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印記,這個東泉市的第一黑幫月牙幫的身份標記,竟然出現在了響噹噹的東泉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長李濤的身上,這說明了什麼?任小冉很想搞個清楚。()
所以,在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任小冉帶了一份小禮物,向李濤道歉。李濤裝出一副十分不理解的神情,說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任小冉說:“幹嘛?還真爲那個白癡和我慪氣?”李濤反問說:“白癡?是有點白癡,可有些人似乎對白癡很有點意思。”任小冉屁股一擡,坐到了李濤的辦公桌上說:“得了,實話跟你說吧,他就是我撿回來的一個白癡,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知道我這人懶得出奇,所以我就收爲僕人了。多好,免費的僕人。這樣,你若是願意給我洗衣做飯,我立刻就將他給轟出去。”
“得了,你還是用着那個白癡吧,我可沒那精力。”李濤笑道。
“看吧,不肯了吧。哼。”任小冉撅起嘴巴,背過了身子。
李濤在看着任小冉的背影微笑,心裡卻在狠狠說道:“任小冉,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是堂堂的刑警大隊長,你不過是我的小兵,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擺架子。還想在我面前耍花樣,腳踩兩隻船?你等着,等老子把你上了之後,會讓你知道該怎麼和領導說話,會慢慢的來收拾你的。”
“李濤,週末我們去游泳好不好?都好久沒去了。”任小冉轉過了身子。
“好啊,求之不得。”李濤滿口答應。
任小冉以爲李濤會推脫,卻沒想到李濤會滿口答應,而且答應的這麼爽快。甚至,在游泳那天,李濤也並未遮掩自己後脖子上的月牙印記,月牙印記就那麼赤裸裸的晃動在任小冉的面前。任小冉很是費解,然道李濤把她當白癡,認爲她不知道月牙印記表明着什麼?
那天,天很熱,游泳池的人也很多,到處都是白晃晃的胳膊、大腿、胸脯、屁股。任小冉下手,原地撲騰了兩下,就起身坐在了游泳池邊上。李濤則在水裡撲騰的不亦樂乎,不停的朝任小冉招手。
任小冉搖手,指了指滿池子的人。李濤游到任小冉跟前說:“多就多唄,下來遊遊。”任小冉笑說:“你看這游泳池裡還有比我長得漂亮的,比我身材好的嗎?”李濤在游泳池裡掃了兩圈還真沒看到一個能和任小冉有一拼的。任小冉又說:“得了,你去吧,我這一下去,男人們就全圍上來了。我今個可不想罵人也不想打人。”
李濤自個游去了,一邊遊一邊心裡暗罵:“媽的,叫老子來游泳,卻自個坐着不遊,若不是礙着這裡人多和我堂堂的刑警大隊長的身份,老子現在就把你給上了。”
李濤將自己卑鄙齷齪,陰險毒辣的一面總是深藏在心裡,從不會輕易表露出來。在任小冉面前,他總是竭力的表現出溫文爾雅的紳士之態,雖說有時難以剋制,稍稍露出些本性,但這並不能影響他在任小冉心目中的形象,這也是爲什麼李濤在警隊中的形象是高大而光輝,而任小冉又爲什麼會和他走得很近。。
他相信,任小冉遲早會對他投懷送抱,敞開自己的胸懷,張開自己的雙腿,等着他來幹。這只是他的想法,他卻想不到會有變爲任雲的謝雨瀟這個白癡會突然插上一刀,同時,讓他的任小冉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甚至任小冉現在時想將他暗暗的繩之於法。
李濤幾次游到任小冉的腳下,任小冉就用雙腳挑起水花朝李濤的身上灑去。李濤則順勢抓抓任小冉光滑的小腳。
“李濤,你脖子上是什麼紋身,蠻好看啊,過來,讓我看看。”任小冉在李濤剛轉完自己的腳丫子轉身遊開的一剎那,喊出了自己憋了許久的話。
“哦?”李濤回過了身子,游到任小冉跟前,爬了上來,背對着任小冉說:“你看看,好看嗎?”
“嗯,真好看。我紋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好不好?”
“你也要紋?我給你說,這可不是什麼紋身,這是拋卻心靈枷鎖的象徵。”
“什麼意思?”任小冉被李濤搞糊塗了。
“這個你都不知道?那你知道本元國際嗎?”
“本元國際肯定知道了,全國有名的心理診療機構麼。”
“那你怎能不知道這月牙紋身呢。這個心理診療機構太強大了,無論一個人有什麼樣的心理問題,他都可以給力調理好,在調理好之後,人的後脖子上就會出現這個月牙紋身,人們都說這是天使之吻。”
“天使之吻?你在吹牛還是在說真的?”
“真的,我以前由於工作的壓力,脾氣就顯得極爲暴躁,後來我就去了本元國際的心理診療中心,結果當天就給我調節好了,真是太神奇了。哎,你要是有什麼心理問題,我可以介紹你去?”
“去,我纔沒什麼心理問題呢。天使之吻,天使之吻,我看是惡魔之吻吧。”
“別,千萬別這麼說,人們都說得到天使之吻的人就是得到天使親睞的人。嗯,你看看,我給你找找看。”李濤說着,就在整個游泳池打量了起來:“你看,那邊那個男的脖子後面也有,還有那個女的也有,那邊也有,你看看,他們都是得到了天使親睞,獲得了天使之吻的人。”
順着李濤所指的方向,任小冉確實在那些人的後脖上又看到了一個個猩紅的月牙印記。難道這些人都是月牙幫的?不像,這些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那麼溫和,身上看不到絲毫的黑道氣息……
“怎麼了?”李濤問。
“我在想你所說的天使之吻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神奇?”
“當然。”
“我也想去試試。”
“那改天我帶你去。”任小冉有點像以身犯險了。
不過,她的這個念頭在與趙政委碰過面之後就徹底打消了。什麼天使之吻,純粹就是在李濤在瞎扯淡。月牙印記並非月牙幫成員所獨有,任何接受過本元國際心理治療中心貼別診療的人身上都會有,至於有月牙印記的人到底是否是月牙幫的成員,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趙政委特別指出,端倪就處在這些接受過貼別診療,而又有月牙印記的人身上,這些人數正在以燎原之勢迅速擴大。
顯然,趙政委安插在本元國際診療中心的臥底已取得了一定的線索,但若想一舉將這個邪惡組織給搗毀,證據顯然還遠遠不夠。
任小冉問趙政委如何應對李濤,趙政委則說李濤極有可能就是月牙幫的成員,但也不能確定,只能多留意一些了。任小冉自告奮勇說李濤的一舉一動就交給她了,她一定會將李濤控制在手。
李濤和任小冉的關係越來越密切了。三更半夜,李濤經常會給任小冉打來電話,親親我我的說上很久。謝雨瀟的耳力極好,即使任小冉關着門,他躺在健身室的地板上,依然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情話聽着總讓我不舒服,雖說謝雨瀟說不上他對任小冉是種什麼樣的感覺,是萌動也好,是有那麼點意思也好,但他確實有點心涼,也覺得自己該離開任小冉的家了。
距月末還有幾天,謝雨瀟在洗衣做飯、打掃房間的閒暇時間就抓緊時間看書,上網看工作,同時有針對性的看一些與工作相關的書籍。
摸着電腦,謝雨瀟就有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有種天生就是玩電腦的感覺。IT方向的工作很多,他就每天抽空跑到書城去看形形色色的IT書籍,從簡單的辦公軟件使用,電腦維修,硬件維護,再到CCNA,CCNP,網絡安全,軟件編程,他通通都看,雖說實踐遠遠不夠,甚至就沒有條件實踐,但依他的智商及死記的理論知識,也足以將一般的人忽悠的團團轉了。
這段時間,謝雨瀟也在一直琢磨着自己的來歷和身份。失憶,這是他給自己的定論。那失憶前他是誰,又是幹什麼的,一個IT職員?或是一個散打教練?
謝雨瀟不是憑空猜測,只是他練拳的時候他就有種得心應手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單單從書本里可以找到的。每當打拳或與任小冉過招,他的體內就有一種萌動,似乎無數個細胞都在跳躍,每一根神經似乎在處於異常靈敏之態,甚至他覺得體內的血液都在奔流澎湃。這是本能,無意識之間就能喚起的本能。
同樣,當他坐在電腦前,手指放在鍵盤上的時候,當他看着一本本的電腦書籍的時候,腦裡同樣就會蹦出許許多多的字符代碼,似乎這些東西早已存在了腦子裡,而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重溫這些書籍,喚回一些丟失的記憶一般。
日子過的很快,就在謝雨瀟對自己不斷的重新認識與任小冉和李濤的情感迅速增溫的時候,一個月的時間就到了。
這天,是謝雨瀟僕人期滿的最後一天。他早早的洗完任小冉的所有衣服,打掃乾淨房間,做好了午飯,等着任小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