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無以濟,無以求,友摯誠,敵之奈何!

在事實上只有一條路可走的情況下,父母唯有聽了兒子的建議,集合村民說明所處已經遭到妖孽侵襲,唯有暫離險地才能另圖生活。

村民已多次受難,加上又一向知道龍家老爹夫妻宅心仁厚,絕不會坑害大家。因此聽了這些,村民們立刻各自回家去收拾家當,趕着牲口離開了自己生活了已經很久的家鄉。

一路上,一念引領者鄉親們曉行夜宿。他了然世間妖氣已盛,普通人趕路本來就很不安全。所以他始終絲毫不敢懈怠,一直加意提防,總算是有驚無險!

來到玉鏡寺,一念和那位普善住持往日曾有舊交,聽了他的託付當即慨然允諾。只是玉鏡寺原本地處山林,規模不大,而且普善只有兩個徒弟,突然一下子來了百多人只能暫時在外搭棚居住。

一念拿出身上的所有銀票交給大師請代爲購置田地,然後向父母說自己還有事情要辦。

他之所以急於離開,是因爲不久前突然接到花清風的傳信,說朝日門的掌門觀微尊者收到了其叛門師弟無刃的挑戰!如果不是爲了訴訟父母和相親,他早已放下一切趕去了。

朝日門和新月門原本是數百年前江湖奇人雙明真人創立,而這位前輩平生只收了兩個徒弟,分別傳授了青天和靈醒兩門絕學。本意是希望傳人可以和睦相處,自己也表示了並無偏私之心。

可沒想到,真人一死其弟子就開始明分派系,各不相讓,從此江湖上纔出現了日月雙門。

六十年前,朝日前掌門坐化,先已傳位收徒觀微,可其另一個弟子無刃卻野心勃勃,妄圖爭位。而其在接任典禮上雖然勝過了師兄,可各派與會觀禮的客人卻認爲“繼位當以前掌門之意爲準”。

無刃不服,當時竟要逞兇殺了師兄觀微,終被賓客合力驅逐。

之後無刃不僅師門和師兄,連整個江湖正道都恨之入骨,倒戈邪派憑着本身絕技超凡也闖出了不小的名氣。之後的很多年間,無刃帶着手下一幫狐羣狗黨屢屢和正道爲敵。

大約五年前,無刃再次帶領手下迅速搗毀江湖好幾個門派,並且因一時得勢囂張着聲稱要奪取雲崖閣傳世之寶“純鈞劍”!

雲崖閣主路士本事泛泛,不過借祖上餘蔭,加上家傳的寶劍立足江湖。他也自知無力抗爭,只好遍邀江湖朋友相助。但憑他的聲望和人脈,卻很難請到真正的高手幫忙。所請到的那些酒囊飯袋接連被擊敗之後,路士無可奈何只能不惜錢財邀請五大神狩幫助。

無刃率衆前來,那一次不過頃刻功夫就被五人輕易消滅,無刃自己也身負重傷,被一念一掌擊在背心,索性修爲的確非常深厚才能僥倖逃脫了性命!

而後五人商議都覺得那無刃的確窮兇極惡,既然沒死必是後患,還是該早早剷除。但那之後無刃卻彷彿人間蒸發一樣,五人雖找遍了很多地方,終究絲毫蹤跡也沒有。

如今無刃不知怎麼竟然又在此反攻朝日門,聲稱要重奪掌門之位。並且宣告江湖,要找五大神狩報當年大仇。

按照汪含梅和萬秋覺得無刃雖非庸碌之輩,但也不用太過在意。可花清風爲人素來謹慎,想其當年重傷之後都覺得就算不死也已成廢人。可五年來此人聲息全無,如今突然再次出現大放厥詞,恐怕絕非簡單,無論如何也還是要找一念商量了纔好。

常樂天本性近一念,當然跟花清風統一口徑。而路上一念也暗中調查了無刃的行動,想法和花清風越來越吻合,也覺得無刃此來並不簡單,至少是有恃無恐的!

他趕到的時候,除了花清風四人外,還有盧依蘭和琅琊派的嶽朗輝及華嬋霓!

這後兩人從漫雪山莊之後本想可以趁機會和江湖正道一起共赴義舉,可沒想到那麼多人慷慨激昂了好幾天之後,得到的結果只是“從長計議”,白白享受了龐家的豐盛招待之後,無聲無息的就散了。

之後兩人因對世間新奇不願很快回去,就暫時和汪含梅同行。此時再見一念雖然對他之前的驕傲自私感到心存芥蒂,可想起那樣的結果卻也覺得再怪他自私不羣似乎也不合適了!

聽花清風講述了近期情形,無刃此來朝日門隨衆似乎很不少,其中也不乏高手。只是他們卻並沒急於攻打朝日門,也不知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一念聽了心裡早已有所估計,當即淡然一笑:“老常!你腳程快,把這名單上的人逐一去通知他們邪派近日恐有偷襲,讓他們一定要早作防範!”

常樂天愕然接過名單,上面有正道門派和個人約二十多個,其中並沒有勢力或名聲特別大的。其他人湊過來看了也大感不解,可一念只催促常樂天速去。

花清風忍不住奇怪問:“一念!你是怎麼知道那些人會遭到偷襲的?”

“我說猜的你信嗎?”

花清風等人聽了都不由臉現迷茫!

一念淡然笑了笑:“無刃自從叛逃朝日門至今已經六十年了,五年前甚至還和我們一戰,但這幾十年中你可聽說過他有一次要重新奪回朝日門掌門?”

“這我倒也想過,可觀微尊者修爲深湛,早已今非昔比,或許他是有自知之明!”

“就算是這樣,可這次他又爲什麼突然重提舊事?”

“這……”

“當年敗給我們之後無刃蟄伏五年,江湖上絲毫聲息也沒有。突然間的舉動,本來就不能只憑眼睛看到的去揣測他意圖,至少我絕不認爲他聲稱報仇是虛張聲勢。況且此人雖然狂妄,但絕非愚蠢。”

幾人聽了都不由暗暗點頭以爲然!而華嬋霓思索半晌奇怪問:“那一念大俠又因何得知其他那些人會遭到襲擊?而這些事又和無刃有什麼關係?”

“想不明白的事情當然就要去查,可我只查到有邪派高手隱藏在金雞嶺一帶。暗中查了一下那些人的潛藏地點,我突然悟到了一件事!”

“什麼事?”

“你們且將那些名單上的人物所處地址的位置想象一下……”

幾人詫異的面面相覷,思索那些人的所在。

半晌,終究還是花清風飽學,似有所悟:“你那名單上的人物的地址,如果加上地形連接,再加上日月雙門,似乎……似乎就是傳說中的二十八宿方位?”

幾人聽了大爲愕然,一念點頭微笑:“不錯!古傳說二十八宿每百年輪值換位,兩千八百年歸位一次。而每次歸位,就是他們本身靈氣最弱的時候。如果能趁機佔據地點,將二十八宿靈力引發集於一身,其威力何止移山填海而已?”

幾人聽了都不禁大驚失色!嶽朗輝不無懼色問:“如果真是如此,那些門派是否可以阻止得了偷襲?而我們在這裡,又能做些什麼?”

“這倒不用擔心!邪派既然是想偷襲,必定不會興師動衆。只要及早部署防範,應該可以應付。而二十八宿輪值的間隙時間也不長,所以只要捱過那段就足以了!”

聽了他的話,幾人才稍稍放心!可汪含梅不覺之間突然皮笑肉不笑的打趣:“短短几天查到這麼多消息,也真辛苦你身子板還吃得消……”

怔了下,見花清風和常樂天都捂着嘴一副不敢笑出聲的樣子,一念自己也不禁莞爾!

盧依蘭三人看他們這樣都不由奇怪,完全摸不着邊際。

而實際上,天下間也只有五大神狩自己知道,一念爲人想來特立獨行,我行我素。除了這四位老友,平素對一切達官顯貴,名宿英雄都是避而遠之的,沽名釣譽之輩更是難得被他賞見一面。

反而,世間比比皆是的販夫走卒、雜役乞兒,或者窮鄉僻壤間的樵夫農戶,他所結交倒是數不勝數。加上他一向喜歡風月,天下雖大,他沒涉足過的有名的青樓楚館恐怕還真沒多少。

也因此,一念在不經意間就擁有了一個天下間最廣闊,也最穩健的消息網。那些世間最底層的人,要麼本身受過他恩惠,要麼喜歡他爲人慷慨,所以也都很樂意爲他效勞。因此每當遇到什麼奇怪的情況,一念都會先往各地的風月薈萃之地暗訪,多數總會有所斬獲。

這次他也是從幾個藝妓口裡聽說了最近有些奇異客人,所過之處就是一念所標明的那些地方。

不過汪含梅雖然以此戲謔,可幾人卻都深知一點。一念看上去的確逍遙不羈,每每青樓閒逛度日,可他和那些女子一向只是談些詩書琴瑟等雅號,從無越軌行徑,而這一點也讓幾人從來頗爲疑惑。

不過一念在江湖上也頗有幾個聞名已久的傾慕者,如知辨居的如意不過其中之一,但他卻對那些名門大戶出身的千金小姐更從來不屑一顧。

四人私下裡偶然提起,也猜測一念或許早已心有所屬,只因某些原因纔沒能結爲連理。或者他曾遭受過什麼打擊,因此纔不論情愛之事。

但無論是與不是,幾人既爲摯友,也不會去觸及他心中的隱痛。

所謂:友者!未濟,未予,卻能相知相體,未圖報,方可長久!

28、曾駕仙雲覽九州,今朝臨風空餘愁!42、即使父子也意慳71、水中望月月亦明22、頹敗江山何處家?74、無常亦常83、前世已渺然,舊意蕩無存!38、正邪古難辨,成敗處處懸。58、奮不顧身69、人與人,虛與實90、倦生而輕死89、人生種種,過猶不及25、神器初現74、無常亦常27、善未必恩,惡必接仇35、浮生若夢92、情之出彼此,愛睏患得失。106、古來世艱,有心無力59、徹悟112、我爲人人,誰人爲我?71、水中望月月亦明76、敵之益友,我以爲用53、疑竇重重97、感同身受並不容易56、妖異界71、水中望月月亦明82、御龍之地18、過慧易夭,不明進退之由!102、偏情易悔9、現世之世23、無以濟,無以求,友摯誠,敵之奈何!48、惡之利,無所惜73、疏親以近利,患益何言義?98、北俱蘆洲32、神器初現,魔卻無蹤。得既無益,復何89、人生種種,過猶不及5、知辨居、秘聞冢78、禁歡非爲喜,太平非寂寂!65、怨情94、選擇出路,放棄希望7、難忘舊痛傷戀新110、周而復始52、患難之情63、重歸90、倦生而輕死23、無以濟,無以求,友摯誠,敵之奈何!56、妖異界24、血幕忽閃至,豈道是浮雲?44、情不由親,唯脈哀哉!97、感同身受並不容易45、有價便無奇19、汝食自釀,安與吾共?86、神魔分貴賤,正邪何相干?8、雲散情愈濃62、無可選擇20、死志易宣,輕付如何?68、迷霧微現5、知辨居、秘聞冢82、御龍之地30、縱覽羣山小,未覺身飄搖!4、己爲所爲皆力己64、剖析17、秉正不識邪,仁者盡悲催。80、衆生自來本各宗,同祖相殘卻最濃!103、聯於益,何關義?77、一步登天,從此虛懸2、五大神狩71、水中望月月亦明2、五大神狩55、重逢情仇仍糾纏21、歸家省親爲清心,豈料俗世仍糾纏!69、人與人,虛與實88、前緣若已盡,何必枉相思?52、患難之情73、疏親以近利,患益何言義?112、我爲人人,誰人爲我?55、重逢情仇仍糾纏6、知於過後已無悔19、汝食自釀,安與吾共?102、偏情易悔18、過慧易夭,不明進退之由!62、無可選擇41、常聞緣天定,朱門豈就貧?58、奮不顧身72、生死必爭108、無悔若因天定,只怨自甘螻蟻6、知於過後已無悔43、情之爲物非遊雲,來時無影去深痕!45、有價便無奇25、神器初現12、天若無道世途奈何?90、倦生而輕死17、秉正不識邪,仁者盡悲催。54、對對錯錯,時遷枉然77、一步登天,從此虛懸37、世人慣頌假仁義,唯識真心相惜中!42、即使父子也意慳20、死志易宣,輕付如何?85、幽冥劫後12、天若無道世途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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