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海裡不由就想起之前偶爾會聽到蕭玉朵與王爺行fang時,發出的逍魂聲音--她一定快樂的不得了,能被如此出衆的男人青睞,那感覺一定像飛到天上吧?
幾乎沒有任何預兆,夏槐的腦海裡忽然就蹦出了自己躺在沐雲放身下的場景,嚇得她忙甩甩頭,同時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要自己趕快清醒過來。
沐雲放已經起身,去弄火堆了--夏槐雖是奴婢,但她是朵兒的貼身丫鬟,而且現在自己與她算是孤男寡女,要避開一些爲好。
兩人的衣衫都需要烘烤,所以需要兩個火堆,他打算在洞口再設一個。
“王爺,求您不要出去,”夏槐含着羞怯,朝沐雲放請求道,“奴婢一個人……不敢在……”
沐雲放知道夏槐沒有武功,也沒有經歷過什麼大事,她與那三個丫鬟總是在府裡安心的伺候着朵兒,照顧着果兒,是比較典型的小丫鬟類型。
所以笑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走遠的,就在洞口--我答應了你家主子要保你無恙,怎麼會不管你?”
說完,便給了夏槐一個背影--他背對着夏槐坐下來,然後側着身子提醒夏槐,“你也背對着我,我們將身上的衣衫烤一烤吧,不然小心着涼。”
夏槐紅着臉,背朝了沐雲放坐下,開始慢慢脫着衣衫。這時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跟前褪去衣衫--儘管她知道,他是不可能回頭看的,可那種羞怯也讓她有些無地自容。
她一件一件將衣衫解開,最後只剩了褻褲。
沒有了潮溼的衣衫,她頓時感到了溫暖--這久違的感覺。
烘烤了片刻,夏槐的情緒慢慢清晰了起來,望着眼前自己烤的幾件衣衫,她忍不住悄悄回頭去看沐雲放。
此時他已經將褻衣脫去,只着了褻褲,一面烤着一面似乎在沉思。那清健的玉色肌膚,裸露在空氣裡,閃着難言的you惑。
夏槐已經是十**的女子,早就情竇初開,也知道了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沐雲放本來就是極其出色的男人,是一般女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加之他今日出手冒着危險救了她,所以此時,她心裡的感覺與之前完全不同。
“王爺,夏槐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若沒有您,我只怕早就死了……”夏槐強迫自己轉過頭,只看着眼前的火堆,輕聲表達了對沐雲放的感謝。
沐雲放正在想事情,聽到夏槐的話,回神過來,緩緩道:“不用謝,若是想要感謝,就記在你家主子身上吧,本王答應了她要保你無恙,必須做到。”
他知道蕭玉朵屬於護短型的人,是她的人,她就要護着,春燕與夏槐這幾個丫鬟從她出嫁就一直跟着,可能是從小就在一起的,所以感情深厚。
既然這樣,自己救了夏槐,她那裡自然會記着自己這個好。
想着,他嘴角輕勾起來。
“主子的恩情奴婢自然要記,可王爺的大恩奴婢也會謹記在心……”夏槐帶着一抹侷促與羞澀,再次肯定這沐雲放對自己的恩情,頓了頓,她輕聲道,“依王爺的性子,即使沒有主子的話,您也不會見死不救的……所以奴婢還是要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她認識沐雲放好幾年了,對他的性子也略知一二,雖然他不喜歡多說話,但絕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自己落水,他絕對是出於他的本心--想要救自己,而不僅僅是出於自家主子的請求。
有了這個判斷,之前在水中與沐雲放身體相挨的情景又出現在她腦海中,夏槐再次羞紅了臉--還好,現在的自己誰也看不見,若是被王爺看見,簡直羞死人了。
沐雲放聽夏槐說完,不由笑了笑,他知道蕭玉朵這幾個丫鬟都是聰明伶俐的女子,尤其以春燕與夏槐爲代表,所以也不迴避,“是,本王不會見死不救的,不過你家主子請求本王救,是另外一回事--看見你無恙,她會感激本王的……很喜歡看她對本王感激的小模樣,順從乖巧,時不時很狗腿地故意討好……”
說到這裡,沐雲放幾乎可以想象蕭玉朵看見自己時,會是怎麼的開心,今後的一段日子裡,她又會怎樣的對自己馬首是瞻。
夏槐輕輕咬咬牙,猶豫了一下,低聲又道,“奴婢知道王爺對主子情深意厚,奴婢斗膽問一句,王爺喜歡我家主子哪裡?……”
她知道自己有些僭越了,可依然擋不住自己這顆心想要知道他真實想法的心。
之前自己在府裡,無論是平陽還是京城,即使面對這個美得神祗一般的男人,最多就是福身問安,不敢多說一句話。
而如今他爲救自己,與自己一起困在這裡,主僕的感覺似乎淡了,更多的是那種最簡單的男女身份。所以自己問問,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沐雲放此時被夏槐的問話,牽動起了情思,想着自己與蕭玉朵的點點滴滴,擡眸望着天上的明月,“最初第一眼見到時,自然是被她的美貌驚到了。她生得太美,想讓人忽略都難。後來朝夕相處,耳鬢廝磨,自然也日久生情--她是那種讓你越瞭解越想去愛的女人,與她在一起,你永遠不會感到無聊,蒼白。風雨來時,她會挺身而出爲本王分憂解難。她就是這樣,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讓本王爲難,你說,這樣的女人,本王能不寵愛麼?……”
夏槐的手輕輕攥了攥,嘴脣輕輕抿了抿,猶豫了一下,輕聲道:“主子她,就是這樣的女子,所以很多人都喜歡她……之前,她並不是這樣,不過出嫁之後就慢慢變了,可見還是王爺影響了主子……”
“哦?嫁給本王之前,她是怎樣,你不妨說說看。”沐雲放忽然對蕭玉朵之前的表現感了興趣,想從夏槐這裡打聽一些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雖然他知道,婚前蕭玉朵的感情一定與穆天英有關。但還是禁不住想要找虐。
夏槐遲疑了一下,“婚前主子她,只喜歡穆家公子。我記得快要出嫁時,得知穆家公子要同娶另一個女子,主子傷心至極,哭了好久。眼睛都腫了……”
果然,沐雲放的手心緊緊攥了攥--這個小女人,竟然爲了那麼一個男人哭得眼都腫了!
夏槐悄悄看了看沐雲放,發覺他身子緊繃,知道他不怎麼開心,便閉上了嘴巴。
好一會兒,兩人都不說一句話。
“王爺,是夏槐多嘴了……”她忙做出惶恐的模樣道歉。
沐雲放起身沒有回頭,緩緩道:“不怪你,本王只是氣你家主子識人不清,爲了穆天英竟然哭成那樣,沒出息--好了,你衣衫幹了就穿上,休息吧。”
“王爺,你去哪裡?”夏槐看沐雲放要出去,心裡害怕,忙問道。
“我在外面,你休息吧,不會有事的--對了,你餓不餓?”沐雲放想起自己與夏槐還沒有填肚子。
夏槐搖搖頭,她寧可捱餓,也不希望沐雲放忽然消失不見,那種感覺很可怕。
“不餓,我們明日早上再找吃的好不好?”她與沐雲放打着商量。
“那好,你休息吧。”說完,沐雲放拿起褻衣穿好出了洞穴,在洞口找了一塊平坦的石頭,躺下。
山裡的月光特別的清澈,沒有一絲雜質,清幽的夜風徐徐拂來,帶來些許的涼意。
沐雲放手握着長劍閉着眼睛--他也的確有些累了,長時間在水裡帶着不會游泳的夏槐,耗費了很多內力還有力氣,沒有食物補充,先睡一覺也好。
不知過了多久,他耳邊忽然聽到夏槐驚叫一聲。
幾乎同時,沐雲放躍身而起,衝進洞裡。第一眼就看見夏槐拼命往後躲着,而一條斑斕的蛇近在咫尺,朝她昂起頭顱。
“別動!”沐雲放警告着,提劍往前。
可是夏槐由於害怕恐懼,忍不住就往後,結果那蛇一躍,咬住了夏槐的手臂!
沐雲放快速一擊,將蛇斬成兩截,然後彎身靠近夏槐,伸手點了她胳膊上的穴位,防止毒素蔓延。
“這毒要吸出來,你夠不着,且忍着一些!”沐雲放蹲下將夏槐的衣衫撕開一些,露出了毒蛇剛剛咬過的傷口,低頭用力吸着毒液。
夏槐在極度的恐懼之後,不可思議的看着沐雲放竟然爲自己吸毒!他的脣真的落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那麼有力,那麼果斷。
她的臉彷彿要燃燒起來!
沐雲放併爲多想,看自己吸出的血液變成了紅色,心裡稍稍鬆了一下,“好了,毒液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回去再敷點藥應該沒事了--以後遇見這樣的情況,定要穩住,想辦法注意蛇的視線,但自己不要輕舉妄動,一面成爲它的攻擊目標……”
夏槐第一次被異性碰觸,身子早僵住了,低着頭臉紅的彷彿要滴血一般。聽到沐雲放的囑咐,只點頭,不敢去與他對視。
她感受着沐雲放溫柔的包紮,那修長的手指時不時會觸碰到她的肌膚,那感覺讓人一陣陣的酥麻。
忽然,沐雲放頓住了,手裡的動作也止住了。
夏槐臉上紅辣辣的,鼓起勇氣想看看沐雲放此時的表情。
“有人在叫我們!”沐雲放忽然驚喜萬分,飛快地給夏槐包紮好,起身道,“你可以走麼,有人在喚我們,可能是朵兒來救我們了!”
夏槐一聽,心裡說不出是驚喜還是失落,忙道:“我可以走的,王爺……”
“那跟上,本王先去聯絡一下!”說完,沐雲放立刻點起火鐮子快步奔了出去。
夏槐起身跟在後面,盡力跟上沐雲放的步伐--經過烘烤,她的身體已經恢復過來,不再想之前那麼無力。
看着前面沐雲放的身影,她又回想起剛纔他爲自己吸毒以及包紮的情景,身子竟又酥酥的,一張小臉燒的不行。不過,她一想到馬上要見蕭玉朵,立刻將剛纔的那些旖旎努力藏進了心裡最深處。
她自然知道蕭玉朵的性子,也知道她的忌諱,所以夏槐努力將自己的頭低下,不去看沐雲放那在月光下頎長挺拔的背影。
沐雲放在前面舉着火把,行至江邊,立刻就發現江面上有船,聲音正是從那裡傳過來的!
他立刻舉起手中的火把搖晃着,和船上的人打招呼:“喂--在這裡,本王在這裡!”
船上的蕭玉朵正心思茫然,忽然看見岸上有火把,立刻高興的跳起來:“快點,王爺在那裡!”
同時,她將手圈成喇叭,大喊道:“沐--雲--放--,我愛你--”
“這丫頭,越來越囂張了,竟然敢在衆人面前,直呼爺的名諱,”沐雲放勾起嘴角,索性將火把交給夏槐,手圈成喇叭,大聲迴應道,“蕭玉朵--,爺在這裡--”
迴應他的,是蕭玉朵銀鈴般的笑聲。
船漸漸駛近岸邊,但因爲水位變淺,靠不了岸。
蕭玉朵也更不及船伕搭木板,直接跳進了一米深的水裡,朝沐雲放滑過來。
“丫頭,江水這麼涼,幹嘛跳下來?!”沐雲放着急了,忙進水去迎接蕭玉朵。
蕭玉朵幾乎是撲進了沐雲放的懷裡,緊緊抱住了他,然後淚也止不住地落下來,哽咽道:“爺知不知道奴家有多擔心?……奴家現在後怕的不得了……”
“傻丫頭,爺答應你的事,怎麼也會做到,現在爺與夏槐都無恙,你放心吧--對了,你要怎麼酬謝爺,這一趟可真是費力……”
沐雲放毫不客氣,朝蕭玉朵提條件,同時將蕭玉朵打橫抱起來,避免她繼續泡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