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妤去跟蹤高校了。謝雨瀟帶着西婷到旁邊的超市買了一堆零食回到了車上,幾人就吃着東西等着西妤出來。
司機石頭除了吃東西,就是說這幾天的天氣如何,或者談論些新聞,對謝雨瀟在做什麼、跟蹤什麼不聞不問。謝雨瀟不禁在心裡佩服這石頭真是個聰明人。
四十來分鐘後,西妤回到了車裡,緊接着高校長和一個瘦高瘦高的中年男子也走了出來。中年男子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高校長回到了車裡繼續開車前進,石頭則不等謝雨瀟發話就已開車跟上。
高校長開車進了東泉大學的家屬區。謝雨瀟派西婷跟了出去,待西婷返回後,石頭就送三人返回了福瑞賓館。謝雨瀟客氣的留石頭一起吃晚飯,石頭則說六哥那裡事多,不用了。謝雨瀟也就不留,說了幾番客套話就送石頭走了。
三人回到房間,謝雨瀟就問西妤都聽到什麼了。西妤說:“那個瘦高瘦高的男的叫路實,是個倒賣文物和字畫的,高校長那副‘日薄西山’就是從他手裡買來的。高校長又問路實是從哪裡得到的‘日薄西山’,那個路實說是從一個叫謝大虎的手裡得到的,高校長讓他想辦法找到大虎。”
“謝大虎?二虎他哥?”西婷一雙眼睛睜得圓圓的。
“哼,除了他還能是誰,我以前就覺得二虎他哥一雙眼睛總是賊溜溜的,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西妤說謝大虎不是好東西、一雙眼睛總是賊溜溜的,並不是指那謝大虎有雙小偷的天生偷眼,專做偷雞摸狗的事,而是謝大虎的一雙眼睛以前總是賊溜溜的,有意無意的往她們姐妹身上上下左右的來回亂瞟。
謝雨瀟摸出一根菸,點上說道:“這高校長派去的兩個人一直沒有消息,看來高校長是等的心急,想從大虎那裡下手了。你說這大虎也真是,怎麼就搞上這種事了。對了,高校長有沒提到被我們殺了的那兩個人?”。
西妤搖搖頭說:“沒有。”
“有沒有提到組織之類的事情?”
“沒有。”
“嗯,那明天繼續跟蹤,然後找機會下手。免得大虎被找到後要挾,幹出什麼勾當來。”
晚飯後,西妤、西婷習慣性的盤坐在地毯上練功。謝雨瀟看了會電視,看二女練功入神,也有些心癢,便關掉電視,也坐在地毯上練起了易血功法。
在易血儀式上喝下去的人血爲謝雨瀟積攢了大量的能量,雖說功法已升了一重,但並沒有將體內人血所提供的能量全部消耗掉。只練得一個來小時,謝雨瀟就找到了血液澎湃的感覺,心中不由暗暗竊喜:“人血真是太好了,只消我安安穩穩的練上一個晚上,功法就可以晉級第八重了。”
《玄血魔經》,以血爲本,血流涌動,血色漫天。謝雨瀟全身通紅,幾近透明,血光四射,房內紅光忽閃,猶如一場熊熊大火正欲奪焰而燃。
……
“咚咚,咚咚咚咚咚~”
傳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
謝雨瀟心神一動,怒氣上衝,差點來個血液岔道,血管爆裂。忙強行屏氣,回血收功。一收功就破口大罵道:“敲NMD錘子,你媽錘子就那麼好敲啊!”
西婷撲哧捂嘴一笑,起身去開門。豈料剛走到門前,嘭的一聲,房門竟嘩啦一聲倒了進來。西婷一愣,轉身一個後襬腿,一腳將門踹了出去。
“砰砰”兩聲,接着傳來幾聲哎呦、哎呦的叫疼聲。
謝雨瀟出門一看,卻是兩個手提大錘的服務員被門砸倒在地,鼻血直流。
“你們想幹什麼?”西婷站到了謝雨瀟旁邊,擺出一手護駕一手準備打人的姿勢,問那兩個被門砸翻在地的服務員。
兩個服務員丟掉手中大錘,從地上爬起來捂住鼻血到房間裡轉了一圈才說道:“奇怪了,剛纔有兩個過路人說房間着火了,我們跑到賓館外面朝上面窗戶一看,果然是火紅一片,以爲是發生火災便急忙跑上來了。敲了敲門,沒有反應,我們以爲沒人,只好……只好用錘子砸門了。”
謝雨瀟沒好氣的說:“你們神經病啊,房間着火難道我們呆裡面等着被紅燒不成?”嘴裡這麼說着,他心裡卻清楚怎麼回事,心想這《玄血魔經》越練越惹眼,以後還是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好。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我們給你們換個房間。”服務員趕忙唯唯諾諾的彎腰道歉。
“還不快去~~”
“是,是。”
兩個服務員提起大鐵錘一溜煙的跑了。
很快,就爲三人又調了一間房間。謝雨瀟也沒心思繼續練了,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西妤獨自出去轉了。西婷在浴室洗澡。
躺了一會,謝雨瀟就掏出手機給於筱娜打電話。有些事他覺得還是該解釋,不解釋誤會會越來越深,尤其是感情的事,弄不好還會出大事。
於筱娜自然是一副咄咄逼人,不可饒恕的語氣。謝雨瀟就放低姿態,甜言蜜語的哄於筱娜開心,說那兩個女孩是剛從鄉下來的表妹,帶她們來玩了一天已經送回去了,讓她別誤會了等等之類的話。反正是連哄帶解釋的說了至少有半個小時。
解釋的時間一長,謝雨瀟就覺得有些掉價,心想自己爲什麼要解釋這些,自己和她於筱娜是什麼關係,她又不是我老婆,管我和誰在一起,誰伺候我把我當爺呢。
就在謝雨瀟失去耐心的時候,於筱娜的火氣正好消了,消的正是時候。不知道是於筱娜聰明還是真的消火了。因爲聰明的女人總能在男人耐心的底線火氣頓消,變的柔情似水。
謝雨瀟又找回了爺的感覺,翹着二郎腿,聽着於筱娜一遍遍的說想他,不停的得瑟着。
“雨瀟哥,我洗好了,你也來洗澡吧。”
呆在浴室內的西婷不知浴室外之事,探出溼漉漉的腦袋,甜甜的叫着謝雨瀟。
謝雨瀟嚇得差點沒蹦起來,忙捂手機,朝西婷打了個悄悄的手勢。
然而,於筱娜是何等敏感之人,況且自她從下午吵架分手後,就一直猜測着謝雨瀟會不會和女人去……,所以打電話時她一直都在豎着耳朵聽手機那端有無女人的聲音。
西婷意識到喊的不是時候,吐了下舌頭,忙縮回了浴室。謝雨瀟拿開捂着手機的右手,將手機放到了耳邊。一聽之下,不由傻眼,因爲於筱娜只說了一句話就果斷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