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成就帶着楊洱、龐沛和一千部屬到了西園,他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他也要拿到禁軍的兵權,反正他也不怕得罪誰,袁紹根本不用考慮,曹操不是在巴結董卓嗎?雖然目的不純,可他也不會阻攔吧!再說,上軍校尉本來就有節制其他校尉的權力。
剛進西園,許成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這是禁軍嗎?”許成向身後的楊洱訓道。
“這個……”楊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已經習慣了嚴明的軍紀和整齊的軍容的他是無法接受眼前的景象的。
“靠!”龐沛來了一句學自許成的經典感嘆句,“簡直是垃圾!比華雄的軍隊都不如!”華雄的部隊,軍紀是出了名的差,軍容也就更不用說了,在西涼軍中,幾乎人人瞧不起,要不是戰鬥力還行的話,境地可就更不用說了。當然了,在龐沛這個自認爲是精銳的人看來,他們依舊是廢物,只比垃圾強上一點。
不過這話明顯說的不是地方,楊洱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讓他閉嘴,龐沛則是不服氣的頂了回去。
“算啦!”許成擺擺手,制止了他們兩個人的瞪眼大戰,“龐沛,擊鼓,召集全軍!”然後他舉步邁進了這疑是雜貨鋪的禁軍軍營。
“咚咚……”單調但雄壯的鼓聲響了起來,傳遍了整個軍營,立時激起了一片混亂,儘管不少禁軍將士都在,但是出乎許成意料的是——竟然沒人來集合!
“他媽的!一羣混蛋!”許成怒罵了一聲,“楊洱!帶人給我衝營!全抓過來!”
“衝營!?”楊洱嚇了一跳,要打仗嗎?不過看了看許成的臉色,他聰明的收回了問題,點齊人馬,“殺”入營中。
這一下,可謂是雞飛狗跳,楊洱的帶的人馬都是許成精心訓練的精兵,除了昨日呂布麾下的“陷陣營”,就算全國也難找出來可與他們匹敵的隊伍,此時衝入軍營,見人就打,然後就像趕牲口一樣,將人轟至校場,而禁軍呢,竟然沒有組織反抗,偶爾有個人行爲,也立即遭到鎮壓。
楊洱衝了幾個來回,將整個軍營幾乎都踏遍了,這才收手,此時校場也已經擠滿了人,一問話,許成才知道,這個軍營,就是禁軍軍營,這裡的人,也確實是禁軍士兵,只自從上軍校尉蹇碩死後,就根本沒怎麼訓練過,也沒人來管理他們,如今,這批禁軍,也只能算是比新兵強上一點的了。
知道事情原委,許成吶吶地說不出話來,最後,他就地校場的高臺上,衝着面前的幾萬士兵,下令:“龐沛,給你五百軍士,一個月內,把這批傢伙給我操出個人樣來,不然的話,老子罰你去挖茅坑。”
說完,也不理目瞪口呆的龐沛,頭也不回的走了。而龐沛呢,苦着一張臉,轉身惡狠狠地看着這幫禁軍士兵,在瞧得他們心裡發了毛之後,帶人衝了過去。於是,當天,龐沛創下了他一生的第一次輝煌:五百軍士挑數萬禁軍,勝!
且不說龐沛在那裡操練禁軍,許成帶着人出了軍營,心情鬱悶,就帶着楊洱和兩個隨從上了街,去散心去了。
自從董卓進城後,洛陽在西涼閃的蹂躪下,已經蕭條了許多,但它終究是東漢的首都,還是比較繁華的,雖然在許成眼裡,這實在不算什麼。
許成隨便找了家酒店,帶頭走了進去,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叫上酒菜,胡吃海喝起來,當然,這是楊洱和兩名親兵,許成是不喝酒的,倒不是不會,實在是這時的酒太差,一是太淡,連點味道都沒有,對喝慣了茅臺、五糧液的許成來說,根本就不夠味,二就是酒太渾濁,讓他提不起興趣來。
許成平日不擺架子,對‘小弟’們都很好,所以只要他不發火,手下也不怎麼怕他,此時,難能可貴,許成要請客,楊洱帶頭,一幫人毫不客氣地大吃起來。
可是,老天很顯然不想讓他們太順心,“砰”的一聲,再看時,一個人已經躺在他們面前,連叫“哎喲”,看裝束,是一夥的,也是西涼兵,而剛吃了沒幾口的酒菜,則地這位兄弟的身下,已然遭了滅頂冠軍之災。
“唉!”許成朝楊洱等人做了一個無奈的笑容,“連吃頓飯都不爽!”說罷,站起身來,扔下錢,朝店外走去。楊洱等人看看壓在這位西涼兵身下的酒菜,也只有搖搖頭,跟了上去,當然,起身的時候,難免不小心碰了幾下這位老兄身上的某些部位,讓他徹底地暈了過去。
出到店外,街上正在上演一部精彩的動作片,一名大漢,看裝束竟然也是西涼兵,正在痛扁另外幾名西涼兵,是典型的以少打多,以寡擊衆,旁邊還有不少人在圍觀。
“窩裡反?”“內鬨?”許成見事情不象自己想的那樣,也就不着急出手了,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着。真別說,那大漢的本領還是不錯的,雖然在許成看來,出手還是有些粗糙,但比之現在很多人都已經算十分出衆的了。
“你個混蛋!我們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正在捱揍的一名西涼兵說道。回答他的是一記右勾拳,外加一腳重踹。
“哇!動作真流暢!”楊洱在旁邊興災樂禍的來了一句,許成白了他一眼。
此時,那幾名西涼兵已經被揍的爬不起來了,連抽出兵器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躺在地上“哼哼……”個不停。那名大漢也是冷哼了一聲,轉身欲走。
“慢!”許成出聲了,“兄弟貴姓大名!”
那大漢聽到有人問話,轉頭看了一眼,見許成一身將服,身後還跟着親兵,知道不可怠慢,回禮道:“回將軍話,卑職徐晃,在楊奉大人麾下,任都伯一職。”
“砰!”許成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人用超重型大鐵錘砸了一下,徐晃!他也是西涼兵嗎?我怎麼不知道?
看着許成張大了一張嘴巴,一副呆相,他身邊的楊洱不幹了,太丟人了!他忍不住捅了一下許成,示意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大漢,不是饅頭,吃不得,不用張這麼大的嘴巴。
許成被捅醒了,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裝作“咳咳”了幾聲,掩飾了一下尷尬,指着地上的幾個西涼兵,問徐晃道:“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
“哼!”徐晃道:“這幾個人剛纔欺侮一名姑娘,我看不過眼……”
“哦!”許成點點頭,欺侮小姑娘呀,自己以前也常幹,好在沒有像徐晃這樣的猛人出現過,不過話又說過來,自己的欺負,好像有點……
許成又不可抑制地陷入了往日的回想之中,這時,地上的一名西涼兵緩過氣來,看了雙方一眼,突然大叫,“許將軍,你是許將軍,您可要爲我們做主啊!”
“啊!”旁觀的人羣立時一陣騷動。許成自己都不清楚,昨日一戰,呂布的驍勇,早已傳遍了洛陽,而他,則作爲唯一能夠抗衡呂布的大將,也被全洛陽所知,而在西涼兵中,向來遵重強者,所以,許成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成爲了西涼軍中有很大影響力的人。
聽到那名西涼兵的話,圍觀的人羣固然吃驚,身在局中的徐晃更是想不到,在他面前的竟然就是許成。昨日一戰,他所在的楊奉部隊被陷陣營一擊而潰,而他也爲陷陣營那恐怖的攻擊力所震撼,撤到城牆上之後,創收卻看到,陷陣營被攔住了,連帶着驍勇無比的呂布,都被攔住了。他當時只看到了許成的背影,曾深以爲撼,今天居然見到了許成本人,讓他很是欣喜,可聽那名西涼兵的話,許成好像和他是對立的一面,這可怎麼辦?
許成卻沒有這麼多的顧慮,知道對方是徐晃,改就夠了,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把他給弄過來。都伯!呸!這楊奉什麼眼光,這麼一個人,纔給人家一個這麼大的一點官,只比十人長大那麼一級,真是浪費人材啊!
許成覺得今天一天所有的晦氣都跑乾淨了,渾身那個爽!可偏偏有人不識趣,那名西涼兵的叫聲敗壞了他的好心情,要讓徐晃誤會了的話,你賠的起嗎?
不過,許老大終究還是許老大,“哦?”了一聲,蹲了下去,“你們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