽到陸曄喊道:“常雲,放箭。”
常雲一愣,剛剛自己提議放箭的時候,陸曄並沒有允許,他知道那是因爲白蓮也在那羣人中,陸曄怕誤傷了她。
如今陸曄喊得是要自己放箭,並不是身後的士兵,常雲隨即就明白了陸曄的意思。
他拉弓搭箭,一支帶着猛力的箭便射了出去。
顧管家原是在軍營裡混過的,參加過許多的戰役,只是因爲腿疾退了下來,幫顧衍管着將軍府。
這樣的箭沒有近身,就被他擋了去。
白蓮知道身後開始放箭了,央求顧管家說道:“你快放我下來,不然咱們誰都走不成!”
顧管家哪裡肯聽,專心的應付着身後的箭羽。
陸曄見射箭奈何不了他,又喊了一個隨侍說道:
“你配合着常雲射箭,勿傷了他身前的女子。”
箭羽一支支的射來,白蓮不敢動彈了,也不敢說話了,生怕他分心了,再中了箭。
速度飛快,心絃緊繃。
這樣逃亡的感覺是她兩世都未遇到過的,她緊張的全身都是緊繃的。
直到她聽到顧管家一聲悶哼,她轉過頭去看,只見他的肩上被箭羽射中了。
隨着他中箭,對白蓮的控制的力道就減弱了。
白蓮看着他的血滲透了衣衫,知道這樣下去誰也走不了!
她轉頭看了顧管家一眼,猛地一擰身,腳蹬住馬鐙,一下便脫離他的掌控,跳下馬來。
馬正在急速的前行,白蓮跳下去的動作根本收不住身子,跌落在地後,連着滾了幾下,才穩住身子。
顧管家喝停了馬,調頭就要回來,白蓮看到後,怒喝道:
“走啊!到了西北告訴他,我有親人難捨,今日之後,我不再是他的妻子。以後天南海北,各自珍重吧!”
不知是因爲從馬上摔下來的疼,還是脖子上刀口的痛,亦或是說出這句話時的悲慟,白蓮的淚便止不住了。
在親人與顧衍之間,她留下了,選擇了自己的親人。
如果作爲顧衍的妻子,落入陸曄手中,便是顧衍的奇恥大辱。
既然如此,還不如撇了乾淨。
以後自己是生是死,孑然一身,倒也乾淨。
顧管家哪裡肯聽,要拉白蓮上馬,白蓮急了,從發間拔除了一支金釵就抵住了喉嚨,是剛剛對付沈雲澤的方式。
白蓮的頭髮散開,垂落在兩肩及身前。她淚流不止,脖子上還有剛剛刀刃傷的血口子,顧管家知道,但凡是自己再進一步,她會毫不猶豫的刺下。
他頓住了動作,白蓮看着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情急的大喊道:
“走啊!......”
聲音都已嘶啞的。
顧管家沙場征戰,見過多少血肉翻飛,鐵血錚錚中沒有任何感念,卻在看到這樣一個柔弱卻又堅強的人時,忍不住紅了眼眶。
“夫人,珍重!”
壓抑着胸口滔滔的怒意,顧管家調轉馬頭,白馬嘶鳴了幾聲,才向着西北狂奔而去。
白蓮看着一人一騎漸漸遠去,握着金釵的手才無力的垂下,金釵落入草叢中。
陸曄的馬行至跟前,聽着他喊了一聲“籲”,隨後馬就停到了白蓮的面前。
陸曄看着此時坐在草地上,衣衫狼狽,髮絲散亂,淚流滿面的她,現在如此落魄的她,竟然不覺得高興。
心底有一處他疼的難受,疼的讓他急躁,急需要說點什麼來發泄他的情緒。
話到嘴邊,卻是這樣的話:“以爲你有多厲害,還不是將自己弄得這樣狼狽。”
話語裡滿滿的嘲弄與譏諷,白蓮擡起頭,絲毫不怯他的目光,直視着他回答道:
“你如意了?翻手雲覆手雨,你要誰生便生,你要誰死便死,天下不過是你嬉戲的東西,這世上欠着你的人都下場淒涼了,你總該如意了吧!”
說到後來,白蓮幾乎是嘶吼着。
前世今生,兩輩子的壓抑的指控都發泄了出來,陸曄看着她雙眸中迸發着冷光,脣角翹起,帶着同樣冰冷的笑意,說着:
“欠着我的人還有你,你的下場還不夠淒涼,我怎麼能如意呢。”
陸曄的話冰冷的一如他的眼神。
他說完,俯下身,一把撈起白蓮,帶上了馬背,絲毫不理會她的掙扎。
“若是想讓我今天就辦了你,你便繼續動。”
白蓮急怒攻心,從腳底升起的寒意,瞬間走遍了全身。
他如此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白蓮從心底升起一種悲涼。
陸曄看她老實了,一隻手順了順她的髮絲,給她別到了耳後,手捏着她的下頜,像是逗弄寵物般的目光看着她,低頭湊過去。
看到陸曄的動作,白蓮用力的撇過臉去嫌惡的皺着眉怒斥:“禽、獸!”
陸曄身後跟着的士兵紛紛調轉馬頭,背過身去。
這樣的一幕,讓她想到了曾經在皇城中被幽禁的日子。
如今往事重現,她心中只剩下無盡的屈辱與悲涼。
陸曄並沒有計較她此時的怒意,她轉開臉扯到了脖子上的傷,有血滴到了她胸前的衣服上,陸曄看到後眸光深沉,剎那間便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