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萊興奮極了,這白龍玉發出的微光就好像是未來之路在朝着自己招手,她慢慢走向靜靜躺在地上的白龍玉,伸手去觸碰它,一陣溫熱的氣流貫穿全身,噌的一聲,白萊瞬間消失在了廢院之中,只留下了爵士驚慌失措地哀嚎,尋找着白萊。 “她當真是神人啊……是上仙啊……夫人!” 一直在後院遠門藏身偷看的管家,看着白萊憑空消失在了廢院之中,驚愣地連滾帶爬地前去向夫人冰雹,添油加醋地描述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只見輔相夫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朝着廢院的方向連叩幾個響頭。 這白萊真的回去了嗎?當然……沒有那麼容易……白萊拿到白龍玉的時候,眼睛被它漸漸強烈起來的白光刺得睜不開眼,閉着眼睛感受到了自己身邊的風速變快,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側掠過一樣,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不是身處廢院之中了。 “這不是宮中的宮道嗎?” 白萊環視一圈,擡頭看看自己身邊兩側高聳的宮牆,這正是皇宮最外側宮門的宮道啊。 “我怎麼沒回去?竟然到了這兒了……” 白萊正鬱悶呢,懷裡的金銀玉器哐啷哐啷地掉了滿地,她剛要彎下身子去撿,側目,看見遠處晃晃悠悠地朝着自己這邊兒來了一架四人擡着的繡花轎子,一看那轎子的外形就知道,裡面肯定坐着一個女人。 白萊或許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身處的現實,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遠處的轎子晃晃悠悠地慢慢走近,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哪兒來的賤婢,竟敢擋着我們小姐的路,不想活了是不是?” 站在轎子一旁的一個丫環模樣女子橫眉豎眼對着白萊一聲質問,白萊不悅地看向她,模樣只能算端正,沒有出彩,倒是一臉橫相顯出了她的個性。 “怎麼?我看你這身也是個賤婢而已……” 白萊直白地回嘴,白了一眼,沒想多加逗留,側身讓道,準備尋一下出去的路。 “小姐,你看這賤婢!” 那一臉橫相的小丫頭一聲嗔怪地朝着轎子裡面的女人告狀,看着白萊囂張要離去的模樣甚是着急。 “站住!” 白萊聽見一聲冷豔的女聲從轎子裡面傳出來,正好自己停在了轎子側面的窗子旁,白萊側目一看,一隻玉手輕輕掀起轎簾,一張美豔的俏臉從裡面探了出來。 “你……叫我?” 轎子裡面的美女嘴角微翹冷笑,沒有立即迴應白萊,而是給了身邊那丫頭一記眼神,轎子落下,她從轎子裡面步履輕盈地走了出來。 “哇……” 白萊看見了這個美女的全貌,自己都不禁感嘆了起來,這簡直就是老天爺鬼斧神工做出來的絕世美人兒啊,狐媚勾人的小臉自不必多說了,剛纔在那轎子之中白萊沒有看見全貌都已經驚愣,現在全貌出現在眼前,那不多一絲不少一毫的,簡直是完美。 女子柳眉平順,眼尾微微恰大好處的上翹,鼻子精巧翹立,與人中下面的嘴脣相呼應,這面相,這身段,白萊都要咽幾次口水才行。 “你是哪家的婢女?” 美人開口,像極了一副會動的畫,白萊回神,尷尬地攏了攏自己毛躁的頭髮。 “我……是皇儲宮的,世子殿下的貼身婢女。” “世子?” 美人眉眼輕佻,看起來高傲不羈,繞着白萊的周身上下打量了幾下,不削地白
眼,可是這白眼翻得都比一般人要好看得多。 “怪不得如此囂張……原來你就是那個勾引世子的賤婢!” 白萊一愣,完全從剛纔欣賞的心態之中掙脫了出來,嫌棄地看了看美人。 “沒想到小姐生的這般傾國傾城的,口舌卻是這般下品,我確實是賤婢,但是沒有勾引任何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白萊甩下話就要走,卻被後面的轎伕一臉兇狠地伸手攔了下來。 “哎呦呦,你這個賤婢真是大膽,你知道我們小姐是誰嗎?竟敢這般與我們小姐說話,信不信我們小姐揮一揮手,你就得去閻王爺那裡報到了!” 剛纔那個橫相的丫環,現在又囂張跋扈地在白萊的身邊叫囂着。 “行了,花蘿,我花亦容向來不是那種濫用私權的人,不過……” 這一聲不過……白萊不由地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花亦容慢慢走近她,伸手狠狠地將她拉回身,與自己相對,這一記狠狠地拉扯,白萊剛纔藏在衣襟中的金銀玉器又嘩啦啦地掉落了一地。 花亦容看着這一地的寶貝,嬌俏地笑了。 “你一個賤婢,這麼多的寶貝,你是從何而得的?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在宮中行竊!這般的話,我就不能輕易放你走了,來人,押着她去見靈王!” 見靈王?白萊大驚失色,見那個老頭跟見閻王又有什麼差別。 “不不不,這些東西都是輔相夫人贈與我的,不是我偷出來的,我根本就沒有偷!” 白萊掙扎着,可是誰理她,幾個大男人強架着白萊,朝着靈王寢殿走去。 “父皇,兒臣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若不是什麼特別在重要的人,兒臣還是先告退了……” 聖瑜皇一大早就被靈王叫到了寢殿之中,坐了將近兩個時辰,說是等什麼貴賓,可是聖瑜皇現在的心思,全在明日就要出發去西珀國的白萊身上,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幽王府找她去呢,哪兒有心情見什麼貴賓。 “什麼事情也沒有見這位貴賓重要,這可是關係到你的終身大事。” 靈王說完,還跟奇豔皇后相視一笑,特別是這奇豔皇后,那眉眼之間露着難以掩飾的笑意。 “是啊,瑜皇,你就耐心在等等,剛纔人來報,說是已經進了宮門了……” 聖瑜皇沒有理會奇豔皇后,滿臉不悅地將身子陷進了椅子之中,雙手焦急地點着椅子手把。 “陛下,娘娘,到了,人,到了……” 莫歡於小跑着進來,一臉的喜慶,靈王和奇豔皇后一併起身,朝着門外張望。 “快!快傳進來!” 這花亦容一襲仙氣,身後押着狼狽不堪的白萊,兩人簡直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花蘿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着掙扎了半天,已經筋疲力盡的白萊。 “民女花亦容,見過靈王陛下,奇豔皇后。” 花亦容甜笑作揖,靈王看見這花亦容的美貌,瞬間驚呆了,可是這聖瑜皇,眼神全部都在花亦容身後的白萊身上,緊蹙眉頭。 “皇后,這就是你常掛在嘴邊的那個侄女兒,花亦容啊,果然是如同天仙落地一般,朕本來還以爲是你誇大其詞了,沒想到真是比你描述的還要美豔動人,真是傾國傾城,天下無雙啊。” “陛下謬讚了,亦容惶恐。” 花亦容謙和地迴應着,眼神偷偷瞟向聖瑜皇,臉上染上了幾分羞澀,靈王和奇豔皇后看這花亦容對聖瑜皇一見傾
心,不禁笑意上臉。 “瑜皇啊,這位是你母后的侄女兒,盛傳靈幽國第一佳人的花亦容,只是一直深藏於閨閣之中,這美貌一直只有傳說,今日你看見,有何……” 靈王見自己說了半天,這聖瑜皇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側目看向他,發現他一直盯着花亦容的身後看,不知道再看什麼。 “亦容你身後是什麼人?惹得瑜皇心不在焉的?” “哦……” 花亦容微微回頭,知道這聖瑜皇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白萊,這心頭怒火開始燃起,她這等絕世美貌,還從未被人忽視過。 花亦容那美豔卻陰狠的目光只有白萊能夠看得到,她恢復美善的笑臉,轉回身來。 “啓稟陛下,這是亦容在來的路上無意間撞上的一個小賊,本來亦容是想給她一次機會的,只要她能夠改過自新,可是她出言不遜,亦容怕她禍害宮闈,只能把她押過來讓靈王處置,畢竟,亦容我還沒有什麼資格處置宮闈之人。” 這花亦容說話真是面面俱到,這嘴看起來不比白萊的笨啊。 花亦容側身,讓人把白萊押到了靈王的跟前,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聖瑜皇眉頭一緊,差點兒就從座位上面蹦起來,上前要去攙扶白萊,可是瞥了一眼靈王的表情,他還是忍住了。 “怎麼又是你?真是處處都有你的影子,這瑜皇還說你是幸運?朕看,你就是個禍害!說說吧,都偷什麼了?” 靈王一質問,花蘿直接把從白萊衣服裡面搜出來的金銀玉器扔在了她的面前,那傲嬌的表情,就等着看她怎麼死呢。 “這不是我偷的!我沒有偷!這都不是宮裡頭的物件,這是輔相夫人……不,是我孃親給我的。” 白萊奮力辯解着,可是她忘了,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所謂的真相,靈王冷笑。 “輔相的人何時都是這麼不懂規矩了,這宮外的金銀玉器怎麼能隨便往宮中帶呢?要是真的,這可是能夠論罪的。” 白萊一驚,自己雖然不待見輔相之中的人,可是要是因爲這個害了他們,自己也是於心不忍的,連忙搖搖頭。 “你搖頭的意思就是不是了?那就是你撒謊了,說!哪兒偷的……” 白萊無語,自己就算是再有本事,可是面對一羣一心想要致你於死地的人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父皇要是懲戒,就先懲戒兒臣吧。” 聖瑜皇忽地從座位上站起身,跪在了靈王的面前,靈王的不悅顯而易見,但是聖瑜皇已經無法顧忌了,花亦容的美豔襲上一絲冷意,靜靜地看着聖瑜皇。 “那你倒是說說看,爲何要懲戒你?” “回稟父皇,這些東西,都是兒臣讓輔相夫人挑選出來送進來的,換句話說,這是兒臣的命令。” “哦?” 靈王失笑,覺得聖瑜皇這謊話說的未免有些太生硬了些。 “瑜皇啊,這宮中,什麼奇異珍寶沒有,你爲何要從外面……” “父皇明鑑,兒臣不是爲了自己,因爲這伊璃明日就要啓程去西珀國了,此去若是一身寒酸丫環裝扮,難免會讓西珀國瞧不起,可是兒臣要賞東西給她,她又不肯要,所以,只能讓輔相府準備一些。” 白萊瞟一眼聖瑜皇,也許是被自己伺候的久了,這小子說謊都能跟自己一拼了,瞧瞧這一臉的淡然。 靈王顯然是又被自己的兒子給難住了,輕嘆一口氣出來,苦惱地揉了揉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