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王思穎一臉驚喜地望着他說道,“那你以後給我也弄一套吧,我小時候的好多照片都弄丟了。”
“嗯,沒問題,”王逸飛點頭笑道,“不過要用底片洗是不可能了,只能拿照片掃描,然後從打印機裡打出來了。”
“那我知道,”王思穎笑道,“反正只要是我小時候的照片就行了,我記得那裡面有好多都是跟你的合影呢。”
“這確實不錯,”王逸飛大笑道,“尤其是你小時候騎在我肩上照的照片,幾乎都佔了一半。”
王思穎聽他這麼說,臉上不由微微一紅,因爲她小時候最喜歡的一項運動,就是騎在王逸飛的脖子上,讓他頂着自己到處走,這在農村裡叫頂枷,是小孩子和大人經常玩的一種遊戲,雖然那時候王逸飛也是個大孩子,但是她就是喜歡讓他揹着跑。
“唉,只可惜這兩年我沒有回老家,所以你也沒有給我拍照片,”王思穎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望着他問道,“你要看看我這兩年的照片嗎?”
“好啊,”王逸飛點頭笑道,“這兩年你都大變樣了,照出來的照片肯定更漂亮了。”
“哪有啊,都好醜的,”王思穎抿嘴一笑,然後站起身來道,“你等着啊,我去拿相冊。”
說完她興沖沖跑進房間去了,片刻之後,她拿着一個精緻的相冊回到王逸飛的身邊道:“喏,這是我這兩年多的照片,裡面有好多都是初中畢業和高中剛入學時照的。”
“呵呵,看着人不覺得,看着照片才知道穎穎都成大美女了。”王逸飛一邊翻着相冊,一邊笑着調侃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王思穎嘟着嘴說道,“你這是說我人長得比照片醜嘍?”
“呵呵,你這小腦袋也太敏感了吧?”王逸飛笑着點了點她的額頭道,“其實我這麼說,是因爲你太上相了,讓我有點吃驚而已,因爲對於自己身邊的人,大家都是很容易他的外觀的,這就是所謂熟視無睹,而一旦印在照片上,給人的感覺就大不一樣,明白嗎?”
王逸飛這樣說,倒不是故意哄她,而是因爲王思穎照相確實很上相,這一點其實王逸飛早就發現了,因爲她小時候照的那些照片,幾乎每一張看起來都那麼可愛,只不過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其實小的時候都是比較可愛的,因此王逸飛也沒有十分在意。
但是他現在看來王思穎這些少女時期的照片,才明白她不是因爲小才顯得可愛,而是因爲她本來就容易上鏡,所以她現在照的這些照片,還真有點美少女的味道,這多少有些顛覆王逸飛對她固有的印象,因此他才這樣調侃一下。
“好吧,算你會說。”王思穎白了他一眼,這才轉嗔爲喜,然後她又把頭湊過來,跟王逸飛一起翻看那些照片,並不時地給她解釋這張是哪裡照的,那張又是哪裡照的。
兩個人正看得高興,這時陳美媛的飯已經做好了,當她走進客廳時,看見王逸飛和王思穎正一邊說笑一邊低着頭翻看什麼,於是她笑着問道:“你們在看什麼呢?那麼高興?”
“呵呵,”王逸飛聽見她的聲音,忙擡起頭來說道:“在看穎穎在學校照的那些照片呢。”
“是嗎?”陳美媛聽他這麼說,便望着王思穎笑罵道,“穎穎你這小沒良心的丫頭,媽媽說要看你的照片,你就經常翻白眼,現在叔叔來了,你怎麼就這麼大方了?”
“是我不讓你看照片嗎?”王思穎嘟着嘴嘀咕道,“誰讓你動不動就翻別人的東西了?別人的日記、信、照片,你哪一樣不是偷偷的拿了去看?”
“你這丫頭,說話真是沒規矩,”陳美媛瞪了她一眼道,“我是你媽,你還有什麼東西不能給我看的?”
王逸飛聽她這麼說,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於是他半開半認真地說道:“嫂子,你說到這個,我想提一點不同意見,雖然從傳統意義上來說,你可以翻看穎穎的任何東西,但是現在都時興說個**權什麼的,所以我建議你也可以多給穎穎一點自由空間。”
陳美媛先前雖然有意對王逸飛進行留難,但是他畢竟是客,所以他現在這樣說了,她倒是不好意思直接反對,於是她嘆了口氣道:“唉,其實我哪裡有心思看她那些東西?我是聽別的家長說,現在學生早戀的現象嚴重,所以我才檢查一下她的東西,看她有沒這方面的不良現象。”
“你這明顯就是杞人憂天嘛,”王思穎嘟着嘴說道,“我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我從初中開始,就從來不跟男生一起玩,我戀什麼呀戀?”
“那我也得檢查以後才能相信呀,”陳美媛瞟了王逸飛一眼,然後笑着責斥道,“現在有叔叔給你撐腰,你還起勁了吧?”
王思穎本來還有些不服氣,可是她聽見老媽把話扯到王逸飛身上,就不想再說了,於是她收起相冊,然後一邊往房間裡走一邊嘀咕道:“算了,不跟你說了,反正在你的**統治下,我從來都沒有獲得過自由。”
她說的聲音雖小,但是陳美媛還是聽見了,於是她指着王思穎向王逸飛數落道:“你看,你看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王逸飛剛纔幫王思穎說了一句話,陳美媛就說他是給王思穎撐腰,所以他這時候當然不好意思再替王思穎說話了,於是他只好裝聾作啞,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一段小小的插曲過去以後,三個人就開始吃飯,可以一到吃飯的時候,陳美媛又開始向王逸飛倒起了苦水:“逸飛呀,這人活一輩子,真的沒什麼意思呢。”
王逸飛當然知道她話中所指,於是他很誠懇地安慰她道:“二嫂,你別這樣想,其實有些事你想開了就好了。”
“可是我實在想不開啊,”陳美媛嘆了口氣道,“你也知道的,我沒跟王成貴談朋友之前,我是在縣裡的一個儲蓄所工作,雖然當時還不是正式職工,但是隻要我熬下去,以後轉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後來我爲了他,將這麼好的工作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