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從自己的房間裡面找出一把很破舊的木弓給了陳三喜,然後又隨便用手術刀削了幾根樹枝,當做是箭只。
陳三喜看了看很尖的樹枝,點着頭道:“不錯啊,想不到你這把手術刀的用途這麼大。”
“東西終歸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張楓道:“你懂我的意思嗎?”
陳三喜當然懂了,就好像是魯班手裡的斧子,關公手裡的大刀,普通人拿着,根本沒有什麼用處,根本發揮不出來威力。
陳三喜拉了拉木弓的麻繩,跟着張楓走入了叢林裡面,野獸就在叢林裡,果子也在叢林裡,用來充飢的食物都在叢林裡。
只不過在這種原始森林裡面,你想要吃東西,想要活下去,靠錢是沒用的,而是要依靠自己的雙手跟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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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在鬆軟的地上踩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你說的那個秦皇陵到底在什麼地方啊?”陳三喜問張楓道。
張楓道:“前面有個山頭,你看到了沒有?”
陳三喜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山頭了,只不過那山很高,直插入雲,非常的陡峭。
“秦皇陵就在那座山的頂端,我們只要爬上那座山,就可以進入秦皇陵了。”張楓解釋道。
世人一直以爲兵馬俑所在的地方就是秦始皇的墳墓了,誰知真正的陵墓卻在這一鞭孤峰之巔。
“這個秦始皇還真是肯花心思啊,居然把自己的屍骨埋葬在這麼高的地方,那時候的人能上的去這座山嗎?”陳三喜喃喃地道。
“那時候的科技雖然沒有現在這麼發達,可是卻有許多的能人異士,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如今的法術,也是從那個時候造端的。”張楓道。
“看來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啊。”陳三喜道:“不過我們還沒有找到Chu/女,怎麼進去秦皇陵呢?”
張楓苦笑了起來,道:“這個世上的Chu/女太少了,就算我們現在下山找個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夠找得到的,那天碰到個白癡女,你又不想要,怪誰?”
陳三喜撇了撇嘴,道:“我至少還有點人性,上天已經收去了她的智商,我可不願意再讓她做個短命鬼,做人嘛,總要講點良心,是不是?”
張楓冷笑着,道:“你對別人講良心,可別人卻不會對你講良心,你遲早總有一天要吃大虧的。”
陳三喜顯然不喜歡別人討論自己,轉移了話題,道:“若是找不到Chu/女的話,我們怎麼樣纔可以進去秦皇陵呢?”
“你放心好了,沒有Chu/女,找個處男也行。”張楓淡淡地道。
“啊?”陳三喜幾乎不能相信張楓的話,道:“找個處男?”
張楓卻不以爲意地道:“對頭,雖然Chu/女不多,但是這個世界上,處男卻不少。”他笑了笑,看着陳三喜,道:“你是不是處男啊?”
陳三喜瞥着他,不說話,一滴汗從額頭流了下來。
“我說我是處男,你信不?”張楓道。
“你相信我信嗎?”陳三喜道。
張楓忽然停住了腳步,地上的松枝“啪”的一聲被踩碎了,他一停下來,整個人就完全地靜止了。
陳三喜也立刻停了下來,頓住了移動的身形。
他知道,周圍有情況發生了,不用問也知道。
果然,被葉片切碎的稀疏的月光照進了黑暗的樹林裡,在月光下,有一隻身形巨大的野獸慢慢地走過。
陳三喜平常無事的時候,也會看看動物世界,所以對自然界的大多數的野獸還是比較瞭解的,至少能夠認識。
可是從二十多米外走過的那隻動物,像熊又不是熊,像虎又不是虎,頭上長着兩隻角,一條長長的尾巴閃着淡淡的光亮,在地上拖動着,發出“沙沙”的低鳴。
它比陳三喜還要高。
陳三喜從未見過這種動物,看到了它,也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喂,這是啥東西啊,這麼剽悍啊。”陳三喜輕聲道。
“噓。”張楓的聲音更低,道:“這東西就是傳說中的猙。”
“針?縫衣服的針?”陳三喜道。
“你還真是搞笑,《山海經》看過沒有,二十四神獸之一啊,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還是頭一遭遇上這玩意,都說秦皇陵的周邊經常會出現神話裡的動物,看來果真不是假的啊。”張楓說着話,慢慢地蹲了下來,他怕驚擾到了這隻神獸。
陳三喜也隨着他蹲下,雙手扒開草叢。
那隻黑猙的爪子很鋒利,在隱隱的月色下,閃着淒厲的寒光,不斷地在地上刨着,已經刨起了一個小土堆了。
“這傢伙是要幹啥呢?”陳三喜也不知這隻錚到底在弄啥玩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一定是在刨洞產蛋。”張楓的目光凝視在錚的方向上。
“然後呢?”陳三喜道。
“沒有然後了。”張楓道。
陳三喜抓了抓胳膊,這裡的雜草荊棘刺的他皮膚好癢,“我說,我們在這裡是等它離開呢,還是準備抓住它呢?”陳三喜道。
“當然是等它離開了,這錚可是秦皇陵的守護使,要是貿然將它抓住的話,會得罪秦始皇的魂靈的,遭到了詛咒可就慘了。”張楓道。
“尼瑪,現在都已經是秋天了,這裡怎麼還這麼多的蚊子?”陳三喜覺得身上越來越癢了。
那隻錚在那個地方足足刨了有二十分鐘,才終於刨開了一個很大的洞,完全可以埋下四五個人了,接着它就對天一聲長嘯,嘯聲響徹天際,震破九霄。
“我擦,這東西叫起來比殺豬還悽慘啊。”陳三喜全身扭動着,已經快堅持不住了,本來只是胳膊在癢,現在變成全身癢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就要被蚊子給吞掉了。
這裡的蚊子比拇指還要大,簡直有點坑爹了,要不是陳三喜用真氣護身,就被吸血吸乾掉了。
錚臥在自己刨開的那個洞裡,全身一陣**,看來已經在開始下蛋了,一邊下蛋,一邊嘴裡發出疼痛的低吼聲。
看來動物產子跟人類產子也是一樣的,會感覺十分的疼痛。
“我說……”陳三喜摸了摸胳膊上面被蚊子叮的一個疙瘩,搓揉着,道:“我們既然不抓它,就索性離開好了,你是不是有點變態啊,看畜生產蛋?”
張楓在陳三喜的一連串唧唧歪歪之後,終於有點不耐煩了,轉過頭來,道:“我跟你說啊,這錚我們雖然不能捕它,但是我們可以將它下的蛋帶回去,吃了可以辟邪御體的,你要知道,在秦皇陵裡面,陰氣很重,如果我們不能辟邪的話,那會被屍毒毒死的,進去就出不來了……”
陳三喜打斷了他的話,道:“用真氣護體就是了,絕對百毒不侵。”
“我們在秦皇陵裡面要耽擱上十幾個小時,也許還要過夜呢,你有多少真氣能夠用來護體,更何況,你將真氣浪費在護體上,屆時墳墓裡面的機關暗卡發動起來,你哪還有餘力閃躲呢,是不是?”張楓道。
陳三喜沉吟着,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啊,看來被蚊子咬還是值得的。”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那錚才從洞裡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鬃毛,用尖銳的爪子把刨起的土又覆蓋了回去,把產下的蛋埋了起來,又衝着夜空一陣嘶嚷,才慢慢地走開了。
陳三喜搓着手,道:“哈哈,機會來了。”
說着話,他就站起來,準備衝過去偷蛋。
張楓一把按住了他,道:“且慢,先等等。”
陳三喜還沒有問“等什麼”,只見那隻錚又從密林裡面衝了過來,到處張望着,在洞旁梭巡了很久,才漸漸地離開了。
“看來這畜生還真有兩下子啊。”陳三喜拖長了聲音道。
“神獸嘛,怎麼是普通的動物可以比擬的呢,當然有兩下子了,我在書上看過,錚生性多疑,所以走了又回來,怕有人會偷蛋的。”張楓道。
“好,現在可以去了吧。”陳三喜的周身籠罩起一股淡黃色的真氣,護住身體,就像是箭一樣射了出去,將濃密的草叢劃出了一條長長的直線。
“等等我。”張楓沿着陳三喜劃出的直線飛射而出,追上了陳三喜。
陳三喜看着面前的那堆拱起的小土堆,摸了摸下頜,道:“不知道這畜生的蛋有多大啊?”
“挖出來瞧瞧就知道了啊。”張楓道。
這隻錚產蛋產了老半天,原來只產下了一枚蛋,那枚蛋比一個成年人的腦袋還要大上三分,蛋殼居然是透明的,從外面就能夠見到稠密的卵黃。
這顆蛋被放在桌子上面的時候,大家都跑過來圍觀了。
這是陳三喜跟張楓出來狩獵的唯一的收穫,今天晚上大家就靠它爲食了。
陳小小鎖着秀眉,道:“這東西怎麼吃啊?這麼大。”
張楓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幾根蘆柑,每人發了一根,然後道:“就這樣,將蘆柑插進蛋裡面,吸食就可以了,吸的多吸的少,就看你們自己嘴巴上面的力氣了。”
澹~
陳小小將這蘆柑拿在手裡,對着眼睛看了看,蘆柑的中間是空的,正好可以作爲吸管用。“這東西能吃嗎?吃了會不會生病啊?”