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相的下人們閉着眼睛不敢看,卻沒有聽到應該有的那聲響亮的“啪”聲,睜眼一看,那白萊一臉橫相地扼住了夫人的手,帥氣地甩掉了。 “你們以爲我白萊是誰啊?是你們說打就打的人嗎?拜託,老太太,你們伊家倒黴透頂是你們伊家時運不濟所致,跟我白萊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我被你們生拉硬拽地扔進那皇宮之中,那兒纔是火坑呢?誰知道你們自己不打聽清楚宮中的狀況,把我硬按上了那個什麼伊璃的名字,這沒辦好,還把責任都扔在了我身上,我可是神,上仙,雖然現在落敗,可是將來還是要歸爲神位的,你們自己思量着點兒,這人間有權威的人你們都已經得罪光了,要不要再得罪我?” 白萊傲嬌地晃着自己的腿,跟一個臭流氓似地衝着輔相夫人大聲講着自己的道理,只看那輔相夫人氣的臉上的肉都在顫抖。 “如今輔相到了這個地步,我的獨子也要去赴死,跟滅頂之災又有何差距,你就算是上仙下凡,也是無用了,倒不如現在就殺了你這個上仙,讓我解解恨,來人啊!” 輔相夫人一聲怒吼,白萊收起了得瑟,白眼哀嘆,真是跟古人說不通道理。 “停停停!誰說去赴死了,都說了我是上仙,其實這一次靈王讓我去是我故意安排的,爲的是什麼呀,就是你們幾個凡人去是沒有辦法活着回來的,所以只有讓我出馬了,我去,別說是西珀國,就是閻王殿,也能好好地回來。” 白萊的花言巧語並沒有打動輔相夫人,她依舊惡狠狠地看着白萊。 “你不是說你已經仙力盡失,還說什麼保佑之言,我看你就是個善於花言巧語的騙子!” 喲,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這輔相夫人着實是不簡單啊,可是白萊也不是隨便認慫的主兒。 “若我是騙子,我幹嘛還前來送死?我來,就是爲了跟上天通話,與尋找我的上仙知言,本來,前幾日,我的仙家們已經在通知我回去了,可是我得知那昏庸的靈王想要迫害伊家的時候,毅然選擇了留在凡間,相助與你們伊家,此次來,就是爲了去那廢院之中,搭夥我那坐騎,跟上仙大聲招呼,讓他在去西珀國的路上多加照應,如此而已。” 白萊忽地變成了一副無比認真的表情,倒是還挺唬人的,輔相夫人蹙眉凝視着她,遲遲不語,白萊這心裡慌的呀。 “看來夫人還是不肯信我。” 白萊深沉一句,伸手在自己的衣襟之中掏來掏去,沒辦法,只能使用二十一世紀的利器……鋼鏰了。 白萊掏出一枚鋼鏰,小心翼翼地交與輔相夫人的手中。 “夫人請看,這就是我從天界帶下來的上仙門禁卡,也是我身份的象徵,夫人若是不相信,可以隨便找一家典當行,讓行家看看,這是凡人之手能夠打造出來的東西嗎?” 白萊無比自信,這當人不是人打造的,是機器…… 輔相夫人細細看着手中的鋼鏰,也被這光滑精巧的雕刻所震驚。 “這上面的是什麼意思?” “啊?” 白萊看她用手指着正面的那個大“1”,還有周圍的小字,輔相夫人眯
眼認字,喃喃地念着。 “中國人民……銀行……?” “哦!那是入天門的咒語,那天界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這是咒語,那個中央的大柱子,是擎天柱,正立於天門中央,反面,反面是一朵栩栩如生的菊花,因爲……以爲我實際上的仙身其實是菊花仙子。” 白萊都快要被自己的瞎話給聽吐了,這也就是古人能這麼說…… “管家,你去,拿着這個去興盛典當行問問謝老闆,謝老闆是我的舊相識,絕對不會撒謊騙我們,快去讓他看看,快去快回。” “是。” 管家接過鋼鏰,一路小跑着消失在了街道上,白萊真是有些不耐煩了,沒想到這個老女人心思如此縝密,自己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還是不肯輕易相信。 白萊哀嘆一聲,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門前的臺階上,甩着袖子忽閃着冷風,看似悠閒,其實內心還是很擔憂的,誰知道這典當行的老闆是個什麼眼力價。 “夫人,夫人!” 不一會兒,那管家氣喘吁吁地攥着鋼鏰跑了回來,滿臉的興奮。 “如何?” 白萊看着管家不住地點頭,心落下去一半。 “謝老闆說了,此物只應天上有,還想出百兩黃金與我相買呢!” 白萊徹底放下心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依舊坐在臺階上,等着這輔相夫人來給自己賠罪。 輔相夫人趕緊寶貝似地接過了管家手中的鋼鏰,看着白萊的顏色瞬間好了許多。 “那個,上仙別再這兒杵着了,這豔陽高照的,進去坐。” 瞧瞧這態度轉變的,白萊傲嬌起身,輔相夫人甚至彎下身子來幫助她拍打身上的灰塵。 “要不是我覺得近年來確實是虧欠與你們輔相家的時運,一心想要幫助,就憑夫人你剛纔的態度,我直接就會去了!” 白萊輕跳着做出一副欲要昇天的姿勢,這輔相夫人先忙伸手扼住她的手腕,笑着,生怕她真飛了似的。 白萊強忍着心中的笑意,乾咳兩聲。 “不用歇着了,我跟上面是約好了時間的,趕緊帶我去後面的廢院吧。” 輔相夫人連忙側身讓道,領着白萊,一路畢恭畢敬地朝着後院走去,途中,白萊看見了伊玞,他正推着自己的父親輔相,停在長廊之中看着院子中的風景,俯身在父親的耳邊說着什麼,一臉溫善少見的笑臉,白萊駐足,若有所思,此人的冷麪大致真的是家道敗落所致,看得出來,他確實很愛自己的父親。 “上仙怎麼停下了?” 輔相夫人看白萊忽地駐足,上前詢問。 “伊玞跟自己父親的感情看起來很好啊?” 輔相夫人隨着白萊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丈夫和兒子,輕嘆一聲,煞是苦澀。 “是啊,玞兒對自己的父親真是又敬又愛,可是現在,大致更多的是愧疚,輔相一直以自己的兒子爲榮,殘癱那年玞兒年幼,不知深淺,向輔相提出了一項改政的意見,輔相又是一腔熱血,直接進言,惹怒了靈王,這才……唉,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上仙不是趕時間嗎?我們還是快走吧。” 怪不得伊玞會對於靈王如此憤恨,也是難
怪,可是這一切馬上就要跟她白萊沒有任何關係了,白萊晃晃腦袋,生怕自己再多想一點兒,就會猶豫不走了。 到了後院,那被砸開的圓洞門又被封了起來,白萊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廢院的牆邊,招呼着爵士。 “爵士!爵士!” 只見一直灰不溜秋的大個兒搖着尾巴朝着白萊跑了過來,趴在牆上衝着白萊汪汪叫了兩聲。 “你的命真硬,估計我能活到現在還是沾的你的福運呢!” 白萊是一時興奮說出了這些話,卻在輔相夫人的聽來,像是在責怪伊家。 “快!把門砸開,讓上仙進去。” 門被迅速砸開,白萊興沖沖地走了進去,任憑爵士撲向自己撒嬌,也不嫌棄他渾身的泥土。 “乖啊,姐姐馬上就能帶你回去了。” 白萊還向狗興奮地炫耀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白龍玉,爵士也不懂,只是開心地吐着舌頭。 “那個,我要開始跟上面講話了,你們那點兒金銀珠寶過來。” 白萊說完,見所有人一愣,也是,這古人跟現代人一樣的是,一扯上錢就像是騙子了。 “嘖,你們懷疑什麼,我就在這輔相之中,又跑不了,再說了,那麼金貴的天界門禁卡不都交與你們了嗎?那可值百兩黃金,你們怕什麼!” “沒有,沒有,瞧你說的,快,去拿。” 白萊白眼一下,心裡嘀咕着,自己早知道這鋼鏰在這兒這麼值錢,自己早就在半路上逃跑,將剩下的四個全換了金子再走,現在,只剩下三個了。 不一會兒,輔相的家丁就拿來了玉器金飾,擺了一堆在白萊的面前,白萊遏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挑選了幾樣既精緻又輕便的,鎮定地塞進自己的衣襟之中,這兩手空空回去,她還怕那易水嶇饒不了自己,這手裡有了寶貝,那易水嶇還不把自己當財神爺似地供着? “好了,你們都退下兩旁,凡氣太重,上面是不肯下來的。” 輔相夫人和下人們聽話的退出了後院,白萊一個人原形畢露,興奮地直跳腳。 “我白萊真是命大,有了這幾個玩意,再加上易水嶇答應我的五百萬,我簡直是要走上人生巔峰!什麼美男,去一邊兒的,回去包上他十幾二十個,嗚哈哈……” 白萊越想越美,一把抱起爵士,找到自己第一次出現的那個柴火堆,往上面一座,摘下胸前的白龍玉,忽地,不知道應該幹什麼了。 “話說……這易水嶇送我來的時候打昏了我,他究竟是怎麼把我送過來的?爵士你知道嗎?” 爵士無辜地看着白萊,一副天真無知樣。 “唉,不管了,隨便試試吧!” 白萊把玉捧在手心裡,嘴裡不停地念着不同的咒語。 “瑪尼瑪尼轟!芝麻開門!南無阿彌陀佛!王炸!飛機!連對!呀!” 白萊試了自己知道的所有口訣,可是手裡的白龍玉就是安安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手掌心之中,什麼反應都沒有。 白萊氣急了,一把把那白龍玉扔在了地上,只聽咔嚓一聲,白萊驚慌,還以爲是玉碎了,轉過頭去一看,那白龍玉好好地躺在地上,發出了微弱的白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