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雖然有很深厚的官方背景,而且還掌握着軒轅會這支神秘的力量,但這都是公器,不是讓他拿來保護自己的女人的,因此要想保護喬雲娜她們這些女孩子,他還得自己想辦法,可是目前他除了自己有一身武功之外,手中並沒有其它的資源,所以他仔細想了想,現自己要保護幾個身在異地的女孩子,還真有些鞭長莫及的感覺。
看來自己這方面還很欠缺啊!王逸飛暗暗感嘆道,雖然他從來沒想過要培植什麼私人勢力,但是縱觀歷史,凡是能成一點氣候的人,幾乎都少不了有一些人替他賣命,就比如唐太宗李世民,他後來平定天下的班底,大部分就出於當年的秦王府。
而秦王府的部隊當時屬於秦王的私兵,是不受國家節制的,因此那些人在玄武門之變時,射殺秦王的兩個兄弟,可以眼都不眨一下,這就是私人勢力與公器的區別,因爲私人勢力認定的是那個人,他們賣命是爲了私人之間的感情,而公器認的是位置,誰在那個位置上,誰就有使用它的權力。
王逸飛現在比較欠缺的就是這種肯爲他私人出力的關係,因爲不管是誰,都有一些軟肋,這些軟肋靠公器是保護不了的,就比如他與幾個女孩子之間的感情糾葛,這就是向自己的父親也沒辦法坦白啊!但是這些事情已經生了,他逃避是逃避不了的,因此他只能憑自己的能力去解決。
看來以後得在這方面下點功夫了,不然以後真有了什麼事情,臨時去抱佛腳就來不及了,王逸飛一邊向辦公室走一邊暗暗盤算着這件事,當然,以他現在的身份,不管他想培植什麼樣的勢力,都會控制在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這是他的底線,否則那與交結黑惡勢力有什麼區別呢?
正當他在爲自己的私事操心時,這時關渝明他們的行動小組似乎也摸到了一些線索,當天下午他剛剛上班,關渝明就給打來電話,讓他有空的時候過去一趟,因此他只好暫時把自己的事情丟開,重新把精力轉到工作上來。
下午他跟關渝明見面以後,關渝明也沒有跟他多寒喧,便直接進入了正題道:“我們目前掌握了兩個與案情相關的情況。”
“噢?什麼情況?”王逸飛忙問道。
“一個是你們仁清市內的,”關渝明望着他說道,“正象我們估計的那樣,由夏永強部署的拉網行動已經初見成效了。”
“噢?”王逸飛不由精神一振,“看來他這個節奏倒是掐得挺準的,我昨天還在尋思,如果他再搞不出動靜來,就跟他的風格有些不符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道:“他這次搞出了多大的動靜?還有點份量嗎?”
“收穫不小,”關渝明沉聲道,“有一百二十克冰毒,外加低純度的搖頭丸三百多顆和大力丸兩百多顆。”
“一百二十克冰毒,這個戰果確實不小,”王逸飛嘆了口氣道,“他這樣隨便搞搞,就查出這麼多東西,看來我們仁清市的毒品確實到了非打不可的程度了。”
“毒品氾濫的現象確實嚴重,”關渝明沉吟道,“不過對於夏永強來說,這應該不是隨便出手,而是事先掌握了準確的情報,然後伺機行動的。”
“噢?”王逸飛掀了掀眉道,“你是說他在轉移我們的視線?”
“對,”關渝明點頭道,“不但如此,而且我覺得他還在趁機爲金皇集團剷除競爭對手,並給我們製造混亂。”
“剷除競爭對手?”王逸飛愣了一下道,“你指的是……”
“他們這次繳獲的毒品,全部來自於紅玫瑰夜總彙,”關渝明很認真地說道,“而這個紅玫瑰夜總彙也是我們盯了很久的一個對象,它跟金皇集團一樣也有販毒的嫌疑,不過從數量和規模上來說,它比金皇集團要小得多。”
“但是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這個紅玫瑰的背景也不簡單,它不但有自己的毒源,而且還跟金皇集團之間爲毒品蔓延區域的控制問題生過幾次摩擦,”關渝明正色道,“因此紅玫瑰夜總彙可以說是金皇集團必欲除之而後快的對象。”
“而這次夏永強針對紅玫瑰下手,不但爲金皇集團剷除了一個強力的競爭對手,而且給我們製造了一個相對混亂的局面,”關渝明嘆了口氣道,“因爲這個紅玫瑰,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隨時可以收網,但是爲了不打草驚蛇,所以我們一直隱忍未。”
“但是現在夏永強卻搶先下了手,而且準確誤地繳獲了相當數量的毒品,這證明他對紅玫瑰販毒的情況是瞭如指掌的,”關渝明掀了掀眉道,“但是他卻放走了紅玫瑰的幕後老闆曹東川,他這是故意在製造混亂局面,由此看來,他這個人確實很不簡單。”
“放走了曹東川?”王逸飛愣了一下道,“你是說他趁曹東川外出的時候採取行動吧?”
“不錯,”關渝明點頭道,“他們採取行動時,曹東川正好去了粵東,因此他這是擺明了要縱虎歸山,但是別人還挑不出他的毛病來,因爲他是以突擊檢查的名義展開的行動,當天還有數家娛樂場所同時授受了檢查,所以在別人看來,這完全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看來他是想放一條魚在外面,既擾亂我們的視線,又給我們增加一個麻煩啊。”王逸飛沉吟了一下道。
“他確實給我們增加了一個不小的麻煩,”關渝明嘆了口氣道,“因爲這個曹東川,也是我們必須抓捕歸案的對象,本來我們計劃在金皇集團的偵破工作獲得重大突破以後,就對他同時採取行動,這樣說不定還能在他身上獲得更多的線索,但是他這條線現在已經斷掉了。”
“那就是說我們目前也沒有掌握曹東川的下落?”王逸飛忙問道。
“正是,”關渝明點頭道,“因爲我們暫時不準備對他採取行動,所以就只瞭解他的大致去向,而沒有監視他的具體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