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着論文的事情,哎,我就是拖拖拖,拖到現在要交了,神馬都沒寫過,杯具……
圖書館的書還都被人借走……
後天的考試,剛剛纔借到書趕緊去複印,希望明天來得及看……
下午面試回來,晚上還有課,新章暫時還趕不出來,不過今明兩天一定會更一章滴。
於是暫時再瞧個新文吧,這個故事是個開頭覺得有點虐,其實是個灰常happy輕鬆的依舊有點玄幻的女主是個可愛妖精滴的分故事小文。
【紅線引】
(又名私奔事務所)
第一根堂前燕雙飛
一牽機
今年的三月初六,是難得一遇的黃道吉日,尤其適合,婚嫁。
這一天,決定成親的男男女女不知有多少對,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京城裡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兒。
定遠候府的史小候爺,要在這天迎娶宋尚書家的千金;同時,陳相國家的公子,也會迎娶李學士家的千金。
吉日吉時,兩家迎親的隊伍幾乎是同時出發的,互相都是不甘落後,那盛大的排場饒是在京城裡見慣世面的人都感嘆不已。而新娘家的門口,也早就圍滿了百姓,孃家這邊的場面也不能輸了去,人人都在說,這真是門當戶對,天賜良緣,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這就是所謂的金玉良緣麼?”人羣中有個白衣女子輕輕嘆了句,隨即嘴角勾起了微笑,明豔動人,隨後朱脣輕啓:“放屁!”
自然,最後那兩個字因爲點燃的爆竹聲而變得模糊不清。周圍的人轉過頭,也不見了剛纔那個身影,心想大概是自己聽錯了吧。
尚書府內,媒婆扭着身子走進來,一聲聲道着恭喜,然後笑着說新郎已經在外等候,該去請宋家小姐出來別了爹孃,坐上花轎了。
“已經全全準備好了,就等這吉時一到,新郎來迎親呢。”宋夫人爲這婚事也算忙前忙後出了不少力,眼看着這喜事將成,一半的心算是放下了,喚了身邊的丫鬟去叫小姐。
不過,去喚人的丫鬟還沒到閨房,宋家小姐的貼身丫鬟梅寒已經驚叫着跑出來,也顧不得失態,嘴上說着:“不好了,老爺,夫人,小姐她突然暈倒了!”
“暈倒?”媒婆倒是見過哭暈過去的新娘子,但這還沒出房間就暈倒了,是不是哭得太厲害了?
“估計是緊張過頭了吧,哎,我家這孩子就是這樣。沒關係,梅寒,你跟其他幾個丫頭一起把小姐撫上轎吧,可千萬別誤了時辰。”宋夫人心中不悅,卻沒有表現在臉上,保持着喜慶的笑容招呼道。
“可是夫人……”梅寒沒有立刻聽命而去,而是瞅着老爺夫人,有些猶豫地說,“小姐的臉色很是難看,身體也很冰涼,怎麼叫都沒有反應,好像病得很重的樣子,是不是讓大夫……”
“胡鬧,這喜事當頭去看大夫,那不是觸黴頭嗎?”宋夫人立刻反對,瞟了眼沉默不語的宋老爺,又換了較爲和善的語氣說道:“小姐身體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病了呢?不會有什麼大事的,你先去把小姐扶出來上轎,拜堂的時辰耽誤不得,小姐休息一下就好了。”
宋夫人堅持着,梅寒也不能反抗,按夫人說得找了幾個力氣大的丫鬟小心地把宋初靜扶出來,帶到廳前來,是要跟宋老爺宋夫人辭別。
若不是旁邊有人架着,怕是磕頭下去的時候就再也上不來了,不過頭上的喜帕還是落在了地上,露出了裡面宋初靜蒼白的臉,若不是化了濃妝,根本就看不出那還是一張人臉。媒婆似乎被捍到了,不過宋夫人立刻就拾起帕子讓梅寒給小姐掛上,然後就往外架。
“宋小姐這是……”媒婆看宋初靜渾身似是散了架子,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忍不住出手摸了摸她無力掛在衣袖中的手,果然冰冷得可怕,像是,死人。
“她從小就這樣,一遇到大事就會緊張,過陣子就會好了。”宋夫人笑着走近媒婆,握着她得手很是親密的樣子,暗中把一袋子元寶塞到媒婆的袖子裡。
媒婆臉上也掛起了更加諂媚的笑容,給了宋夫人一個安心的眼神:“是麼,宋小姐是大家閨秀,估計是在深閨安靜怪了,沒見過這種場面,等進了新郎家門,拜了天地一入洞房,自然就會好了吧。”
正好外面新郎也等得不耐煩,派了人進來催,一夥人就急匆匆地把宋初靜扶了出去,坐進花轎,然後才鬆了口氣。也只有陪嫁的梅寒,不時地擔心地望着轎內,總覺得小姐是哪裡不對勁了。
爆竹聲再次想起,吹打的都起來了,新郎高騎白馬,臉上堆滿笑容,在衆人的簇擁下領着新娘子回府。
與此同時,相隔不過兩條街的學士府門口,陳逸洲同樣是剛剛接了新娘子入轎,卻見不到新郎該有的春風滿面,目色凝重,走到繫着大紅花束的白馬之前,還微不可聞地輕聲一嘆。
“陳公子,你的東西掉了。”人羣裡突然走出了一個白衣的女子,那一身的純白襯得陳逸洲身上喜服更加鮮豔奪目,甚至於刺眼。正是方纔那個女子,朝陳逸洲眨眼小小,然後把手上的東西交給他。
“是你,你不是說……”陳逸洲顯然見過這個女子,一見她就絮絮地說着什麼,卻在看清楚手上的東西之後停住了。
“這是什麼?”
“牽機,無色無味,吃下去之後立刻不省人事,一個時辰之後就能徹底離開這個世界了。放心,不會感到痛苦的。”白衣女子輕快地介紹着,臉上還帶着愉快的神情,甚至還有些雀躍。
“牽機……”重複着這個名字,陳逸洲彷彿想起了什麼,目光飄向遠處。
白衣女子已經走回人羣,突然想到什麼,又回頭補了一句:“順便告訴你,宋初靜不久之前已經服下了牽機。一整瓶啊,喝得一滴不剩,我還真怕會有什麼副作用。”
“什麼,你說初靜她?”陳逸洲驚叫起來,不過聲音被驟然響起的爆竹聲掩去。一陣噼裡啪啦,硝煙四溢,等再去尋找時已經不見了那個白衣女子的身影。
“吉時已到,起轎回府。”禮官扯着嗓子叫道。
陳逸洲卻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似的,準確地說,他現在的確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腦中反反覆覆着的是宋初靜毅然喝下牽機的場景。
“初靜!”終於反應過來,激動的聲音甚至都變了語調,身邊的人來不及阻攔,陳逸洲已經一躍上馬,在衆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飛馳而去。
“少爺,你去哪?李小姐她……”
回答他的只有陳逸洲胸前的紅花,被他一手摘下丟在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滾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