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蓿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給本宮把她綁了!”
“不準綁我家小姐!”白弱水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小梨子就搶先攔到她身前,順便擠掉了白弱水搭在蕭如蓿肩上的手,一句話說得不容置疑。
在外人面前,小梨子還是挺忠心護主的。
只是……白弱水看着被小梨子硬生生擠下來的那隻手——這小妮子可不可以不要妨礙她和美人相處,哪怕對面的是個蛇蠍美人!
白弱水推開小梨子的頭,湊上去又道:“公主,你甭管她,你不用綁着我,我都跟着你去,只是不知道公主要帶我去哪裡?”
“小姐!”小梨子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家主子,這主子怎麼就這麼……色迷心竅,色膽包天呢!
“哼!死性不改,早晚要紅杏出牆!”
真是無藥可救!不救了,不救了!
小梨子轉身跺着腳回了屋子裡。
丫的,這小妮子真是幼稚啊,剛纔說什麼——紅杏,還出牆!
她白弱水是那樣的人嗎?爲了一個美人就出牆了那還得了,至少得一屋子美人啊!
白弱水一邊暗自臆想着,一隻手又向蕭如蓿的那張臉襲去,輕輕捏了一下才機智地跳離,免得小公主發怒動粗,傷了和氣可不好。
白弱水剛一跳到安全地帶,就聽見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小公主的一隻腳本想招呼白弱水的,卻因爲她的偏離,招呼到旁邊的柱子上了。
見此,白弱水捧腹大笑起來,幾乎整個紫竹軒都瀰漫着她猖狂至極的笑聲。
蕭如蓿一張臉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
最後一張臉開始變紅:“笑夠了沒!”一道聲音從嗓子縫裡擠出來,硬是無法讓人聯想到這麼陰沉的聲音會是這個可愛的女孩子發出的。
真是太詭異了。
白弱水見小公主火了,立刻閉了嘴:“還沒呢。”說完後,笑得更加東倒西歪,就差抱腹撲倒在地了。
“你……把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給本宮直接架走!”話還沒說完,蕭如蓿就再也忍受不了面前這個女人,轉身率先離開。
皇宮西邊的某個題有落霞閣三個字的院落,大門緊閉,院落裡的白弱水正一副好整以待的樣子趴在一條長凳上。
一手托腮,一手抱住凳子,以免掉下去:“小公主,你保準下不了手,信不信?”
蕭如蓿不知道是被她這句話刺激到了還是怎麼,一把搶過旁邊侍衛的鞭子,直指白弱水:“不信!”
一鞭子揚起,卻在聽到白弱水裝模作樣地叫了一聲“蕭煜”的時候,鞭子偏離的軌跡,打在了地上。
“你騙我!”
“沒想到你還真敢下手。”雖然她敢將鞭子打在她身上,但是看這地上的鞭痕,這力道要是打在她身上,就和撓癢癢一樣。
正待蕭如蓿惱羞成怒要再揮一鞭子下來,白弱水立刻從長凳上滾了下來,用力一跳就掛在牆上翻了出去。
望着落霞閣緊閉的大門,白弱水找了一塊木頭抵在門底,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來,心裡已經笑得四仰八叉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她那第一鞭子即使捱上了也傷不了她幾根毛,但是誰又能保證這第二鞭子會傷不了她呢?
所以還是那個什麼孫子說得對,走,爲上策啊!
正要轉過身去,腦袋卻撞上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呀!”
一邊揉着額頭一邊擡起頭來,面前人楚楚之姿,雖是一身宮女打扮,卻絲毫掩飾不住這個女子的天人之姿和從內而外散發的知書達理,大方得體的氣質。
“嗯?這位……美人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傷得重不重。”說着就把眼神移向了眼前人的身上。
這份量,嘖嘖,現實中的美人吶。就是不知道這手感怎麼樣……不過,這美人長得也頗高了一些。
“姑娘!你的口水快要滴下來了。”美人突然開口,讓白弱水驚了一跳,趕緊擡手,剛觸及嘴角就知道自己被這位美人耍了,哪有什麼口水。
落霞閣裡傳來無數道拉門的聲音,那道門卻硬是沒有被拉開,卻導致抵住門底的那塊木頭緩緩移動了位置。
之前逃出來就光顧着看美人了,現在纔想起後面還有一隻母老虎要吃了她。
聽到門被拉開的聲音後,腦袋當下就一片空白了,按照那小公主刁蠻任性的作風,定要鬧得腥風血雨,就怕這任性孩子動真格。
“跟我走。”美人一手拉着她就往假山後走去。被禁錮在假山和美人之間的白弱水還沒明白過來狀況。
愣愣地盯着近在眼前居然尷尬了起來,一陣涼風吹過,她此時的內心那是相當崩潰。
旁人都說“二月春風似剪刀”,原來是這麼個意思,二月的風,還是很冷啊。
還沒等白弱水感慨完二月春風,假山後就傳來了蕭如蓿的聲音:“給本宮搜!抓到白弱水那個小賤人,本宮重賞。”
待到幾道腳步聲走遠後,白弱水才鬆了一口氣。正當要開口向美人道謝,卻有一道腳步聲開始接近假山。
越來越近。
美人向她比了一個脣型,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抱歉”。
然後美人就利落地將白弱水身上的衣服一扒,壓低身子吻了過去,剛好可以將白弱水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