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李隨風在忙完了製藥廠的一些瑣碎事情之後,開車來到一個老式小區門口。
這次由於要開車接人,所以沒開酷炫的蘭博基尼蓋拉多,而是將那暫時交給何峰開的凱迪拉克開了過來。
剛到小區門口,就見兩個打扮的漂亮的雙胞胎姐妹如同瓷娃娃一樣,站在路口張望着。
李隨風走到兩人面前,按了下喇叭,兩姐妹沒搭理他,反而退後了幾步。
他這纔想起來,他換了車的事情沒告訴兩姐妹,只怕兩姐妹還以爲他是在耍流氓呢。
他搖下車窗,對着兩姐妹說:“上車。”
聽見他的聲音,兩姐妹齊齊一愣,露出驚訝的神情後又馬上變成驚喜,歡快的走到了副駕駛座上。
只不過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小小尷尬的事情,那就是兩姐妹第一反應都是去拉開副駕駛座位的車門,然後兩姐妹又對視一眼,最後其中一個溫柔些的女生做了讓步,歉然的笑了笑,自動走到後排座上。
通過兩姐妹這反應,李隨風大致猜出來了,坐在後排座上的是姐姐。
因爲姐姐性格溫和,對妹妹很照顧。
妹妹秦筱雅上了車,一邊拉着安全帶一邊略帶驚訝的感嘆道:“呀,你又換車了?嗯,這個車好,不擠。”
妹妹天真善良,快人快語,沒什麼心眼兒,而且對李隨風有種天生的親近感,不會像姐姐那樣保持着拘謹的態度。
李隨風笑了笑,沒說話,而是轉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姐姐,說:“文件都帶上了嗎?”
被他這麼盯着的秦清雅似乎有些羞澀,低了低頭,用手將耳後的一縷頭髮撩到耳後,低聲說:“嗯,帶了。”
李隨風微微點頭,妹妹秦筱雅已經繫好了安全帶,雙手向兩側伸開,獻寶似的問道:“這身衣服怎麼樣?漂亮嗎?”
李隨風看得出來,衣服算不得什麼名貴的衣服,頂多就是幾百塊一套。不過由於姐妹倆長相很漂亮,就算是地攤貨穿在身上都顯現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他不掩飾自己的讚美,說:“嗯,很不錯。”又回頭看了看姐姐,發現兩人穿的是一樣的,只不過好像在個別地方上顏色有些不同,要不是通過兩姐妹在上車時的那細小的差別,他一時間還真無法判斷哪個是妹妹,哪個是姐姐呢。
想着以後要和這兩姐妹見面的次數不少,所以他想了想,說:“都很漂亮,不過我建議你們以後儘量別穿一樣的衣服。”
“爲什麼啊?”妹妹嘟着嘴,有些不太高興,以爲他的話都是敷衍的。就連姐姐秦清雅聽見他這話,也忍不住好奇的盯着他。
看到兩姐妹這態度,李隨風也很清楚,要是解釋不清楚只怕兩姐妹就算是嘴上不說,心裡也還是會介懷的。
所以他笑着說:“因爲你們兩姐妹長得太像了,要是再穿一樣的衣服,留一樣的髮型,那以後會很難辨認的。”
“嘻嘻,這樣啊。”這個解釋讓妹妹秦筱雅信服了,然後她捉弄心大起,又裝成姐姐秦清雅平時那淡然無爭的樣子,故作平靜的說:“那你猜我是姐姐還是妹妹啊?”
“你當然是妹妹啊。”李隨風說。
“不好玩,你一下子就猜中了。”妹妹沮喪的嘟着嘴,黑漆漆的眼珠兒又轉了轉,好奇的問:“你剛纔不是說分不出嗎?怎麼現在分的這麼清楚啊?”
李隨風想了想,說:“雖然你們是雙胞胎,但即便你們長的再像,只要觀察就能發現一些特別的地方。比方說吧,你姐姐性格恬靜,而且對你這個妹妹很關心,處處讓着你。”
“哇,好神奇啊!”妹妹秦筱雅誇張的說着,轉過頭,對着姐姐秦清雅說:“姐姐,他好厲害啊,居然連這些都知道呢!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對於這個問題,秦清雅也露出好奇的神情。因爲她記得三人就算是加上這一次,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認識的時間加在一起還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呢。
李隨風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他總不能把之前兩姐妹的那個小尷尬說出來吧?
他神秘莫測的笑着,繼續開着車。
雖然兩姐妹都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麼猜到這些的,但是見他不願意說,兩姐妹也沒敢喋喋不休的追問下去。畢竟他們不是很熟,而且李隨風的身份也讓兩姐妹知道他們之間存在的鴻溝。
有時候好奇心太強並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過多的好奇會讓人厭煩。
一路上妹妹秦筱雅充分發揮了她愛鬧愛笑的性格,車上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提出各種問題。對此李隨風並不厭煩,反而有些享受,不過回答的也少,只是用着“嗯,啊,哦”這幾個詞來回轉換着。
對此妹妹秦筱雅非但不覺得敷衍,反而會因爲李隨風的每一個迴應興高采烈,繼續唧唧喳喳的說下去。
半個多小時後,在妹妹秦筱雅的轟炸下,車子總算是到了。
來到會所所在的大樓樓下,上次見到的那個經理正在門口等候着,看見他們來了,急忙走過來,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說:“李先生,您好,我是負責這次接待您的人,其他的員工已經在樓上等着您了,請您跟我走。”
李隨風點點頭,走了過去,兩姐妹見狀,也急忙追上去。
在經理的帶領下,幾人越過豪華的會所,來到一間偌大的會議室。
剛入會議室,就看見一羣人或站或坐的圍聚在一起。
見到幾人進來了,一羣人紛紛站起來,畢恭畢敬的對着李隨風行禮:“李董好。”
李隨風微微點頭,大步流星的走到主席臺坐下,又招招手,示意兩姐妹坐在自己的身旁,這纔對着一羣人說:“很好,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簡單的說一下。從今天開始,這間會所就由我正式接管了。雖然我們都是第一次見,但沒關係,我想在未來的時間裡,我們有足夠多的時間加深彼此的瞭解。”
“是,李董。”一羣人紛紛應着,沒有一個人敢託大,在李隨風的面前當刺頭。
見到大家的態度都很好,這讓李隨風很滿意,看來花想容還算是講信用,沒有在這個事情上爲難自己。
他繼續說:“雖然這家會所的主人變更了,但請大家放心,只要大家認真執行我下達的命令,那麼這裡還會和以前一樣,並不會有任何變化。我這人沒什麼脾氣,而且以後這家會所我來的次數也不會太多,所以請大家也不必擔心和我這個老闆相處不來。”
聽見他的話,衆人紛紛露出輕鬆的表情,想來會所易主的事情也是他們心頭的一刺。因爲他們誰也不清楚對方的脾氣,誰知道換了老闆後會發生怎樣的變動?
一朝天子一朝臣可不是口頭上說說這麼簡單的,畢竟這麼大的會所,管理層雖多,但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要是新來的老闆想大刀闊斧的改革,那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能保住飯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