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朔飛滿身傷痕,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他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一下子圍了上來,立刻將他送往了醫院,確定只是些外傷,沒什麼大礙後,纔回到了喻氏公館。
喻朔飛爺爺生氣的問:“小朔,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爸爸媽媽和奶奶也是坐在沙發上,焦急的等着喻朔飛說話。
喻朔飛對郗銘真是有朋友間的好感,況且他也明白自己今天爲什麼會被打,早就猜到有這麼一天,怨不得別人。
喻朔飛斜靠在沙發靠背上說:“爺爺,都是我的錯,我該被打。”
“什麼!”氣得喻朔飛爺爺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喻朔飛媽媽走到兒子旁邊,捧着他的臉,流着眼淚。
“媽,你別哭,剛纔醫生都說了不嚴重,休息幾天就好了。”
聽見兒子的寬慰喻媽媽非但沒開心,反而抱着他哭的更傷心了。
喻朔飛是喻家的寶貝疙瘩,含在嘴裡都怕都快含化了,他上面還有個大哥就不一樣了,是當喻家的接班人培養,這個老二,就寵愛的無法無天。還好喻朔飛並沒有長歪,只是很調皮很話癆,再長大些非常喜歡女人罷了。
“小朔,你跟爺爺說,到底是誰打的你!”喻爺爺很生氣,寶貝孫子掉一根毛都要心疼半天,別說像這樣嚴重了。
一貫能說的喻朔飛此時猶猶豫豫,見遮掩不過去,還是說出了郗銘真的名字。
喻爺爺生氣的說:“不管他們郗家在臨景是多麼有勢力,我們喻家也不遑相讓,小朔,不要怕,我一定要讓他們郗家付出代價!”
喻朔飛見爸爸要找郗家的麻煩,趕忙解釋道:“爸!真的是我的錯,不關郗銘真的事情。”
他環視一週說:“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這件是真的不怪郗銘真,你們不知道我是什麼性格嗎?被人打了還會替打人的開脫嗎?真的是我的錯。”
他們想了想好像是這樣,喻朔飛不是能吃虧的人,還被人打成這樣還不找別人麻煩,肯定是他就惹了不小的禍端。
喻爺爺問:“你到底幹了什麼?”
喻朔飛總不好說我嘴欠吧,只能回答說:“這我不能說,是兄弟之間的事情,好了,你們不許再管了,有什麼事情我會主動跟你們說的,還有,不許去找郗家啊。我累了,要去睡覺了。”
等喻朔飛睡覺之後,喻媽媽問喻爸爸說:“我們真的就這麼算了?”
喻爸爸拍拍喻媽媽的肩膀:“我們兒子是什麼性格你還不瞭解嗎?他說不用管就不用管了。”
喻媽媽擦了一下眼淚說:“我可憐的小朔。”
喻爸爸也心疼兒子,但還是說:“我看他也沒多可憐,也是自作自受。”
喻媽媽錘了一下喻爸爸。
喻朔飛休息幾日之後纔去上學了,他第一件事就是問郗銘真
“郗銘真,那天拉架的那個人是誰?他是不是你朋友啊?他是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啊?”
見喻朔飛又開始叭叭叭,郗銘真覺得那天打他還是打輕了,低頭看書不想理他。
喻朔飛一手擋在郗銘真書上,問:“你快說,說了我就不來打擾你了。”
“放開。”郗銘真有些生氣的說。
喻朔飛想起身體上的疼痛,還是放開了手:“我說真的,你告訴我,我就不來打擾你了。”
就這樣,喻朔飛鬧了幾天,郗銘真忍受不了,還是告訴了喻朔飛,在此之後,喻朔飛真的沒有在煩郗銘真了。
喻朔飛在放學前偷偷溜出去,等在周默森班級門口,等他從教室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周默森!”
周默森皺着眉頭看向旁邊,第二次見到了喻朔飛。
喻朔飛覺得讓郗銘真這樣比正常人話少一點的人多說話,沒有意義,如果讓周默森這樣沉默的人多說話,纔是挑戰。
他就像是一條癩皮狗,賴上了周默森。
可是就我們現在看來,周默森並沒有因爲喻朔飛改變,還是像個啞巴一樣。
接下來的日子裡面,周默森理解到了郗銘真的之前的心情,恨不得再打喻朔飛一頓,但是不行,郗銘真能做的,自己還要掂量掂量,郗家和喻家不分伯仲,可是自己家還遠遠達不到這樣的能力與之抗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默森捏緊了拳頭默默忍受。
就這樣每天的說說說,周默森明白喻朔飛也是個內心純粹的人,相比與郗銘真的沉鬱,喻朔飛這樣的人更容易讓人開心。
就這樣性格迥異的兩人成爲了朋友。
在瞭解了喻朔飛之後,周默森提出讓喻朔飛還是多幫助一下郗銘真,畢竟他們在一個班。
在喻朔飛減少說話之後,郗銘真覺得喻朔飛這人沒什麼壞心思,也是以真誠待人,看起來大大咧咧,嘴風還是牢靠的,郗銘真和喻朔飛也成爲了朋友。
自此,他們三人,就成爲了好友。
因爲他們都很聰明,考試名列前茅,高中上的是市重點,這三人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
也就從高中開始,喻朔飛突然開了竅,萌生了愛情,他也是一個專心的人,在和上一個女生沒結束的時候,絕對不會和下一個開始,偶爾還會無縫銜接。
喻朔飛出生於一個很有原則的家庭,他的太爺爺輩爺爺輩爸爸輩,都是一生一雙人,對於喻朔飛的感情,一家人操碎了心。
喻朔飛很會哄女生喜歡,而且長得也很好看,在高中時期妥妥的小奶狗一枚,再加上喻家背景強大,很多女生上趕着來巴結他,喻朔飛就在其中挑選各種各樣類型的嘗試交往,直到有一天他放學回家。
家裡所有人都坐在客廳中,有一個面熟的女生坐在沙發上,低着頭流淚。
爺爺問:“喻朔飛,這是這麼回事?”
喻朔飛心裡大驚,當爺爺叫他全名的時候總沒好事。
喻朔飛看看面前的女生,想不起來她叫什麼名字,只覺得應該是交往過:“沒怎麼回事,她是我朋友。”
“朋友?”爺爺轉頭看向這位女生:“小姑娘,你別怕,再說一遍事情,爺爺爲你做主。”
這個女孩兒抽抽嗒嗒的說她和喻朔飛談朋友,還做了那事,現在肚子裡面的孩子有兩個月了。
喻爺爺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磕在桌子上:“你這還說是朋友嗎?”
喻朔飛只覺得頭都大了,他立刻說:“這怎麼可能,我都做了措施,而且我們早就結束了,你別把什麼事情都賴在我頭上啊?”
喻媽媽一直沒有說話,見兒子做了事情,還這麼不負責,走到了他身邊
“啪”
給了他一巴掌。
家裡所有人都驚呆了,喻朔飛自己也呆住了,從小到大,沒有人打過他,更別提打他的居然是他媽。
“媽,你打我?”喻朔飛震驚的說。
喻朔飛終於忍不住了,本來想和平解決的,指着沙發上的女孩兒說:“你,立刻給我出去!我談過的女生多了去了,別人怎麼沒找上我,你不動腦筋想想,喻家是你該來的地方嗎?別說你懷孕了,就是你生下來,你都踏不進我喻家的家門!滾!”
女生肚子裡面的孩子當然不是喻朔飛的,只不過她聽說了喻家的家風之後,想來藉機進入喻家,之後的一生都將吃穿不愁。而且喻朔飛平時也是像一個好說話的人,就厚着臉皮來喻家鬧上一番,沒想到喻朔飛此時怒不可遏,想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這女生見情勢不好,哭着跑出了喻家。
當女生出去之後,喻朔飛與家人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對不起。”
半晌之後喻朔飛又說:“我是做了,但是我也做了措施,但是這個女生懷孕與我無關,因爲......”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那次周默森他們家醫院免費體檢,我順便去體驗了一回,發現我先天性精子殘缺,不可逆轉,無法生育。”
這個消息一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喻媽媽快要暈倒了,靠在了喻爸爸身上。
“我做了好幾次篩查,結果都是這樣。”喻朔飛淡淡的說出。“我就是喜歡談朋友,連這個心願你們都無法滿足我嗎?”
這件事的後續就是,喻家不再幹涉喻朔飛的感情,而喻朔飛也越來越過分,高中談了幾十個女朋友。
至於那個懷孕的女生,喻家當然不會允許別人這麼算計,考慮到還是個未成年了,將後果一併算在了大人頭上,把她們家趕出了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