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謙哥哥,聽說王書墨用千金買得慕錦月一字放在那牌匾上,可那上面也有你的字,他花多少錢買的?”
赫連鳴謙啪的一聲合起了手中的紙扇,放在了傅秋澄面前,端起桌案上的茶杯嘬了一小口。
“你不會告訴我你那字就換這麼一把破扇子吧?”
傅秋澄抓起那紙扇展開,純白的扇面空無一物,翻來複起看了許久,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取蒼山玉麒麟脊背坐扇骨,用嶺南白玉抽絲織就的扇面,怎麼能是一把破扇子。”
南宮霖一解釋,傅秋澄有翻來覆去的看了看,訝異的瞪大了雙眼。
“若這扇子真是如此奇特,那鳴謙哥哥的字豈不是比那慕錦月的還要珍貴?”
赫連鳴謙從傅秋澄手中抽出那玉扇,輕點了一下傅秋澄的額頭。
“皇上那字可是換了三萬石大米用於錦州的蝗災,你說皇上的字是不是更值錢。”
傅秋澄啃着手指想三萬石大米應該值多少錢,但她從小衣食無憂,實在不知道柴米油鹽是什麼價位。
“不過平心而論,我和皇上的字貴在我們的身份,而那慕錦月的字實打實的貴在精美。”
傅秋澄眼眸一亮,不在糾結三萬石大米究竟值多少錢。
“我方纔出去,恰好看到並蒂雙姝一起進了咱們隔壁的房間,難道她是要來買回自己那副畫的?”
這幾個人熱絡的聊着天,傅風致眼眸始終停留在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直到聽到傅秋澄的話,鳳眸略帶詫異的轉回來,起身一言不說就朝外走。
奩寶閣雅間的隔音效果極好,即使隔壁鬧出殺人的動靜,這裡也是聽不到任何聲音的。
這邊顏弦陽一手托腮,一手蠻有節奏的敲打着桌子,砰砰的聲音極其好聽。
“錦月你價值萬珠的畫,究竟畫了什麼?”
經弦陽這樣一問,錦月啞然,伸手摸了摸自己挺直的鼻尖,想到了那日王家派人擡着萬顆明珠來相府取畫。萬珠雖不是小數目,但身爲相府千金也並不會真的能夠入眼,所以那畫……。
“你與王家有如此親近的關係,爲何不取來看看?”
弦陽愣了一下,換了換手托腮。
“我問過表哥,但表哥說畫在家主哪裡,他也不曾見過。”
錦月濾了濾冒着香氣的茶,垂着眼簾並未喝一口,心中揣度着,那王陌定然不會是王書墨吧,否則依照他對弦陽百依百順的寵愛,怎會捨不得讓她看一看那畫。
咣噹一聲,門突然被人一腳踢散,只覺一陣冷風拂過,青鸞朱雀還未反應過來,一抹藏青色飄過眼簾,等她們定神後,那人已經一手掐住了錦月可弦陽的脖頸。
“什麼人?”
青鸞朱雀同時拔出軟劍,朝着那藏青色身影指去,那人轉眸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那眼神如同夾雜着萬柄冷劍,落在人身上一陣哆嗦。
“你們想跟本將比比,是本將的手快,還是你們的劍快?”
青鸞朱雀相視一眼,人向後退了一步,主子的性命她們輸不起,也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