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林亦哲是下午三點鐘到的,蘇夢也在一起,只不過徐彥這次沒有再跟着了,他還有自己的工作,不能像林亦哲一樣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蘇夢的身上。

剛下飛機,蘇夢就掙脫了林亦哲的束縛,直接朝出口衝,幸而林亦哲追上了她,兩人在機場的出口東拉西扯,差點引來保安的詢問。

大庭廣衆之下,蘇夢也不好鬧的太過,真要被巡警帶去喝茶,指不定會耽擱她多少時間,反正她人已經來帝都了,她就不信林亦哲會時刻都將她看着。

被林亦哲大力抓着的手腕有些生疼,蘇夢只好求饒:“好了好了,我認輸還不行嗎,我不跑了,我餓了,我要吃飯。”

林亦哲依舊沒有鬆開她,只是將手上的力氣鬆了幾分,拉着蘇夢上了一輛出租車。

“去金鼎酒店。”他對司機說道,語氣和表情都是相當的冷淡。

說實話,每次蘇夢掙扎着要找蘇然的時候,林亦哲就很痛恨蘇然,祁夏喜喜歡他也就算了,憑什麼連蘇夢這種瘋瘋癲癲的女人也被蘇然迷的要死要活的?

林亦哲自知自己除去家庭背景之外,論顏值來說還是能夠跟蘇然一較高下的,爲什麼事實的差距會這麼大,他搞不明白,蘇然優柔寡斷,爲什麼這兩個女人都對他用情至深!

“幹嘛這麼不高興?你可是要見到祁夏喜了欸,怎麼,你還怕你自己鬥不過蘇然啊?”

蘇然在一旁冷笑,她早就習慣擠兌林亦哲,他每次看到林亦哲生氣的表情就覺得他特別的窩囊,如果她能夠鬥得過林亦哲,她絕對不會像林亦哲這樣只會默默的做着一切,她要去爭取,即便蘇然和祁夏喜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她也要不惜代價的去爭取。

在她心裡,蘇然就是她高中時的一個夢,而且能夠跟他上同一所大學,她非常的開心。如果不是祁夏喜,說不定他們早就在一起了,並且他們本來相處的時間就比祁夏喜多。

祁夏喜有陪蘇然討論過音符嗎?有陪他討論過那首古典樂更具有代表意義嗎?有陪他去聽過音樂會嗎?

都沒有!

這一切都是她在做,只有她纔是蘇然的靈魂伴侶,最能配的上蘇然的才華的人,跟蘇然最有默契的人。

祁夏喜又不懂音樂,道不同,他們在一起怎麼會幸福!

蘇夢在心裡鄙視着祁夏喜,深信只有自己才能夠同蘇然未琴瑟和鳴,祁夏喜一個死讀書的,只能拖累蘇然,不然他爲什麼會在上課的時間跑到帝都來,就是因爲祁夏喜的自私,才讓蘇然耽誤了自己的學業。

蘇夢又看了一眼林亦哲,今天的他話特別的少,平常她擠兌他兩句他都會還嘴的,今天卻出奇的安靜,而且臉上那陰沉的表情,好像隨時都會電閃雷鳴的樣子。

她見過林亦哲發脾氣,雖然那次在林亦哲家跳樓是在她發病的期間,可是奇怪的是,後來她竟然能夠清楚的記得發生了什麼,尤其是林亦哲當時的反應,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

既然林亦哲今天心情不好,蘇夢也識趣的閉上了嘴,等車開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林亦哲拿了一張一百元的鈔票交給司機,隨後看向蘇夢:“開門。”

蘇夢老實的打開門,先下了車,林亦哲緊隨其後,司機給林亦哲找零,林亦哲頭都沒有回,直接拉着蘇夢走進了酒店的大堂。

在前臺登記了之後,林亦哲拿着門卡上了六樓,進了門之後林亦哲才鬆開抓着蘇夢的手,蘇夢捂着已經泛紅的手腕,剛想抱怨幾句,忽然就看到林亦哲在解外衣的扣子,眼睛略帶凶惡的看着她。

蘇夢本能的抓住自己的肩膀,緊張的後退,怯生生的問:“你…你想幹什麼?”

林亦哲已經將釦子解開,脫下衣服直接扔在了電視機旁的桌櫃上,裡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衣。他沒有說話,繼續解着襯衣上的扣子,一步一步的逼進蘇夢。

蘇夢惶恐一笑,仍後退着:“你不是吧,你對我應該沒有那意思吧,林亦哲你今天怎麼了,你很恨蘇然也不至於報復在我的身上啊,你有本事你就去把祁夏喜搶回來啊,我保證,只要你搶走祁夏喜,蘇然絕對不會去……”

蘇夢話還沒說完,後腳跟已經壯哉在了牀沿邊,身體不自覺的就倒了下去,林亦哲順勢就壓了下來,胸前的扣子只剩下了最後的兩顆。

對於平時經常鍛鍊的林亦哲來說,他的身材相當有型,就胸前露出的皮膚和肌肉來說,他就算沒有八塊腹肌,六塊也是跑不了的,絕對是萬千少女迷戀的型男。

蘇夢對林亦哲不感興趣,但是被這樣壓着,她很不舒服,於是故意看了一下林亦哲的胸肌,然後露出花癡般的微笑,挑逗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有料的。”

她想讓林亦哲反感,然而林亦哲的臉越貼越近,他鼻息的溫熱吹在蘇夢的臉上,癢癢的,讓她很不自在。

她伸出手去推林亦哲,卻被林亦哲一把抓住往她頭上一翻,直接控制在了牀上。

“林亦哲!”蘇夢忍不住怒吼了一聲。

林亦哲勾了勾嘴角,冷笑道:“你不是什麼都不怕嗎,我爲你做了那麼多事,你爲我獻身一次又怎麼了。”

“你他媽變態,你放開我!”

蘇夢有些害怕了,平時的林亦哲就算要對她做什麼,也都是一副似笑非笑,堪比戲弄的表情,可現在的林亦哲更像是一頭需求泄慾的野獸,眼裡充滿了危險和陰森。

蘇夢想要用腳去踢他,可是剛纔在摔倒的時候,她的雙腿就被林亦哲死死扣住了,她根本就動不了。

林亦哲的臉貼了下來,眼看着他的嘴差點就要壓下來,蘇夢憋着氣,緊閉着眼睛,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求求你。”

林亦哲的動作停在了那裡,蘇夢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她居然會哀求林亦哲不要碰她,她明明最不應該求的人就是林亦哲,而且,她又不是沒有和林亦哲接過吻。

“蘇夢。”林亦哲擡起了頭,與蘇夢拉開了一些距離,用另一隻手抹開她的眼睛,說道,“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在帝都,你去你敢離開我的視線三米,我保證,這一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蘇然了,明白嗎?”

他眼裡的認真跟剛纔想要侵犯蘇夢時一樣,甚至帶了些威脅的意思,蘇夢已經被嚇的有些緩不過神來,可是她知道自己如果反抗,會真的被林亦哲侵犯,她不想那麼卑微,即便她自己已經髒了,可是她不想被別的男人碰,除非那個人是蘇然。

她愣愣的點了一下頭,林亦哲鬆開她的手,起身看了她兩眼,問道:“你想吃什麼,我打電話讓前臺的送過來。”

“隨便。”蘇夢迴答的很簡單。

林亦哲拿起電話,叫前臺送兩份意大利麪上來。

打完電話,林亦哲起身進了洗漱間,他先放着水聽了一會兒外面的動靜,確定沒有開門的聲音纔敢放心的洗澡。

剛纔蘇夢的反應倒讓他有些驚奇,他以爲蘇夢真的已經沒有什麼羞恥心可言了,表面上是來者不拒的樣子,可實際上真要有哪個男人對她做什麼,她還是會很抗拒。

幸而剛纔林亦哲剛纔並沒有做的太過分,畢竟蘇夢就是因爲被人侵犯所以才生病的,如果因此而刺激的她想起不愉快的事情,就是對她的一種摧殘,這不是林亦哲想看到的。

然而,他又必須這麼做,因爲他擔心蘇夢會趁他不備而跑去B大找蘇然,或者找祁夏喜的麻煩,更怕蘇夢一個人衝出去而發生危險。

在帶走蘇夢的時候,她媽媽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讓她一個人出門,林亦哲有那個責任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洗完澡出來,蘇夢已經睡着了,服務員敲門送來兩份意大利麪,還附贈了他們一盤水果沙拉。林亦哲叫醒蘇夢,兩人吃了晚飯之後,蘇夢去洗漱,出來發現林亦哲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她看了看自己就現在大門旁邊,只要她手輕輕的擰開門把手,就可以擺脫林亦哲的控制,她就可以跑去找蘇然,去見她日思夜想的愛人。

可是,似乎臉上還留存着林亦哲的溫度,那危險的氣息依舊沒有散去,蘇夢只覺得背後有冷汗滲出,手不住的顫抖。

她在門邊站了許久,最終回到了牀上,看着天花板漸漸地閉上了眼睛。林亦哲一直沒敢睡着,蘇夢在做什麼他都清楚的知道,剛纔半眯着眼睛看她站在門邊,警惕的不敢移動視線。

他覺得自己特別像一個人販子,在掌控着蘇夢的人身自由,可是倘若蘇夢有了自由,那麼其他人必定會爲此付出代價。他不敢冒這個險,即便蘇夢覺得他很垃圾,他也不能讓蘇夢去打擾祁夏喜他們。

聽到蘇夢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林亦哲總算可以放心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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