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不玩了!”甲板上,已經跳了四五次海的餘曉峰終於知道什麼叫怕了。他簡直就像是黴神附體,別看多好的牌到他手裡,最後的下場都是輸。這三個人輪番贏,就是不給他一點兒機會。
看着投降認輸的餘曉峰,樊清雨露出得意的神情,眼睛下意識的往李隨風那邊瞟一眼。她也不知道李隨風是怎麼辦到的,但每次就在自己手裡沒牌的時候,他總能趁着大家一不留神的機會,把她手中的牌換了個一乾二淨,到最後留到手裡的都是好牌。
想到李隨風這出神入化的一手,她心裡還真有點害怕。
這貨根本就不該來做生意,要是去做賭神、偷神,再不濟去表演魔術也能風靡全球。
手太快了,根本不給別人看見的機會。
一舉手一投足間,你的牌就可能被換掉了。
好幾次她故意盯着李隨風看,但也沒發現絲毫的破綻。
見餘曉峰投降,心裡有愧的樊清雨沒有追着他窮追猛打,而是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海域,說:“嗯,那就不玩了吧,也到了深海區,可以進行垂釣了。”
“好!不玩就好!呼!”餘曉峰深吸一口氣,用着怪胎般的眼神看着旁邊的李隨風。
連輸了這麼多把,他要是不知道這裡面有鬼那就怪了,但他沒抓到把柄,那就只能認栽。
別看他在樊清雨面前混不吝的樣子,但實際上本性不壞,頂多就是有點癩皮糖的感覺,賭品還是有的。
他站起來,感受着微冷的海風,打了個寒顫,說:“太冷了,我下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嗯,去吧。”沒人願意搭理他,樊清雨點點頭,讓他去了。
當他走後,樊清雨才悄悄給李隨風豎起一根大拇指,說:“李先生,你可真帥,這一手賭技,堪比電影裡面的賭神了!怪不得外面盛傳李先生靠着一手高超的賭技,連京城來的花想容都甘拜下風,心甘情願的把手裡的吸金機器拱手相讓呢!這次總算是見識了!”
樊清雨對他的賭技推崇備至,李隨風卻不以爲意,賭只是一種小道,偶爾玩一下也就算了,還真想靠着這個吃飯,那可就不靠譜了。
他說:“雕蟲小技罷了。”
樊清雨巴巴湊過來,像條癩皮狗一樣,說:“既然李先生這麼看不上,要不然把這一手傳給我?”
李隨風笑了笑,沒說話,朝着一邊走開,擺弄起了釣竿一類的東西了。
“小氣!沒勁!”樊清雨皺皺眉頭,嘴裡低聲抱怨着。
李隨風聽在耳朵裡,但卻沒放在心上。當然,這也不是說他小氣,不願意傳授。其實他這手賭技看起來出神入化,但實際上說穿了一文不值,那就是憑藉着強悍的身體素質,以最快的速度出手。正所謂無堅不摧,唯快不破,就是這個道理。
這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極其困難。
要知道,這世上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能遇到一個惡魔傳承的。這強悍的體質,超越了九成的人,萬人中難找到一個。
所以他這手賭技看起來簡單,但實際上卻無法複製。
魚餌在出海的時候就已經被三人弄好了,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散發出一種格外誘人的芬芳氣味兒。
李隨風沒怎麼釣過魚,用特製裝置魚餌的小籠子一樣的東西,將魚餌放置其中,將上面大大小小的魚鉤鑲嵌在魚餌中。鉤子朝着裡面,因爲這樣可以讓魚兒忽視這帶着危險氣息的魚鉤。
又航行了一段距離,遊艇在海面上停了下來,李隨風隨手將魚竿一甩。
呼啦啦!
纖細而極富韌性的魚線瞬間飛出,在海面上甩出了五六十米的距離纔算是停下來。
釣過海釣的人都知道,在海上釣魚把竿子拋遠一點總沒錯,因爲遊艇或者漁船的到來會驚動海底下的魚兒。魚鉤拋的太近,魚兒不敢靠近。所以竿子拋的遠一點,可以吸引那些魚兒上鉤。
看見他隨手展示出來的這一手,樊清雨露出驚訝的神情。
她也不是第一次海釣了,也見過許多釣了多少年的老手拋竿,雖然他們拋的有的比李隨風還要遠,最遠的能達到八十米的距離。可是相比他們每次拋竿前做的那些準備,以及那費勁的程度,李隨風幾乎沒怎麼費力,好像動動手指頭就將竿子甩出去一樣。
她以爲李隨風那樣是有自己獨特的技巧,於是也跟着學學,但卻沒想到,手一甩出去,竿子連十米都沒達到,就在遊艇附近。她不免有些氣餒,心中暗道,看來有句話說的真對——你必須加倍努力,才能讓你的成功看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爲了不再丟人現眼,她只能中規中矩的拋竿,一竿子甩出去,費了吃奶的力氣,才甩到了三十米不到的距離,這讓她有些頹然。
李隨風看見了她的努力,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又走到蘇雲竹的面前,說:“來吧,我幫你拋。”
蘇雲竹搖搖頭,但又看到樊清雨拋的距離,心中暗道,自己這也算是第一次海釣,無論是經驗還是技巧都比不過樊清雨。好吧,爲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太丟人,她揚起小臉,笑着說:“要不你教我吧?”
“好啊。”李隨風多聰明的人啊,哪裡不知道蘇雲竹口中的“教”是什麼意思?
當下走到蘇雲竹的背後,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摟着她的腰,嘴裡說着:“來,左腳向前,右腳向後,呈弓步。右手用力,然後甩!”
嘩啦啦!
魚線發出一陣聲音,魚兒像是炮彈一樣,朝着海面上飛快的滑動着。
不一會,魚線掉入海中。
距離不短,就在李隨風的附近。
“哇,真棒!”蘇雲竹這個時候表現的像個孩子,臉上寫滿了得意與興奮,還獎勵似的在李隨風的臉上親了一下,弄得那邊的樊清雨眼睛都快冒火了!
至於嘛!不就甩的比我遠嘛!不就比我多個男朋友嘛!至於這麼得瑟嘛!哎呀呀!快氣死本小姐了!樊清雨特別不平衡的看着那一幕,心裡充滿羨慕嫉妒恨的小怨念。好吧,儘管不願承認,但是看見蘇雲竹那特興奮的樣子,樊大小姐心裡不平衡了。
她眼珠一轉,對着李隨風說:“哇,李先生真厲害,隨手教蘇總就能把竿子甩的這麼遠,要不李先生也來教教我?”
李隨風聞言,心裡一陣尷尬,蘇雲竹看着他的眼神都帶着幾分古怪,小手也悄無聲息的摸上了他的腰間,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還不等李隨風拒絕,餘曉峰洗好澡剛好上來,聽見她的話,屁顛屁顛的衝上來,說:“清雨?你要學甩竿啊?來來,讓我教你!”
看着他伸過來的手,樊清雨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說:“滾!”
“哦!”餘曉峰急忙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