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觀的木樓入口,那個憨厚的中年道士依然在叮叮噹噹的敲打着燒的焦黑的兩扇木門。
謝雨瀟一行人正在跟中年道士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說讓去通報一聲,就說謝雨瀟等人來拜訪了。
他們已說了很久,但中年道士兀自敲打着木門,充耳不聞。
“雨瀟哥,這個道士多半是又聾又啞的。”西婷作出了判斷。
“那就直接進吧,費什麼神講什麼禮儀,都怪聽了歐陽的鬼話。”謝雨瀟說着,率先昂頭挺胸的朝木樓內走去。
剛要踏入,他只覺眼前一晃,一股柔柔的氣流拂來,自己不知怎麼就站回了原地。再扭頭看看西妤、西婷、妖月,三女也是面面相覷,唯有歐陽川文樂呵呵的站在原地笑。
謝雨瀟心道:“原來歐陽早着過聾啞道士的道,所以纔會這麼彬彬有禮。”
聾啞道士站在木樓門口,張着雙臂,哇哩哇啦的指指畫畫了一番後,繼續敲打木門。
西妤、西婷、妖月三女自然不服,她們兩個是武學高手,一個是修真界屈指可數的人物,又怎甘心被一個嘰嘰呀呀的聾啞道士擋住去路。當下倩影齊飛,朝中年道士撲去。
中年道士見三女撲來,憨憨一笑,揮起笨拙的雙掌以一敵三。
鬥得三五個回合,西妤避過聾啞道士劈來的一掌,轉身一個擺腿朝聾啞道士反擊過去,聾啞道士縱身一閃,西妤一腿砰的揣在了燒焦的一扇木門上,木門頓時就啪的一聲脫離了門框,飛進了木樓的大廳內。
聾啞道士一見自己修了一早的門竟被踹飛,立馬哇哇的朝西妤撲去。西婷喊聲姐姐小心,搶身去接聾啞道士的一記衝拳。
妖月見打鬥半天難分上下,拋出一張紫符,召來一道紫電,朝聾啞道士劈去。聾啞道士頭頂似長眼睛,左手朝天一抓,竟將紫電收了去。
歐陽川文在後頭看的目瞪口呆,待回過神後,走到謝雨瀟身邊,說:“有此三女和我這狗頭軍師跟着你這高深莫測的二桿子老大,我們血靈派何愁大業不成啊。”
謝雨瀟哈哈大笑了一番後,突然出手在歐陽川文胸口襲擊了一拳,道:“毛,你纔是個二桿子。”歐陽川文揉揉胸口笑道:“至少是個誰都敢收,不計後果的二桿子,在靈陽山你大可風流,恐怕回到東泉市後你就要焦頭爛額咯。嘿嘿。”說完,他又湊到謝雨瀟耳邊輕說:“有空給我好好講講你和這妖月的風流史哦。”
謝雨瀟自先後與玉女、妖月、白衫女霜兒發生肉體關係後,心中本來就一直憂心忡忡,想着回去後該以何種心態面對於筱娜,更別說他內心還深藏着一顆不滅的愛情種子,這些女人糾纏在一起太難纏了,想起這些他真有些焦頭爛額。這會,揪心事又被歐陽川文點起,他看着飛舞打鬥的玉女、妖月三人,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打鬥越來越激烈。這時,聾啞道士忽的又是憨憨一笑,避開三女的攻擊,摸出一張符朝空一拋。
竟是藍符,竟然是辟穀境界的修真之人才能駕馭的藍符。天吶,這個打雜的聾啞道士竟然已達到了辟穀境界,那瘋癲的三清觀主呢,到了什麼境界?
妖月見聾啞道士竟然拋出藍符,當下疾呼道:“兩位妹妹快退,不要和他打了。”
西妤、西婷見聾啞道士拋出符,又聞妖月大呼,曉得定有蹊蹺,便一扭身退回了謝雨瀟身邊。
“妖月姐姐,怎麼回事啊?”西婷問。
“這個聾啞道士深藏不露,我們打不過的。”妖月看着樓門口緩緩波動着的幾近透明的光門又說:“我們也別想進去了。”
聾啞道士施法在門口築起能量結界後,自個兒緩緩走到一邊蹲着歇息去了。
“妖月,有沒有破解的辦法呢?”謝雨瀟問妖月。
妖月搖搖頭說:“這是隻有修真等級達到辟穀境界的人才能築起的能量結界,我這開光境界的是根本無法破解的。”
“這聾啞道士這麼厲害?”
“我們真的小瞧他了。”妖月說完,又問謝雨瀟道:“瀟哥,我們爲什麼非要找那瘋癲的三清觀主呢?”
謝雨瀟想了下說:“本來來靈陽山找他的目的是爲了學習煉丹術,但現在有了你,跟他學不學都無所謂了。但我想既然他媽的歷經千辛萬苦,來到了這三清峰,就一定要從這瘋癲道士這得點好處,要不然就太對不住各位了。況且他見死不救,我卻救了他女兒,他得感謝我,你們說是不是?”
歐陽川文笑道:“等進了這門,見到那瘋癲老道再說吧。”謝雨瀟故作神態道:“你不是狗頭軍師麼?一個屁門就沒辦法了?還要我這老大動腦子?”他說完又說:“不就一屁門,給你說,你再想不去辦法,我可用屁轟了,保證一屁轟開。到時你可別臉紅。若妖月、西妤、西婷笑話你這狗頭軍師還抵不上我的一個屁,你可別找我。”
三女同時發笑,千姿百態,各不相同。歐陽川文有些小尷尬,伸着手指頭將三女依個指了一遍,獨自走到結界門跟前動腦子去了。
“三清觀主,三清觀主,我們前來拜訪了,你老快出來吧。”
歐陽川文沉默了一會,扯開嗓門朝裡面喊開了。喊了N久,只聽得歐陽川文的嗓子都開始發啞了,可依然是沒有出來。
謝雨瀟看着心急,問妖月、玉女道:“你們可會罵人?”三女同反問:“幹什麼?”謝雨瀟道:“那三清觀主就是瘋癲之人,才聽不慣這般文縐縐的喊叫,我看你們還是罵吧,保管罵的他屁股尿流的滾出來。”
西婷忙道:“我會罵,我會罵。”
謝雨瀟一愣,看着一向乖巧的西婷道:“你會罵?”西婷笑嘻嘻的點點頭,向前走上幾步,左手腰裡一插,右手嘴前一放,罵道:“死老頭,瘋老頭,傻老頭,你快點給姑奶奶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