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霜兒回到皇室1號夜總會,立刻就安排人手在附近佈置了更爲嚴密的防護。歐陽川文將西妤、西婷也從中山畫廊調了回來,讓何文倩給謝中石重新安排了兩個助手。總之,爲了應對月牙幫的反撲,血靈派是做好了所有應變措施。
韓東認定月牙幫一定會反撲,因爲黑玄觀主連傷血靈派老大及閃枚小組組長,血靈派實力大減,這是月牙幫最好的反撲時機了。然而,血靈派沒想到的是那天晚上,被霜兒狙掉的十八個人中,十二個算得上是月牙幫的核心,而其中二個還是黑玄觀主的弟子:黑巫王敵及伏巫趙劭,可說是月牙幫也收到了重創。
連着三天,霜兒端着那口狙擊槍在皇室1號夜總會對面的高樓頂一動不動的趴了三天,距離、強速她計算的特別精確,她相信,就算是黑玄觀主來了,也一定會讓他穩穩的捱上一槍。
可就是這三天,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平靜的讓人大氣都不能喘一口,總覺得有一場更爲殘酷的鬥爭隱匿在平靜之中,一旦爆發就是驚濤駭浪。
不得不說,謝雨瀟將何文倩、於筱娜拉過來打點白道上事務是極爲明智的選擇。這兩女的管理處事能力極強,再加上隱含的社會關係,所有的事情她們都是打理的井井有條,一點也不用謝雨瀟、歐陽川文等人再分心。
第四天下午,謝雨瀟從三清峰迴來了。他的元氣已通過血液及體丹汲取天地靈氣全部恢復。他這次回來也是匆匆忙忙,在瞭解了一下幫派事務及天遠公司、格瑞斯健身中心及父親畫廊的情況,做了一番安排,當晚又親自帶隊,砸了月牙幫一個場子後就又返回了三清峰。
砸場子他是爲了讓黑玄觀主明白他和妖月還活着,而且生龍活虎的活着,讓黑玄觀主有所憂心,不要輕舉妄動。
黑道上的事有韓東一手打理,謝雨瀟其實一點也不操心,倒是白道上卻是一攤一攤的事。當然這些事是何文倩、於筱娜無法做主的事。和美國飛科總裁Bonda約定籤合同的時間在兩天後,必須有人過去。這種事他是不想過去了,就安排歐陽和於筱娜兩個人過去。何文倩不能去,她還得一手打理天遠公司的事,公司已裝修完,開始招聘人員了,謝雨瀟將天遠公司發展規劃詳細的給何文倩說着一遍,讓她按照他的規劃來辦就成了。
格瑞斯健身中心由於筱娜之手交到了妖月之手,於筱娜被抽了出來,正式成爲天遠公司的財務部部長。
這些事也是他最關心的事,只有這些事安排妥當,他才能安心的回到三清峰修煉。
和黑玄觀主的兩次交手,都差點讓他丟掉性命,也是這兩次讓他真正的看清了黑玄觀主的實力。要和黑玄觀主鬥,只有再次提高他的實力。
三清觀主對謝雨瀟充滿了好奇,很想搞清楚謝雨瀟的真正實力和來路,所以當謝雨瀟說出謝雨瀟要留在山上跟他潛修時,三清觀主樂得幾乎要蹦起來。
謝雨瀟太詭異了,明明不是修真之人卻又能聚起體火,凝出體丹。這讓三清觀主很好奇,三清觀主爲了看看謝雨瀟的真正實力,就將以武入道心法傳給了謝雨瀟,同時給謝雨瀟吃了兩顆金丹來提高實力。
金丹效用非凡,兩顆金丹直接讓謝雨瀟的實力跳到了開光初期,這只是金丹的妙用,至於以武入道,內力化爲真氣後,修真等級能達到何種程度就得看謝雨瀟之後的修煉了。
這是謝雨瀟返回三清峰的第三天了。這天晚上,他依然和這幾天晚上一樣,默默的跪在放在懸崖邊的一口棺材跟前。棺材裡是他死去的親母,親母的軀體已被三清觀主用“固命丹”封住了肉體,三年之內都不會腐臭。
跪了一會,他站起來看了看手掌,一聚氣,一股寒氣瞬間就在掌心凝起,“啪”,這掌落在了他身旁的一株千年古鬆上。
四人才能的古鬆搖也未搖,紋絲不動,甚至連一個小樹枝、一根松針都未能震落。但就是這一掌,卻帶出一股強勁的寒氣,寒氣一碰松樹,立刻瞬間蔓延開來,將一整棵松樹凍得嚴嚴實實,晶亮雪白。
“錚”
他兩指一輕彈,這棵古鬆竟“嘩啦”一聲,雖成了一地的冰屑,堆在一起,猶如一座小冰山一般。
“媽,東哥的胳膊是你傷的吧,你這是什麼功夫?爲什麼這麼詭異,既不需要修煉,也不消耗任何的內力,爲什麼我喝了你的血液就具有了這個能力?媽,你爲什麼這麼神秘,你和月牙幫到底是什麼關係?”
“呀,好大的一座冰山呀?這個冬天不下雪,三清峰上滴雪未見,真是一點都不好玩。冰山好,剛好讓我變得雪玩。”三清觀主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一見那座兩人多高的冰山立刻高興的如同個孩子般蹦起來,“下雪好,下雪太好玩了。”他兩掌揮出,立刻帶出了兩股強大的氣流,氣流捲起冰屑堆成的冰山拋向了空中。
“哦,下雪咯,下雪咯”三清觀主蹦蹦跳跳的在林中亂竄,沐浴在天空落下的冰屑之中。
“還要嗎?”謝雨瀟說着,兩掌拍出,再兩指雙彈,立時又是兩座冰山堆在了林中。
“沒想到你還有這手段?龜徒弟,來來來,還有啥好玩的本領都使出來讓師傅看看。”
謝雨瀟搖頭道:“沒了,就這一個。”
“沒了?”三清觀主有些失望。突然,他嘿嘿一笑,竄了過來道:“徒弟,你這本領這麼好玩教給師傅好不好?”謝雨瀟道:“可我不知道怎麼教。”三清觀主以爲謝雨瀟不肯教,當下鬍子一吹道:“好小子,我教你修真,又給你吃我的金丹,現在就讓你教我這變冰的本領你竟然都不肯?”
謝雨瀟嘆道:“我真不知道怎麼教,我媽是爲了救我,讓我喝了她的血,而我喝了我的血之後就具備了這個本領。”
“果真如此?”
“真的。”
三清觀主眼珠子骨溜溜的轉了幾圈道:“那更簡單了。”說着,他身子一閃到了謝雨瀟身邊,嘿嘿一笑道:“讓我喝點你的血不就成了。你喝了你媽的血,我再和你的血,就和喝你媽的血一樣了。”
“喝我的血?”謝雨瀟嚥了口唾沫道:“你知道我的血多值錢不?一滴血就是幾百萬,給你喝幾口,至少好幾千萬出去了。”三清觀主不甘心道:“你現在是個修道之人了,修道之人怎麼還惦記着錢呢?你這般凡心未泯,怎修得了道?我看你還是下山去吧,去去去,現在就下山去。”
三清觀主的話不無道理,但謝雨瀟曉得三清觀主是在和他談條件。想一想,他也很想知道這個本領是不是通過喝對方的血液就學到,就對三清觀主道:“好啊,不過我們得以血換血,你喝我多少血,我喝你多少血,如何?”
三清觀主心道:“這小子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也罷,他的血液包含這套好玩的本領,而我的血就只是血,嘿嘿,算起來還是他吃虧。”想到着,他就毫不猶豫的說道:“沒問題,你給我多少血,我給你多少血。”
謝雨瀟說聲好,伸出指甲在胳膊上得血管上一劃,而後真氣一催,一道血箭就直像三清觀主口中射去。三清觀主一看,依葫蘆畫瓢,同樣將自己的血液朝謝雨瀟口中射去。
兩人足足交換了有三碗血後,謝雨瀟喊了聲停,封住了自己的血口。三清觀主同樣血箭一收,而後就哈哈大笑着揮掌朝一顆千年古鬆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