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理想來說吧,我們都曾想過,將來要做怎樣的事,要成爲怎樣的人。並確實用自己的方法爲這些目標奮鬥着。
比如可能有些中二病就希望以寫小說的形式表現自己的幻想,認爲自己每天幻想出來的事情以自己的文筆寫出來讓別人看是一種很舒服的事情,就好像發了一則微博看到有人轉或者頂就會莫名其妙的有種快感。
當然,我這個人不怎麼玩微博所以只是聽別人這樣說以及在我看身邊的人玩了後的感想而已。
不過總而言之,我的意思就是一個人可以憑藉自己的想法或者興趣來完成自己將來的想要做的事情實在是一件相當幸福的事情。
可是,我們不是神。我們無法徹底以自我意識去決定我們的一切。
就好像根據因果律的設定一樣,我們的未來可能有的時候真的是已經決定好了。我們無法反抗,當然,我也沒有想過想要反抗這樣的事情。
說着什麼未來有着希望這樣的話真的有些太像那種熱血主人公不是嗎?
不管別人怎麼說,至少我一直都是混着我的人生的。你可以說我不是一個上進的人,因爲我本來就沒有什麼上進心,而且我就也一直沒有改變。即使是來到了這個殺人game裡,也只是多多少少改變了我的一些簡單的看法和一開始的想法。說是成長也好,思想觀念稍微有些變化也好,不過我依然感覺自己沒有徹底和以前的我斬斷關聯。
所以大家清楚了嗎?所謂的努力也好,奮鬥也好,爲了希望奔跑也好,只會讓我們離最後的目標越來越遠。最終,一個“真實”出現在我們眼前,將我們之前的所有“希望”徹底擊潰。
如果這個時候你會怎麼樣呢?
啊?問我嗎?如果是我的話···
大概會覺得無所謂吧?至少當我知道一切的時候,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雖然一開始確實不敢相信,但是冷靜下來後卻也覺得沒什麼了。因爲正所謂希望越大絕望越大,直從在這裡呆久了以後我已經失去了出去的希望又怎麼會絕望呢?
不過···唯一讓我苦惱的大概就是···大家的反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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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不是遊戲已經結束了嗎?”
“是啊···最後是我們贏了吧?”
面對非落葬突然發出讓不知道事實的人不解的話,除了我和若妙茉以外大家的的表情稍微又露出一些不安,就好像害怕非落葬會突然反悔似的。
“當然了,你們已經勝利了。接下來我就會讓你們選擇是否從這個虛擬的遊戲世界中出去。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姑且聽我說一些事情吧。因爲你們看啊,我好歹是從第一卷一直出現到現在吧?可是臺詞呢?動作呢?具體戲份呢?好不容易在最終卷有了點戲份這臺突然退場不是有點太絕望了嗎?”
依然說着讓誰都無法理解的話,不過依照非落葬的意思就是要聽她再說幾句話吧?
好不容易就能出去還要等一會恐怕會讓人很急不可耐吧?不過大家在這個遊戲世界中少說也進行了不知道多少天的折磨了,所以可能也不太在意這最後的幾分鐘了,只要最後可以讓自己出去就可以了。
在沒有知道那件事情之前,我想大家應該會是這樣想的吧?
和大家不同的若妙茉好像還保持着一絲冷靜,或許應該說她在開始這場學級裁判前就應該明白這場裁判根本不是在於是否找出兇手是誰,而是在於這場殺人遊戲背後的事情。
“那麼非落葬,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嗯?什麼什麼,如果是跟我接下來想說的事情是一樣的話我會毫無保留的說出來的。”
“你把我們同位閃光希望學院的學生關到這裡來是爲了什麼?不可能是毫無目地的吧?又或者說你是單純的享受人與人之間的殺戮?還是說這個遊戲是某種不需要理由把一羣人關在一個地方的殺人遊戲?”
“啊,關於這個啊···”
看來若妙茉這個問題很直接,這也讓大家感到好奇,也應該是誰都會想過的問題。爲什麼要把我們關到這個殺人game中。
有什麼意義嗎?還是說這樣漫畫一樣的展開的背後解釋是很曖昧模糊的?又或是這樣某個神秘組織爲了取樂而進行的遊戲。
大家的疑問不由得被若妙茉的話勾了起來,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非落葬,表情已經沒有了剛剛贏得了這場學級裁判的喜悅。
“等等,我看看劇本啊,呃——”
就好像按照套路一樣,非落葬的身邊莫名其妙的憑空出現了一堆書,然後她開始一本本好像迷糊娘一樣的亂翻並看着裡頭的內容用輕快的語句讀出來。
“找到了,看看是這個不,呃···從全國的初中3年級中,每年隨機地選出一個班級,並把學生們送往受行動範圍限制的、荒無人煙的地方。發給每個學生地圖、糧食、各種各樣的武器,讓他們自相殘殺,直到只留下最後一個爲止。時間限度爲3天。學生們必須佩戴違反規定即自行爆炸的特殊項圈。在此期間的學生殺人、致人傷害、持帶槍械等違法行爲都不受法律限制····不,不,對不起,對不起,拿錯劇本了。”
莫名其妙的感覺某部作品中槍了,非落葬一邊爲了演示又或者可以說那本來就是她裝的所以接着快速的翻着身邊的書籍。
“啊,我看看,嗯···沉迷於虛擬網絡遊戲世界讓身邊的人覺得厭煩的一羣垃圾們不知道爲何被帶到了謎般的無人島上,被迫參加網絡對戰遊戲用各種各樣炸彈進行殺戮的真人實境遊戲···呃,也不是這個的樣子。”
又感覺莫名其妙的某部作品中槍了,不過算了。非落葬會這個樣子在她和我“閒談”的那幾天我大概也瞭解這也許是她談話模式的一種套路,不過到現在我也沒有搞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性格,喜歡用什麼模式說話,當然。我也很慶幸自己在和談話的那幾天沒有被她搞的跟着絕望什麼的。那種好像傳教一樣的邪教教主的談論真的有些費神。
“好!那麼看看這個!類似殺人遊戲的遊戲,16個人被關到一個位於海面200米的廢墟高樓之中,每個人佩帶着裝有毒針的手環,其中有一個人扮演偵探角色,一個人扮演警察角色,三個人扮演殺人犯的角色,其餘人爲市民,規則就和天黑請閉眼一樣每一個小時會進行一場投票,投票票數最多的人就會死亡,其中如果包括警察、偵探和市民全部死亡就是殺人犯的勝利,如果三名殺人犯死亡,就是市民的勝利···啊嘞啊嘞,這個好像也不是的樣子呢?”
除了我以外,大家的腦袋上已經可以隱約看到了黑線,而若妙茉好像也被非落葬這故意的耍寶裝傻而感覺到了不悅的樣子。
“你到底在搞什麼?別在那給我裝瘋賣傻了,快點說吧。非落葬。”
語氣上整體還算平靜,有點不符合她平時給人冰山的感覺,當然如果深度瞭解她的話也不會認爲若妙茉是個蠻冷淡的人。至少我是這樣認爲的···這種時候想起同伴對自己的好···果然有點傷心啊。
“對不起,真的十分對不起。原諒我吧。這次我一定會說出事情的真相的,啊,我看看這個啊。”
明明嘴上說着真相,但是動作也好語氣也好依然很像是開玩笑,大家一副不抱希望的樣子,好像對非落葬接下來要說的話已經不報有有任何緊張的感情的時候,非落葬的嘴說出了接下來的話。
“彙集了衆多超級精英,賭上生死的絕望校園生活。一共16名擁有各個領域的才能的學生被招進了一座私立招收天才的名校。可是卻被黑幕告訴“你們要在這裡生活一輩子,如果想要從這裡出去的話就要殺掉誰”···哈哈哈哈····看起來,終於拿到了正確的劇本啊。luck~”
露出了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的笑聲,非落葬做出了把剛纔身邊的書推走的動作,同時在他身邊的書就好像不知道跑去了那裡一樣消失了。
“那麼那麼~開始了哦,這場殺人game的真相,閃光希望學院背後的真相。”
吞了一口口水,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終於···要開始了嗎?)
明明我已經是早就知道真相的人,但還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這種感覺真的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不過這種時候。我也只能強裝鎮定的聽着非落葬說完,同時祈禱着大家知道這件事情後的反應,因爲如果在知道了那件事情後大家變得和我一樣的話,那麼我恐怕也可以心安理得的欺騙自己的內心選擇永遠的留在這個虛擬的遊戲世界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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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可以說了吧?把大家關進這個虛擬遊戲世界的原因?”
在氣氛再次因爲非落葬的話而變得緊張的時候,打破這個氣氛的依然是若妙茉,又變成了和以前一樣的冰山的語氣看着非落葬說道。
“嘛,確實。不過只是我單純的神展開是否有些單調了啊?啊,這麼說起來在這裡只有我和雲起同學知道這件事情啊,如果只是由單純的知情者說出真相不是很無聊嗎?所以乾脆交給你好了,若同學。”
老實說我對非落葬這種好像是在玩着的態度有些不悅,雖然我承認我目前的想法正好和她想得到的結果像一致,但是果然我對這個人實在沒有任何所謂的友好可言。不如說到了現在我也從來沒有對她產生過半點好感。
“是嗎?我知道了,那麼我就來想想看吧。畢竟你的故意提示和雲起同學的反應也讓我或多或少想到了一些。”
從我的態度的轉變嗎?
我這個時候應該想真不愧是若妙茉嗎?
不,不是的。說實話我有些害怕。因爲這意味着若妙茉已經猜到了這場案件的真相可是看她的態度依然沒有出現的想法,這纔是讓我真正的覺得害怕的感覺。
不過除了害怕,我也有些興奮,腎上激素開始活躍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玩扎金花被看自己那張背過去的牌是什麼的感覺一樣。
啊···當然了,這只是比喻而已,我只是認爲應該是類似的感覺罷了,畢竟因爲“幸運”的關係我在賭博上從來沒有感覺到緊張過。
話說在我想着各種各樣的事情的時候,若妙茉已經開口了。我無法從她的語氣中來判斷她是否是害怕或者是興奮。
“我們被困於這個遊戲世界的原因···我想在這個之前我應該來想把我們困在這個遊戲世界的人是你,非落葬。”
“嗯,沒錯哦。”
“而在這個遊戲世界作爲參與者的我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我們都是閃光希望學院的學生···而同時,我認爲你大概也是吧?非落葬。”
“嗯,嗯,嗯,是哦是哦。真聰明呢。若同學,我都想給你點三十二個讚了。”
若妙茉一板一眼的說着我所得知的真相,當然了,翻過遊戲目錄的我也清楚的知道了她從什麼地方得到了些什麼證據。所以可以想到這些八成也是可能的吧?
“我通過這所學院校長的筆記以及出現在雲起同學房間的電腦上所記錄着的閃光希望學院的電子檔案上得到了一件事情。”
(妙茉同學說的那件事情是···)
“閃光希望學院大量學生的死亡名單。”
“大量學生的···死亡名單?”
除了知道這件事情的我和非落葬,以及通過調查知道的若妙茉和夏琳,剩下的幾人表情微微變了。
“喂喂,這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啊,若同學。”
芥邊川首先向着若妙茉好像抗議一樣的喊道。
“對不起,芥同學。因爲我認爲那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大家絕對會冷靜,在那段時間我認爲平靜對於當時已經接受了太多的大家是絕對必要的。”
“這麼說好像也是···”
聽着若妙茉的話後,還不知情的大家也稍微安定了下來,同時在一旁的夏琳的視線雖然還在看着這場裁判,但是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錯覺,她的視線老會因爲好像數據一樣的背景上的數字而莫名其妙的吸引住。
而在大家稍微平靜下來的時候,若妙茉接着往下說道。
“其中也包含着關於閃光希望學院出現了某個絕望的事。所以我就在想···那個所謂的在閃光希望學院的絕望就是你,對不對呢?非落葬。”
“嘛,這種一看就明白的事情果然太簡單了嗎?那麼若同學你現在是否可以說了呢?從我特意在這個遊戲世界留給你的線索中得出了什麼情報呢?”
非落葬笑着眯着眼睛看着若妙茉,不過若妙茉就好像沒有理會她的話一樣接着往下說道。
“所以我開始猜想我目前手裡得到的這些線索來想,混入學院中的絕望,閃光希望學院大量學生的死亡,以及沒有喪失記憶前我好像因爲什麼事情的原因而轉學進入閃光希望學院就讀,現在我想我想那個時候的我就是爲了找出非落葬你的存在。而至於爲什麼的原因和我的日記中所說的一些話讓我有了那樣的猜想。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雲起同學的那些反應,讓我應該確定了我的猜想。”
在若妙茉最後的話即將要從嘴中說出的時候,我也提前看到了那之後非落葬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同時我也在等待着大家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在外頭的世界,也就是說不是我們所處在的這個虛擬的世界,發生了由非落葬你一手造成的十分可怕的事情,也就可以讓雲起同學不想要回到外頭世界的原因八成就是因爲···”
(因爲外頭的世界···)
聽着若妙茉的話,我不由得在心理嘀咕着真相。
“因爲外頭的世界···”
“已經不能稱之爲“正常的世界”了。”
不由得,順着若妙茉的話的我,開口和她說出了一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