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裡面裡面的美好,實在是太令人沉迷了。
奶奶...新合約...讀大學...就像一場夢,可確實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情吶。
一覺就昏睡到現在。
但是,
林顏沒有忘記自己昨晚被醉酒後的郗銘真故意關在門外,又強迫自己在沙發上......
還好趕在天亮前醒過來了,躺在了二樓主臥的地墊上。
自己應該是發燒了吧,全身無力,一動就痛。
拿起電話都是輕飄飄的,這個時候只能打給默森。
默森,全名周默森,是郗銘真的兩個好友之一,郗家和周家是世家,兩個孩子也十分投契。周家世代行醫,如今臨景的幾所大醫院,周家就佔了一半多,林顏最早認識郗銘真就是在周家旗下的醫院。周默森研究的是現代醫學,但是從小跟着他爺爺學習了中醫,也算是傳承了家族。
周默森和郗銘真在某些方面是一模一樣的,不想說的話,再怎麼也不會說,周默森更甚的是,他就像一個啞巴,和他名字中的“默”很相配。
林顏給周默森打電話之後,周默森一句話都沒說,拿着醫藥箱半小時內就到了熙園,林顏就躺在主臥的地墊上等他。林顏也不想這樣,真的起不來,全憑意志在這裡撐着,再說周默森什麼都瞭解,沒有關係了。
只有幾個人能打開郗銘真臥室的門,周默森就是其中之一,他徑直來到二樓主臥,毫不意外地看見林顏躺在地上。
他知道林顏的衣服都是穿戴好的,扶起林顏就往她的房間走去。
將林顏安置在牀上,給她量了個體溫,不出意料的39攝氏度,周默森轉身從藥箱裡拿出了消炎藥給林顏服下,又拿出了一個小罐子放在她的牀頭,做完這些,周默森就走了。
藥起效果之後,林顏感覺自己好了。這個身體就像是一顆小草,任人反覆踩踏雖然留下一些印記,還能再直起腰桿一樣,與小草的不同的是,林顏的身體受傷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完全不會留疤,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郗銘真等會兒就回來了,林顏抹了一層淡淡的粉,塗了一個淺色的脣膏,鏡子裡看起來還是非常美。今天的晚餐是林顏做的,都是郗銘真的口味,喜歡微甜的食物,不喜歡辣,喜歡種類豐富但量少。爲了做出郗銘真滿意的晚餐,林顏從早上就一直準備到現在,總算是全部完成了。
正在林顏想着的時候,門開了,林顏自然地接過他的包和外套,郗銘真將拖鞋換上,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就坐在在餐桌上。林顏和何嫂一起將做好的菜一樣樣的端上桌子,林顏坐在了郗銘真的旁邊。
“謝謝。你用心了。”郗銘真肯定的對林顏說道。
林顏的嘴角早就彎的落不下去,柔聲對郗銘真說:“不用客氣,快吃吧,涼了不好吃了。”
郗銘真用小叉子叉起一個精緻有雕花的白色糰子,看了看:“這是什麼,之前怎麼沒見你做過。”
“當然啦,這是我前幾天纔去糕點大師家裡學習的,這個叫做菓子”林顏略帶得意的向郗銘真介紹說。
“這個花樣好看嗎?”
“好看。”
“那你嚐嚐好不好吃。”林顏滿懷期待的看着郗銘真。
“好吃。”
郗銘真給了林顏一個淡淡的微笑,淡的就像菜裡面的糖。
可是這個笑容在林顏心裡就跟喝了蜜似的。
林顏從十八歲到二十三歲都待在郗銘真身邊,這五年來,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其實林顏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慢慢地喜歡上了郗銘真,並且越陷越深。其實,從第一次簽訂合約,就已經把自己的心交給了他,從來都沒有對一個人那麼的信任。
奶奶還在世的時候,郗銘真不曾在家裡飲酒,就算飯局應酬酒後也是在外面過夜,從來沒有回家,因爲奶奶不喜歡別人飲酒,之前郗爺爺喝了酒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所以林顏在舊合約簽訂期間,一次都沒有見過郗銘真酒後的樣子。
直到大一下期暑假,林顏大學放假後都居住在郗家,因爲張凝把之前的舊居和錢財一起全都捐了出去。
半夜,林顏被巨大的敲門聲驚醒,以爲出了什麼事,趕忙開了門,郗銘真厚重的酒氣一直子混進了林顏的氣息。
“你......”含糊不清的說辭,根本聽不懂他說些什麼,只覺得郗銘真越靠越近。
“郗先生!郗先生!”林顏使勁喊着郗銘真。
郗銘真聽着煩躁!一把把林顏在自己胸前亂揮的手給拉下來,然後用他的一隻手輕鬆地抓住林顏的兩隻手腕,舉過林顏頭頂,用腳把林顏頂到牆邊站着。郗銘真低着頭,用另一隻手強迫林顏仰頭,酒混着汗從上方滴在林顏臉上和脖子上,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連鼻尖都能觸碰的到。只穿一身薄薄的夏季睡衣的林顏,感受到郗銘真吐納出的滾燙氣息和那裡的洶涌。
林顏想逃,但是無處可逃。
自從奶奶去世以後,孫護士和王護士離開了熙園,何嫂每天會在林顏用過晚飯後離開熙園,司機李叔在送郗銘真回來後也會立刻離開。也就是說,現在偌大個熙園,只有林顏和郗銘真。
“郗先生,不要!”林顏帶着絕望地對郗銘真吼道。
儘管相處了一年多林顏有些喜歡郗銘真,那是一種真摯的單純的喜愛。遠遠沒到能把自己交給他的時候,而且合約上也寫的清清楚楚,如果越界,將終止合約。
想到這裡,她最大限度的反抗着郗銘真的控制,但是這個舉動在郗銘真看來無疑是火上澆油!她不明白什麼郗銘真喝了酒就是這樣的專制強橫。
一些急促大力又熱烈的吻從鎖骨一路落下來,完全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啊...不要...”林顏根本無法反抗,眼淚一顆又一顆的砸下來。郗銘真完全沒有停下動作,林顏的一切掙扎都是徒勞。
林顏未經人事,哪裡禁得住這樣的挑撥,反抗未成,身體已經軟下去了。郗銘真將林顏重重摔在牀上,一雙略帶薄繭的大手在光滑的皮膚上游走,產生一些恥辱和顫抖又有些渴望,林顏驚異於自己的身體反應。但是羞恥大過感受,林顏的兩隻手此時終於能夠抽出來,奮力地推開壓着的郗銘真,可是他紋絲不動,反而加快了進程,林顏只能期望握住這雙手,或者擋住關鍵的地方,不讓郗銘真攻破城池。
這長夜是如此漫漫吶。
郗銘真直接將林顏翻過去,那處滾燙挨在了山谷處,背後的一雙手緊緊地固定住,任憑她如何扭動都無濟於事
“啊...不要...求你了...”
林顏哭的有些嘶啞,還是在斷斷續續的說着,好像郗銘真能夠聽見一樣,直到進去的那一剎那,林顏痛得暈了過去,就此解脫。
第二天,房間裡早就沒有了郗銘真的人影,林顏乾涸的喉嚨只能發出“呵...呵...”這樣的聲音。全身都很疼,也沒有力氣,那裡更疼,還有一些暗紅血跡和不明液體在牀上。林顏強忍着身體的不適,在衛生間照了照鏡子,身上的青紫斑駁的痕跡都是在鎖骨及以下,還好穿有領子的長裙就能遮住。
林顏洗漱之後,下樓去找水喝,居然已經下午六點過了,何嫂可能以爲她不在家就下班了吧,熙園現在也只有她一個人。剛坐在大廳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就看見郗銘真從屋外回來。
糟了,要怎麼辦!
郗銘真已經開了門,離林顏越來越近,昨晚的事情令她感到很害怕,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
“你怎麼了?”郗銘真看着林顏略帶蒼白的臉色問道。
林顏下意識躲開郗銘真想放在她額頭的手。
“我...額...”
林顏還剛開口,喉嚨就乾澀得不行。郗銘真拿起桌上的水杯,給林顏續上一杯水。
又聽見郗銘真關切的說道:“你感冒了嗎?你還好嗎?”
林顏不知道怎麼說,應該說我不好,還是說我沒事,或者質問郗銘真昨晚爲什麼這樣做“我......”猶猶豫豫半天沒有說句完整的話。
郗銘真更加確認了林顏病的不輕。
“這樣,我公司還些事情,今天可能都回不來,但是你這個樣子根本不行,我叫周默森過來一趟,他是醫生。”
這是什麼意思,昨天對我那樣,今天又叫人來治病,一點兒都不提他昨天做過的事情,一句我病了就這樣潦草的帶過去?我又不是任由他呼來喚去的那種人,林顏本想喊住或者攔住郗銘真,可是聲音也啞了,走也走不快,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郗銘真走出了熙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