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來就是夫妻,本王顧着你的身子是應該的,哪裡需要道謝了,而且,如果王妃的身子不好,怎麼幫本王生出健康的孩子來繼承這世襲的肅王之位呢?”
說到這裡,蕭煜臉上的笑意變得曖昧起來,被蕭煜攬在懷中的風月臉上立即就染開了紅暈。
“王爺就知道取笑臣妾。”
風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煜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對了,但還是對着風月露出了一個溫潤如玉的笑容來。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王妃怎麼可能勇者這樣嬌羞的語氣跟他好好說話?
其實他已經在潛意識中做好了要鬥嘴的準備了,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並不像他心中想到的那樣,不禁有些疑惑起來。
風月這個性子,似乎和他記憶中的那個人的性格,不符。
一個人在經歷了什麼事情之後,性格是可能會變,但是這也變得太徹底了吧,除了那條螭龍,風月這個人,和他印象中的那個人,似乎沒一點相似的地方。
如果沒有那條螭龍的話,可能他就不會將她當作自己的王妃看了。
而且,風月一直說,身體不舒服,不方便和他同/房,現在想起這件事來,蕭煜只覺得風月這個女人更加可疑了。
不過,也有可能真的不方便,既然這樣,那他便等好了,反正也就只有那幾天不是嗎?
要是那幾天過了,她還不肯和他同/房的話,就應該是真的有問題了。
將風月送回房間,等她躺下,蕭煜就拉過被子給她蓋上了,正打算轉身就走,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拉住了手。
蕭煜轉身,看向躺在牀上的風月:“怎麼了,頭痛嗎?”
“不是,臣妾只是想讓王爺在這裡陪陪臣妾。”
“行,你休息吧,本王就坐在那裡看看書。”說時,蕭煜就指了指離牀不遠處的那張太師椅。
風月這才點了點頭,將蕭煜的手給放開。
“王爺。”
蕭煜正看書看得入神,卻在這時聽到風月叫他,便擡起腦袋,有些疑惑地看向那個躺在牀上還沒有睡着的人。
“王爺,其實,臣妾的葵水,今早的時候就沒了。”說完,風月臉上又紅了起來,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也小了很多,蕭煜也只是勉強可以聽到。
蕭煜笑了笑,風月這樣說,作爲一個男人,他自然是知道她的潛臺詞是什麼。
“現在先好好睡一覺,晚上到本王房間來睡吧。”
“嗯好。”
蕭煜見她閉眼,就繼續看起了手中的書,只是,心情竟然變得莫名的煩躁了起來。
蕭煜只覺得書上的字一個都看不進去,乾脆將書放下。
又見牀上的那個人已經睡着了,便拉開房門離開了這裡。
出去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爲什麼在聽見風月那句話之後,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了?
難道他潛意識裡,不希望風月是他的王妃?
也是,他的記憶似乎是在慢慢恢復過來,但是記憶中就是沒有自己妻子的一點點身影,他唯一知道的也就是他和以前的王妃做過什麼事情,僅此而已。
而這幾日相處下來,風月的性格和他記憶中的那個人的性格,的確是相差太大了,所以他一時接受不了吧……應該是這樣了。
深呼吸了好幾次之後,蕭煜才平靜了下來。
用過晚飯之後,蕭煜就回自己的房間了,也不知爲何,心裡竟然煩躁得很。
整個人坐也坐不住,乾脆就站了起來,在屋子裡度來度去的。
“王爺。”風月還沒有進來,就在門外叫了一聲蕭煜。
蕭煜看見風月之後,儘量露出一個很是正常的笑容來。
奈何看在風月眼裡,卻是另外一層味道了。
風月苦笑了一下,道:“王爺似乎不太想要臣妾過來。”
然而,風月卻是一邊說,一邊將房間門給關上。
然後走到蕭煜面前,有些悽然地笑了笑。
“沒有,怎麼可能,王妃和本王本來就是夫妻,做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也是應該的,而且,本王也想後繼有人。”
蕭煜將風月攬進自己懷中安慰道。
“沒有便好,那王爺先放開臣妾,王爺這樣,臣妾怎麼和王爺做該做的事情啊。”
說到後面,臉上的悽然立馬變成了一副羞怯的表情。
蕭煜便將風月給放開了。
然而風月卻並不忙着進入正題,爲了今日將這個男人徹底收入自己囊中,她可是做足了準備。
“王爺,這個香料的味道很好聞,今日臣妾帶了一點來,以增加……夫妻情趣。”
說時,風月便已經將香料在一鼎小小的香爐裡點燃。
蕭煜不語,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她一個單音。
風月這才擡頭看向蕭煜,這個男人,她已經覬覦了十年了。
他還是葉景涼的時候,就將她救回了千意樓,只是那一眼,她便不可救藥的喜歡山了這個男人。
然而,這個男人明明知道她喜歡着他。卻還像是一點兒都不知情的樣子,仍然將她按當作自己的手下,完全沒有因爲這個而多看她哪怕一眼。
之後隨着他的意外“死亡”,她的一顆心也就死了。
她以爲是白弱水害死了她心中的那個葉景涼,所以她一心想要將白弱水殺了給他報仇,結果卻是一場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的金蟬脫殼。
之後看到了蕭煜從君笑閣帶着白弱水和另外兩個男人出來的時候,她就覺得那個背影和葉景涼背影太過相似了,她便想去證實。
結果,蕭煜果斷承認了自己就是之前的葉景涼,一點都沒有要遮遮掩掩的意思,
但是讓她替他保密,而那個時候,蕭煜已經娶了白弱水做王妃了。
本來她是難過的,但是之後也就想通了,既然自己喜歡的人已經有了心中所愛,她便不應該去插足了。
所以之後,她對白弱水的態度發生了大轉變。
但是,現在,情況又不同了。
蕭煜必須忘記白弱水,這樣才能活下來。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他有機會想起白弱水的。
這是上天可憐她,給她的機會。
她愛這個人已經愛了十年了,所以,這次,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開了,即使事後,他會疑惑爲什麼自己找回來的王妃還是處/子之身。
不過,那個時候,都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當初的葉景涼和現在的蕭煜,性子裡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從不會對女子輕易許諾,更不會對自己的女人輕易拋棄。
她也就是看透了他這一點,所以之前纔敢說出那些帶着強烈暗示的話來的。
蕭煜啊蕭煜,到時候你可是後悔都沒有用了。
即使你的毒真的能解又怎樣?即使你真的記起了誰纔是你的王妃又怎樣?
反正,我只要你是我的便好了。
素手將自己身上的衣衫上的繫帶慢慢解開,脫下,一件件衣衫漸漸落地,堆在一起。
一雙眼含情脈脈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蕭煜,我愛你。”
蕭煜見那最後一件衣衫就快要脫離她的身上,突然從心底裡升起一種想要離開這房間的衝動。
而事實上,蕭煜也真的這樣做了,只是剛轉過身去邁出第一步,就被風月給拉了回去。
此時的風月已經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了,然而,爲何他一點都沒有想要這個女人的衝動。
按照道理來說,這種情況是完全不可能的,除非……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他心中愛着的那個。
“王爺,您都已經將人家給看光了,爲何還想着要離開,當真是嫌棄臣妾不成?”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身體貼過去。
在感受到那兩/團柔/軟正貼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蕭煜先是一愣,便想要推開她:“本王……”
話剛說出口,蕭煜就感覺全身都使不怎麼使得上勁兒了,轉過腦袋看了一眼剛纔風月點燃的香料,便一切都明白了。
“臣妾沒有說錯,這個香料很好聞吧?”
蕭煜看着眼前這張臉,發出一聲冷哼,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憐。
“風月,你出去!”
“噓,王爺先別說話,咱們還是開始好了。”
說着,雙脣就已經湊了過去,和蕭煜的覆在了一起,一隻手也開始去拉扯蕭煜的腰帶。
越到傍晚,白弱水一顆心就跳得越發沒有規律了。
並不是眼前這位叫做樑依然的美人兒給她下了什麼藥,也不是她本身身體就有什麼隱疾,而是……像是預感到她或者她身邊重要的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太子妃殿下,你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那麼難看?”見白弱水的臉色一陣比一陣蒼白,樑依然便有些擔心了。
太子殿下要的是毫髮無損的太子妃,要是她帶回去的太子妃是這個樣子,那她的這條命也就可以不用要了。
白弱水剛想要安慰美人兒沒事的時候,擡起頭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似乎是在找什麼。
“哎喲,美人兒啊,看來今日我是不能跟你一起回西域了,要不等我頭痛好了,再和美人兒你一起回去吧,也不知道我這頭痛什麼時候好了。”
說着,就起身離開。
樑依然見白弱水離開,她豈有不追之理?
然而,白弱水剛纔離開的時候,故意沒有付銀子,所以在樑依然要離開的時候,小二立馬將人給拉住了:“這位姑娘,你們那桌的飯錢還沒給呢。”
樑依然看着已經踏着輕功消失在她視線裡的白弱水,感覺自己快要被這位殿下給氣死了。
先是忍辱負重被她給調戲了一個下午不說,而且現在竟然還將她以這樣的方式給甩開了。
真是……好計謀,看來連太子殿下都小看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