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雲起視角——
(嗯···那個傢伙叫什麼來着···王爾德,對,王爾德好像說過這樣。享樂是人生唯一的目標。)
對於王爾德這個人我可不是那麼瞭解他。不如說只是偶然看過他的幾篇書籍而已。只不過覺得他有幾處地方和幾個思想和我差不多罷了。
不知道大家知道嗎?
假設一個人的壽命爲70年,一個正常人的時間佈置大致就是這樣的。
看電視5.8年,打電話3.5年,步行2.3年,活動5.8年。用餐7年(包括準備時間)。談話、交友2.3年。睡眠20年以上。假如一個人能工作40年,實際工作時間卻不到9個小時,人的一生中無法利用而浪費的時間大概在7年以上。而且據估計,與100年前相比,睡眠減少了1.5年,零星時間減少了2年以上,用餐減少了1年。而這些節省下來的時間被電視、電話、娛樂佔用了。
啊···當看到課本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感覺好反胃啊。比我看到那些人類的肝臟啊,腸胃之類的還要覺得反胃。
那麼我來做個認識好了,在課本上寫這種東西無疑是爲了讓大家珍惜時間,也讓大家看清我們節約下來的必要時間卻被用到了娛樂上···也就是呼籲我們要把時間放到正確的事情上,可是啊···人生下來是爲了什麼呢?
一個從生下來經歷必要的辛苦後換來的還是什麼呢?辛苦、辛苦、辛苦?直到要進棺材不能在辛苦的時候纔可以得到那短暫的娛樂?哈···那麼在這點上人類和畜生還真是沒有什麼的區別。只是在食物鏈上高畜生幾個等級罷了。如果人活下來是爲了辛苦、辛苦,甚至辛苦到忘了自己爲什麼而辛苦,甚至讓大家的價值觀變成了那些把時間放到娛樂上的人就是在浪費時間···那麼與其爲了這麼累的活下去,我覺得還是死掉比較好呢。
當然了,一些心理學家只不過把這定義爲心理上的不成熟。當隨着年齡的增長和積累這些想法大致上也會忘卻···啊···真是夠了。我很討厭和這些“專家”說一些口舌之交,就好比和一個SB說話他們會用他們特有的專業經驗說過你,然後把你的智商拖低一半,簡單來說就是把你也變成一個SB。
我只是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活着的目的就是爲了娛樂而已。
爲了盡情的享受生活,把原本我那一分錢都不值的生命變得有價值。
所以我才如此的喜歡絕望。甚至不惜一切製造希望也要渲染絕望,那就是我活到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爲有着名爲絕望的感情支撐着。
是絕望讓我感受到了我還活着的價值,只有當我把我所有的負面心理髮泄到別人身上讓他們涌出絕望的時候我才感覺到豁然開朗。
不理解我?嘛···當然了,我不需要任何一個人理解。我只是有我的想法。我從來沒有想過被誰接納過。因爲···原本只是想要被誰給予愛這樣的無聊想法早就被我拋棄了。
所以,我不後悔,我沒有爲我做過的任何一件事情後悔過,曾經姦殺女人也好,製造絕望也好,參加這場在別人眼裡荒唐的遊戲也好···這次的殺人事件也好。
我所做的一切一切,我都完全沒有後悔過。反而是樂在其中。
看着在場活着的大家,看着這些原本應該成爲社會上希望的人會演變成何等的絕望。
我壓抑住心中的快感,理清好思路,開始了這場學級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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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按照常理,先和往常一樣回憶一下事件如何?”
可能已經有些習慣了恐懼吧?芥邊川忍住顫抖開始了第一次作爲學級裁判第一個人說話的人。
“我不是很擅長推理,但是老實說我有點受夠了,我害怕這種該死的裁判,所以我希望盡力的讓這場該死的裁判結束。爲此我來述說一下整個案件的過程。”
大家都明白芥邊川所說的話的,這種該死的裁判,誰都不可能喜歡···當然,大概除了他吧?
我在心裡這麼想着,然後仔細的聽着這場裁判,並在心理進行着這場裁判的佈局。
“大家是在吃過早飯之後發現項同學不在了然後開始搜查的。在搜查二樓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響,然後就順着聲音來到了三樓的美術室,隔着窗戶,看到了當時已經死亡的項軍。其實這場案件仔細想想的話不是很簡單嗎?我們聽到的聲響不管是犯人那個時候襲擊了項同學也好還是別的也好,可以做到那點不是隻有一個人嗎?!”
我也好,大家也好,連郝雲起在內也好,都知道芥邊川的意思。
按照正常的想法確實很簡單,大家聽到了可能是犯人的聲音所以前去三樓,而那個時候大家一起目睹了項軍的死亡,加上項軍的死亡時間正好是我們搜查之前,而在搜查的時候,大家都是在一起的,根本沒有犯案的時間,所以可能在我們當中殺死項軍的人只有····
郝雲起。
這點不僅是我,是大家在內都知道的。
(果然一上來就是這個嗎?不過··這下他會怎麼回答呢?)
我看着郝雲起,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一絲緊張,就好像和我一樣預言到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樣。
“芥同學,好過分啊。居然這樣說我···上次綁我的事情還沒有跟你算呢,居然一上來就針對我啊··啊···真是的,身爲天才們的大家居然會因爲這種程度的絕望而搞不清楚···這種程度的希望真是讓我有點想笑了,當然了,妙茉同學除外,她有着讓我陶醉的希望呢。”
“囉嗦,你就是在那一聲響的時候襲擊了項同學,然後逃走了!因爲我們這裡可以做到這點的只有你一個!”
我沒有反駁,到現在我覺得我需要看着郝雲起是要怎麼走過整場學級裁判。
“啊···怎麼說呢,芥同學你是希望的存在啊,上點心啊。爲什麼這麼不堪啊···好吧,我就來解釋一下好了。首先,先好好想想一下項軍死的時候的樣子吧?肩膀被錐子貫穿固定在牆上,雙手分別被繩子綁住更好吊住了。那麼芥同學我來問你,做這些複雜的程序大概要畫多長時間,把一個人的肩膀用錐子穿透,然後在吊起來···啊···像我這樣的人真的可以在大家二樓跑到三樓的這段時間完成這些然後逃走嗎?不行啊,如果你也是希望的話就應該知道的啊···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啊。”
靠着那張嘴,郝雲起輕鬆的反駁了芥邊川的話,可是這還沒有結束。因爲不可拋棄的那就是郝雲起本來就是本案的最佳嫌疑人。
“等等。郝同學,那麼你覺得這個辦法如何?”
說這句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和我渡過了一半的搜查時間的夏琳。
“郝同學,還有大家應該知道吧?在美術室的窗戶被打破了。那麼是否可能是這樣呢?郝同學在今天早上的時候把項同學約出來,也大概就是我們吃早飯左右的時間,然後在美術室殺害了他,在那段時間裡對項同學的屍體做了手腳,釘在了牆上。而這個時候的我們已經發覺項同學不見了,所以開始搜查。而郝同學你準備製造自己沒有時間殺人的就讓我們認爲那聲聲響是殺人的時候乾的,可是不是的,那是你打破美術室玻璃的時候的聲音。”
夏琳說出了和我搜查的時候美術室玻璃的事情,而那也是我那個時候的推理猜想。
“你用椅子擋在美術室門前,阻擋了我們的行進,然後砸碎玻璃逃到美術室的一旁,而聽到了聲響的我們自然去了三樓,然後隔着窗戶看到了項同學的死亡。然後將門玻璃打破走進了美術室,這個時候犯人其實沒有逃跑而是在美術室外頭我們看不到的側面躲着,當我們進入美術室之後確認項軍死亡,這個時候犯人爲了擺脫嫌疑的關係可能繞過窗戶順着門走了進來。如何?這個就是你殺害項同學的手法吧?”
郝雲起沒有說話,而我也在想着他接下來會說什麼。老實說我當時想道的這個辦法也是確實可行的,而可以做到這個的也只有郝雲起而已。
嘆了一口氣,但是那不想是無奈的口氣,而是一副爲難的樣子。
“夏同學,本來認爲你也是聰明人呢···可是說到底希望也是這種程度嗎?”
嘲笑一般的口氣望着夏琳,郝雲起無奈的說着。
“如果按照夏同學你說的話,那麼不是矛盾了嗎?”
“矛盾?”
“是的呢,請想一想,項軍的主要死亡原因是頭部受到重擊吧?那麼說就肯定會用到兇器,可是我好像在出現的時候完全沒有帶着兇器一類的東西啊···”
“那麼就是遺留在現場了啊!”
“現場?比如呢?”
“比如那個在現場碎掉的雕像,那個就可能是殺人工具啊。本來在那個地方碎掉就很不可思議的吧?而且你不要說你沒有辦法舉起來啊,雖然是實體雕像,但是你的話是很輕鬆的。”
大家已經認證了郝雲起的怪力,所以郝雲起是有能力用這個辦法作案的。
“啊···果然是這樣想的嗎?可是不對啊,因爲那個雕像上完全沒有任何血跡啊。”
“唉?”
郝雲起的話也確實讓我吃了一驚。
不過如果仔細想一想的話確實,在案發現場的那個摔的粉碎雕像上確實沒有任何血跡。
“看來好像想到了呢,沒錯。那個雕像不是兇器,而我當時身上又沒有帶着兇器···好吧,假設是我拳頭把項軍的頭打破的,不過那樣我手上就會沾滿血跡。而我的出現是在大家進入房間之後,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那麼點時間,就算是處理血跡也好,處理兇器也好···都不可能的。”
擺出了終於解釋的差不多的樣子,郝雲起一邊錘着肩膀一邊反駁着這幾個可能性。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郝雲起的反駁。讓我不由得吃了一驚,無論是芥邊川的話也好,夏琳的話也好,他就好像早已經在心理準備好了一樣的反駁回去。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和第一次學級裁判的時候會如此的派若兩人?
我一邊在心理考慮着,而郝雲起卻依然笑着說道。
“那麼大家就開始接着來討論吧,想要接着說我是犯人的就來說,想要討論別的就來討論。如果不像討論了就現在開始投票然後亂選。相信那樣也會很有趣的。”
整個法庭···在按照郝雲起的步驟在走。
雖然看上去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卻毫無疑問的在推動着法庭的走向,越是被說成是嫌疑人,越是可以反駁然後證明自己不是兇手。
爲此,我在看準時機,看準反駁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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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既然這樣的話我也有疑問。”
姬冬音打斷了郝雲起的話,再次開始向郝雲起提問道。
“和龍同學一切守着現場的我是知道的,在項同學屍體的背後有着一個血字,那個字正是郝字。”
一副略有興趣的樣子,郝雲起發出了終於有點意思了的語氣。
“大家裡頭只有郝同學一個郝姓吧?所以完全有可能和第一次學級裁判一樣,是死者最後的留言。”
“是呢。而項同學手上也有血跡。”
聽到姬冬音的這句話,大家好像又開始思考起來,對郝雲起的懷疑又開始增加,不過可能是因爲大家之前一直都把學級裁判的重點懷疑他所以也有些懷疑吧?
“殘念呢,那不可能是項軍寫的啊,嘛···不過這樣也可以讓我徹底洗脫懷疑人的身份,我就回答一下好了。”
端正了一下姿勢,郝雲起開始解釋道。
“項軍是被頭部被鈍器擊倒,然後失血過多而死,而如果是寫在牆上的話那麼肯定是在犯人把項軍準備釘在牆上的時候寫的···啊···難道你要說犯人在把項軍釘在牆上的時候還活着···不可能吧?所以啊···那明顯是犯人爲了嫁禍我借用項軍的手寫在牆上的啊···真是的,好好想一想就能知道的吧?”
“那麼說···郝同學不是犯人?”
彤途勝小心的問道,而大家也突然開始覺得這場案件是否又是和之前一樣,都只是郝雲起是嫌疑人但不是真兇呢?
“當然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犯人了?”
是的,無論郝雲起有多少可疑之處,現在可以證明郝雲起作案的證據卻一個都沒有。可是···可是····
果然,我覺得可疑的那點就是這個嗎?
就在大家都覺得郝雲起不是犯人的時候,我突然指向了他,和之前學級裁判一樣的喊道。
“反對!”
只不過····我一直都沒有想過···我可能會在學級裁判上指證郝雲起。
真的沒有想過,可是···果然啊。
我覺得他很可疑。
至少用我手裡的證據想一想的話,這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