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和安安被她這番話聽的徹底愣住。
此時外面已經有劇組人員跟着120趕了過來,衆人都被這場景弄的不知所措。
南七還算沉着,把助理送上了救護車。
那些粉末如果進了胃裡,恐怕必須得洗胃了。
張千沒想到在劇組能發生這種事,他把閒散人等全部遣散,只留下南七,安安和白槿。
上午的拍攝計劃泡湯了。
張千目光如炬,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沉聲問道:“我拍了這麼多年戲,在我的劇組裡還從來沒發生過霸凌。今天這事要是鬧出去,你們幾個想過後果嗎?”
南七蹙眉,沒說話。
安安卻不是個耐得住心的,“張導,我和南七路過休息室聽到裡面有人哭,推開門就看到 白槿把粉末倒在了她助理嘴裡。”
張千聽言,頓時沉下臉,他望向一副置身事外模樣的白槿,“安安說的是真的嗎。”
白槿扣着指甲,朝安安微微一笑,“安小姐難道親眼看到我往她嘴裡灌化妝品了?”
“呃......”安安愣了下,她確實沒看見。
可那種場面,還用得着親眼看見嗎?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
她還想再說,被南七一把拉住,她回頭看向南七,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南七擡了擡眼,語氣淡漠,“我們沒親眼看見,但不代表你沒往她嘴裡灌,這種事情,問一下當事人不就清楚了嗎。”
安安一拍大腿,“是啊!問下她助理不就知道了。”
白槿嗤笑一聲,好整以暇的說:“行啊,要是我沒做這事,到時候你可得親自跟我道歉啊,安安小姐。”
安安就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她氣道:“行!”
張千沉着臉交代:“這事等小陳回來再說,暫時不要鬧開,不管這粉是不是白槿灌的,都不準給我說出去!”
戲還沒開始拍兩天呢,醜聞就先出來了,他這《美人骨》到時候還要不要拿獎了。
沒有哪部戲能容忍黑料藝人。
他說完這番話就甩臉出去了。
白槿挑了挑眉,朝兩人諷刺了一句:“下次少多管閒事,有什麼用呢。”
安安被她語氣裡的譏諷不屑氣的說不出話,直到白槿走了她還瞪着眼睛,“你看到了嗎?你看到她那副囂張的樣子了嗎?”
南七不置可否,淡淡應了一句:“看到了。”
安安扯着南七的袖子,整個人氣到不行:“爲什麼會有這種人?我記得她在外面都是謙遜有禮,親和好相處的形象吧!”
南七深有同感:“是的,不過這都是經濟公司給明星做的人設。”
“擦。”安安忍不住爆了粗口:“沒想到背地裡是這種人。”
南七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放心,等她那小助理從醫院回來,她這人設就立不住了。”
劇組裡的人又不瞎,這事要是證實了是白槿做的,風言風語少不了。
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早晚得傳出去。
安安順了順氣,點頭:“對,等她助理回來就真相大白了。”
那些化妝品都是有毒的,她不敢想象吃進去會怎麼樣,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這樣的人,怎麼配當一個明星。
她的粉絲和歌迷要是知道自己偶像是這樣的人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安安咬牙想着,到時候她得找個機會把這女人真面目給揭露出來。
外面驕陽似火。
南七和安安的戲份上午沒拍,全堆到下午拍了。
下午和白槿演對手戲,出乎意料的,白槿表現的很好。
反倒是南七,因爲沒上過演技專業課,導致一些表演演繹的不到位。最後張千親自下場教戲,示範,南七纔沒繼續NG。
一場戲拍下來,南七竟覺得比打架還累,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似的。
安安也沒好到哪兒去,下午得罪了白槿,拍攝的時候沒少被白槿故意針對。
天色漸晚,夕陽西下,落日餘暉。
安安和南七並排坐着,她的頭靠在南七的肩膀上,顯然是被折騰的不輕,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我錯了,我不該讓我老爹花二百萬買個丫鬟角色,尤其還是白槿的丫鬟。”
南七微微嘆氣,誇張的配合:“造孽啊!”
“哈哈。”安安被南七逗笑:“七七,你真好玩。”
晚上六點,張千過來找南七,說是小陳洗胃了,正好今晚不用拍攝,順道一起去醫院看下。
這件事張千沒讓伸張,很多人只能猜個大概。這會看白槿也跟着去了,只覺得事情不簡單。
衆人議論紛紛。
有人問:“下午那事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我聽我助理說是白槿給她助理灌化妝品。”
“不是吧?那玩意能吃?白槿平日挺好相處的也不耍大牌,真看不出來她是這種人。”
“嘖,你看不出來的多了,現在哪個明星不是公司包裝的。”
劇組裡議論不斷,醫院裡安靜如斯。
小陳已經醒了,剛洗完胃,她臉色還蒼白着。
張千代表劇組慰問了幾句,南七和安安一起買了花籃看望。
醫院裡的消毒水味道不算好聞,白槿蹙了下眉,上前摸了摸小陳的頭髮。
小陳幾乎是本能的往裡縮了下,只是這次她沒能躲掉,被白槿強硬着按住,慌亂中對上了白槿的視線,她連忙低頭。
安安實在看不慣小陳這幅一看到白槿就嚇成小媳婦的樣子,她走上前拍了拍小陳的肩膀:“陳助理,你不用怕她,現在是法治社會,化妝品是有毒的,她給你吃這個東西是犯法的。”
小陳低着頭,咬着嘴脣,一言不發。
白槿斜靠在牆上,“安安,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要亂說哦,否則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安安不理她,繼續跟小陳說話:“你放心,把真相說出來就行,報警也可以。”
“安安,你讓陳助自己說。”張千打斷了安安,看向小陳,微微皺眉:“下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真的像安安說的,是白槿灌的你嗎。”
小陳頭始終低着,畏畏縮縮的攥着手指,“我......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