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電子零件,又或者是受傷了而流出來的血肉什麼的。
--這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啊!
“這根本什麼也沒有吧。”
感受到某個人懷疑的目光,特里娜咬了一咬嘴脣,然後說:
“是現在沒有,不是什麼也沒有,那裡的確曾經是存在過什麼的。”
曾經存在過什麼東西嗎?總不能說是幽靈吧……
德普儘管覺得這根本就只是幻覺而已,但是爲了不刺激對方那看起來快要接近崩潰的精神,她試圖用自己最輕柔的聲音說: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感覺到什麼,而你也應該很明白,如果言語只能令人知道什麼,而不能令人相信什麼的,所以,我就在這裡呆一天的時間吧,不管那是什麼也好,如果是存在的話,那麼肯定是會出現的吧。相反,如果那什麼也沒有出現的話,那麼,你也應該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吧!”
“要是這間屋子能買出去的話……”特里娜輕聲地說。
“你剛纔說了什麼?”
“沒有,要不我們看看其他地方?”
這間房子從外面看起來有兩層,在地面的這一層從進門之後除去了客廳還可以看到五間房間,有一條樓梯向第二層。
主人房在上一層,而下層的不是工人房間就是洗手間,廚房,雜物房。
這個間格看起來也已經是很奇怪了。
“雖然這到底是怎樣設計,這完全就是主人自己喜歡的事情來的,我要是有錢買房子的話,這也是我的自由,可惜就算是這樣的地方,也不夠錢買就是了。”
(果然房價這種東西不管是任何的地方任何的時間都不會有改變的啊!)
“怎樣?有什麼發現嗎?”
就像是受驚了的小動物一樣呆在沙發上的特里娜問道。
“完全沒有,你真的是有感覺到什麼視線嗎?爲什麼我半點也感覺不到呢?”
“就算是我,現在也是什麼也感覺不到啊!”
特里娜回答道。
“可是,如果你一離開的話,那道視線又會出現的。我相信,我肯定,而且,絕對是來不及的。”
“我不想死,我不想去死,所以,可以留在這裡嗎?至少在這一天,不要離開我,可以嗎?”
聽到這話的德普回答:
“我不是說了,今天整天也是會留在這裡的。雖然我覺得自己真的是會這樣做,這件事情真的是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言,但是,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的話,我就絕對不會因爲自己的懷疑而改變自己的決定,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這真是令人安心的話呢……”
特里娜說道。
突然之間傳來了某種聲音,那不是人類的腳步聲,但是卻可以肯定是某種生物的腳步。
大概是體型只有田鼠左右的生物的腳步,差不多是這種感覺吧。
“你聽到嗎?”
德普希望這不會是隻有自己一個人聽到的聲音。
這道聲音好像是來自於二樓的天花板,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傳到去客廳的話,這件事情本來就已經足夠可疑了。
“聽到了,不過……我真是不想說自己聽到了。”
特里娜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本來,她只是想要好好的住滿了一天,然後就賣房子去。
但看起來,這種渴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成功。
在這裡存在的某種東西,似乎並沒有打算讓自己那麼輕鬆就可以完成自己的渴望。
德普幫手槍換好了子彈,然後就決定上去二樓看一看。
打開了主人房的大門,走進去,看到的是一間看起來至少已經有數年時間沒有進去的房間。
甚至連門的關節都已經有些生鏽了,在推門的時候還有一種非常差的感覺。
不知道的話,肯定會認爲這道門大概就只有再使用三到四次左右的壽命。
“什麼也沒有啊……”
就在德普這樣想著的時候,正常打算離開這間主人房的她發現到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房門已經被鎖上了。
就算是拍打房門,也沒有辦法弄開它。
接著,天花板上傳來了密條的腳步聲。
德普一槍打在門鎖上,另外一槍打在天花。
天花穿了一個孔,像是鮮血一樣的血色液體從彈孔裡落下。
德普伸手,但發現血水穿過了自己的手。
“我的手是有孔的嗎?”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又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釋自己的手被血液穿過,但是什麼感覺也沒有呢?
還是說--這只是一種投影而已?
就好像是在螢光幕上的燈光一樣。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光源又是在哪裡?
很快,血水已經消失了,地面也沒有任何的血痕。
“幻覺?不,不可能。”
由於門鎖被子彈打爛了,雖然沒有試過,但是,應該隨時都可以退出的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調查就可以開始了。
德普用手槍敲了一敲周圍,肯定沒有了暗格之後,她就走到去那個彈孔的附近,然後視線穿過了彈孔,看到了天花板裡的風景。
那是,一隻連眼白都變成了通紅的眼睛。
被血絲所充滿了的眼睛,那隻眼球就帶著了一種極強的惡意看著自己。
那種強烈的殺意,那種想要把他人的生命全部都奪走的渴望。
這絕對不可能就只是惡作劇的人可以說明。
這種巨大的惡意,恐怕就只有真正想要殺死他人的罪犯纔會擁有的吧。
這可不是舞臺劇裡的演員可以擁有的。
既然被這種惡意的眼神所注視的話,那麼還談什麼法律那完全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作死。
殺死他,把這個正在注視著自己的人殺死吧!
如果下手慢了的話,那麼,被殺死的人那就只會是自己而已。
因爲從彈孔裡看到了眼睛,因此就算是不需要瞄準也可以清楚知道對方的位置到底是在哪裡,只要直接向上,什麼也不想就開槍的話,那就基本上也沒有打失的道理。
德普連續開了四槍,再換好子彈。
望向上面的彈孔,近乎是圍著最初的彈孔形成一個圈。
可是完全看不到血水的出現,看到的那就只是無光的黑暗,那赤紅的眼白以及是黑色的瞳孔注視的眼球,仍然是充滿了難以理解的惡意。
而最奇妙的是,那隻眼睛就算是看到了自己被槍擊的畫面,那都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從一開始他就覺得自己不會被手槍擊中一樣。
(莫名的感覺到被看不起的感覺。)
雖然這種感覺也沒有什麼錯誤,因爲德普明明是瞄準了那隻眼球開槍的,只不過全部也打不中就是了。
這件事情可真是令人傷心呢。
德普在看一看周圍是不是有什麼可以當成是武器來使用。
然後,她看到了有一根的木製的柺杖,就好像是給老人家使用的一樣。
(這應該是以前這間屋子裡的主人留下來的東西吧。)
不管怎樣也好,這也好像是很有用的感覺。
她拿起了這根玩意,然後對著彈孔刺過去。
不過,在刺中之前,她看到了那隻眼球就好像是在逃走般的移動了,那個方向,就好像是窗口的方向一樣。
她追蹤著魔眼,去到了窗口,但是望出去卻看不到眼球的蹤影。
“去到了哪裡?”
就在她這樣想著的時候,就好像是有什麼在她的身後一推。
她飛出了窗外,回頭一看的瞬間望到了那個黑影。
那是一個沒有腦袋,身穿騎士服一樣的怪人。
就好像是德普曾經在幻視中看到的那個殺人鬼一樣。
無頭騎士……它一直也在這裡嗎?
所謂的鬧鬼,該不會就是那個傢伙弄出來的吧。
等一等,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隻眼睛到底又是什麼事呢?
德普沒有想明白,她就落到地面了,感受到在接觸大地的瞬間那強大的力量,近乎是直接令到她要昏倒的痛楚,現在的她就算是站起來也感覺到非常困難。
張開自己的嘴巴,感覺到的也就只是自己的血水而已。
……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爲什麼會是這樣?
特里娜就留在客廳,手中持著一把小型手槍,加起來有五發子彈。
如果是打得中的話,用來自衛也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武器。
可是,問題就是能不能打得中的問題,還有就是那到底是不是可以打得死的問題。
她一點安全感也沒有辦法得到。
從德普走上去的時候,那些恐怖的視線,那些令人反胃的視線,那些就好像是想要殺死自己,渴望把自己的生命一點不留地全部也啃食一般的慾念。
這些視線都從四方八面而來。
就好像是到處也是,就好像是在這間屋子裡的任何一處都存在這樣的視線。
和最初的時候不同,如果就那不過就只是單純的【渴望】的話……現在,就是【流出】的時候了。
周圍沒有辦法看得到的視線都充滿了一種令人沒有辦法忍受的惡意。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是想要對著四周不斷開槍,讓手槍裡的子彈把一切的惡意都掃青。
但是,如果她真的是這樣做的話,那麼會發生什麼事情她也是可以非常清楚。
那就是完全失去了武器的她,只會被那些視線的主人無情地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