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斜波看起來還不算是太危險,就算是走下去只要慢慢來的話也不會咕的一起滾下去了。
德普走出去了,看到的是一片冰天雪地的風景。
這是超過海拔七千米的高空,對於只是穿著單薄的衣服的德普來說,這種地方簡直就是無時無刻也想要奪去她的生命的深淵一樣。
下一刻,德普就像是在逃命般的走回到去山谷裡,整個人頓時感覺到暖和多了。
至少也沒有感覺到什麼生命被奪走的感覺了。
現在,德普總算是確定了一件事,那裡的確不是屬於自己的世界。
很顯然,這就算是用別有洞天來形容纔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德普思考不能,但是從山洞裡看到的屍體,她知道那些人最後的結果都是被【山】所殺死的。
也就是說,呆在這裡的本身就是和安全什麼的連半點關係也不存在。
德普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要回去吧。
如果那本日記所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
無頭騎士殺死了自己這一件事說不定也就只是幻覺也說不定。
同樣,在那個時候的兩個少女同樣也是吃人的妖魔。
不,這個結論還是暫時保留吧。
因爲這裡根本就沒有解釋像是世界線之類的東西,說不定,這裡就只是因爲世界本身的問題而引發的誤會而已——
實際上德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什麼。
她大概就只是在想著什麼理由來否定自己所見過,所體驗過的事情而已。
她也許只是不想要相信,自己的認知是假的,朋友其實都只是想要殺死自己的妖魔,好不容易纔有好感的少女實際上也同樣也是如此。
這些事情,她真的是完全不想要相信,她根本就不想要相信這些事情。
所以,還是需要好好調查才行。
不去調查清楚的話,這也不過就只是盲信而已。
至於說到地圖……
德普看了一看自己拿著的地圖。
根據地圖的話,自己所在的地方其實——是墓地嗎?
墓地……墓地……
德普的視線又再一次望向到那個彩虹谷裡。
——如果說這裡是墓地的話,這好像也不能說得上是錯的。
這麼多大死在這裡,就算被稱之爲埋骨地也絕對沒有什麼疑問可說的吧!
德普從山洞裡離開,然後又再一次走到去教堂。
這一次教堂仍然還不是那一間荒廢的,看起來這完完全全就是自己曾經出現了幻覺一樣。
但不過,德普仍然可以記得那個荒涼的建築物。
不管是外面又或者是裡面同樣也是這樣。
所以,現在這樣看起來和正常沒有分別可言的教堂,這纔是最奇怪的幻象吧。
儘管覺得這件事真是古怪到不得了,可是,現在也就只是能進去看一看了。
在德普現在的眼中,不管是小鎮的本身也好,還是這間教堂也好,這都也就只是能完完全全地說得上不過就只是怪異的化身吧。
這根本都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又或者說這裡真的是有什麼安全的地方嗎?
德普這樣想著,然後,她就在這裡做了一個判定。
先在這間教堂看看,之後就離開這個小鎖。
如果能走得了的話,那麼就說明了那本日記本所說的全部也是屁話,這根本就完全不需要理會。
相反,如果根本就走不了的話,那麼……
這就等同於是說日記杖所說的東西都是真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只能嘗試從【山】的那一邊逃走吧。
(好了,攻略的計劃就這樣定下來了。)
既然已經是決定好了的話,那麼就最好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德普這樣想著,然後就走進到教堂的內部。
牧師似乎已經坐在那裡很久的樣子,他露出了令人擔心的表情說。
“沒事那就好了,剛纔你到底爲什麼要走去墓地?那裡是很危險的。”
“危險?”
德普望向牧師,她想要聽解釋。
難道他也知道有關於【山】的事情嗎?
她又仔細地想起來了,日記本也似乎有說過牧師是一個真正的人類。
是在妖魔之鎮裡生存了超過數年的人類。
看樣子,自己的潛意識裡也是被這種認知扭曲了,改變了,然後,纔會做出這樣的行動吧。
“對,那個大墓地你也是看得到吧。聽說,無頭騎士就是從那裡被召喚,然後從地獄裡走出來的。”
“可是那裡就只有密林和山洞而已……”
“密林?山洞?你到底在說什麼?這些東西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啊……”
牧師的表情似乎變得可怕了。
他說:“你看,那裡根本就連一棵樹木也看不見,那早就已經是寸草不生的荒地了。”
牧師把德普帶到去窗外,然後指著那邊密茂的樹林說道。
“你肯定那裡真的是寸草不生嗎?”
德普再凝神,然後望過去,不管怎樣看也好,德普也就只是可以看得見近乎是把自己的視線全也充滿了的樹木。
要是這也是可以用寸草不生來形容的話,這也是太過分了吧……
“對,這不是一目瞭然的事情嗎?”
德普並沒有從牧師的身上感受到有任何謊言的氣味,從他的表情裡也就只是看得到被否定的疑惑。
就好像是爲什麼那這麼明顯的東西都可以認爲是錯誤一般的不解。
(不過應該擺出這種表情的人,是我吧!)
德普望向牧師,心底滴咕地說。
“是嗎?那麼你看得到這個東西嗎?”
德普拿出了自己得到的日記本。
牧師奇怪地說:“你有拿著什麼東西嗎?”
(他是看不到的嗎?還是故意裝作看不到的?”
德普望到了牧師的瞳孔,他的眼裡並沒有出現這本日記本的側影。
這就古怪了。
德普的表情也是非常難看,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惡劣了。
只不過,她很快就把日記本收好了,然後又問:
“那麼對於這條鑰匙,你知道什麼嗎?”
德普拿出了那根打開暗門的鑰匙。
“嗯……這不是你從我這裡拿走的嗎?都說了,是給解開秘密之人的鑰匙,這麼年輕就開始了健忘,這是不好的事情啊。”
牧師關心地說。
只不過現在這句話在德普的耳朵裡就已經變得多麼刺耳了。
雖然她知道這是因爲世界線的跨越而引發的不良影響(當然世界線這麼一回事德普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被當然是有腦退化這可不是什麼值得令人高興的事情。
“多謝關心了,那麼,這條鑰匙到底應該怎樣使用?”
牧師聽完之後就說:
“你是想要使用它嗎?看樣子,你的好奇心真的是很重呢,那麼,跟我來吧,我會給你顯示這一條鑰匙正確的用法到底是什麼。”
德普跟隨著牧師,很快就走到去一條陌生的暗道裡。
在道路的盡頭,有一道門。
“就是在這裡了,這就只有你的鑰匙纔可以打開的門,在裡面所擁有的,就是這個教會裡的所有秘密,一切的不解,所以的疑問都可以得到解答的聖所。如果你已經做好了從此之後過去的世界就這樣的崩潰的話,那麼,你可以進去了。”
牧師這樣說道。
但是他並沒有幫德普打開那道門,而是在等待她的決定。
到底應不應該要開門,這是屬於德普自身的決定。
牧師並不會幫助任何人作出決定。
“到底是否打開嗎?這還需要提問的嗎?”
德普微笑地說道。
“當然是要打開來看一看了,事實上,本來我的世界早就已經破碎了。但是,我只是相信著一種事情是不變的。”
“那是什麼的事情?”
“這個世界呢,是維持著善與惡的守恆,我相信著這件事情。不管是多麼糟糕的事情,也必然會擁有相應的好事存在。”
“這真是一個樂觀的想法呢!”
“只不過就是等到好與壞的人並不是均等就是了。”
“我收回剛纔的那句,你完全就是覺得這個世界上只要存在一個幸福的人就會有一個人生就只是單純不幸的人,這個意思吧。”
“是的,就是這樣沒錯。我相信不管世界到底是怎樣也好,這一點都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事情,所以,我不會害怕未知,更加不會害怕世界的姿態變成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
“因爲就算是發生了那種事情也好,這也不過就只是代表著負面的一部分而已,是這個意思嗎?某個意義上來說,這句話的確是正確得可怕的話,只不過,不知道你在看完了之後,還能不能說出這種話就是了。”
牧師用奇怪的語氣說道,然後,機械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德普已經把鑰匙放在了它應該所在的地方。
然後,門被自動地打開了。
從那裡出現的是既熟悉但又是陌生的地方。
因爲這裡就好像是德普得到了時光機,並且擁有從那裡返回到這個世界的地方。
但是,這卻不是。
至少德普並沒有看到那位不死人少女,同樣也沒有看到有什麼奇怪的人。
而且取而代之,那些奇怪的機械似乎多了一些,並且正在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