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一拍大腿,“他這哪是喜歡啊,簡直就是愛死你了行嗎!這樣完美的老公去哪裡找啊!”
“......”
南七不確定的問,“真的?可......”
“別可可可的了,他是誰啊,他可是京城江家最金貴的小少爺,你還不能允許他有點脾氣麼,你想想他對別人什麼樣,再想想他對你什麼樣。”
南七愣住了,仔細回想了下,好像確實是這樣。
安安恨鐵不成鋼的道:“天天對着那樣好看的一張臉,和那樣極品的身材,你就說,你生的起氣來嗎。”
南七想到了江時那張臉,很老實的說:“生不起。”
“那不就得了。”安安歪着頭瞥她一眼,“不過,你喜歡江時嗎。”
南七腦袋枕在胳膊上,想到江時,她心裡就是高興的,“大概,是喜歡的吧。”
安安看向她微彎的眼角,那雙眸子裡盛滿了情愫,偏偏當事人還不清醒。
安安輕哼一聲,“師傅,快一點,不然等會我怕有人家屬找上門。”
南七噗嗤一聲笑出來,被安安逗笑了。
按摩做完,南七開車回了家,進門的時候特意放輕了腳步,深怕被人發現。
她左腳剛擡進去,屋內燈光驟然亮起。
一時間,四目相對。
南七臉上扯出一絲假笑,呵呵兩聲,“那個,你回來了啊。”
江時抱着手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她自動交代。
南七小手拽着衣角,想到是他先推開自己出門去了,心裡的底氣足了些,“盯着我幹啥呀。”
說完,轉頭又看到茶几上擺了一堆瓶瓶罐罐,上面的LOGO南七非常熟悉,是徐記的。
她那點兒底氣又縮回犄角旮旯了。
原來他出去是給自己買糖果了啊。
啊呀,她居然自己偷偷跑出去享受,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裡。
一想到外面這麼冷,江時冒着大風出去給自己買好吃的去了,南七心裡就一陣愧疚。
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兩隻手背在身後,露出乖巧的笑容,“阿時,徐記又出新甜品了啊。”
說這話的時候,她是心虛的,畢竟自己出去享受,江時卻去給自己買新品去了。
江時不動聲色的望着她,“玩好了?”
“哪能啊!這不是難得有個朋友叫我陪她去做SPA,你知道的,我沒什麼朋友。”南七說到最後,聲音越說越小,裝着可憐。
江時還是那副神色,他本也不是打算跟她秋後算賬,不過是想親眼看她收到禮物時那副高興的模樣罷了。
不曾想,她倒是挺有偷跑出去的自覺,唯唯諾諾的嬌俏樣看着人心裡發着癢。
南七湊近時,才發現江時的身上涼的很,她微微蹙了蹙眉,沒了剛纔輕鬆的神色,伸手摸了摸他的,和身體一樣,冰的很。
她起身去找毯子了。
江時問她,“去哪兒。”
南七說,“找毯子。”
不多會,就拿了他平日裡喜歡蓋的那條毯子走到江時面前,小心翼翼的給他披上,“下次出門穿多點好不好,你看你手冰的,外面這麼大風,你不冷嗎,啊?明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總是咳,嚴重還會咳血,能不能重視一下自己啊!”
說到最後,南七幾乎是哽咽着說完,她看到了江時袖口上的血漬,很小的一塊,只有一個點,輕易很難發覺,可她就是看到了。
心裡疼的緊,就像是被針紮了似的疼,蔓延到四肢百骸。
江時微微楞了楞,繼而摸了摸她的腦袋,擡手將她眼角上的溼潤抹去,柔聲道:“知道了,以後多穿點。”
天知道,他的心在這一刻被她哭的有多軟。
南七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哭,她從來不哭的。從前都是假哭,可遇到江時後,總是忍不住。
眼淚越忍越往下掉,跟不值錢似的,南七有些無措,她覺得挺丟臉的。
她啜泣着:“以後......以後糖果我自己去買,入冬了,你,你別老是出去了。”
她抱住他的腰,身體貼向他的,企圖用自己身上的熱度驅散在他身上糾纏不去的冰涼。
江時啊,你明明受不得冷,卻還要冒着寒風去買那些不值錢的糖果
這個男人這樣好,叫她怎麼辦纔好。
江時不太會哄人,長這麼大,向來只有別人哄自己的份,可小姑娘哭起來就沒完沒了,在自己懷裡哭的發顫。
他只好輕拍着她的背,不熟練的哄着:“都聽你的。”
可懷裡的人卻哭的更兇了。
嗚嗚,時哥兒這麼溫柔,更心疼了,更想哭了。
江時無奈的嘆氣,伸手將她的臉扳過來,俯下身子,冰涼的脣貼上去,將她還未乾的淚珠捲入口中。
南七驚的渾身一顫,很快適應了,由着他吮幹自己的眼淚。
最後一滴淚被他捲走,南七渾身的骨頭都軟了下來,眼角溼着,泛着微紅,不敢再哭了。
江時捏了捏她圓潤的小臉,輕笑了聲,“學會耍賴了,嗯?”
南七撅了噘嘴,“我看到你咳血了心疼嘛。”
是真的疼,抽痛似的疼。
江時眸光黯了黯,竭力壓制住心底涌上來的晦澀情感,啞着嗓子問:“怎麼發現的。”
南七老實回答,“你袖口上有血跡。”
江時怔了下,低眸看去,這才發現袖角處不知何時竟染上了一滴血。
他擰了擰眉,該仔細點的。
南七看穿了他的想法,將他眉宇間的皺紋撫平,“擦乾淨也沒用,我能感覺到。”
江時覺得她這話有些意思,“這麼聰明?”
“當然了,我可是神......”南七咻地停住,略微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江時挑眉問她,“可是什麼?神?”
南七腦子迅速轉了個彎:“神算子!你忘了嗎,我可是會算命的。”她從阿婆那偷來的符咒還有些沒用完呢。
江時輕嗤一聲,“大師幫我算算?”
南七吸了一下鼻子,眼珠子盯向他:“施主想算什麼呀。”
江時說:“算我什麼時候死。”
“......”
南七認真而又專注的看他,聲音夾雜着一絲鼻音,聽上去卻很堅定,“不會的,阿時,你不會死的。”
她說完緊緊的抱住他。
她怎麼捨得讓江時死呢。
只要她找到神戒,他就不會死了。
南七面色微凝,她要快些了,江時的生辰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