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川文笑了,竟然還是哈哈大笑,沒有做作的哈哈大笑。
謝雨瀟問:“笑什麼?”
歐陽川文說:“這麼完美的一個謊,難道不覺得好笑嗎?是不是覺得我很有才。”說着,拉起謝雨瀟叫去打球。謝雨瀟沒動,情緒有些難以自控,說:“我一直問你怎麼弄來的血,你總說你有辦法,你的辦法就是賄賂血庫管理人員,高價買出?這樣的幫助我情願不要。”
歐陽川文作了一個“噓”的手勢坐了下來說:“好,我告訴你爲什麼要幫你。第一,我們是兄弟,兄弟之間不談幫忙,只做該做的事;第二,是我叫你到醫院救那些人,我給你血漿讓你調配聖水,這是應該的,我們都是爲了救人,目的是一樣的。第三,正因爲我把你當兄弟,所以我才做些事,如果你也把我當兄弟,把自己當男人,就別說這麼多廢話,否則就從這裡滾蛋。”
“你……,好,好,你男人,你夠男人。”
“好了,娘們,繼續打球吧。”歐陽川文朝謝雨瀟擠眉弄眼的說。謝雨瀟哭笑不得,朝歐陽川文勾了勾手指頭,歐陽川文就將耳朵湊了過來。
“我告訴你,你永遠也不會知道聖水的配方,你研究不出來的。”
歐陽川文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研究?”謝雨瀟詭笑道:“因爲我偷看了你的筆記本。”歐陽川文滿懷信心的說道:“我會研究出來的,至少我已經知道一個很重要的配方原料:人血。”
“你看到的不過是表面,實話跟你說,其實我的血液就是聖水。”
“可是有和唐僧肉一樣的功效?”
兩人同時哈哈大笑。笑完,謝雨瀟對歐陽川文講出了他血液的秘密。當然,僅限於以自身血液調配聖水,對於緣由及《玄血魔經》是一概不提,只說是天生所具異能。並不他要有所保留,而是嫌說的太多解釋起來麻煩。
“你開始把我當真正的兄弟了。”歐陽川文道。
謝雨瀟道:“有時讓兄弟知道的太多不好,會害了兄弟。”
“看來我的研究課題得變了。”歐陽川文話題一轉。
“變成什麼?”
“你的血液爲何無法再生。這個課題不攻克,你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歐陽川文說完,沉思片刻,用醫學知識推理道:“人體血液中所有不同的血細胞,都是來自於肝臟、骨髓和胸腺裡的始祖細胞,而骨骼中紅骨髓是最重要的造血器官,你的血液無法再生,肯定是因爲無法產生血細胞,得進行化驗,先化驗骨骼中的紅骨髓,再檢驗肝臟和胸腺。”
“怎麼化驗?”
“先抽骨髓,後切除部分肝臟和胸腺進行化驗。”歐陽川文誇張的嚇唬謝雨瀟。
“滾,老子活的好好的還不想被人解剖死。再要不了一二年,我的血液就可以再生了。”
“確定自愈?”
“唐僧也有成佛的一天,成佛之後還會懼怕流血嗎?”
歐陽川文笑笑,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兄弟太匪夷所思,說的話讓人信也難,不信也難。
“對了,對了。”謝雨瀟忽的故作緊張的拉緊歐陽川文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這秘密一定不能泄露,否則兄弟不是被砍死賣血就是下半輩子在實驗室渡過了。”
歐陽川文手擡手指着謝雨瀟搖了搖頭,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我要是現在有把刀就會像東哥那樣,立馬給這肚皮上來兩下。”
“別,千萬別,別浪費我的血。”
“不過說真的,我真希望能早早治好你,這樣你就沒後顧之憂了。”
歐陽說的是真話也是他的決心,可要將決心付諸行動,走向成功又談何容易。要治療就得先診斷。診斷,需要精密的醫療儀器進行化驗分析,沒有儀器只能是一句空談。離開醫院的歐陽川文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醫療資源可以用了,目前也只能成爲一句空話。
兩人起身又打桌球。謝雨瀟亂戳了一杆,白球落袋。他看着歐陽川文一杆杆瀟灑的收着球說:“過幾天我要去趟靈陽山,你去不去?”
“靈陽山?”歐陽川文來了興致,球杆一放說:“那可是我家門口啊。”
“果真?”
“當然。鄙人故鄉華嶽省陽坪縣古云鎮,古云鎮距靈陽山山腳不過一小時的車程。好久沒回去了,剛好回家看看。”
謝雨瀟樂了,說道:“還真找對人了。”
歐陽川文道:“對,真找對人了。靈陽山是道觀聖地,人們去靈陽山不是遊玩就是專程施善或求做法事。如果你只是到靈陽山遊玩,那倒沒有什麼;若是要辦點與道觀有關的事,那就真找對人了,我能讓你事半功倍,如你所願。。”
“此話怎講?”謝雨瀟興致勃勃。
“如果你有一個在靈陽山上當了十五年道士的弟弟,還會愁在靈陽山辦不成事嗎?”
“妙極了。”謝雨瀟一槍將白球送入底袋,放下球杆,深情的抓住了歐陽川文的雙手說:“川文哥,爲什麼總是我欠你的,你要是個女人多好,我一定娶你爲妻。”
“滾~”
謝雨瀟哈哈大笑。笑畢,又疑惑不解的問歐陽川文:“你弟弟怎會去當道士?”
“別提了。在我弟弟六歲那年,我們鎮上有一大戶人家莫名其妙的前前後後瘋了三個人,鎮上人都說是這戶人家裡出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於是,這戶人家便去靈陽山請來了一個道士。
在做完法事那天,我剛好帶着弟弟在鎮上玩耍,結果就碰着了那個道士。那個道士看到我弟弟就定住了,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看了半天說我弟弟很有道根,而後,耍了些騙人的江湖小把戲,問我弟弟願不願意拜他爲師去山上學道。我弟弟年小不懂事,只覺那道士耍的那些江湖小把戲非常好玩,當下就跪在地上磕頭,要拜那道士爲師。”
“你弟弟就這麼跟着學什麼道去了?”
“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讓騙子道士將弟弟帶走,匆忙帶着弟弟回家。誰知那道士還不死心,追到了我家,又對我父親說了一通,我父親當然也不信他說的,將道士攆了出去。那道士不溫不惱,只說若是想通了就送弟弟去靈陽山的紫雲觀找紫雲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