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暗妖精

“你這樣殺氣騰騰可是會驚擾到沉睡在這兒的亡靈的。”

尋聲而去,是傑岱。不對,只是穿着傑岱的衣服而已。

“傑岱”站在安娜墳前,墳前堆滿鮮花,想必其中一束是他獻上的吧。我取出羅盤,羅盤的指針指向他,“是你召喚我?爲了什麼?真正的傑岱騎士長呢?”

“死了。”簡單的兩個字,如此沉重。

“你到底是……”微風吹過,“傑岱”現出本來面目,那不是人,是一隻有着美麗長髮、尖長耳朵、灰色眼瞳的妖精。

妖精在這個世界屬於上古生物爲數不多,由於某種原因能長成的更少,像眼前長成如此模樣的起碼要上千年,如此美麗如此神秘如此憂傷。妖精抖動一下蜷縮太久的黑色翅膀,對我道,“我一直在這兒等你,我知道你一定會出現。”

這隻妖精看起來沒有惡意,“找我有什麼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

“謝謝。”妖精淡淡謝道。

“謝謝?我可不記得我做了什麼值得感謝的事。”

“你不是能看到嗎?安娜一直很痛苦,是你拯救了她也拯救了我。”妖精雙瞳擴張彷彿施了什麼咒語,我看到了,像看到安娜的過去一樣看到了這隻妖精和安娜的過去。

奄奄一息的他被夜街工作的安娜救起,得到人類的施捨這隻妖精破繭長成有了千年法力,但空有千年法力,他幫不上救命恩人安娜,不但幫不上,甚至白白看她受人凌~辱,終於有一天,他在垃圾堆中找到安娜的屍體,整個世界只剩下悲傷的顏色。

一般來說長成的妖精是不會死的,除非受到外力遭遇不測,而讓他們過早夭折的成因卻與神聖的精靈們一樣,那就是絕望的悲傷。悲傷痛苦的情緒是他們的第一殺手,所以能到達成年的妖精一般都鐵石心腸無惡不作。而眼前這隻妖精明顯是異類。他沒有像別的妖精一般遇上悲傷就用憤怒仇恨來掩飾,而是虔誠地向他的神明祈禱,希望可以救活安娜。

可能嗎?黑暗的神明會爲就一個人類而出現?但奇蹟出現了,這位神明不但聆聽了他的召喚而且罕有地現了身。那個身影告訴妖精,只要讓安娜喝下他的血安娜便會活過來,但有一點要說明,妖精的血能讓人活命但同時也會將人的陰暗無限擴大讓她成爲可怕的怪物。說完這番話,神明消失了。

妖精相信着善良的安娜心中沒有黑暗讓安娜喝下了自己的血,可令他絕望的是,喝下鮮血的安娜不但變成讓人毛骨悚然的怪物,而且做盡一切可怕的事。她把那些凌~辱過他的人殘忍殺害,把來光顧的嫖客也不放過,再之後連自己的姊妹也殺害。最後整條夜街只剩下蜘蛛。再接着,失去理智的安娜基本上見人就殺,無論殺再多的人也得不到滿足,無論做再多的壞事也得不到快樂。安娜變得越來越兇殘也越來越痛苦到最後更是什麼都忘記成爲了蜘蛛女郎雅麗娜。

妖精把一切看在眼裡沒有辦法承受,眼見着要因爲內疚而夭折,這時那個神聖的黑影再度出現。這個黑色的身影給妖精的居然是溫暖,她爲安娜的事表示惋惜和抱歉,並讓妖精壓制住悲傷進入半沉睡,不過只是暫時的權益之計,如果繼續沉浸在悲傷中不能覺醒,那也只能夭折。

“我當時只是一心想救她,沒想過那對她來說會是另一場惡夢。”這隻妖精好像無論何時以什麼角度看都是一臉憂傷。

“不要再想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蹲下爲安娜獻花,“安娜懂得你爲他所作的事情,你要是因爲這個死了,她不會安息的。而且你這次不是進步了嗎?選擇借傑岱的生命而不是救活他。”

妖精搖頭,“我並沒有完成他的遺願,他的遺願是希望他所教導的年輕騎士不要死。”

真是可笑又可怕的言論。“太貪心可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對方是昆蟲王吧,能救出五個就不錯了。做人啊……做妖精也要學會量力而爲不要勉強自己。”哎,我都不知成什麼了,一隻妖精居然也需要我的安慰,向一隻妖精說教一些自己也辦不到的事情。這隻妖精按歲數應該可以做我第十幾代曾祖父。

“是的,我的主人就經常這樣對我說。”妖精總算笑了好像想起來什麼高興的事情,“可以拜託你嗎?傑岱騎士長的形態已經不能再維持,替我轉告他們讓他們跟那兩個皇家騎士回中央嗎?我不可能把他們帶到中央去的。”

也對,身爲黑暗生物,管你什麼性情去了那種聖域也只有找死的份,我當時就該奇怪,要是真正的傑岱騎士長爲什麼不把他們往中央帶,而是背道到這樣的不毛之地。

“這不是問題,你找我就是爲了這個事?”

又一陣風起,妖精突然警覺地往叢林方向望去,加快了說話的速度,望着我的灰色雙瞳是有着遮擋不住的擔憂,“我是要提醒你,並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會避開你,你那招也不是對所有妖怪都適用,還有其他妖怪,還有更可怕的妖怪他們要追殺你。你得小心,倘若有需要隨時召喚我,我的名字是約克。”妖精用最快的速度把話說完往我手裡塞只墜子然後化作一陣黑羽消失了。

“等等!”還想問他知不知道關於我的事,沒想走得如此之急,見着漫天黑羽消失,又是一種熟悉但說不出的感覺。約克,我和他是不是又有着什麼關係呢?黑魔女,血色八月,安娜甚至這個約克這麼些黑暗陣營的生物都好像認識我。加上我對那些光明人士的厭惡,看來我在這個世界不會有什麼光輝的過去。

“妖怪!”想得入神,樹林突然竄出幾個人以劍相向,嚇得我將花籃和匕首都飛到了地上。

媽的,原來是傑岱手下的那五個騎士。想必我如今不用假裝都是嚇出膽汁來的樣子,五位騎士不好意思地收起了劍。其中幾個還在納悶,“剛纔明明感覺到有妖氣的啊。”

唉,這五個蠢蛋,跟着個妖精屁股後面都好段時日現在才感覺到果然是修行不足啊。不過還真有你們的,妖怪都沒把我嚇着,他們卻把我嚇得差點尿褲子,也算是一種本事。

“啊,對不起,小姐,受驚了。”

我還驚魂未定。

另一個爲我撿起掉落的東西,分明見到地上的匕首匕首頓了頓。

“小姐,請問有見到一個約麼這麼高的騎士嗎?在這附近。”一個騎士在我面前比劃。

“你們是說傑岱騎士長吧。”我微笑道。

五個騎士立馬兩眼放光站個筆直。

“他讓我轉告給你們,他有事情要辦不回中央了,你們就帶上對付昆蟲王的草藥隨維爾斯親王回中央吧。”

“什麼?騎士長現在在哪!”一個騎士激動地上前。

“當然早走遠了。”

“那是哪個方向!”

“我……”我略顯爲難。難道告訴他們,他們親愛的騎士長大人已經化作一隻妖精飛走了麼?

“戴維,算了,既然這是騎士長的意思我們就照辦吧。”那個爲我撿起籃子的騎士道。

“對啊,對啊,就該這樣。”提着籃子我微笑向前,“你們可是傑岱騎士長不惜犧牲性命救回來的,應該聽話,好好懷着感激之心活下去,好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讓他說出後悔救了你們之類的話。”

背對他們不懈地向前走。

“你不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古怪嗎?之前在村裡一直沒有見過。”幾個騎士嘀咕。

戴維則道,“你們見過了,沒有發現而已。”

我回身看了那戴維一眼,笑了,看來傑岱還是後繼有人,在他的帶領下這五個傢伙一定會很有前途的,不過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更慘烈更絕望的戰鬥吧。那等待我的又將會是什麼呢,那些約克所說的會追殺我更厲害的妖怪。

把約克送我的墜子戴到脖子上,回家去。可是——

回家的路該怎麼走呢?

四野望去完全找不到回家的跡象,腦袋中呈現出了動畫片那種烏鴉叫着飛過的畫面,呱——呱——呱——

110.雪女、騙子、法師77.師徒80.審判37.縫隙6.麻煩127.第三虛無使14.衝突122.拯救135.終結之時50.賢者6.麻煩58.聖龍13.條件130.幸福的真諦29.迷失105.絕望之戰31.埋伏80.審判120.獸性幻化112.難唸的經108.循環44.真實的呼聲40.德魯伊3.錯誤25.僞裝99.道高一尺1.名字36.神奇的決定127.第三虛無使86.萬法之門113.夢碎33.以賽亞130.幸福的真諦124.神眷雙子59.野獸之瞳114.冥鬼40.德魯伊21.強敵120.獸性幻化102.怪圈60.頭痛12.意外39.庫尼納28.讓步24.難過11.暗妖精113.夢碎36.神奇的決定102.怪圈79.激戰15.代價31.埋伏43.小利文131.利文的隱衷27.玩笑75.平衡78.阿爾薩斯100.血鬥2.瀕危者14.衝突74.夢想117.掙扎8.罪76.無常煉獄122.拯救94.花海107.失落園43.小利文131.利文的隱衷32.倒黴49.現實120.獸性幻化43.小利文24.難過90.孽緣(下)25.僞裝62.謎局96.驚變41.火帝41.火帝113.夢碎19.願望57.恐慌85.夢醒54.奇蹟100.血鬥117.掙扎106.醜陋的美麗世界88.狂氣71.傳說傭兵109.起誓109.起誓64.交易47.星星23.命運2.瀕危者33.以賽亞98.報仇101.情殤
110.雪女、騙子、法師77.師徒80.審判37.縫隙6.麻煩127.第三虛無使14.衝突122.拯救135.終結之時50.賢者6.麻煩58.聖龍13.條件130.幸福的真諦29.迷失105.絕望之戰31.埋伏80.審判120.獸性幻化112.難唸的經108.循環44.真實的呼聲40.德魯伊3.錯誤25.僞裝99.道高一尺1.名字36.神奇的決定127.第三虛無使86.萬法之門113.夢碎33.以賽亞130.幸福的真諦124.神眷雙子59.野獸之瞳114.冥鬼40.德魯伊21.強敵120.獸性幻化102.怪圈60.頭痛12.意外39.庫尼納28.讓步24.難過11.暗妖精113.夢碎36.神奇的決定102.怪圈79.激戰15.代價31.埋伏43.小利文131.利文的隱衷27.玩笑75.平衡78.阿爾薩斯100.血鬥2.瀕危者14.衝突74.夢想117.掙扎8.罪76.無常煉獄122.拯救94.花海107.失落園43.小利文131.利文的隱衷32.倒黴49.現實120.獸性幻化43.小利文24.難過90.孽緣(下)25.僞裝62.謎局96.驚變41.火帝41.火帝113.夢碎19.願望57.恐慌85.夢醒54.奇蹟100.血鬥117.掙扎106.醜陋的美麗世界88.狂氣71.傳說傭兵109.起誓109.起誓64.交易47.星星23.命運2.瀕危者33.以賽亞98.報仇101.情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