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地圖上的指示,向着垃圾廢棄站走去。因爲時間緊急的關係,我走的很急。
我推門而入,但是讓我沒有想道的是我看到了她。
那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少女,若妙茉。
“嗨,你也是覺得這裡很可疑所以來檢查嗎?”
“是的,因爲犯人可能將對自己不利的殺人線索處理掉了,所以就想來這裡看看,但是···”
一邊說着,若妙茉指了指擋在我們面前的一個鐵柵欄。
鐵柵欄對面就是類似廢品焚燒爐一類的東西。
“怎麼回事啊?爲什麼不能過去啊。”
“啪!這個問題就讓我來回答吧。”
就好像故意回答我的問題一樣,貝德拉再一次的憑空出現了。
“是這樣的哦,貝德拉身爲閃光希望學院的校長自然是很注意學校的衛生的,所以每天24點的時候都會清理學校衛生。把垃圾收到這個垃圾廢棄站這裡,也就是說除了半夜這裡不會免費開放哦。”
“免費開放···意思是有進去的辦法嗎?”
我向貝德拉詢問道。
“是的、是的,一天只有一次的機會,可以來答對貝德拉出的問題然後進去,但是答錯了的話就要乖乖滾蛋~”
“說吧。”
還沒問有等我考慮完是什麼問題的時候,若妙茉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好的,那麼我就要出題了,是這樣的——”
深夜,街上發生了一起謀殺案件,死者名叫查爾斯。警方在現場找到了一個律師常用的公文包,接着警方在現場附近拘捕了三個嫌疑人,羅伯特、漢森、馬修,而且確定這三人中肯定有一人是兇手。
他們三人所做的供詞是這樣的——
羅伯特:1:我不是律師。2:我沒有謀殺查爾斯。
漢森:3:我是個律師。4:但是我沒有殺害查爾斯。
馬修:5:我不是律師。6:有一個律師殺了查爾斯。
警方最後發現——
一:上述六條證詞中只有兩條是實話。
二:這三個可疑對象中只有一個人不是律師。
那麼,是誰殺了查爾斯?
“羅伯特。”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可以一下子就說出來!難不成郝同學其實是某個少年偵探嗎?!是吃了變小的藥但是腦筋一樣好,走到人就死到那的那個···”
“夠了,不要說多餘的話了,我根本沒有想案件,我是蒙的。”
一瞬間,貝德拉的表情失落了起來。
像這樣三選一的題目,靠着幸運想要蒙出來實在是太簡單了。雖然知道如果答不上就等於今天沒有辦法調查垃圾廢棄站了,但是我還是相信我的幸運做出了回答。
“你又沒說不能蒙。你現在只要告訴我羅伯特是不是正確答案就可以了。”
“是···可惡,郝同學的幸運真是麻煩的能力啊···”
在天空中好想想着什麼,之後貝德拉打了一個響指,一瞬間。我的電子手冊··不,連若妙茉的電子手冊也響了起來。
我趕緊把電子手冊拿了出來,上頭顯示着新出來的第九條校規。
九:學級裁判指出犯人的時候中郝雲起不可以使用天才級的幸運的能力,也不可以向他人示意兇手是誰。必須靠着推理和確實的證據找出兇手,要不然將給予郝雲起處罰。
“這是什麼啊!?完全就是給予我設定的校規啊!”
“因爲郝同學你的能力實在是太麻煩了啊。要是在學級裁判中使用的話不是一點懸念都沒有了嗎?”
“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準備用我的幸運找出犯人!而且大家也不可能100%的相信我的幸運啊,畢竟最後選出犯人是根據大家的投票,不可能因爲我說誰是犯人大家就投誰啊!”
“嘛,不管怎麼說。以防萬一,不准你在學級裁判找出犯人的時候使用幸運的能力!”
幸運的能力被封住了···不過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有準備使用,只不過是沒想到貝德拉會考慮的這麼多。
“那麼現在可以讓我們進去了嗎?”
若妙茉打斷我和貝德拉的話,平靜的說道。
“郝同學是可以,但是若同學你不行哦,必須聽到另一道題···”
還沒等貝德拉說完,若妙茉開口說道。
“顯然,供詞2和供詞4有一句是真話。如果2和4都是真話,那麼馬修殺了查爾斯,這樣,根據一,5和6都是假話。但如果是馬修殺了查爾斯,5和6就不可能都是假話。因此,馬修並沒有殺害查爾斯。於是,2和4只有一條是真話。根據二,1、3和5都是假話,而6是真話。由於6是真話,所以的確有一個律師殺了查爾斯。而根據馬修沒有殺害查爾斯的推理,3是假話。漢森不是律師。1是假話,羅伯特是律師。所以最後的答案就是——”
“羅伯特殺害了查爾斯。”
沒有一絲停頓,就好像在貝德拉和我說話的那一段時間,就已經將貝德拉整個謎題想透了。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我驚訝的看着若妙茉,而她還是一樣面無表情。
“那麼,可以開門了嗎?”
“好,恭喜郝同學和若同學,你們是今天第二個和第三個通過進來的人哦。”
第二個和第三個?那麼也就是說——
第一個人進來的人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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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來以後,我立刻向若妙茉問道。
“爲什麼你可以一瞬間就解開貝德拉的那個謎題呢?”
“那就是個很正常的邏輯問題而已。”
就好像很平常一樣,若妙茉向着焚燒爐走去,手上的黑色手套就好像代表着她是專業的一樣,打開了焚燒爐的內部,裡頭已經停止工作,好像只有一堆燃燒的廢物,但是若妙茉還在仔細的搜查着。
“邏輯問題?”
“郝同學完全是靠着運氣猜出來的所以沒有想吧?但是正常的邏輯問題裡不就有那樣的問題嗎?比如有四個人分別說了四句話,而那裡只有一句話是正確的,那麼只要假設一下就可以了。假設一個人說的是真話,然後來判定其餘的人說的是否是假話,如果有和假設相矛盾的地方那麼這句話就是傢伙,那麼就假設另外一個人說的是真話。以此類推,推導出誰說的是真話,剛纔貝德拉就運用了這個知識。”
這樣的知識我倒是也知道,但是我是不太喜歡那些推理邏輯題目的,但是按照若妙茉說的確實可以解出這個題目,不過若妙茉運用了這個知識又在很短的時間內解答出來···
“難不成,若同學喪失記憶前是天才級的謎題高手,常常解答這種謎題。就像那個神X謎題裡那個戴着臂環的少年之類的?”
我試着開玩笑的說道,但是卻發現她完全不理我。
喂、喂、喂,不要這樣啊,這麼不就好像我是個開玩笑但是卻完全沒有被人吐槽的白癡角色了嗎?
(嘛···也對,什麼時候我還有心情幹這樣的事情,比起那些更應該去找線索啊。)
我試着靠近若妙茉,可是在靠近她的一瞬間,她卻猛地抽回了手,好像發現了什麼。
“找到了。”
“什麼?”
不理解她再說什麼,不過她確實從那些黑糊糊的垃圾中抽出了什麼。
我湊近看了一眼。大概只有半個手掌那麼大的,類似毛巾之類的東西。上頭已經被燒的有些模糊發黑了。看不出是白色的毛巾了。但是卻可以隱約之中發現···
“血,上頭沾着血跡。”
沒錯,這就是證據。真幸運啊。居然可以翻出來。
把那團沾着血的破爛毛巾放回口袋裡,若妙茉好像又思索了起來。
從目前手裡的線索來推理這場案件的話。
犯人是誰,作案的手法,兇器····
(可惡,還是聯繫不到一起去。)
斷斷續續的線索在我腦袋裡徘徊,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把它們聯繫到一起重演一部案件。怎麼辦?這樣下去的話該怎麼辦啊?
“這次的犯人,可能會有點麻煩呢。”
“什麼?”
被若妙茉突然說出來的話嚇了一跳。
“進入這個垃圾廢棄站就一定要回答貝德拉出的謎題,換句話說,犯人是比較聰明的。所以犯罪手法也可能比想象的要刁鑽···”
“喂,難不成你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嗎?!?”
因爲太過激動,我拉住了若妙茉的手。
隔着手套的關係,感覺不到體溫,只有手套因爲剛纔伸進焚燒爐的溫度。
若妙茉依然面無表情,好像在思索着什麼,又好像發現了什麼。
“不確定。”
“那麼好歹告訴我你認爲犯人是誰啊!”
“對不起,這點我不能說。我不會提前說出的想法的。關於法人需要郝同學你自己去想。”
(可惡,我要是能得出結論我還要問你嗎?)
正當我執着於若妙茉的答案的時候。牆角的電視突然響了起來。
貝德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電視的屏幕上啊。
“啊···我也等累啊,一個小時的搜查時間也到了,那麼也該開始了呢。”
輕快的語氣,就好像在期待着一樣。
“萬衆期待的學級裁判!!!!耶!開始了哦,開始了哦。大家是不是很激動呢?老實說人家也興奮啊,小鹿撲通撲通的跳呢。那麼請大家集合吧。”
“打開電子學生手冊,找到位於一樓學校最右邊的一扇紅色的大門。”
在印象中,那個門是緊鎖着的。難不成那裡是通向什麼的地方?
“那麼,打開快點來開始吧!”
說完,貝德拉消失在了屏幕之中。
“喂,郝同學。要走了呢。”
“是呢。”
總而言之只有去哪裡了吧?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需要幹什麼,都只能去那裡才能揭開真相了吧?
我和若妙茉跑着向着一樓區域最右邊的紅色之門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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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位於學校一樓最右邊的門後,我驚奇的發現。原來緊鎖着的門,現在卻已經可以打開了。
推開門之後,發現大家都已經到那裡了。
“郝同學,若同學,太慢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們呢。”
項軍大聲的喊道,同時也讓我發現,原來大家都已經來到這裡了。
“對不起,可是接下來我們在怎麼辦呢?在這裡開始裁判嗎?”
一個容納15個人視覺感就覺得蠻擁擠的屋子裡。
這樣的地方真的可以開始討論嗎?
正當我這麼想着的時候,牆壁上的電視再一次出現畫面。貝德拉在上面開心的笑道。
“大家都已經來了呢,那麼請乘上位於房間最中間的電梯,是自動的哦,所以完全不用擔心。另外請放心,超載什麼的是完全不會的!那麼就請進入裁判場吧!”
“貝德拉就先去裁判場等你們了哦。”
再一次的從電視屏幕上消失了,而大家的視線也集中到了位於房間之中,那個顯眼的電梯。
完全不像電梯,反而像關野獸的籠子,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可是——
不得不上去。
“那麼,走了。”
“是呢,要上了呢。”
“王的裁判嗎?呵呵呵呵呵····好像很有趣呢。”
“呃···真討厭,真想立刻就離開啊。”
大家一邊自言自語說着好像給自己動力,一邊走進了電梯之中。
而我,也該進去了。
“怕嗎?”
在我走進電梯前,若妙茉突然在我身邊問道。
“怕···啊,怕,但是我不怕自己被當成犯人,而是怕找不到殺死緣同學的真正凶手。”
“···這個案件的兇手,我想應該由你親手抓住。”
“嗯?”
“要不然,大概你一輩子在自己內心之中都不會原諒自己吧。”
若妙茉一邊說着讓我很難理解的話一邊走進了電梯之中。
而我,也在那一刻下定了決心。
走向了電梯之中。那種緊張感甚至讓我心跳加速。
我第一才發現,原來乘坐電梯是這樣可怕的事情。
在我邁進了電梯之後,全員都在電梯裡了。而這個時候,電梯關上了門,開始慢慢下潛。
耳邊傳來了刺耳的噪音。
我知道。接下來這場名爲學級裁判的審判我一定要贏。
找出真兇。
這是我絕對要做的事情。
瞄了一眼右手上的創可貼,我輕輕的把它撕了下來,放到了口袋裡。
(拜託了,緣。給我可以找出真兇的力量吧···給我,可以給你報仇的能力吧。)
內心這麼祈禱着,電梯也不斷的下降着。
到底,等待着我的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