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當初你用天下的靈藥才得以壓制他身上的寒氣,現如今他再次引發了寒氣,怕是這次,沒這麼好容易壓制。” “長空上仙身上的上古仙神血脈自是能夠抵擋這世間的一切病災,但現在的長空上仙根本承受不了血脈復甦的神力,若是強行喚醒,怕是長空上仙輕則墮入魔道,重則爆體而亡。要想治好他,還需等待時機。” 聽到這話,天樞老人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長空身上的血脈現下的確不是喚醒的好時機,再說,現在魔族又是處於蠢蠢欲動的時節,不然長空從雪牢逃出來這麼大的事情天帝絕不會這麼算了,他只是想給長空一個機會,這樣魔族入侵的時候長空才能以戴罪立功的機會重回天庭爲他效力。” 西凌聽到這話,直脾氣又開始上來了,有些不贊同,說道:“當年天帝可是下了死手想讓長空死,要不是天樞神君和老君的一力阻攔,怕是現在的長空早已成了一縷孤魂,在這天地間遊蕩,現在想起了還有個沈長空?還想給他效力?這算盤倒是打得精!” 天樞老人這些年也是摸清楚了西凌的脾氣,最是看不得那些欺負人的勾當,他只是無奈的笑了一下,沒再做聲。 沈長空抱着顧槿橦回了長樂居,他穿過這片密密麻麻的桃林,看到長樂居的匾額用紅紗蓋住,心裡笑了一下,低頭看向了懷裡沉睡不醒的人兒,說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任性。“沈長空抱着顧槿橦進了屋,當那些一樣都沒變得陳設出現在他面前時,他覺得眼角有些溼潤,輕車熟路的將顧槿橦抱到牀上,正準備替她換衣服時想到這樣不合情理,轉過身來捏了個訣,讓顧槿橦換上乾淨的衣服。 他以爲顧槿橦已經換好了衣服,待他轉過身來的時候他只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因爲靈力的匱乏,加上他身上的傷勢未愈,沈長空根本沒有那麼多靈力替顧槿橦換上乾淨衣服。 只是替顧槿橦換上了中衣,可還沒有繫好,沈長空閉上眼,摸索着替顧
槿橦繫好了衣裳,然後又摸索着替她蓋好了被子,逃似的出了長樂居,頭也沒回。 檀椏正準備來長樂居問問有什麼需要沒有,結果就看到沈長空逃一般出了長樂居,檀椏詢問怎麼了,沈長空只是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然後快速走開了,留下了檀椏一個人在哪兒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檀椏進了長樂居,看到了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顧槿橦,出門打了盆水,替顧槿橦擦臉,一邊擦一邊喃喃自語,“閣主,當年檀椏爲救愛郎不得不上門求閣主賜藥,你讓我寫下了故事纔給了我藥,後來愛郎另娶嬌妻,我又不得不回了你這長空閣,我還什麼話都沒說,你就開口說讓我住在長空閣裡。” “閣主,這些年要是沒有你,怕是現在的檀椏已是一具腐骨,早就墮入了輪迴,那段時間我不吃不喝,蓮降和柏覓景想着法兒逗我樂讓我吃東西,可我還是不領情,整天以淚洗臉,是你,給我講故事,讓我在你身邊有一席之地。” 檀椏一邊說着話,一邊已經淚流瞞你泣不成聲,她又想起了那段時光,她長安城裡醉紅樓最有名的舞姬,後遇人不淑,是顧槿橦收留她,讓她待在她的桃林的起舞,顧槿橦親手爲她做了一盒胭脂,對着鏡子裡的檀椏說,你纔是世間最美的。 現下顧槿橦就這麼躺在牀上,沒有了一絲生氣,這讓檀椏怎能不傷心,這長空閣裡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唯獨近日來沒有一天安生日子,蓮降和柳雲蘇重傷,顧槿橦也躺在牀上沉睡。 這長空閣,還是有顧槿橦的日子最好。 沈長空在長空閣裡到處遊走,不知不覺,走到了當年他爲顧槿橦畫像的院子裡,院子裡一片荒涼,但看得出來,這裡有人來過,沈長空負手而立,站在院裡很長時間,隨後他推開了那扇門。 屋裡的畫像都成了灰燼,唯獨顧槿橦一襲紅衣出嫁時的畫像,安安靜靜地在屋中掛着,上面還有些塵灰,沈長空走到那副畫前,用指腹磨砂着畫中顧槿橦的臉,一臉的笑意,說道:“我從未想過,我們還能再相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