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夜仙君,你在這做什麼啊?”
倒抽一口冷氣,跡夜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平復下來。好在只是聚集了力量並未施術,不然那力量反噬起來,可就沒有如此簡單了。跡夜懊惱地轉過頭,瞬間眼中狠戾之色,把來人嚇了一跳,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很好,照智元君,他還沒去找他,他自己就送上門來。跡夜側過頭,眼中狠絕盡去,劃出個笑容:“照智元君好。”
“好好,你竟然記得我名字,真是叫我受寵若驚啊,哈哈。”照智元君向來不拘小節,立刻爽快地拍拍跡夜的肩哈哈笑道。轉過身看到面目呆滯的兩人,卻又立即收回笑臉:“你們兩個不是該在典籍庫查典籍麼,怎麼還在這閒着?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次的事情大着呢,要是出了什麼紕漏,哼哼……”
“元君,敢問這位仙君是……?”佑生真君嚥了咽口水,乾笑着問道。
照智元君驚訝道:“怎麼,連跡夜仙君都不認識?他就是紫耀上神的弟子,目前住在碧天府上的那個跡夜仙人啊。”說罷照智元君故意壓低了聲音,側過跡夜在那兩人耳邊小聲道:“聽說,是紫耀上神和碧霄神姑兩人的孩子。”
佑生真君腳下一個踉蹌,被翊生真君堪堪扶住互相支持着,睜大眼睛看向跡夜。跡夜衝他們微微一笑,小小的酒窩可人愛。
“證據已經有了,兩位仙君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跡夜甜甜開口,照智元君在旁邊看着,只覺得跡夜真是乖巧懂事又明理。
“沒、沒有了。”佑生真君和翊生真君忙向跡夜行禮,目光時不時飄到照智元君身上,似是想向他求助盼他說好話,“小仙方纔多有得罪,實在因……”
跡夜擺擺手打斷了他們:“沒什麼,不過是誤會一場而已,兩位不必介意。如今既然真相大白,兩位也可以安心回去繼續工作了。此事幹系重大,若是耽擱了,神君怪罪下來,跡夜也擔不起。”
兩人感激地跟跡夜再三道歉,這才懸着顆七上八下的心忐忑地回去繼續整理典籍。
照智元君見他們兩個忽然轉變的態度,不由好奇問道:“怎麼,那兩人得罪仙君了?”
“只是誤會而已,不值一提。”跡夜彬彬有禮地笑道,果真看不出半分生氣的樣子。
照智元君鬆了口氣,道:“那就好。那兩個小仙是開歷天君手下,人還是不錯的,也能幹,就是話多了些,總得罪人。我本來還怕他們也不小心得罪了跡夜仙君你,想替他們跟你求個情呢。”
“看不出照智元君竟是個如此仗義的仙人,是對天上每個仙人都那麼照顧麼?”
“倒也沒那麼誇張,我也不可能人人都顧到。不過眼皮子底下,大家又都是同僚,這些小事也是應該的。跡夜仙君你若是遇上什麼難題,也大可放心來找我,能幫一把的,總是會幫的。”
似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跡夜輕笑了一聲,低頭掩去臉上表情:“大概照智元君唯一不仗義的,也就是碧霄神君吧?元君只知替別的仙人去仗義了,卻不曾將碧霄神君放在眼裡。你也是傷過她的人。”
“哈?你說什麼,碧霄神君又怎麼了?”照智元君正洋洋自得期待着跡夜託他辦事,忽然聽到碧霄神君這稱呼,心虛了一陣,恍惚了一下,也就沒有聽清跡夜的話。
跡夜擡頭朝他笑笑:“我是說,碧霄神君也曾與我提過,若有事可來找照智元君幫忙。”
“呃神君真的那麼說?”照智元君自己都不敢相信。
跡夜垂下臉失望道:“難道不是麼?”
照智元君忙搖頭:“當然可以。有什麼事情直接開口,就包在我身上。”
“其實……”跡夜緩緩開口,黑曜石般的眼睛閃啊閃,叫照智元君沒聽到事情便已經忙不迭點頭應下。“其實我只是不認得司房的路,纔會迷路至此。若照智元君有空,可否帶跡夜出司房?”
“原來就這點小事,我還以爲什麼呢。這司房是大了點,各處都是一樣,你第一次來不認得路也是正常。來跟着我走,我帶你出去。”
照智元君立即爽快地在前頭領路,一路上只見仙人來來去去個個十分忙碌,也不朝他們多看一眼。照智元君天生喜熱鬧的性子,不免又覺得寂寞了。
“對了,跡夜仙君是來找碧霄神君的麼,你去見過她沒有?”照智元君沒話找話。
跡夜見照智元君很想領自己去碧璽面前邀功的樣子,乾淨利落地搖搖頭道:“不用麻煩元君,跡夜不是來找她的。”
“不是找碧霄神君,難道是來找紫耀上神?開玩笑,紫耀上神一直說司房氣悶,他連半刻都待不了,怎麼可能會在?你若要找他,不如去方天府。啊,說起這方天府,你可是在裡頭住過的吧,怎樣怎樣,那方天府裡頭是不是非常奢侈?聽說連洗臉都是用上古神器。不過你也不是神族,估計是看不見的。哎,你說這神族也真是,造個只有自己纔看得見的府邸……”
雖然跡夜一直保持沉默,照智元君還是一個人很起勁地講了一路,一直到司房外頭,他還在絮絮地講着,卻見跡夜直接越過他到了司房的背面。
“你果然在這。”跡夜衝着那裡一頭臥在角落閉目養神的紅狼道。
那紅狼猛的睜開眼,一見是跡夜,立即搖身變回仙人模樣,滿是警惕地看着跡夜:“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是哪個仙人的坐騎,怎麼這麼跟跡夜仙君說話?”照智元君看不下去挺身說道。一般仙人的坐騎,若是能修煉晉升得仙銜,便可隨主人一起入司房。這紅狼卻在外頭等着,想必連個仙銜都沒混上,仙階肯定是不如跡夜的。
“元君有所不知,這便是神君新收的坐騎,很受神君信賴,元君還是莫要開罪的好。”跡夜回頭半開玩笑道。
照智元君臉色一僵,銀硃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對着跡夜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跡夜扯過照智元君對銀硃一笑:“那晚你不是也看到了那個盜取神君仙身又‘偷襲’我的仙人了麼?我是來請你做個見證,這個人,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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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給明天請個假。。。也許?只能說待定。。。
總之各種糾結,誰讓咱只是小蝦米,不能對着人吼一句“我要碼字沒空做這個”就把事情丟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