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元國際大樓,黑玄觀主的辦公室裡,黑玄觀主正坐在老闆椅上,捏着山羊鬚,笑眯眯的看着謝雨瀟微笑,而謝雨瀟的身邊則站着嘖嘖稱讚不絕的伏巫趙勳。
“瀟哥好。”伏巫趙勳躬身叫了一聲。
“嗯。”謝雨瀟點了點頭。
“好,非常好。”黑玄觀主拍手道:“好,我的‘幻形丹’終於完美了,王敵,這兩天你先熟悉下謝雨瀟的身份,兩天後你就以謝雨瀟的身份進入血靈派,有關血靈派及謝雨瀟的一些事情我也已從血靈派的兩個小弟身上抽出出來融入了你的記憶,只要你不露出什麼致命的馬腳,沒有人會懷疑你的身份。”
“是,師傅。”“謝雨瀟”的聲音一邊,竟成了黑巫王敵的聲音。
這個“謝雨瀟”竟然是黑玄觀主用“幻形丹”將黑巫王敵變成了謝雨瀟。太像了,簡直就一模一樣,如果數數眉毛,恐怕都不會多一根少一根。這個“謝雨瀟”即使出現在歐陽川文及他的五個老婆面前,恐怕都沒人會懷疑他的身份。
太可怕了!!!
真正的謝雨瀟這會正呼呼大睡。明天是星期六,他可以好好的睡個懶覺。
一覺醒來,已是上午十一點。任小冉沒在,不知道去了哪裡。謝雨瀟吃完飯,將任小冉的一大堆髒衣服洗了。洗完衣服,他盤坐在臥室繼續修煉西婷傳授給他的內功心法。這套內功心法太過精妙,每次修煉之後,他就覺得體力充沛,神清氣爽,腦中浮現出許許多多雜亂的記憶,這些記憶還未成線,只要理成線,他或許就可以恢復記憶了。
在修煉過程中,他在全身奔流的血液中忽然又發現了幾股不同光澤的細小血流,這些血流獨自成股,並不與晶瑩的血紅色血液融爲一體。有些奇怪,這五六道不同光澤的細小血流到底是什麼呢?
謝雨瀟睜開眼睛已是幾近晚上八點。任小冉還未回來,他給任小冉打了個電話,任小冉悄聲告訴他在開會。他隨便炒了兩道菜一吃,出門散沿街步。
八點已過,但太陽依然還未西落,外面依然悶熱。這會雖說下班的高峰期已過,但馬路上依然非常擁擠,大大小小的車輛開開停停,無可奈何。倒是騎自行車、電瓶車的一路搖着鈴鐺,按着喇叭,暢通無阻。
遭遇紅燈,謝雨瀟停下。看向前方,他忽然想起過了這個十字路口再走上幾步就是長樂公園,“不如去公園逛逛好了,公園有成林的古樹,在那些空曠幽靜的地方應該更適合練功……”
“嘟”一聲哨子聲響起,紅燈變綠燈,人們開始緩緩的向馬路對面涌去。謝雨瀟跟着人羣開始移動。
就在這時,一個七八歲的長髮新疆小男孩一擠兩擠的衝到了謝雨瀟前面。謝雨瀟有意無意的罵了一句,那小男孩卻頭也不回,一邊小跑一邊將雙手伸向了前方一個三十來歲的,推着自行車的婦女的挎包。
那雙手很靈巧,輕輕的拉開了拉鍊……
看到這一幕,謝雨瀟想起了任小冉,如果是任小冉看到,任小冉一定會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小孩放倒在地。可謝雨瀟不是任小冉。他遲疑了一下,趕上幾步,將婦女的肩膀拍了拍,又在小男孩的頭上輕扇了一下。
婦女一回頭,小男孩“唰”的一下就將雙手收了回來,狠狠的瞪了眼謝雨瀟後扭身跑了。謝雨瀟感覺到了小男孩眼裡的仇恨。婦女看了看自己的包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連給謝雨瀟說謝謝。謝雨瀟說了句沒事就繼續過他的馬路。
進了長樂公園後,謝雨瀟就一直往裡面走,找了塊幽靜人少的地方盤膝坐下,雙手平放於膝蓋,雙眼微閉,開始從頭練起內功心法……
一股氣流緩緩從丹田升起,開始在他體內竄動,所到之處說不出的舒坦……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沉浸其中,享受這奇妙之感,突然感到喉間一陣猛烈收縮,幾乎讓他窒息。
有東西勒住了謝雨瀟的脖子。謝雨瀟不寒而慄,一種恐懼感遍佈全身。他趕緊睜開雙眼,伸手去抓勒住自己脖子的東西……
那是一支強有力的胳膊,胳膊正將他從地上拖起來。他想將勒住自己脖子的胳膊掰開。胳膊很有力,只要他稍稍一用力,那支胳膊就勒的更緊。而與此同時,又有一個東西抵在了他的腰間,他感覺得出那是一把匕首。
除了從背後勒住他脖子的人,眼前還站着四個人,看上去均是新疆人。當謝雨瀟看清楚站在最前面的那個新疆小男孩時,他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一個皮膚黑紅,雙眉倒立的三十歲左右,左臉有顆黑痣的男子走到了他跟前,揮着拳頭道:“小子,你活膩了是吧,敢多管閒事?”謝雨瀟腰間被匕首抵住,也不敢反抗,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求饒算了。他從褲兜裡掏出了僅有的一百來塊錢,說:“各位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這有一百來塊錢,你們拿着去喝酒吧。”
男子將謝雨瀟手裡的錢拿了過來塞在了兜裡,順手就給謝雨瀟肚皮上一拳,咬牙道:“這點錢就想把我們打發了?當我們是叫花子?我告你,沒這麼容易。”
這毫無防備的猛然一擊使謝雨瀟痛的差點沒叫出來。忙吸一口氣,真氣轉動,這股疼痛之感才豁然消失。
“還坐在這打坐?莫非你在練葵花寶典?來,讓爺爺幫你自宮之後你再練。”另外一個男子走上前來,一腳踢向謝雨瀟的襠部。
“哈哈哈”其餘的幾個新疆人發出一陣鬨笑。
飛腳踢來,謝雨瀟稍一掙扎,那腰間的匕首就遞進了一寸,他感覺到匕首尖已進了身體……
身子不能動,飛腳踢來便無法躲閃。這一腳若被踢中,謝雨瀟就算不殘廢也要暈厥過去。那是要害,是男人的命根子,命根子是萬萬受不得半點傷害的,否則就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