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回來的時候白蓮還在睡着,晶瑩如玉的小臉,枕着枕頭睡得昏天黑地。
顧衍聽丫鬟說她連晚膳都沒吃,丫鬟們喊了幾聲,她睡意正濃,便沒有再喊了。
這裡是軍營,顧衍與軍中的將士都是一樣的吃食,只是憐惜白蓮不適應,給她另起了小竈。
顧衍聽到她沒吃晚飯,便讓丫鬟下去做一下易消化的東西上來。
東西都是現成的,做起來倒也快,熬得糯糯的雞絲粥,上面撒着綠瑩瑩的蔥花,看着就有食慾。
粥端來後,顧衍已經卸了甲冑,洗漱好了。
看着牀上的人還在睡着,便俯身喊着她,白蓮乏得很,不管身邊的人,想翻個身繼續睡,卻被顧衍給抱了起來,鑲在懷裡,接過丫鬟手中的粥,揮手讓她們退下了。
白蓮已經醒了,身上軟綿綿的,不想動彈。
她半眯着眼睛,看着顧衍攪着碗裡的粥,試着溫度,帶着濃濃的鼻音問着:“什麼時辰了?”
“亥時。”顧衍說着。
白蓮揉着眼睛,沒想到睡了這麼久。
剛睡醒的人反應有些遲鈍,還在想着睡之前好像有事沒解決,還沒想到呢,顧衍手裡拿着的勺子便送到了嘴邊。
白蓮剛要動彈,準備接過勺子自己來的時候,便聽顧衍說着:“別動,我餵你。”
白蓮就着他的手將勺子中的粥吃了後,微微側仰頭,看着顧衍,看到了他下頜堅毅的線條,她忽的想起了下午睡之前想的事情。
“將軍,朝廷爲什麼封你異姓王?爲了讓你出兵嗎?”
顧衍低頭看着她,這些日子顧衍沒有再與她提起外面的事情,有時候她想問,只是顧衍每天回來都很晚了,早上起來的時候他也已經不在身邊了。
想着打聽消息,只是此時多有不便,軍營隨處都是哨兵,莫說是自己,就是身邊的丫鬟想出去都有些麻煩。
“嗯。”顧衍應着白蓮的話,對於她的問題似乎並沒有往心裡去,只專心的低頭喂着她。
“那將軍出兵嗎?”白蓮聽着他簡單的音節,並不知道顧衍會如何。
她這時發現,她其實並不是十分的瞭解顧衍的心思。
以前,她能夠十分輕易的猜透陸曄,只是因爲前世的瞭解,與他多年的相伴,讓白蓮對他的每個心思都能揣摩透徹。
但是對着顧衍,有時候她能明白,能理解,卻猜不透。
“嗯,快了。”顧衍隨口的應着,別的也沒說。
白蓮想到她睡着的時候隱隱聽到的那些,現在想卻想不起來,只知道大概是跟母后有關,便問道:“將軍,此事過後,還是讓太皇太后離宮去陪伴仁帝吧,嚴家少了太皇太后,便會消停許多。”
顧衍此時卻不想說起嚴家的事情,只是低頭哄着她說:“嗯,我自有打算,別多費心神了,來,張口......”
白蓮知道,顧衍比一般的男子更有主意,他不會像陸曄一般,將他所知的事情都與你分享,也不會像楊青一樣,事事都遵着自己的心意來。
白蓮有心多問他幾句,他並不願意說起軍中的事情,幾次都擋了回來。
她不免有些訕訕。
粥吃了一半,白蓮便吃不下了,顧衍端起碗將剩下的一半吃了後,便讓丫鬟將東西收走了。
白蓮漱了口,便不想動了。
顧衍脫衣上榻,白蓮往裡挪了挪,顧衍躺下後便把她撈在懷裡。
顧衍想着白蓮剛剛問的事情,自己並沒有回答她,她似乎有些情緒,他將她抱在懷裡後,不再提起那些事情,反而是跟她說道:
“等着京中平定了,便將祖父祖母,岳父岳母接回來吧,永州畢竟沒有京中繁華。”
白蓮沒想着將他們接回,白銘文並不適合官場,永州文風盛行,反而適合他。
不過,白蓮卻沒有回絕,只是說道:“到時候看祖父母還有爹孃的意思吧。”
顧衍點點頭,看着她情緒低落,有與她說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包括當初白澈曾說起白蓮幼時的一些趣事。
起初白蓮聽着笑着,到後來白蓮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許久才嗯一聲。
顧衍的手在她的後背,有意無意的輕輕的婆娑着她的光滑的肌膚,之後起了興兒,手挑開衣服移到了胸前,剛覆上那柔軟時,發現似乎比之前微微大了那麼一點。
他喜不自禁,他反覆的揉捻着,卻發現,懷裡的人竟然沒任何的反應。
他低頭,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又睡着了。
顧衍一身的火兒,可是看着她似乎很疲憊的樣子,便也不忍心折騰她,又揉捏了一會,得了些許慰藉,才抱着她睡去。
又過了兩天,白蓮才知道顧衍那夜裡與自己所說的快了是什麼意思。
幾時發兵還看宮裡的意思,一個異姓王並沒有打發顧衍,直到兩日後,顧衍再次被授命軍機大臣,輔佐幼帝協理軍、政要務,顧衍才接了旨,稱三日之內定然攻下京城。
白蓮聽到消息後,才知道了顧衍的用心。
這樣坐地起價,他要的並不是軍備糧餉,也不是等着嚴陸兩家自相殘殺,而是要一個等攻破京城後,能夠名正言順,獨攬大權的契機。
白蓮這才發現,她其實是一點也不瞭解顧衍。
異姓王,軍機大臣,協理軍|政要務,其實總結起來不過是一個稱謂:攝政王。
晚上的時候,白蓮並沒有像前幾天那樣睡去,而是等着顧衍回來。
顧衍回來看到白蓮竟然沒睡,不由得驚奇,問她,白蓮說是白天睡多了。
顧衍卸了甲冑後,洗漱過後就上了牀榻。
難得她今晚精神奕奕,顧衍便有些心猿意馬。
只是他剛將她摟到懷裡,便聽白蓮問道:“將軍以後不回西北了嗎?”
顧衍的動作一頓,隨後說着:“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白蓮卻輕輕推開他,看着他說:“以後?是要等到新帝能親政的時候嗎?”
白蓮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並沒有帶着絲毫的情緒,不知爲何,顧衍卻直覺的,她在不高興,雖然他不明白她因何不高興。
“你不高興?”顧衍盯着她問着。
“怎會,將軍想多了。”白蓮說着垂下眼瞼,不再與他對視。
對白蓮有多瞭解顧衍不敢說,但是她但凡是有心事,或是有什麼事情不想面對的時候,便會是這樣的神色。
顧衍撫着她的臉,手漸漸來到她的下頜處,婆娑了幾下,漸漸的擡起來,讓她看着自己,自己也凝視着她。
“我們是夫妻,沒什麼是不能說的。”顧衍的聲音比剛纔微冷了幾分。
白蓮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瞬間,染上了雄鷹般的犀利,白蓮看着這樣的他,想到了前世裡在京城那個小巷裡,自己從宮中逃出來,被他發現的時候。
那時,他看着自己時便是這樣的神色。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目光,本是有些駭人的,只是白蓮此時看着,卻不覺得怕,而是直直的盯着他的雙目,淺笑問着前世裡他曾對自己說過的話:
“將軍,你信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話嗎?”
白蓮說完,顧衍的目光瞬間一凝,許久才問道:“你想說什麼?”
“你想做什麼?”白蓮迎視着他的目光,十分平靜的問着。
顧衍雙脣緊抿,盯着她看着,久久的不發一言。
白蓮與他對視着,此刻他周身的氣勢張弛,白蓮無動於衷,面色淡然,身姿傲然。
到現在她才發現,無論她是誰,無論她身上流的是什麼姓氏的血,在她骨子裡刻的最深的還是周皇室給她的那份驕傲。
攝政王。
再進一步,便是天子了。
白蓮從心底並不願顧衍爲帝。
哪怕前世的時候,他最終問鼎天下,此時,白蓮也不希望他再走那一步。
如今的周皇室並非是前世那般滿目瘡痍,山河破碎,現在皇權更替,是有些亂象,可是撥亂反正之後,焉知不能再創輝煌?
新帝年幼,他是皇兄的孩子,周皇室正正經經的繼承人。
顧衍一個手握重權的將軍,此時封王,給予大權,任誰不會多想?
更何況,白蓮是知道前世的那個顧衍有逐鹿天下的野心。
這時,顧衍卻鬆開了她。
他坐在了牀榻邊上,背對着白蓮。
許久他才轉過身來,盯着白蓮,雙目黝黑深邃,似深淵一般,深不見底。
“你以爲,我要竊國?”
顧衍這樣說出來,聲音有着以往沒有的冰冷。
白蓮雙脣緊抿,沒有說話。
顧衍看着她的樣子,卻是笑了,只是這笑卻沒有多少笑意。
“我前幾天與你說的那些,你竟一句也沒聽進去。”顧衍說着,隨後,只見他眯起眼睛,又說道:“又或者,你根本就信不過我。”
白蓮此時被他緊盯着,心中十分的矛盾。
前世的印象,今生的發展,都朝着自己猜測的那個方向發展着,白蓮沒有理由不信。
可是顧衍的目光卻那樣深沉。
白蓮不知道心中該如何去想。
顧衍看着她不言不語的樣子,心中騰的升起了一股火,他忽的站起身來,從一旁的衣架上拿過衣衫,穿上便出了營帳。
白蓮看着他的背影,就這樣轉個彎消失在了眼前,突然覺得心裡被猛地揪住了一般。
她剛剛挺直的腰,彷彿頃刻間被抽了所有力氣,不自覺得眼中便有淚水沁出。
不知過了多久,白蓮才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她擡起頭,只看到顧衍去而復返,此刻就站在牀榻前。
白蓮擡起頭,顧衍看着她紅着的雙眼,淚水佈滿的面頰,俯下身子,一下便把她抱在了懷裡,摟的緊緊地。
“爲了這些事情跟我置氣,傻不傻?”顧衍揉着她的髮絲,嘆了口氣說着。
白蓮卻沒有回答他,任憑着喉頭哽咽抽泣着。
他不明白,他也不知道。
自己的這個外殼裡,住着的其實是周家的公主。
有些事情她能忘,但是有些事情是刻在骨子裡的,她忘不了。
可是,這些話,白蓮沒法與顧衍說。
顧衍拍着她的背,安撫着她的哭泣,最後又嘆了口氣說道:“若我不這般,如何能壓得住嚴家,太皇太后,皇太后,太師,國舅,新帝長大前,所接觸的都是嚴家人,將來會長成什麼樣,誰又能知道?太皇太后在深宮中根深蒂固,軍機處又大多是嚴家的人,朝中陸曄的黨羽衆多。就算此時暫穩朝局,日後呢?與其到時候亂象頻生,不如搶先一步扼住要害,在新帝長大成人前,先一步的將嚴家的勢力清除了,獨木難支,嚴家沒有後盾,作爲外戚,便掀不起風浪了。”
在顧衍一句句的訴說中,白蓮漸漸的停止了抽泣。她從顧衍懷裡擡起頭來,看着顧衍生氣中帶着無奈的樣子,吶吶的問着:
“那你呢?新帝長大後,你權柄這樣大,他能容你?”
這就是白蓮糾結所在,如今顧衍站在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上,往前一步,便是爲主天下,她不想他往前。
往後退又該怎樣退?
她生在皇室,見慣了帝王的無情,功高震主的人有哪個有過好下場?
白蓮有多怕顧衍取而代之,就有多怕將來他會遭受猜忌。
顧衍聽到她這句話,心中才舒坦不少,至少這句話裡關心的成分大過一切。
“等着新帝長大能親政理事了,便是我功成身退的時候,屆時我帶着夫人周遊天下,陛下總不能不允。美人在側,天下何其大,那時纔是真正的逍遙。”
顧衍這樣說,白蓮才破涕爲笑,說着:“哪裡還有什麼美人,到時候只怕早已經人老珠黃了。”
“人老珠黃我也喜歡,只要是你。”
陰雲消,濃霧散,彼此都覺得之前感敏的兩顆心更貼進了些。
白蓮伏在他懷裡的時候還在想,若是今夜顧衍一去不回頭,又該怎麼辦?
似乎上次在西北因爲劉瑩起爭執的時候,也是顧衍先放下身段來哄她。
白蓮想到這裡,便忍不住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在他胸口撒嬌的蹭了蹭,心中暗暗的想着,若是以後有什麼事情,定然要主動的跟他攤開了說。
正像他所說的那樣,他們是夫妻,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顧衍抱着她,起先因誤會消退的熱情,這會又有些復燃。
他的手從輕柔,到漸漸的帶着情|欲的撫摸,正準備將她推到親熱一番的時候,白蓮卻一擰身,轉進了被窩裡,還賴皮的說着:
“我不要,我困了,累了,要睡了!”
顧衍豈能輕易的饒了她,伸手去掀被子,白蓮在裡面拉扯着。
顧衍乾脆連人帶被一起抱起,輕鬆的便把人從被子裡面撥拉了出來。
白蓮卻摟住他蠢蠢欲動的雙手,又是撒嬌又是祈求說着:“明日一早你不是要出兵嗎?咱們今夜是不是該養精蓄銳呢?”
“這個很多,不用養,用不完。”顧衍說着。
白蓮愣了一下,靜默了幾息的時間才明白顧衍說的意思,臉上噌的一下就紅透了。
伸手就去擰他,說着:“誰跟你說那個!”
“哪個?”顧衍卻一本正經的挑眉問着。
白蓮揚手捶着他:“整日裡沒個正經!”
她的捶打無關痛癢,顧衍低頭啃着她的脖頸,口中還呢喃的說着:“你也知道明日出兵,刀槍出鞘,今晚這個,嗯......算是祭槍......”
“......”無語中的白蓮,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這個動手動腳的人了。
行軍打仗有祭旗一說,什麼時候有過祭槍的說法!
顧某人自然也不會與她解釋,這個槍是什麼槍。
“...你輕點!”有嬌嗔纏|綿的聲音。
“...我儘量。”有隱忍粗|喘的聲音。
中途看着白蓮實在難忍,看着比之前幾次都要難受的樣子,顧衍於心不忍,便退了出來。
她的身體不會騙人,剛識人事那會,雖說她疼,可是身體的反應卻不是這般,臉色潮紅,全身泛着粉色,讓人如癡如醉停不下來,只想着逞着兇器在她身上發狠。
這次卻不一樣,她歡愉褪去後,不是以往那種醉人的潮紅,而是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顧衍就算再難忍,也退出她的身體,摟着她問着哄着。
白蓮也不知爲何,就是覺得突然不舒服起來,可是哪裡不舒服,她又說不上來。對於牀笫之事,前世沒人教,今生那本書白蓮也未翻動,懵懵懂懂的,她如今的情況也不知是怎麼了。
顧衍這樣退了出來,下身叫囂着直挺挺的抵着自己的腿,卻還是耐心的問着自己怎麼了。
白蓮有些不忍。
她圈住顧衍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着:“別擔心,我沒事。”
雖說白蓮如此說着,顧衍卻還是持懷疑的態度。
終於,思量了許久,顧衍忍下了心中的念頭,將她抱在懷裡說着:“睡吧,我不動你了。”
口上這麼說着,那堅硬的地方卻如實的說着他身體的反應。
白蓮輕咬着下脣,小手從他的脖頸處滑過了他的胸膛,漸漸下移。
她想着顧衍往日待她的好,知道他這樣忍着難受,可是這樣動作太羞人了,她手下移的同時,也把自己的臉埋在了他的胸前,滿面羞紅,不敢擡頭。
顧衍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只覺得呼吸都停止了。待到她小手觸摸到那一處的時候,顧衍倒抽了口氣,只覺得整個人都被她握住了。
那個...技術不好,動作不熟,讓顧衍吃足了苦頭。
到最後,顧衍握着那隻如玉的小手,引着她釋放了自己。
事後,顧衍低頭親吻着她。
身心異常的滿足,他的小妻子總能給他不一樣的驚喜。
白蓮此時卻是窩在他懷裡不敢擡頭,任憑着顧衍怎樣哄都不擡頭。
顧衍笑了幾聲,擁着她,心滿意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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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戰事如何白蓮並不知道,她在後方大營中,顧衍此次帶軍十萬,攻下京城是早晚的事情。
然而戰事卻比白蓮想象的更簡單,這兩日顧衍雖沒有回來,但是他留着羅信在後方大營,後方大營有五千兵未動。
第二日晚上的時候,前方便傳來消息,說是攻破了北城門。
白蓮忐忑了兩日,終於放心下來。
哪怕再有把握,畢竟刀劍無眼。
北城門是離皇宮最近的一個城門,想來不用多久就可以進入皇城了。
顧衍的大營四周都是哨兵,白蓮知道,顧衍出戰,他不放心自己。
羅信素來機智,比宋戟沉穩,加上後方大營留着的五千兵,的確是萬無一失的。
就算真的有什麼意外的情況,顧衍人就在京中,這邊有什麼情況,他那邊收消息也快。
亥時的時候,白蓮是再也撐不住了,由着丫鬟服侍梳洗後便睡去了。
銀鈴兩個人這兩天晚上就在白蓮的營帳裡值夜,她們會功夫,比巧兒燕兒耳聰目敏,這是顧衍走的時候吩咐好的。
許是因爲戰事的緣故,白蓮睡得並不安穩,前幾日丫鬟喊都沒喊醒,今日聽到外面有動靜,猛地一下就醒了過來。
帳篷裡是昏暗的,白蓮還沒適應帳篷裡的光線,就聽到悶哼一聲,似是銀鈴的聲音。
她驚坐起,沒等她發出任何聲音,下一刻便覺得左肩處被人大力的點了一下,她全身軟麻無力,連聲音也發不出了。
緊接着有人攬過了她的雙肩,將她放平穩。
燭火燃起的時候,白蓮看到了那人轉過身,清雋中帶着貴氣,長身玉立的站在牀榻前。
是陸曄!
他身後跟着的還有常雲,剛剛聽到的悶哼聲,只怕是銀鈴被常雲給制伏的聲音。
白蓮睡意全消,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人。
白蓮不知他要如何,此刻她的心彷彿提到了嗓子裡,暗中的提醒自己要冷靜。
常雲的功夫了得,若論單打獨鬥,只怕這軍營裡也找不到一個敵手,但是這裡有五千兵,就算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着陸曄混進軍營,但是想再帶走一個自己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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羣裡有妹子說,爲什麼現在白蓮不如以前強大了。關於這個問題,有妹子看出來了,說面對不同的人,白蓮會有不同的一面,有需要她保護的人,她是強大,因爲她不得不強大,這是相對而言的。
所有的事情到了顧衍這裡,白蓮無處使力,顧衍不需要她強大,凡是她所想到的,顧衍都做了,凡是她沒想到的,顧衍也正在做着,這樣的情況,如何強大的起來?這就是我說的相對而言。
在顧衍面前,她纔是那個卸了心防,十分正常的一個女人。
還有一句話,就是:結了婚的女人,越活越傻,是福!
感謝胖胖,雨的詮釋,夢若幽溪,想對着你笑,平凡如水,的打賞和諸位姐妹的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