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在地上蹲了老半天,疼痛感早就過去了,但她仍就沒有起身,實在是丟人啊,想她大好的青年,不偷不搶,上天給了她二次生命,可細想一下,自從回到這古代,她做出丟人的事還少嗎?
更可恨的是,每次都是在絕言的面前,臊死她得了。
“咳,差不多可以了啊!”
絕言看着一個烏黑的腦瓜頂,實在是看的太久了,他來可不是想看她腦瓜殼的。
“要你管。”白茉莉悶悶的嚷了一句。
絕言看着她陀鳥樣的心態就心底癢癢,“你是在等着我親你嗎?”
白茉莉虎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可是蹲的太久,起的太急,一陣眩暈,衝着絕言的懷抱就栽了進去,瞬間被絕言抱了個滿懷。
“呵呵……”
聽着絕言那沉悶又低淺的笑聲,白茉莉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紅的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這麼想我親你,你剛剛跑什麼?”
白茉莉急忙伸手抵住他,免得自己不算豐滿的身子貼上他的,“你正經點行嗎?”
“女人,男人若是正經起來纔是最可怕的。”
絕言目色漸深,因爲她的手正正抵在自己受傷的左肩,一絲痛意拉回他有些漸漸失常的理智。
掙不開他的手,白茉莉只好放棄,卻道,“王爺既然來了,還是將世子一併帶走吧,畢竟這夜太深,與民婦呆在一塊,會壞了王爺的聲譽。”
“白茉莉,你這張嘴有的時候真的讓人很想縫上……”
“這活我這四個多月裡幹了兩次,不過,我倒是沒覺得自己嘴欠需要縫……唔!”
白茉莉瞬間瞪大了眼睛,看着同樣睜着眼睛的男人,她的心竟狠狠的跳了一下,他是什麼意思。
絕言並沒有一品而後就放開她,竟是含着她的脣,一遍一遍刷着,看着她眼中的驚懼,絕言深邃的眸閃過一抹笑意,錮着她腰的手,瞬間緊了又緊,白茉莉抵在他左肩的手一下子就繞上了他的肩頭,繞上了他的脖子。
而絕言竟是扣住她的後腦吻住她脣的牙齒便是一咬,在她驚呼之下立時加深了這一記吻。
鄉野村婦又如何?棄婦又如何,只要他喜歡,就算她是七老八十,他也會只寵她愛她一個!
白茉莉失眠了,她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她想不明白啊,她把話都說的那樣清楚了,絕言還來吻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最後她乾脆坐了起來,披衣下牀,又捧起了書,然而她才翻了兩頁,就將書一把拍在了桌子上,有這麼玩人的嗎?
這本書竟然沒有寫完!
哪個作者這麼損啊?不寫完,你給外人看什麼啊?你以爲是寫連載嗎?你寫三千字往上面一更,讀者就能看得到?
白茉莉心底有火氣,恨不得將那作者抓到面前狠狠的揍上一頓,只是作者沒在跟前,她滿身的火氣卻總得要找個地方撒了吧,腦子一抽,抓起了書就出了門,滿肚子的火全數拍在了江衡壹他家的大門上。
嚇的江衡壹以爲來了江洋大盜,可在看到門外的白茉莉便詫異的
瞪大了眼睛,“白姑娘?”
白茉莉將手裡的書往他身上一扔,“你從哪買的書?還是一本太監的,搞什麼啊,看的正起勁,卻一片空白,你知道不知道這樣的作者很坑爹,把人家的胃口吊起來,卻太監了,太不地道太沒有職業操守了……”
江衡壹被她罵的一愣一愣更是一直後退,直到身子抵在了自家牆上,江衡壹才猛的回過神來,翻開手裡的書,便瞪大了眼睛,他就說他的書怎麼能丟,竟是前天晚上給了她?
只是她說的什麼太監不太監的啊,寫書跟太監有什麼關係?
“白姑娘,白姑娘,你,你冷靜一下……”
大晚上的大聲豪氣的在他的院子裡嚷嚷,這玩意好說不好聽啊,畢竟是孤男寡女的。
“冷靜什麼冷靜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手裡這本書他沒寫完嗎?你怎麼還能這麼平靜,一本連名字都沒有,還太監的書,你這腦袋得有多大,被人砸成什麼樣了,還冷靜,我冷靜不了!”
江衡壹詫異於向來文靜的她,在這大半夜的就因爲一本沒有寫完的書跟他發火?
然而江衡壹又不能容她再去吵,吵醒了隔壁的鄰居,他與她就是跳到河裡也洗不清了。
於是江衡壹做了一件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做的事,竟伸手將她拉進了懷中,將她的頭扣在了自己的胸前,成功的堵上了她的嘴!
一時間整個院子裡瞬間陷入了極至的安靜中,除了兩個人的心跳,再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人又瞬間分開,白茉莉是抓緊衣服往外走,江衡壹更是回了屋子。
白茉莉腦子空蕩蕩的竟一直走到了村外,卻在聽到叫罵聲與小孩子的哭聲才收回了神。
驀然發現,再往前走,她就走進老範搭起的帳棚之中了。
看着熒熒火光,聽着亂糟糟的聲音,白茉莉腳下一扭便往村裡跑去,而心,卻越跳越快,原來在自己心裡的最深處,山上的山洞纔是她最最想要去的地方。
亂七八糟的睡了一覺,醒來後白茉莉不只有兩個濃濃的黑眼圈還帶着大大的眼帶。
早上小竹送水進來看到她如此的模樣還嚇了一跳,“茉莉姐,你這是咋了?”
白茉莉撓了撓頭,咋了?被一個身份尊貴的某王爺騷擾後,自己又抽瘋的去騷擾了一個秀才,唉,這叫什麼事啊?
這以後看到江衡壹,她拿什麼臉去面對人家啊?
有些陀鳥的想,昨夜裡是場夢啊,是場夢,可……
“茉莉姐,你桌上的書怎麼少一本啊?”收拾桌子的小竹捧着一落書問了一下。
“咔嚓!”白茉莉聽到自己“夢”碎的聲音。
有些咬牙的瞪着忙碌的小竹,這麼勤快做什麼?
“娘娘,我跟璽哥哥去學堂了……”
拎着小書包的某小魚小嘴裡塞的滿滿的,更是精歷充沛,說完了話,拉着連璽睿就跑。
白茉莉無精打采的洗了臉,去了飯廳,抓着個饅頭,唉聲嘆氣的趴在了桌子上。
你說你一介王爺,沒事你跑到這鄉下來幹什麼
?還跟自己說他失憶了,還跟自己說要自己跟了他,她這心怎麼就各種的不自在呢?
“茉莉姐,夫子來了……”
“啥?”白茉莉瞬間坐直了身體看着小竹,大聲道,“你說誰來了?”夫子?
“夫子啊,夫子來了……”
小竹看着把就這的白茉莉,心道,這是怎麼了,是夫子又不是老虎。
白茉莉卻是跳起來,就往臥房跑,一面還道,“你告訴夫子我下田……了……”
誰能告訴她,江衡壹爲什麼就站在她家飯廳外面?
“白姑娘……這是你要的幾本書……”
江衡壹將手中幾本書遞給了白茉莉,白茉莉木訥的接了過來,心道,他這是在幹什麼?
“白姑娘見於你之前問我的,我想我可以爲你解釋一下,只是,你現在方便嗎?”
“夫子……”
白茉莉眨着一雙大眼睛,有點丈二和尚的感覺,滿頭霧水,哪哪都不清楚。
小竹從身後跟出來,撇了眼白茉莉,又看着一丈之外的江衡壹纔對白茉莉道,“茉莉姐,我下田了……”
白茉莉很想將小竹拉回來,可是她這會手腳都不好用,只是呆呆的看着江衡壹,不曉得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而江衡壹也未再說話,兩人就這麼站着。
太陽一點一點升到了天空,初秋的天氣雖說已變的涼爽,但太陽升起後的毒辣卻一點不比夏日低。
“那個,夫子,你不要給孩子們上課嗎?”終於白茉莉忍不住說了一句。
江衡壹便向她走了幾步,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他衝着白茉莉極快的說道,“你嫁給我吧。”
“啥?”
白茉莉根本就沒有聽清他說的什麼,可卻看着他臉越來越紅,想了想,不就是昨夜自己跑人家去發了頓人來瘋嗎,有什麼過不去的,人家都主動上門了,自己還能將人家趕出去,於是她也上前一步,擡頭看着江衡壹,“外面的太陽太毒了,你有話進來說吧,不過我先聲明,昨夜是我人來瘋,你當我抽瘋好了,另往心裡去啊……”
其實白茉莉覺得無臉見他,還有一點是因爲之前她強吻過他,總覺得自打那之後,江衡壹看她的眼神就不大對,所以,她就想着以後別往他跟前湊,可卻沒想到因爲絕言的騷擾亂了她的心,藉着一本太監書就去江衡壹家好個抽瘋。
江衡壹看着她的目光變的幽深,先前因爲她的一記強吻,將他那平靜太久的心打的亂亂的,又加上他原就有些心結,看着換了一身衣服的白茉莉後,他就認定她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可,有的時候往往眼睛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再加上她的突然離開,與前來借書,他怎麼想,她都不像是一個很隨意的女子,更不要說那天她明明就是中了毒。
不管她的毒是怎麼解的,在江衡壹的心裡,他主動將人家拉到了懷中,那他就要對人家負責,哪怕她是一個帶着孩子的棄婦。
再說,又有誰知道他是誰?
江衡壹自嘲的牽了牽嘴角,看着白茉莉道,“我說,你嫁給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