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該沐雲放疑惑地睜大雙眸了:“一|夜|情?什麼意思?”
“就是沒有感情的男女雙方,因爲身體需要,然後彼此睡了彼此一夜,就這樣……然後各奔東西,誰也不去在意,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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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朵知道自己說這個詞語作爲古人的沐雲放可能不懂,但事情本身他是懂的,最起碼溝通起來也容易一些。
“你是說,你不需要我負責?我昨晚對你做的那些,你都不在意?……”沐雲放終於明白了蕭玉朵說話的重點,眸光中盡是不解與憤怒,他一字一句追問道。
蕭玉朵看見了對方眼底的風暴,可是自己並沒有打算要他負責--儘管自己也很惱火,可並不想和他再有多大的聯繫。
於是,她點點頭:“所以,你放心好了……”
沐雲放不說話了,只用了劍一般的目光盯在蕭玉朵臉上。
兩人對視了片刻,他打破沉默,深深吸了口氣,壓下所有怒火,道:“既然如此,那爺要你負責。這是爺的初|夜,所以你作爲接受者,要對爺負責。”
“什麼?沐雲放你腦子沒有進水吧?”蕭玉朵氣得將胳膊和半個胸脯露出來控訴,“你看看你有多過分,這裡,這裡,還有這……”
她還沒有說完,沐雲放直接撲上去再次將她覆在身下。
“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麼?爺有必要幫你回憶一下……”
說着話,沐雲放揭開蕭玉朵的被子,鑽了進去。
蕭玉朵一下僵住了--這廝也同樣什麼都沒穿!大冬天的也不嫌着涼!
這次接觸與之前完全不同,蕭玉朵的身子彷彿被電了一般,一陣陣的顫慄,連手也軟得擡不起來。
“混蛋,你給我放……嗚……”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沐雲放的吻逼得嚥了下去。
他的手到處煽風點火,看時間差不多,便再次重複了昨夜做了大半夜的事情(和諧時期,恕初晴不便多言脖子以下,敬請諒解)。
足足一個時辰後,沐雲放將自己的激情徹底釋放完畢,纔回到自己被子裡,輕輕喘息着。
而蕭玉朵如同一團面,軟得不成型,不過她不忘發表了幾句感言:“王八蛋兔崽子#¥%……&*%&*……”
“這回可有記憶了?……”沐雲放直接忽略了對方那一連串不文明的沒有體現王妃素質的話語,而是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蕭玉朵轉頭看過去,剛纔宛如禽獸,現在完事了,又端起了王爺的架子。
“不就又睡了你一次麼?不管幾次,我不會負責……”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面前又出現一片陰影--沐雲放在上方居高臨下,雙手撐在兩側,咬牙切齒冷笑道:“好,我們都不用負責,就這樣天天睡!”
衣冠禽獸,尼瑪,姐就是給你天天佔便宜的麼?
“王爺,做人要厚道纔好,不然便宜佔多了,小心腎虧……”因爲知道彼此力量懸殊,所以蕭玉朵不打算繼續逞口舌之利,反正事情也發生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將損失降到最低。
沐雲放將身子慢慢下降重新伏在蕭玉朵身上,嘴角輕勾:“放心,即使你是個妖精,爺應付你也綽綽有餘。”
他擡眸看了看天色,掃了蕭玉朵一眼,緩緩起身,對外面道:“準備熱水,本王與王妃要沐浴。”
說着話,沐雲放轉身將一塊碩大的布巾裹在腰間,又轉身看着蕭玉朵:“自己來,還是要爺抱你去?”
“各洗各的,不勞你費心……”
她話沒說完,就被沐雲放打橫抱了起來,用薄被一裹,便大步進了浴間。
“你做什麼,這浴桶很小的,你出去好不好,哎,我說……¥%&*#¥2……”
不管蕭玉朵說什麼,沐雲放都不理她 徑直和她進了一個浴桶。
看着蕭玉朵將自己身體絕大多數埋在水面以下,只露出那張橫眉冷對,氣急敗壞的絕美容顏,他笑了笑,指指自己還綁着紗布的左臂,低聲道:“這是藥浴,對你的傷口好,也對我的傷口好,所以不能浪費--還有我們做了那麼久,身上的味道太重,別人一聞就可以發覺,所以……”
蕭玉朵立刻背過沐雲放,開始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身體。
忽然,一雙手臂從後面緩過來--沐雲放直接將她拉到自己雙腿上。
肌膚相觸的感覺電一般再次傳遍了蕭玉朵的身子--她不爭氣地軟了一下。好吧,自己不是故意的,可能這就是該死的異性相吸,難道自己也是下半身動物,遇見沐雲放的挑逗就把持不住?
“你你你……規矩一些……我我我們要劃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她表示自己很有骨氣,努力往前想要擺脫沐雲放的雙手,可是那種說不出的溫柔與剛纔的激烈相比,判若兩人。
他溫柔又固執地將蕭玉朵拉進自己的懷中,慢慢爲她洗濯着胳膊、腿部,每一下都輕柔無比,滿含這愛惜的成分。
“小妖精,你知不知道爺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他將頭放在她的肩頭,喚着的雙手慢慢用力,讓她完全緊密貼住了他的胸口。
就在此時,外面雨珍道:“王爺,梅姑娘說早膳備好了,等着王爺和王妃去用膳。”
沐雲放的手下意識就一鬆。
蕭玉朵一下回神過來--自己差點忘了,他的心上人回來了。
她迅速從他懷中滑出來,沉默的開始洗濯。
沐雲放伸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從後面幫她淋水,同時對外面沉聲道:“知道了。”
片刻後,低聲對蕭玉朵道:“今日要進宮面聖,朝服給你準備好了。”
“哦?都以爲我死了,還準備了朝服?是給我準備的麼?……”蕭玉朵頭也沒有回,自顧自搓洗着似笑非笑問,“對了,你不是已經說了麼,要讓梅水煙做王妃,我看你趁早讓她穿上得了,省的後來還得上書改換名字。”
沐雲放被她噎得一時無語,忍了忍,低頭快速洗濯了身體,便跨出浴桶換衣衫了。
蕭玉朵撇撇嘴,也快速洗了,出來換上衣衫,輕挽了髮鬢,前去用膳。
因爲還要用膳,所以蕭玉朵只着了家常衣衫,進了膳廳。
此時沐雲放已經坐在了主位,梅水煙坐在左首,正細聲慢語地含着笑介紹桌上的菜。
蕭玉朵無意見發現,對方做的每一道點心,羹湯,竟然都是沐雲放喜歡的口味--這說明什麼?是不是可以說她們已經到了非常瞭解的程度?
看蕭玉朵進來,梅水煙溫柔地含笑起身道:“姐姐來了?快坐吧。”
“梅小姐,請不要叫我姐姐,如果你不想叫我王妃,可以叫我蕭玉朵,我們畢竟不是姐妹,謝謝。”蕭玉朵很乾脆的不領情,徑直坐在自己位子上,拿起筷子就開吃,吃了幾口,應着沐雲放陰沉的臉,笑道,“梅小姐,我喜歡吃荷花糕,燉豬蹄,銀耳蓮子羹,對了,還有張記烤鴨--你將王爺的喜好掌握的一清二楚,我也和你說說我的喜好,不然就太不真誠了,對不對?”
梅水煙一頓,一雙水眸盡是尷尬。
沐雲放冷眼掃了蕭玉朵道:“那是水煙用心,誰像你?……”
輕輕一句話,表揚了梅水煙,打擊了蕭玉朵。
“那就麻煩水煙也對我用用心吧,好在我也打擾不了……”
“你有完沒完?食不語。”沐雲放沒等蕭玉朵將話說完,直接打斷,順便給了一記白眼。
蕭玉朵撇撇嘴,低頭吃飯,再不說話。
“放,你嚐嚐這個,看看我的手藝是不是長進了?……”梅水煙的聲音溫柔如水,就想她這個人,文靜柔弱,令人憐惜。
她夾了一塊方糕放進沐雲放面前的碟子裡,含情脈脈看着沐雲放。
沐雲放夾起來放進嘴裡,慢慢品嚐了幾口,點頭:“綿軟可口 ,我有口福了。”
“你若想吃,我隨時都可以做給你吃……”梅水煙說完,含羞笑了笑,又夾了一塊放進沐雲放的碟子裡。
“好。”沐雲放柔聲回了一句。
啪!蕭玉朵的筷子不太客氣地拍在桌面上,人也同時站起來,道:“不好意思,我退場了,你們繼續!”
說完,蕭玉朵多話不說,徑直出了膳廳。
梅水煙水眸含着一抹驚訝與委屈,看着沐雲放道:“放,王妃她似乎不喜歡我……”
“你不用擔心,她就那倔脾氣,過幾日就好了--這原本怪我,是我沒有告訴她。”沐雲放雲淡風輕地勸慰梅水煙,眼底卻閃過一抹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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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朵怒氣衝衝出來,也不理會沐雲放說進宮的話,直接帶着春燕和夏槐出府,回了蕭府。
蕭志邦自從被告知蕭玉朵已經以身殉國後,傷心過度,病倒在牀。
父女相見,自然是悲喜交加。
蕭玉朵對便宜爹沒有多少實際感情,不過看對方是真的很關心自己,或者說前身,她還是感動了一把。
父女兩人說着話,不覺到了晌午。
蕭玉朵並不想和王氏還有蕭玉倩有什麼交集,便起身告辭。
蕭志邦苦苦挽留,蕭玉朵便答應晚上回來,還在蕭府住宿--其實,這也是她的目的,如今和沐雲放要劃清界限,自己不能呆在沐府,蕭府就是最好的留宿地點。
誰知,從蕭府一出來,蕭玉朵便被幾個衣着光鮮的男人圍住了。
蕭玉朵雖然來京城沒幾日,不過一看對方的裝扮就知道是義王府的人。
爲首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含笑道:“敢問可是平陽王妃?”
蕭玉朵點點頭,笑了笑:“有何貴幹?”
“在下是義王府總管周福,可否請王妃到前面茶樓一敘?”
蕭玉朵看出對方一定有事,心裡有些奇怪,自己和義王府並沒有來往,也沒有瓜葛,難不成義王想要拉攏沐雲放,順便也向自己這個王妃示好?
帶着這個疑問,蕭玉朵便跟隨對方進了不遠處的一家高檔茶樓。
主賓落座,夥計上了茶,管家含笑道:“王妃嚐嚐,這可是最早的信陽毛尖。”
蕭玉朵端起聞了聞,讚了一聲好茶,便輕啜了一口,放在桌上,隨即一笑:“不過比起這好茶,我更好奇周總管請我來這裡的目的。”
對方聞言,呵呵一笑,道:“王妃快人快語,在下也就不拐彎了。如今太子一倒,義王距九五之尊也就一步之遙的,如今想要與義王套近乎的人多如過江之鯽,王妃雖然剛回來,想必也知道吧?”
蕭玉朵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示意對方繼續說。
“這次京城遭遇危機,平陽王運籌帷幄,在善山以少勝多,擊敗錢存仁,爲大梁立了大功勞,他更是一戰成名,名揚天下,實在讓人欽佩不已,”周管家說到這裡,頓了頓,話鋒一轉,“義王對平陽王青睞有加,常常說若得此良婿,則是大梁皇族的美事--恰好義王有個掌上明珠,名叫嬌蘭郡主,王妃也認識吧?正是二八年華,風姿卓絕,對平陽王也傾慕有加,而平陽王對嬌蘭郡主印象也不錯,所以……”
“所以想做親麼?”蕭玉朵接過話來,很大度地笑笑,“我沒有什麼意見,反正他的女人也很多。”
“咳咳,”周管家乾咳幾聲,頗有深意地看着蕭玉朵,道:“嬌蘭郡主是金枝玉葉,而且很快救護成爲公主,她是不可能居與人下的……”
蕭玉朵聽到這裡,總算聽出一些門道了,敢情他們是想要逼着自己主動讓賢,好讓嬌蘭郡主做王妃啊?!還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之前被皇族看不起的沐雲放這回成了香餑餑了。
如此看來,自己就是不走也必須地走了,自己這胳膊可擰不過大腿,不然對方狗急跳牆,賜自己一杯毒酒什麼的,那自己豈不是冤死了?他沐雲放懷抱美人,自己命喪黃泉?!
不過--
蕭玉朵臉上露出一絲爲難,嘆口氣道:“王爺是什麼意思?這事情可沒有聽他說起。”
“你不是九死一生剛回來麼?他就是有意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所以就麻煩王妃主動一些好了……”周福接着伸出兩根指頭,道,“我們王爺也是好說話的,若王妃主動離開,我們也會給你一定報酬,兩萬兩銀子,如何?”
蕭玉朵眼睛一亮,想了想,立刻點點頭:“好,我願意離開他,可和離書得王爺寫,他若是不好意思寫,怎麼辦?”
“那就看王妃你的了,只要你主動一些,我想平陽王不會堅持的--畢竟皇家的乘龍快婿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當的。”周福伸手拿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晃了晃。
蕭玉朵看對方這麼着急,知道對方巴不得自己趕快離開沐雲放,正好自己也有這個打算,沐雲放也同意了,那麼這白送上門來的銀子,若不要就是傻子!
“周管家,既然你們付出這麼多銀子,咱們也將話說在前面--我離開平陽王就可以,不管他娶誰,這事就算完了,可以麼?”
周福立刻點頭:“這樣就可以,只要你離開平陽王,與他和離,這銀子就全部給你 。”
“好。”蕭玉朵笑米米接過來放進自己的衣袋,起身道,“周管家,可有時間限制?”
“越快越好。”周福看蕭玉朵這麼痛快,高興極了,他沒有想到這平陽王妃竟然是一個如此貪財的女人,只要喜歡錢,那就好說。
“我盡力而爲。”蕭玉朵保證自己會努力之後,高高興興離開了茶樓。
“這平陽王相貌才能無以倫比,可他身邊的女人竟是這幅嘴臉,到底是商女,兩萬銀子就解決了。”周福滿是鄙視地看着遠去的蕭玉朵,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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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茶樓出來,春燕和夏槐自然問訊。
“義王想讓我主動離開平陽王,並且給我銀子。”蕭玉朵上了馬車,面色不改將周福叫自己去茶樓的目的簡單說了說。
“你不會答應吧,王妃?那嬌蘭郡主我一看她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看王爺的眼神一副花癡樣子。”春燕立刻提醒蕭玉朵不要輕易上當,“他們沒有威脅你吧?”
蕭玉朵淡淡笑了笑,沒有接話,轉而道:“好了,去街上我們好好逛逛,給我父親買點補品燉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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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主僕三人坐着馬車回到了蕭府。
剛到府門口,春燕眼尖,看見沐雲放的馬車停在旁邊。
“王爺好像在……”春燕眨巴着眼睛看向蕭玉朵。她知道本來今日王爺安排進宮面聖,結果王妃自己跑了,現在只怕是來問罪的。
蕭玉朵心裡纔不在乎沐雲放來不來,如今自己更決定要離開這個桃花超級旺的傢伙。
所以她下了馬車,面不改色帶着東西徑直去見父親蕭志邦。
此時,蕭府花廳,蕭志邦正和沐雲放坐着聊天,蕭玉朵進來一看,忙道:“不是身子不舒服麼,起來作甚?”
說完,冷冷看了沐雲放一眼,言外之意是,我父親病着,你爲何要和他聊天?
“我好多了,自己躺着也悶,正好王爺來了,陪我聊聊天,你莫要責怪。”
沐雲放俊臉波瀾不驚,看蕭玉朵回來,便起身道:“今晚皇宮宴會,我來帶你赴宴。”
蕭玉朵沒有迴應,只將買來的東西放在桌上,對蕭志邦問道:“爹爹,這是我買來孝敬您的,等一下我叫丫鬟們拿去燉。”
蕭志邦看蕭玉朵對沐雲放很冷淡,忙催促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快去準備一下最平陽王入宮去吧。”
當着蕭志邦的面,蕭玉朵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去簡單整理了一下,隨沐雲放出來。
一路上她保持沉默,沐雲放也不說話。
走到垂花門時,蕭玉朵忽然道:“我不會隨你去赴宴,沒意思。若需要女人陪伴,你找梅姑娘也是一樣。最多三五日,我便會離開京城回平陽,很多事情都等着我辦呢,所以不和你們一起回去了--我們之間還是越早處理越好,我不喜歡拖泥帶水,也希望你不是這樣的人。”
沐雲放眸深似海,雙手負後看着蕭玉朵,若有所思,片刻後,淡淡道:“目前爲止,你還是我的王妃,所以今晚的宴會你必須去。皇上也很想見你,你立了那麼大的功勞,也該在大梁皇親貴族面前露個面……這是你應該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