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陡轉急下。對於林宣的部下來說,任誰都沒有想到,他們誓死效忠的沐老大,竟然是早已名花有主,而那個人還是江湖中乃至六國中無人可撼動的月王無傷。
這太令人驚訝惶恐,且根本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他們內心的感受。
兩隊人馬匯合,將一衆山賊打的落花流水之後,漸漸駛離雲峰山腳下。不用說,那些山賊的命運定然不會好過。
檀香木華貴的馬車內,君莫言眼眶泛紅,緊緊摟着懷裡的女子一刻都不想放手,埋頭在她的脖頸之中,唯有這樣相依相偎纔會讓他找到失而復得的狂喜之感。
“宣兒…”
呢喃繾綣的念着林宣的名字,不論過了多久,不管他經歷了什麼,如今再相見一切都如過眼雲煙,再也不值得一提,世間天下只有她一個人纔是無比重要。
“莫言,你的頭髮怎麼了?”
林宣心尖泛着寒涼,她不敢相信,自己這三年來摒棄了一切關於他的消息,卻沒想到在相見之後他竟然變成了這幅樣子。
她甚至不敢推斷,是否因爲自己的離去,纔會讓他一夜白頭。而如果是這樣,她此生必定會抱憾終身,爲了她自己任性的舉動,爲了她自己可笑的自尊。
君莫言輕輕搖頭,即便頭髮白了,能夠換回她又有什麼不值得呢!
“莫言…唔…”
寬敞奢華的馬車內,只有兩人相互依偎,而林宣正要開口之際,菱脣卻是被薄涼的脣狠狠攫住,那風捲雲涌之勢,帶着橫掃千軍之態,訴說着千日來的思念和痛楚。
三年來無人觸碰的四瓣紅脣,都有一絲生澀,但即便這樣,卻依舊擋不住相愛的心緊緊纏綿,相思的情苦苦氾濫。
後腦被君莫言以絕對霸道的姿態扣住,滑潤的舌長驅直入,太久了,他的心因這份想念幾欲破碎,而再次找到她,又怎能不失態。
馬車內的溫度急劇升高,哪怕彼此都有些呼吸困難卻依舊不想放手,狠狠糾纏,狠狠相擁。
“哎呀!”
而這樣動情的時刻,總會是有意外發生。而沐小寶剛剛被墨風送到馬車上,掀開車簾入目的就是纏綿悱惻的親孃和親爹,當即驚歎一聲,小手還立刻把眼睛遮住,只不過那悄然打開的縫隙中,還能看到那熠熠發光的黑眼珠好奇的偷看着。
“沐小寶--”
被小寶嚇了一跳,纏綿的兩人立刻放開彼此,而林宣臉頰紅霞飛舞,而君莫言卻是整理了一下衣襟,頗有些正襟危坐的姿態,同時也轉眸睇着小寶,泛着洶涌的慈祥之光和一絲淺淡的不悅。
身下帳篷都支起來了,結果被自己親兒子給破壞了好事,能高興麼!
林宣一聲伴有威脅意味的話,讓沐小寶縮了縮脖子,乖乖的把手臂垂在身側,小小的身子走到林宣面前,低着頭喚了一聲:“孃親!”
“膽兒大了,都敢自己亂跑了是不是!”
冷着臉,逼退臉上發燒的燥熱,看着沐小寶那乖巧的模樣,就算是想生氣也不忍心,只能佯裝生氣。
沐小寶撅了撅小嘴,又搖了搖頭:“孃親,我不是自己跑的,是白羽蜀黍帶我跑的!”說的真真切切,小寶的話直接把外面隊伍中正和人嬉笑打鬧之際,卻突然哆嗦了一下的白羽給出賣了!
“你…”
林宣還要說些什麼,可古靈精怪的小寶自是有見招拆招的法寶,賣萌的蹦着小腿,竄到林宣的懷裡,而馬車內的情況就變成了君莫言抱着林宣,林宣抱着沐小寶,三個人疊加在一起。
“孃親,這位蜀黍是誰,你介紹一下唄!”
站在林宣的懷裡,看着她緊靠着身後君莫言的胸膛,故作疑惑的問着,其實心裡早就有了想法,但他還需要孃親自己承認纔是。
林宣攬住柔軟的小身子,無奈的斜睨着他嫩呼呼的小臉,“你不知道嗎?你以爲做了僞裝就能騙得過你爹?”
說話間,林宣直接扯下了小寶眼角上的疤痕,沒好氣的看着他。小寶的性子和心思早在他能說話能走路之後,林宣就看的透徹,也不知道他像誰,小小年紀那縝密的小心思絕對不輸大人。
“孃親,我要聽你親口說嘛!”
君莫言看着母子倆鬥法,一顆恢復溫暖的心被柔情脹的滿滿的,他的妻子和孩兒,終於這千日來的等待都是值得的。1ceg8。
“小寶,叫爹爹!”
順着林宣的纖腰將小寶也抱住,君莫言磁性的聲音引誘着小寶,而扯掉了疤痕的血痣顯露,恐怕是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這倆人絕對是父子。
即便小寶的長相承襲林宣較多,但是那整個臉蛋的弧度和那血痣以及豐滿的額頭,無一不是君莫言的寫照。
“爹爹--”
癟癟嘴,小寶貼着林宣伸出小胳膊也抱住了君莫言,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誰。從他記事開始,孃親就一遍又一遍在學習作畫,最後一次完美成形的畫卷上的男子,就被他給臨摹下來,問過東蜀黍之後才知道,那個人就是自己的爹爹。
只不過他並不知道爲何爹爹和孃親分開了,但是他想去找他,而且他想要知道,是否爹爹就是孃親口中曾經說過的白首不相離的人。
“小寶…宣兒…”
有妻有兒,此生他所幸!
哪怕是知道了小寶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孩子,可這時候親耳聽到他軟糯糯的小嗓音喊着自己爹爹,君莫言還是忍不住有些淚溼眼眶,此生足矣!
*
馬車奔着月王府行進,而林宣的迴歸讓君莫言也再次變得有血有肉,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因爲她們兩人而已,在外人眼裡,月王無傷依舊是殺伐狠戾之人。勢來個還林。
小寶被君莫言以‘有要事與孃親相商’的藉口,轉交給墨風帶着,林宣的出現,讓他直接甩了自己的兒子,兩人整日在馬車內天雷勾動地火。
“宣兒,爲什麼離開?”
此刻,君莫言沙啞的嗓音,看着懷裡如纖柔如水的林宣,那手也一直不停的上下油走,額頭也慢慢沁出細密的汗珠。
林宣微微吐息,身體傳來的燥熱讓她有些難耐,不禁拉住他的手,心痛的看着他的銀髮,說道:“若我不走,這一生可能都會是你的負累!”
聞此,君莫言身子一僵,擡眸定睛看着林宣,眉頭微蹙:“宣兒?”他不明白,在他心裡,有林宣的地方,纔會是他君莫言的幸福之處,又怎麼可能是他的負累。
喟嘆一聲,林宣輕撫他的滿頭銀絲,極爲認真的說道:“莫言,三年前的我,從與你在一起開始,不論是別人對我的陷害或者是利用,最後都是你來解決的!而我每一次都是躲在你的身後,看着你爲我平息各種困難,甚至爲了保護我,不惜將計就計對抗五國。可你有沒有想過,我…並不希望自己無能到什麼都解決不了。如此,若是永遠安逸的與你在一起,我只是一隻被折斷了羽翼的金絲雀,我不能這麼自私讓你自己去面對一切,所以…我離開了!”
“宣兒…我…”
纖巧如削蔥根的手指阻止了君莫言急切的話,林宣繼續說道:“莫言,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你能保護我一時,可是一世呢?我難道就要永遠的惹了麻煩,再讓你去解決嗎?我不想的,你該瞭解,我不是那種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就棲身在你的羽翼中過活的人,在我眼裡,夫妻本是一體,而我必須要自己有足夠的能力才配站在你的身邊,與你一起面對風霜雨雪。我知道我當初不辭而別很自私,也很任性。可若不這樣,身邊永遠有你相伴,我…就永遠不是我自己!”
深沉的凝聽着林宣的自述,君莫言收緊了手臂,嘆息着呢喃:“宣兒,你好傻…好壞!說走就走,何其殘忍…”
“莫言,對不起!”
抵着君莫言的額頭,林宣閉目掩蓋住鳳眸裡的痛楚和心酸,若非當初在南楚國的皇宮被陷害打擊,她也不會下定決心離開,只不過面對着君莫言蒼白銀絲,她卻不敢再說自己的離開是值得的。
呼吸噴灑在彼此的臉頰上,相抵的額頭熱度漸漸上升,君莫言極爲輕柔的吻上了林宣的紅脣,輾轉吸允,手臂傳來的溫度也幾乎燙傷了林宣的腰肢。
鐵掌粗糲的再次油走在她的周身,兩人喘息起伏不迭,千日來的思念在此刻全部化爲急欲融爲一體的瘋狂,輕解羅裳,衣袂淺落。
汗血寶馬在適度的奔跑着,馬車揚起一片灰塵,而車內坦然相見的兩人動作帶着生澀和小心翼翼,互相探索着令彼此瘋狂的一切。
地上白色絨毯鋪蓋,君莫言背部強有力的健碩肌肉隆起,而身下的女子也漸漸化爲一灘春水,當兩人闊別三年再次相融合之際,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
蜂腰輕顫,髮絲纏繞,黑與白糾纏在一起,而行進的馬車本就顛簸,馬蹄聲蓋過了彼此顫抖的呼吸,馬車內兩情相悅又恨不得只爭朝夕的狂亂,形成一幅絕美又動情的活色生香之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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